贵妾-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绾听到那厉喝声,最近听得多了,好似已经不那么害怕了,站起身来冲着看守道:“带我去哪里?”
那蛮横的看守冷睨了苏绾一眼,“哪来那么多废话,去了不就知道了。”这一句话让苏绾的一颗心不觉得又开始慌乱起来。
如果自己再问下去,定会惹怒他,如今就只能见机行事,忍着腿上的疼痛,压抑住了内心的那份不安,“好,我跟你们走。”
苏绾不知道他们要带自己去哪里,心中忐忑不安,一路之上都在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慌张。
跟着那人走着,穿过林立的毡帐,来到一处比较空旷的场地,四周早已围满了人。
而且那场上有一高台,场地上面用漆黑的墨迹画出了一个个的方框,看上去好似一副棋盘,因为父亲比较喜欢博弈,所以自己也是略知一二。
苏绾不清楚, 这个人将她带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问道:“你带我到这里要做什么?”
那人很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苏绾的话,苏绾也不敢再多问,能做的只有等。
不多时,但见从人群中走来众多身穿奴隶衣衫的男子,他们的身后贴有炮兵卒等字样。
苏绾眸中陡然生出一丝愤恨,这些人都是大周的子民,蛮夷人竟然用来当做活人棋子。
身侧传来唏嘘声,拓跋沅一身着银色的锦袍,朝着高台走来,所有的人纷纷跪在了地上,苏绾由于愤恨的站在原地,眸光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苏绾站在那里没有跪,她不知道那些大周的人为什么要跪这个变态的蛮夷王,而拓跋沅一见苏绾没有跪,并没有恼怒,碧蓝色的眼眸里那戏虐的眸光又多了几分。
拓跋沅一坐在了高台之上,只是稍稍抬手, 对面的木架上一卷白色的幔帐直直垂落,一副早已命人摆好的棋盘立于其上,苏绾不禁惊骇,看来这种那活人取乐的方式是他们经常做的。
苏绾扬起脖颈凛然而立冲着拓跋沅一道:“你不觉得你很卑鄙吗?竟然拿大周的子民做棋子。”
拓跋沅一居高临下,苏绾越是生气,他心里就越舒服,看惯了卑躬屈膝的戏码,看到苏绾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感觉很有趣。
“如果本王告诉你,他们的生死就掌握在你一个人的手里,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卑鄙?”
苏绾恨的身子都有些颤栗,“拓跋沅一,我宁可死也绝对不会陪你下这一盘棋的。”
拓跋沅一好像早预料到了苏绾会如此说,嘴角扬起诡异的弧度,那语气平淡的如天上的浮云。
“如果你下棋,这些人还有生的机会,如果你不就等着他们为你陪葬。”
苏绾原本温婉如水的性子,此时也被拓跋沅一的卑鄙无耻给气的乱了心性,三十二个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大周子民的生命对于蛮夷人来说如草菅。
可是在苏绾的心中, 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苏绾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跪蛮夷王,因为他们知道不屈服就等于死亡。
苏绾收敛着内心所有的愤怒, 抬眼望向高挂的棋盘图,这是一幅残局。
拓跋沅一见苏绾的眸光望向棋谱,幽然道:“黑子先走,本王先让你一子。”
苏绾 明明知道这一子是拓跋沅一用来羞辱自己的,她不会弃自己和那三十二个大周人的性命与不顾,如果想要救所有的人她不需要赢,那样会驳了拓跋沅一的颜面,众人皆逃不过一死。
“开始吧!”
只走了两步苏绾便落入了拓跋沅一设下的杀局之中,苏绾的心绪不安起来,抬起眼见拓跋沅一那悠闲中似乎透着一丝惬意,根本就把场内众人的性命当做儿戏。
可是苏绾却不能够粗心大意,以时局看来,自己不能够采用传统的方法与之对弈,记得儿时为了能够和父亲对弈不至于输得很惨,经常会央求着哥哥和祈寒哥哥教授自己下棋。
记得在宣州城的河滩上,以沙滩为棋盘,五彩的石头为棋子,当时祈寒哥哥说过,每一盘棋都会有一个帽子,要想赢不一定要按照书上的棋谱走,往往出奇方能制胜。
苏绾定下心来计算着每一步棋子的走向,她已经找到了那最重要的那枚棋子,苏绾决定出奇制胜。
三步以后苏绾只要再走一步就能够破解拓跋沅一的棋局,可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故意丢掉一卒子,以退为进破了拓跋沅一设下的杀局, 此时拓跋沅一只剩一子,苏绾也剩一子。
当最后一子落下,苏绾的手都有些颤抖,手心里早就汗意涔涔,长舒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向拓跋沅一。
“这一局是和局!”
这是一局古残局棋谱,拓跋沅一没想到苏绾竟然没有按照按照常理出牌,而且还故意的让了一子回来,这个人果真是有趣!
碧蓝色的眼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苏绾,“放人!”
第五十五章 侍寝床奴(今日两更)
那边苏绾再和拓跋沅一再做着博弈,牙帐附近的毡帐内,司空芸儿躺在床榻上,心如死灰,不去理会浑身的伤痛,她如今是蛮夷王拓跋沅一的侍寝床奴,因为不堪每夜的侮辱,心中升起了轻生的念头。
即便她以死相逼,挣扎反抗,也未能改变被人蹂躏的结局,泪水打湿锦衾,如今她早已非清白之身,又有何脸面去见她的傲天哥哥,又有何颜面存活在这世上。
吴娘为救自己而死,若不是为了金哥他们,自己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了。
“芸儿姑娘,还是将药喝了吧!您若是不喝药,将军他知道了会担心的。”
身边一个十七八岁的蛮夷女子名叫莲娜,她是兀苏德派到芸儿身边的奴婢,那女子手中捧着陶瓷碗,在身边劝慰道。
听到莲娜提到那个男人,自己的一切痛苦的根源就是他给的,狠狠的撰着锦衾,从遇上那个男人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她可怕的梦魇。
“莲娜不要再管我,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毡帐外的远处,兀苏德接到拓跋沅一的命令,整理军队明日将对大周发起进攻,拓跋沅一就是卑鄙无耻的想要趁大周士兵元气未恢复之前发起进攻,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
兀苏德刚刚巡视过军营,途径司空芸儿的毡帐旁,魁梧的身影悄然而立,眼眸中没有了阴冷神色。
也正是如此,他发现了那三个鬼鬼祟祟的少年,故意暗中忙他们引开了巡逻的守卫,让他们可以顺利的混进去。
亲眼看着三个少年悄悄的朝着对面的毡帐走去,那眼眸里深藏着太多复杂的情愫,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只要芸儿还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当日兀苏德在晾州城的大街上,见到司空芸儿的那一刻,就再也忘不掉她,她和云珠真的很像,一样的清纯,一样的美丽,而且她的名字里也有一个云字。
十五年前他痛失所爱,十五年后云儿又回到她的身旁了,而芸儿也恰巧十五岁,兀苏德认为这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司空芸儿便是云珠,才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将她留在身边。
当兀苏德将芸儿带回牙帐,一切都改变了,司空芸儿的美丽被蛮夷的王拓跋沅一看上了,蛮夷人是没有大周人的伦理观念,王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抗,眼看着心爱的女人成了王的女人。
当初兀苏德就是用那些奴隶的性命为要挟,才让芸儿放弃了抵抗。如今希望芸儿见到这几名奴隶以后, 能够打消轻生的念头,还有那个凌傲天,是他说服芸儿活下去的最后一枚棋子。
当他看到女扮男装的苏绾,她不明白芸儿为什么会喜欢那种身体残弱的男人,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他宁可相信苏绾不是芸儿口中的凌傲天。
金哥带着毛头和虎子,在兀苏德的暗中帮助下,来到司空芸儿居住的毡帐门口,金哥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木棒,没有通传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
“你们这些奴隶想做什么?”莲娜见有陌生人闯了进来, 出生问道。
金哥才不管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只要莲娜是蛮夷人, 不论男女都不是好东西,抄起木棒将莲娜直接给砸晕了过去。
司空芸儿听到莲娜的惊呼,慌忙的撑着残破的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 见金哥闯了进来,还出手打晕了莲娜。
“莲娜!莲娜!您怎么样?”
金哥扬起头,脸上带着三分不逊,“芸儿姐姐,她死不了的。”
司空芸儿是知道这里是牙帐区,他们是奴隶的身份,被抓到必死无疑。
“金哥,你们怎么进来的,这里很危险,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金哥见到身子虚弱的司空芸儿,还在为他们担心,用手擦了擦鼻子,没有了刚刚的不逊,直接跪在了地上,紧跟着毛头和虎子也跪了下来。
“芸儿姐姐,都是为了我们才会受了如此多的苦。我不管,这一次回去我就煽动他们反了,金哥宁可死也不要再看到芸儿姐姐受苦了。”
当初兀苏德用金哥等人的性命逼迫她屈服,芸儿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屈服,就可以救得金哥等人的性命,结果被那个男人欺骗,还把自己带到这种如人间炼狱的地方。
那个男人毁了自己的清白,转身又将自己送给了蛮夷的王,成了蛮夷王侍寝的床奴,每日里要忍受蹂躏与屈辱,简直生不如死。
两行清泪沿着司空芸儿的眼角滑落,“金哥,不要,芸儿姐姐的命已经改变不了了,可是只要你们还活着,你们还有希望离开这里。”
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年狠狠地咬着嘴唇,“芸儿姐姐!如果金哥能够离开这里, 金哥一定会将芸儿姐姐救出去。”
另一边苏绾越是反抗,拓跋沅一就对苏绾越有兴趣,就像司空芸儿一样,芸儿越是挣扎反抗,越是会激发他内心的欲望。
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玩物,拓跋沅一的床榻上从来不缺少女人, 他享受的是那种猎人征服猎物的感觉。
拓跋沅一履行承诺,将那三十二名奴隶均给放了,并且命人将苏绾带到了牙帐内。
拓跋沅一端坐在白色的象牙座椅上,碧蓝色的眼眸饶有兴趣的在苏绾的身上淡淡的扫过,淡淡的却带着三分犀利,看的苏绾很不舒服。
拓跋沅一看到苏绾的一身白衫有些脏了,膝盖处也磕破了,上面还有血渍。
苏绾被拓跋沅一那满眸中扑朔迷又带着几分离诡异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不安。
苏绾从前不是如此,或许是心中的那份至尊在作祟,每次见到这个蛮夷的王,心就无法平静,心中总会陡然升起怒火。
“拓跋沅一,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清楚,不要再背后使绊子。”
拓跋沅一见到苏绾张牙舞爪的摸样,嘴角噙着的笑意更浓,“看来本王对你的脾气太好了。本王想知道你当真的就不怕死吗?”
苏绾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若能够活着最好,她也是被环境所迫,面对拓跋沅一的一再刁难, 逼得她不得不反抗。
“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尊严的死去!”
这样大义凛然的话竟然从一个弱小者的口中说出来,拓跋沅一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如此可笑的笑话,发出刺耳的嘲笑。
“你这个人真的很有趣,看在你讲了如此可笑的笑话,就留在本王身边当本王的奴仆。”
第五十六章 你们想要干什么
苏绾听到拓跋沅一的话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沉,虽然她一直担心自己的女儿身份被识破, 很想出离奴隶的毡帐,至少那里都是大周人。
留在他身边,自己的女儿身份恐怕不保,“我住哪里挺好的。”苏绾简单的一句话直接驳了拓跋沅一的“好意。”
苏绾此举实在是出乎拓跋沅一的预料,有独立的毡帐不住偏偏和一般奴隶挤在一起,如此的不识抬举。
偏偏拓跋沅一就喜欢强人所难,苏绾越是不愿意的,他就偏偏不让她称心,心中又生气了一丝玩味。
“本王的命令没人可以违抗,以后你要留在本王身边,本王能够看到的地方。”
心中升起阵阵寒意,就知道这个蛮夷王没有打好主意,“为什么?对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
显然拓跋沅一此时的心情大好, 有问必答,“本王的命令没人可以拒绝。既然你要留在本王身边,你的这身衣衫也太脏了些。”
“来人,将这个小子丢进浴池,让他好生洗一洗。”
一听到洗澡,苏绾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唯恐自己的女儿身暴露,“你想做什么?”
见苏绾好似很怕洗澡,故意又大声道:“来人,还不快带走!”
牙帐外冲进来两名蛮夷的护卫,其中一位苏绾是见过的,就是那晚带她到牙帐的那个男人。
苏绾被拓跋沅一的话吓得面如土色,惊慌道:“不要!”
拓跋沅一示意兵卫先不要抓她,拓跋沅一见到苏绾那眼眸里的惊恐,碧蓝色的眼眸满是戏谑的神情,“为什么不要!”
苏绾知道自己一时间太过紧张,这样会让自己惊慌出错,稍作镇定道:“我怕水!我不会游泳。”
拓跋沅一从白色的象牙椅子上走了下来,幽蓝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