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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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卫皇后不是省油的灯,要未雨绸缪严密防范才是。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市,新年将至,街道两旁异常繁荣。
鸾车内,听到了外间儿有卖冰糖葫芦的叫卖声,记得儿时每到冬天,苏绾都会吵着让祈寒卖冰糖葫芦,因为苏绾的脾胃不好,每一次买了她都不能吃,只是拿在手中看着。
祈寒一时之间好似想起了什么?倏然命人停下,亲自下了鸾车,奔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街道两旁纷纷挂上了红灯,一派喜庆,卖糖葫芦的小贩是十二三岁身材瘦弱,一身粗布衣衫的少年,在沿街叫卖着。
见到远处走来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浑身散发着贵气,那身华美衣衫好晃眼,一见便知道是一个富贵之人。
京城中有权有势的富贵人最看不起他们这些穷人,被他们欺凌的有些怕了,竟是扛着插满冰糖葫芦的棒子,转身就要走。
祈寒见那少年欲走,几个箭步便追了上去,那少年满眼惊恐,竟是吓得向后退了数步。
祈寒见他个子只到自己的肩膀,衣衫单薄,脸颊冻得通红,那份凄凉和周遭的喜庆格格不入。
“你的冰糖葫芦,我都买下了。”说着从手上褪下了翡翠的戒指悄悄的塞到了他的手中。
叮嘱道:“藏好,别让旁人见了去。”
伸出手将那木棒上的糖葫芦都拿在手中,上了鸾车。
那少年悄悄的摊开手掌,见那翠色的戒指,那是上好的成色,眸中欣喜,满怀感恩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鸾车。
自从家里遭了变故落魄以后,带着妹妹和母亲辛苦过活,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受尽凄凉。
“红袖,我们有钱给娘亲看病了。”
琅王府,卧房内,苏绾靠在榻上低垂眉眼在看书,就听到房间外门扉轻启的声响。
苏绾并未抬眸,平日里祈寒回府多半是去书房的,以为是小昭前来,“昭儿,王爷可回府了?”
没有听到有人应声,方才抬起眼眸看向门口,却发现祈寒欣长身影已经来到近前。
苏绾打量着那俊美容颜,那双蕴满柔情的眸子,见他双手附在背后,好似藏着东西,苏绾探出头去想要看个究竟,竟发现祈寒身后藏着许多晶莹剔透,红艳艳的糖葫芦。
祈寒将那糖葫芦递到她手中,苏绾接在手中,他还记得儿时的事情,心中满心欢喜,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只是她脾胃虚和食不得酸的东西。
“如此好看的东西,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祈寒眸中溢满温情,深情凝视着她,“阿绾,以后你只要吃掉外面的甜,剩下的酸有为夫来尝。”
苏绾的神情便是一怔,旋即参透了祈寒言语中包含的浓浓情意,靠在他怀中,满心的感动。
酸乃五位之首,祈寒意思是说,以后的日子里只会让苏绾感到甜蜜,任何风雨都有他来担着,这是他对苏绾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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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片孝心(今日两更)
朔风冷冽,隐约听到房间外,簌簌的落雪之音。
房间内的暖炉燃的正旺,暖意盎然,苏绾靠在床榻旁,捧着手中的典籍,轻翻册页,细细的分析着上面的文字。
“吱呀!”房间门扉轻启,祈寒从外间走了进来。
苏绾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典籍,浅浅一笑,仰起头美眸流转,为他掸去身上的落雪,却是一手被他握在手中。
“无妨事,莫要冷了你的手。”
见他眼波若水,苏绾双颊如玉,却是带着一份羞怯,他手的确要比自己的手暖热得多。
还是不顾着她的反对,伸出手为他解下狐裘,“这原本就是阿绾应该做的。”
祈寒不在阻止她,眸光轻移,见到榻上那厚厚的典籍,这两日见苏绾一直都在捧着书在看。
祈寒笑道:“阿绾,真是勤勉好学,若是男儿定当金榜题名。”
苏绾为他解下狐裘搭在一旁,轻笑道:“那不过是一本杂书而已。”
祈寒却是伸出手直接将娇弱的人儿从身后环上腰肢,俊脸抵她的香肩,微热的气息打在颈项苏苏麻麻的,苏绾不禁低下了头。
祈寒当知那书上记录的均是大周各地的人文风情,苏绾的心思她是能够猜度出来的。
“阿绾,说说你选中了哪一处?”
苏绾的确有意在思考着他和祈寒的落脚之地,她知道祈寒的“隐退”不过是权宜之计,祈寒的一生不会只守着女人孩子过一辈子。
美眸凝视他狭长的俊目,“阿绾却有意向,权当是闲话来听,一切全凭祈寒做主。嫁希随希,嫁叟随叟,祈寒哥哥到哪里,阿绾就跟到那里。”
祈寒心中早有定论,只是迟迟未做决定而已,当她说其实就是在征求苏绾的意见。
苏绾不知祈寒心思,略作思量道:“首先,莆阳四面环海是独立的海岛,繁华最适合隐居,可惜并无过多的发展。其次,荥水之地多山水,地势险要,山林险阻,易守难攻不乏一处战略要地。”
“至于沂州,虽然是穷乡僻壤,地域广袤,少有山林险阻,毫无屏障可守,却有一条横跨大周水路的淮安河,却是一处极好的军事要地,古书记载。数千年前的沂州,曾经是盛极一时的王朝,后因战火而败落,最终沦为蛮荒之地。沂州正是阿绾想去之地。”
听到苏绾的言论,他要前往之地便是沂州,祈寒正是看中了沂州的军事地点,若想守住南方之地毕夺淮安河。
还有一点是苏绾不知道的,沂州便是荣家的故里,因为出身蛮荒,鲜少人知。
沂州是最清苦,不及前两处安逸,一直担心阿绾不愿陪着他吃苦,所以迟迟未向她开口,也是在考虑到阿绾的感受。
听闻苏绾没有选择安乐之地,处处在为他的前途考虑,得此贤妻是他祈寒的福气。
双手扶住她的香肩,眸中星辉熠熠,“阿绾,果然还是你最懂我的心。”
苏绾缓缓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命运回转,在大周的历史上祈寒不会只是一个琅王而已,她不过是在顺势而为。
祈寒见苏绾未言语,轻抚她的发丝,附上耳边轻声低喃道:“阿绾,你知不知道那里也是母妃的故里?”
苏绾竟是一怔,一直都以为荣妃娘娘那般温柔的女子会是生在江南水乡。却不想是出生在蛮荒之地,难怪很少有人提及。
“阿绾,要害你和我一起受苦。”
苏绾出离他的怀抱,美眸深情凝望,“祈寒哥哥说的哪里话,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生死与共。阿绾能够和祈寒哥哥在一起又何来是苦?”
盛满星辰般的柔情凝视,眼波交融处,情涛暗涌,在彼此之间荡起涟漪。
祈寒缓缓的将头覆上樱唇,灵巧的舌探入口中相互交缠,火热的气息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
良久,祈寒方才松开那缠绵的吻,苏绾已经是眉眼间均染了绯色,确是不敢看他那灼人的眼眸。
祈寒直接伸出手将她抱上床榻,放下帘幔,俊脸凑近,不过方寸之间,琉璃美眸中透着万般柔情,一口含住她娇嫩的樱唇,辗转允吻。
苏绾闭上眼感受那密雨如织的吻,尽数落在脸颊,颈间唇身,浑身变得火热而迷茫,唇瓣处发出低低的喘息。
修长的指腹探进衣衫,衣衫渐渐褪去,滚热的身子相互交缠,完美契合,春色满溢,一室旖旎。。。。。。
翌日,苏绾从睡梦中醒过来,见到光裸的身子,一想到昨夜的恩爱缠绵,不觉脸上爬上一抹红晕。
没有见到祈寒,此时已经上朝去了,忙不迭的穿上衣衫,就听得门外小昭的声音,“小姐,时辰不早了,该起了。”
苏绾整理过衣衫,还有床榻觉得稳妥了,方才唤道:“昭儿,进来吧!”
见小昭手中提着食盒浅笑盈盈走了进来,“小姐,这是王爷一早便吩咐厨房做的姜枣粥,暖心暖胃最适合小姐服用。”
小昭将那汤羹拿出,放上了羹勺,苏绾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羹,心间暖融,他竟是如此的细心。
小昭见祈寒对苏绾关爱有加,心中自然欣喜,“小姐,王爷还说,冬日冷寒,小姐身子弱,就不要到处乱走动,且呆在府中便好。”
昨夜,祈寒已经定下了他们落脚之地便是沂州,卫皇后怕是不会那般容易放人,苏绾很想托哥哥约太子祈煜见面,当面求他帮忙从中促成此事。
难道祈寒他已经猜到自己的心思,她是怕自己去见太子。嘴角勾起浅笑,果然是所有的酸都被他吃进了肚子。
罢了,太子哥哥是极好的人,若是知道,祈寒带着自己离开,定会出手相助,却不知祈寒已经先他一步找过祈煜。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祈天烨刚刚下朝,新年将至有很多奏折要批阅,便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到太监在门外唤道:“琅王殿下求见!”
龙晶虎目之中满是忧疑惑,平日里有事均是朝堂之上议事,很少前来御书房,来此必是有要事。
“宣进来吧!”
祈寒眉色恭敬的走了进去,直接拜道:“儿臣见过父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声音低沉,不怒自威。
祈寒站起身子,抬眸看向祈天烨,见祈天烨低垂眉眼并未看他,细细打量着祈天烨。
父皇似乎比从前老了许多,想起儿时诸多宠爱,如今依然犹新,只是那样的父皇已经不复存在。
倘若离开,此去经年,不知归期,毕竟是父子,那眸中分明多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祈寒直接跪在了地上,“父皇,儿臣是向父皇请辞的。”
此一句话让祈天烨停下了手中的笔,见到祈寒眸中的异样,心中莫名的被触动。
声音也是放低了些,“休要说些不着边际的疯话,还是退去吧!”
祈寒去意以决,“父皇,儿臣最近夜夜梦到母妃在梦中哭泣,母妃她想魂归故里。儿臣想带着母妃的衣物在故里为母妃修建衣冠冢。留守在那里,不再回朝,还请父皇成全。”
祈天烨竟是浑身僵直,看着跪地祈求的祈寒,渐渐的氤氲的眸子愈发的浓重起来,当年荣妃的背叛,一直是祈天烨的痛楚,竟是勃然大怒。
“你竟然丢下宣州城的繁华,去为了不知羞耻的母妃守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甘愿下贱,你愿意守朕就成全你的一片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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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又见相思结
皇上一怒之下答应了祈寒的请辞,过完新年祈寒便会带着苏绾离开宣州前往沂州。
祈寒的主动请辞在朝堂之上可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众人纷纷猜测琅王的用意。
皇后寝宫瑶华殿内,袅袅青烟,缕缕幽香,卫皇后半靠在凤榻之上假寐着。
琅王离去少了一个眼中钉,同样也断了太子和苏绾之间联系。
倘若祈寒留在京城不出三年,定可以将他的势力连根拔除,此时一走虽然免了许多麻烦,可是他的势力还在。
沂州看似荒凉却是大周最大的州府,琅王名为尽孝,全然是在自保,如此岂不是放虎归山。
猛然睁开眼眸,凤眸之中透着凌厉的锋芒,唤道:“庄嬷嬷,摆驾御书房!”
此时的太子祈煜正在御书房,父子二人正在谈及琅王去沂州之事。
祈煜听说祈寒要了沂州,荣妃娘娘的故里就在沂州,祈寒去那里也无可厚非。
原本以为祈寒的去向会是南方富庶之地,此去沂州阿绾岂不是要受苦,能够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吃苦也是甘之如饴。
思及此也便释然了,看向祈天烨道:“儿臣认为琅王尽孝无可厚非。”
祈天烨神色凝肃,都说皇家无情,祈寒曾经是他最宠爱的儿子,怎么会没有半点亲情。如今朝中局势他是心知肚明,祈寒此举全然是在求自保。
“太子,真的认为琅王是去尽孝?”
祈煜一直都觉得皇上对琅王并不是不念及父子之情,“父皇,既然琅王选择离开,定是看透了时局,父皇答应琅王的请求,不正是念在他是父皇的儿子,才放他归去。
祈天烨负手,凛肃瞳眸,声音却是低沉,“朕念在父子一场,放他一马,希望他好自为之。”
此时房间外太监唤道:“皇后娘娘驾到!”
祈天烨眉目凝锁,皇后心思猜得大半,此时前来定是为了琅王之事,冲着门外唤道:“宣进来吧!”
卫皇后一身大红金色绣凤凰的宫装逶迤拖地,风髻雾鬓斜插金凤步摇,仪态端庄处透着雍容华贵。
卫皇后推开扉,款款而至,见到太子也在,难怪今日没有去瑶华殿请安。
收敛眸光,躬身“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平身!”
太子躬身上前一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原来太子也在,莫不是在谈论琅王离京之事?”如今这件事已经成了宣州城街头巷尾谈论的话题。
太子闻言心中忽的生出不祥的预感,绝对不能够让母后破坏此事。
“母后,此事已经做实了,琅王他过完新年便会离开。”
卫皇后没有理会祈煜的言语,见皇帝一直都没有言语,很明显皇上是有心放琅王离去。
“陛下,既然陛下已经做了决定,臣妾本不愿多说些什么?可是臣妾惶恐。那沂州虽荒凉,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