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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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苏绾从小跟着祈寒学习骑马,苏绾在马背上要比在陆地上占有优势,只要将马匹驾驭好了,完全可以躲过他们的攻击。
坐在马上的苏绾心中想着祈寒就在自己的身后,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恐惧,就像变了一个人,驾马奔驰之间仿若御风踏云。
苏绾马背上的功夫不逊于游牧民族的蛮夷人,每到节点的位置,苏绾都会提前加快速度,以减少危险。
站在远处的拓跋沅一;微风吹动银衫,吹乱了额前的发,那幽蓝如海的瞳眸中闪动着异样的波光。果然没有看错,那赢弱的身子蕴含着潜在的力量。
马背上的苏绾将自己的优势充分的发挥出来,而且那眼眸中多了一份笃定,苏绾高明之处拓跋沅一均看在眼里,只怕他的两个手下要吃亏。
正如拓跋沅一预料的那般,托格一时大意竟然出现了脱靶的现象,对于崇拜强者崇尚英雄的蛮夷人,出现失误可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比赛总有输赢,最后赢得比赛的是萨穆,托格输给萨穆并没有不服气,毕竟萨穆论出身和等级都比他高,可是对于脱靶的事情,心中就有些耿耿于怀,一张脸铁青着。
马儿止步,此时的苏绾脸色苍白,看是从容淡定的她,又怎么会全无惧意,只不过她拿着自己的命在赌。
前胸背脊的箭靶上面射满了箭,如同刺猬一般狼狈,苏绾忙不迭的伸出手解开了前胸后背的靶子,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一场胆颤心惊的游戏,她还活着。
萨穆的眸光望向了远处的拓跋沅一和兀苏德,苏绾小心翼翼的下马,细微的喘息着,不经意间见到萨穆看向远方。
顺着萨穆眸光所向的方向望去,正好对上了拓跋沅一那双幽深且迷离的眼眸,那嘴角还噙着笑,那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摸样,内心却比任何人都歹毒。
苏绾躲开了那双眼眸,很显然活人当箭靶的游戏,也是他唆使的,苏绾不知道接下来这个蛮夷王要如何对付她,此时如同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这一次苏绾的表现很令拓跋沅一满意,他就是喜欢聪明的猎物,并没有让萨穆为难她,直接在牙帐附近,安排了单独的毡帐给她。
拓跋沅一还命萨穆送了衣衫过去,同时萨穆告还告知苏绾,从今天开始苏绾就是蛮夷王拓跋沅一的专属奴隶。
第五十九章 奴隶的职责(今日两更)
苏绾被安排到了专属的毡帐之内,萨穆给他送来了干净的衣衫,并且通知苏绾,从今以后她便是蛮夷王拓跋沅一专属的奴隶,也就是她要和托格他们一样贴身侍候着拓跋沅一。
眼看着萨穆离开,苏绾终于退却了所有的伪装,萨穆的话犹如浮光掠影的利刃划过心间,绝望的将头埋在双膝间,忍不住的泪水滴落。
苏绾不知道那个蛮夷王究竟还会使用处什么样卑劣的手段来刁难她,苏绾身心俱疲,她就快要撑不住了,每当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想到祈寒,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捱到哥哥和祈寒来救她的那一天。
毡帐外,兀苏德知道苏绾已经是蛮夷王拓跋沅一的专属奴隶,苏绾是她的一枚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让他见到司空芸儿,如今苏绾成了拓跋沅一的专属奴隶,芸儿和苏绾很快就会见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凌傲天,为了确保芸儿的安全,他有必要对他作出警告。
见四周无人看守,收敛了气息,轻轻的推开了毡帐的门扉,走了进去,竟然见到苏绾缩在角落里,全无半点男子汉的气概。
犀利的眉宇皱起,神色凛肃,声音低沉透着不屑的冰冷,“堂堂男儿大丈夫怎么可以如此的懦弱?”
苏绾不会武功,并没有感应到兀苏德的步履声,如今苏绾就如惊弓之鸟,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瞬间做出了警惕,收敛了眸中所有的眼泪。
他不能够让人看出她的脆弱,不能够让人看到他流眼泪,他要屏蔽掉所有女孩才会有的行为,微抬眼眸,竟然是兀苏德。
苏绾从心里痛恨他,是他将自己推进了生不如死的境地,还不如一刀将自己杀了,或许会痛快一些,狠狠地咬着牙,怒目相视道:“你来做什么?。”
兀苏德居高临下,冷眸相视,刚刚见到苏绾懦弱感到很失望,不过此时见到苏绾充满恨意的眸子,还有一股子骨气,如果他是一个软骨头的男人,他恨不得立刻就要了他的命。
“你最好保持你的骨气,或许还能够活得久一点,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苏绾终于有些忍耐不住,从地上站了起来,与之对望,质问道:“兀苏德,为什么要提醒我?”
兀苏德一想到芸儿和眼前男子的关系,心中就会升气恨意,本不屑和他解释,又担心他听不明白自己的忠告而害了芸儿。
声音低压涩然道:“我是要保全一个人,一个我很在乎的人,如果你够聪明,不管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都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兀苏德丢下阴寒的话语转身离去,留下苏绾迷惘的站在毡帐内,心中的迷惑一层深似一层,兀苏德是要自己装聋作哑,他究竟要保护的是什么人?是那个毡帐里面的人?
夜幕四合,夜色暮霭驱散夕阳的金辉,夜幕再次降临,苏绾走出毡帐,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黛色衣衫,萨穆前来通知苏绾,晚间军营里有夜宴,命苏前去侍奉左右。
每次见拓跋沅一,苏绾的心中都会升起怵然,一丝惶恐不安。
蛮夷所谓的夜宴无非是一群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宽广的演武场上已经点起了炙热的篝火,袅袅烟火中夹杂着火星,一身红色薄纱轻舞,妖娆妩媚的舞姬,扭动着腰肢分外撩人。
蛮夷王拓跋沅一端坐在兽毛毡之上看着下面的表演,一身银衫趁着月华,看上去极为清冷的一张俊脸,那碧蓝色的琉璃美眸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苏绾就立在拓跋沅一的不远处,低垂臻首而立,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又有何欢乐可言,苏绾此时的心境凄凉,和这此时欢乐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一丝没落划过眼底。
拓跋沅一眼角的余光一直注视着苏绾的动向,苏绾的摸样看在眼里,见惯了她惊慌失措,见惯了张牙舞爪,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摸样就感觉很不舒服。
歌声止,歌舞歇,舞姬纷纷散去,接下来才是宴饮开始,参加宴饮之人纷纷时蛮夷王手下的得力战将,明日他们就要对大周进行又一轮的进攻,此次也是提前的庆功宴,苏绾并不知晓。
宴间一身高大,肥肉横生的厨子,高高举起一个红木托盘,托盘之上是炭烧好的全羊,泛着金黄色的光泽,一股烤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那厨子将那肥厚的手掌附上胸口的位置,神色恭敬道:“草原上最尊贵的蛮夷王,您的奴仆桑多为王准备了美味的炭烤乳羊。”
原本站在一旁毫无生气的苏绾听到那厨子充满献媚的话语,令人感到厌烦,不觉抬起头,看向那声音的源头。
桑多继续说道:“炭烧乳羊是选用将即将临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烧烤;当炭火将母羊全身烤熟之后开膛破腹把乳羊取出;皮酥肉嫩;味道鲜美。”
但见那人从腰间掏出七寸利刃,毫不犹豫的剖向母羊的腹中,苏绾是亲见那母羊腹中泛着粉嫩的乳羊,一时间腹腔猛然紧缩,感觉异常的不舒服,脸色微白。
他们竟然将怀孕的母羊在炭火上烤,还要吃他们腹中的胎羊,蛮夷人就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就想到如此残忍的烹饪方法,真是灭绝性。
原本这种吃法在蛮夷并不稀奇,有些地方甚至还有茹毛饮血的习俗,拓跋沅一眼角的余光瞥见苏绾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看,那眼眸里似乎能够捕捉到一丝厌憎。
见苏绾的神色有了动容,心里面没来由的竟然浮起欣喜,冲着桑多道:“端上来吧!”
桑多直接将托盘放在了拓跋沅一面前的红木矮几之上,桑多亲手动手将乳羊从母羊腹中取出,切成了一片一片的,那粉嫩的肉质,泛着淡淡的血色。
对于一向不喜杀生的苏绾,眼见着如此烹食方法,实在是太过残忍,低垂臻首,双目微阖。
拓跋沅一见苏绾如此神情,幽蓝的俊目闪过凌芒。
倏然唤道:“凌傲天,由你来替本王试菜!这是你身为奴隶的职责。”
第六十章 明月千里
自古食用胎羊并不稀奇,只是这种烹饪方法太过残忍,事实证明蛮夷就是凶狠残暴的种族。
苏绾离拓跋沅一很近,她是亲眼见到乳羊从母羊的腹中取出,一向不喜杀生的苏绾不觉容色惨白,腹中很不舒服。
拓跋沅一见了苏绾的神情,一向把苏绾当做猎物的拓跋沅一,又一次想到了刁难苏绾的方法,故意命令苏绾亲自为他试菜。
苏绾压制着身体的不适,抬起眸正对上拓跋沅一那闪着凌芒幽蓝色的眸子。
苏绾在心中迅速的做着分析,自己的脸色很难看,苏绾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反应,按照常理这样的反应是不会出现在男子的身上,一定要为自己的表现找一个理由才不会让人发现她是女儿身的秘密。
她知道拓跋沅不过是将她当做玩物一般戏弄, 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够直接驳了拓跋沅一的面子,那是自寻死路。
苏绾低垂着眼眸看似恭敬的朝拓跋沅一走过去,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一个王字硬生生的从喉间挤出来。
“王!凌傲天自幼随母亲吃素,吃不得荤腥,所以身子比较孱弱,恐怕扫了王的幸。”
拓跋沅一轻抬眼眸只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动怒,他早就料到苏绾会有一番说辞,刚刚的举止让人有一种错觉,他好似一个女人。到底他是男还是女,不觉让人有一种想要把他按到床上验身的冲动。
他和苏绾一攻一守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关系点上,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女人,也会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拓跋沅一的骨子里,女人天生就是男人胯下的玩物,是男人的附属品,苏绾介乎于男女之间,处在微妙的临界点之上,不觉地吸引着他,拓跋沅一不想破坏此时的平衡。
像苏绾这种与众不同的猎物,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拓跋沅一最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命令桑多将刀叉送到苏绾面前。
“你应该知道,违抗本王的命令会有多少人因你受牵连。”
声音很轻很淡,仿若从鼻腔里发出嗡鸣声,声音被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只能够面前的几人听得到。
苏绾迟疑的接过桑多递来的刀叉,看着瓷碟中的肉片,粉嫩中透着丝丝的血色。她是亲眼见到那乳羊从母羊的腹中取出,如此血腥残忍,教她如何能够张开口食用。
可是她要活下去,就算再不愿意也要忍,不去看不去想,直接将那叉子上的肉送入口中,不觉腹中感觉到异常的恶心,可是她要活着就绝对不能够吐出来,生生的将肉咽进了肚子里。
苏绾放下了刀叉,抬眸迎向拓跋沅一,拓跋沅一很满意的扬起嘴角,声音平淡如水,“下去吧!”
苏绾看似恭敬的走到了一旁,腹中依然恶心难忍,很想吐却吐不出来,很想哭眼泪却只能够往肚子里咽。。。。。。。
明日蛮夷就要向大周发起又一次的进攻,如今的大周军队还没有恢复元气,此次突袭定能够大获全胜,拓跋沅一不禁心情大好,与众将士同乐,歌舞又起。
没有拓跋沅一的命令苏绾不敢随意的离开,缓缓的将身子向后轻挪,躲进了拓跋沅一不会注意的角落里。
听到耳畔响起蛮夷人刺耳的笑声,心中分外的凄凉,心中的悲苦与无助可以向谁述?
不禁抬头仰望星空,如洗的夜空,皎皎一轮明月,月儿渐渐的圆了,可是人呢?万千思绪浮上心头,心中爱的那个人,心中的一隅可曾有自己的身影。
苍穹浩渺的星辰,那点点繁星,就像流进心中的泪珠儿。唯有孤寂的月色照凉了千里难断的思绪,如果明月可以寄托相思,请将阿绾的思念带到祈寒哥哥的身边。
天幕下,大周军营营帐内,瑞兽型的青铜灯盏将营帐照得通明,祈寒神色凛肃的坐在营帐内处理着公务,眉眼中带着些许疲惫之色,他已经有两日未阖眼了。
祈寒夜不能寐,依然没有苏绾的消息传来,心中升起丝丝的不安于焦灼,停下了手中的公务,看着当初被自己弄乱的册页,被苏绾整齐的摆放回原位。
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那般无情的待她, 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身边驱赶出去,却不知在彼此相互折磨伤害中,最终沦陷的却是自己的心。
不禁低喃出声道:“阿绾,阿绾。。。。。。。”
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听到门口传来了申屠俊的声音,“主帅!帝都有紧急密函送到。”
“进来吧!”
申屠俊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大步的走进营帐,先是恭敬一礼,将密函直接递到了祈寒的手中。
“主帅!这封就是从帝都五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密函。”
祈寒没有多言,直接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