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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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穆佩玲更是喜溢眉梢,父亲也是如此说的,想必那个大木头应该是错不了的。
海天阁的门口有宫里派来的人把守着,只要苏瑾不离开天海阁,是不会阻止人前来探望的。
天海阁的二楼,精巧雅致的房间内,瑞兽形的香薰之中,袅袅白雾生腾,苏瑾坐在棋盘旁,手中拿着棋子看着棋盘出神。
希望以此让心中变的平和,如今母亲病重,身为儿子却不能够在身边尽孝,心中甚为担忧。
倏尔,听到房间外有人踩踏楼梯的步履声,知道房间外有人前来,很快人便已经到了门口。
“大少爷,御史府的穆大小姐前来见您。”
苏瑾神色微怔,她怎么会来?不过她来也好,他不喜欢穆佩玲,也不想让她误会。
“进来吧!”
听到房间内那清润的声音,穆佩玲心间怦乱急跳,福伯伸出手推开了房门。
门扉轻启,又见那抹轩昂身影,就站在窗前,一身青黛色的衣衫,衬得那俊朗非凡的,那微颦的眉宇别有味道,散发浓郁的阳刚气息。
福伯很知趣的将房间的门关上,苏瑾见穆佩玲并没有言语,“穆姑娘,请坐。”
穆佩玲收敛了性情,找了位子坐了下来,四处打量着房间的格局清幽雅致,见到案几上的棋盘,还有那矮几上的古琴,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雅致的人。
苏瑾敛了眸,他不是那种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不过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还未等苏瑾开口,穆佩玲主动开口道:“苏瑾,你会弹琴?”
苏瑾将欲说出口的话被咽了下去,“嗯,略知一二。”
“你可不可以为佩玲弹奏一曲。”
见到穆佩玲那脸上明灿的笑容,既然不想开始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
“对不起,穆姑娘请恕苏瑾无理,穆姑娘的心意苏瑾不能够接受,苏瑾的心中已经有喜欢的女子。”
穆佩玲刚刚脸上还挂着明烂笑意,瞬间俏脸垮了下来,眸中隐隐悲戚问道:“她是谁?”
苏瑾的神色萧瑟肃穆,声音透着苍凉道:“她死了,就死在我的怀里。”
听到苏瑾心里面喜欢的那个人已经死去,心里面是喜欢他的,“我不介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穆佩玲热情奔放,并非传言之中那般不堪,可是一个人的心中若是被一个人占据,就不会随便对另外一个人敞开心扉。
“穆姑娘,我父亲不过是看上了穆家的势力,我们不过是两枚棋子,穆姑娘又何必自投罗网,还是那句话苏瑾是不会娶穆姑娘为妻的。”
穆佩玲眸中荡着水光,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穆家大小姐的架子前来找他,一再退让,他竟然如此的决然。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气恨的唇儿微颤,“苏瑾,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一而再的被你拒绝是有多么的羞辱,你真的太过分了。”
穆佩玲气恨的捂住了嘴巴,泪水簌簌滴落,没想到喜欢一个心里人是如此的疼,气恨的她夺门而出奔着楼梯而下。。。。。。
穆佩玲回到御史府中直接奔着自己的绣楼而去,见什么就砸什么?然后趴在绣楼的床榻上哭得伤心任谁都不见。
冬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就变了摸样。
御史夫人在门外劝了好半天,穆佩玲方才打来了房间的门,如今的御史夫人并不是穆蘅的原配。
女儿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有如此的伤心过,“佩玲,你谁欺负你了?”
穆佩玲听到母亲的声音,无法遏制心中的委屈,扑到母亲的怀里哭得伤心。
“母亲,佩玲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娶我?”
御史夫人安慰道:“乖女儿,别难过,大不了不嫁人,母亲还舍不得将宝贝女儿嫁出去。”
“真是胡闹!哪有你这么做母亲的。”得知了女儿哭着回府,穆蘅自然是前来关心。
穆佩玲见到父亲,收敛了泪光,“父亲,女儿一辈子都不要嫁人了。”
“佩玲,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为何不愿娶你?”
“嗯,她说他父亲是看上了穆家的权势,他不想做棋子。”
听到穆佩玲的话,苏瑾竟然说出此等话,穆蘅倒是爽朗的笑了起来,苏诚儒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
“佩玲,苏瑾这个女婿父亲是认定了,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你们会有报应的
翌日清晨,苏绾一整夜都睡得安稳,在思过堂受了风寒,依然浑身酸痛,没有一丝气力。夫君不知道何时上朝去了,小昭伺候着苏绾起榻,送来了御医开安胎的汤药。
苏绾很想回丞相府见母亲,祈寒怕她身子经不起折腾,劝慰她等养好了身子让荣安再陪她一起去。
用过了早膳,苏绾躺在榻上小憩,隐约听到王府的附近传来阵阵哀鸣之音,好似逝者才会吹奏的哀乐,听得苏绾心间无端的生出烦躁与不安。
琅王府的门口,桓王祈城带着一般家仆一身素服,带着一口空棺材,手中扬起纸钱凌空飞舞,哀乐齐鸣,一众人大清早就在琅王府门口大闹。
桓王年岁二十和琅王同庚,身材魁梧高大,五官棱角分明,眼眸深陷,一脸的青须,刚刚饱受丧妻之痛,看上去一脸的颓然。
祈城怀中各抱着两个女童,大的刚满周岁,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嗷嗷待哺。桓王的眸中充斥着憎恨,桓王妃罗氏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他们夫妻的感情笃厚。
桓王妃的突然逝去,对于桓王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两个孩子瞬间没有了母亲,整个人瞬间变得颓废不堪。
卫皇后暗中派去的人蛊惑他,说桓王妃的死有可能是琅王做的,目的便是为了琅王妃母子脱罪。
桓王生性偏执鲁莽,听信了蛊惑之言,他认为罗氏死得冤枉,完全为苏绾这个*妇做了替死鬼,今日他更是无心去上朝,他要闹,他要闹的琅王府无宁日。
管家荣安派了人出来轰赶,桓王是王爷根本就动弹不得,双方只是做着僵持,那恼人的哀乐搅得人心不安,引得众人驻足观望。
苏绾在王府内便,听到那久久不散的哀乐,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冲着小昭道:“昭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昭知道是瞒不下去,开口解释道:“是桓王来捣乱,桓王将桓王妃的死,全赖在了小姐的头上,小姐切莫出去,只怕会惹上晦气。”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桓王妃死的确实有些蹊跷,却无论如何也赖不到她的头上,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她是不会出去了。
苏绾不禁叹了一口气,“昭儿,可派了人去寻王爷回来。”
“小姐您放心,荣伯已经派人去宫中,王爷一下朝堂便会赶回来。”
琅王府外,祈寒接到了荣安递到宫中的消息,知道了桓王在琅王府门口大闹。他那个弟弟就是一个莽夫,若按常理是不会如此肆意胡闹,定是有人从旁做了蛊惑。
鸾车之内祈寒的眉宇一片冰寒,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鸾车稍稍停下,祈寒一身银衫,身披银狐裘,看到门口摆放的那口空棺材,欺满霜雪的眸中更加的冷若寒冰。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掏出了腰间的龙吟剑,将那棺材劈做数断,手中提着长剑泛着如雪的寒芒,直搭在桓王祈城的脖颈。
冷忙相似,吓得桓王身后的家仆纷纷退散。
“趁本王还念及手足之情,速速离开,否者不要怪本王以血相见。”
桓王祈城心中早就被怒火烧光了理智,“你不是能杀吗?你来杀我啊!祈寒你今日不杀我,我便不让你们好过。”
“真是愚蠢,你们夫妻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少废话,我的阿罗一死,你的女人便放了出来,若不是因为你的女人,阿罗是不会死的。”
祈寒挑了挑眉,祈寒不是吓他,祈城如此的大闹,他是真的动了杀心,冰冷的剑锋只要稍稍用力,便可刺破他的咽喉。眸光看着桓王怀中抱着的两个孩子,杀了他真的很简单,祈寒并不是莽夫,如果真的刺进去,兄弟相残就中了那个女人的诡计。
紧随其后,皇宫里面羽林军都尉卫延颢,奉了皇上的命令带着羽林军前来抓捕桓王。
祈寒收回了剑锋,“本王念在你的两个孩子的份上不杀你,为了你的孩子好好地活着,你要做的是找到真正凶手,不要被人利用还不知醒悟,你如此的闹下去丢的只会是皇家的颜面。”
“祈寒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阿罗她不会白死的,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
桓王带来的人被卫延颢带走了,今日不杀他,怕是一个祸害。
命荣安将王府前打扫干净,径直朝王府内走去,换上一身衣衫。
少顷,方才来到二人的卧房门口,此事闹了许久担心苏绾会被吓到,轻声唤道:“阿绾!”
房间内,苏绾听到房间外那熟悉的轻唤声,眸光望去,门扉轻起,见祈寒那充满关切的眸光,没有言语, 娇弱的身子整个靠在了他的怀中。
祈寒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苏绾的心中一直很不安,将她搂在怀中。
“阿绾,别担心,你只要安心的养好身子,万事有我。”
丞相府内,佟氏房中,上一次吐血之后,病情就愈发的严重起来,佟氏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苏钰在一旁照看着。
见到日渐清瘦的佟氏,苍白而憔悴,泪水忍不住滴落,大夫已经宣布大娘病危,父亲根本就不理会大娘的死活,看都不来看一眼,哥哥又被皇上关了禁闭。
倏然见到佟氏那翕动的唇儿,迷蒙中的佟氏,心口绞痛痛得她本能的直皱眉,苏钰忙不迭的靠了上去,将耳朵贴在了她的唇边。
“大娘,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佟氏心中一直记挂着女儿苏绾的安危,如果能够见到女儿平安,就算死了也能够以瞑目了。
佟氏的眼角泪珠滑落, “我。。。想。。。见。。阿绾!”
苏钰泪水滑落,紧握着佟氏干瘦的手,悲声道:“大娘,您放心,苏钰会想办法让阿绾姐姐来见您一面。”
听到了苏钰的许诺,阵阵痛楚袭来,孱弱的身子承受不住,痛的晕死过去。
苏钰没有父亲的允许是不可以擅自离开丞相府,她想要出府必须从后门,要想混出去必须去找福伯。
福伯听闻大夫人病危,想要见苏绾一面,苏钰想要混出去很不容易,如果老爷知道小姐去找大小姐定会动怒。
“钰儿小姐,您留下来照看夫人,福伯去找大小姐。”
苏钰很少出门也很担心佟氏的身边没人照看,福伯是丞相府的老仆人,最能够信得过的人。
“福伯,您老一定要小心。”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事要出门,所以早更。要很晚才能够回来,今日只能够一更,还望见谅。
第一百三十九章 父女情绝(今日两更)
琅王府内,祈寒命人将公务从书房挪到了卧房,伺候着苏绾安心的躺在榻上安胎。
总是躺在床榻上就算没有病也躺出病来,苏绾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祈寒处理着军中的事物。
苏绾已经许久都没有伺候夫君处理公务,葱白玉手细细的为他研墨,帮他整理着各色的公文,希望能够替他分忧。
祈寒并没有阻止她,两个人都默默不语,却能够感应到彼此间的那份默契,那份浓浓的情意。
房间外,荣安急匆匆的禀告道:“王妃殿下。丞相府家仆前来有要事禀告。”
苏绾心中猛然紧缩,父亲与自己的关系形同陌路,莫不是母亲或者哥哥出了什么事?
苏绾神色匆忙,就要向门外走去,“祈寒哥哥,我要去前厅。”
祈寒直接伸出手,轻柔拉住她的手,发下她的指尖竟然都有了凉意,“阿绾,稍安勿躁,直接将人叫进来便是。”
良久,荣安将福伯带到了二人的卧房外,“王爷,丞相府的家仆带到。”
“进来吧!”
荣安伸出手推开了门扉,福伯神色恭敬的走了进来,终于见到了久未蒙面的大小姐,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苏绾见来人是福伯,定是丞相府出了什么事情?忙不迭的伸出手扶起福伯。
“福伯,您老如此不是折煞阿绾吗?”
福伯竟是双眸浊泪横流,“大小姐,您快回丞相府见见夫人,夫人她病危了,很想见小姐一面。”
苏绾闻言感觉周遭的世界瞬间碎裂,大脑一片空白,泪水纷落,口中念叨着母亲二字。
祈寒听到佟氏病危,见苏绾失魂落魄的神情,伸出手将她扶住,感受到了祈寒的搀扶,苏绾方才回过神来,口中发出悲呼。
“母亲!阿绾不孝,这就回去见您。”
担心母亲是天经地义之事,祈寒不放心苏绾独自一人回去,虽然很憎恨苏诚儒,“阿绾,我跟你一起去。”
祈寒亲手为苏绾披上了狐裘,扶着她上了马车,从旁照应着,御医说过苏绾的身子虚弱,不可以过于大喜大悲。
马车之上,苏绾的情绪哀伤,害怕失去自己的母亲,祈寒能够做的唯有安慰,那种失去亲人的伤痛是她承受不起的。
安叔加快了马车的行进,只是片刻功夫便到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