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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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此时你的人早已全军覆没了。”
祈寒早已洞悉卫无痕的真正身份,如果杀了他势必会激怒卫皇后,既然他不想以真面公示人,他便装作不知,这一剑怕是武功要被废掉,即使好了剑法也不会再有精进,要比杀了他更痛苦。
“还不快滚!”
卫无痕还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捡起手中的长剑,捂着染血的手臂离开,今日之仇卫无痕是不会忘记的。
如今不知道苏瑾在何处方位,祈寒奔着河滩上游而去,等在约好的地方见面。
河滩旁祈寒早就等在那里,远远的苏绾就见到祈寒不耐烦的踱着步子,苏绾殷切的眸光望向远处渐渐清晰的月白身影,眉目间带着欣喜,已经有几日不见祈寒,俊朗的容颜略带憔悴,明显消瘦了许多。 祈寒隐约听到由远及近的步履声,同样欣喜的瞳眸向着远处望去,见到苏绾一身黑衫,映衬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喉间一道锦绸包扎,星眸隐隐含情心中疼惜。
祈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几个跳跃便到了身旁,小心的将她抱在怀中,生怕弄疼了她,眸中浮起水光,真的很担心她,动情的唤着苏绾的名字。
“阿绾!”
苏绾紧紧抱着他有力的腰肢,靠在她的肩头,感受到那急乱心跳声,心中千言万语,均化做铭记在彼此心中最想念的名字,“祈寒哥哥!”
苏瑾带着人见到两人亲密相拥,苏瑾命令所有的人在周围保护着,两人历经劫难,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苏绾见到哥哥带着人退到了远处,缓缓的出离他的怀抱,祈寒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河滩旁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祈寒,你杀了那个黑衣人了?”
祈寒摇了摇头,“没有,我废了他的武功,替阿绾报了一剑之仇。”
苏绾并没有见到黑衣人的真面目,只能够断定他是卫皇后派来的人,他杀了那么多的人,留着他的性命只怕会后患无穷。
祈寒见苏绾蹙眉,“阿绾可记得卫国舅最小的儿子卫无痕?”
听祈寒说起卫无痕三个字,一副讶异神情,“祈寒哥哥的意思,那个黑衣人是卫无痕?”
真的是难以置信,苏绾的记忆中卫国舅的儿子天生孱弱无力,一阵风都能够将他刮倒,走路都要人搀扶着,若说痴痴傻傻可以伪装,孱弱的身子如何伪装?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他,在我们的记忆里,先入为主的记住了儿时他病弱的样子,也正如此很少有人见过成年之后的卫无痕。”
苏绾方才想起了玥儿,她的弟弟中天就是被黑衣人抓去了,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忧。
“祈寒,卫家背后有一个神秘的组织。”
祈寒抬眸看他,这个他当然知晓,“我们初来沂州,万事都要小心,不可以将卫皇后得罪死了,要学会隐忍。”
祈寒站起身来,看着蜿蜒流淌的淮安河, 眸中充满了希冀。
“总有一天,我们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可以毫无惧怕,他们都会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我们。”
第二百零二章 真的醉了
苏绾坐在河滩旁,青山碧水,流水潺潺,微凉的风轻抚发丝,闭上眼眸,静听林间清脆鸟鸣,和煦的阳光照在脸颊,呼吸着恬淡的清风,一切看上去均是那般惬意。
呼啦啦!一群鸟儿飞过,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哥哥苏瑾走向前来。
卫无痕带来的人均被苏瑾铲除,不过人群中还有一人因为苏绾的求情免于一死,那个人便是玥儿。
苏绾见哥哥苏瑾前来,两人站起身来,却是没有松开紧握的双手,苏绾抬眸迎上玥儿充满感激的眸子。
苏瑾看着两人道:“我们该回城了。”
两人再此耽搁了很长时间,不然天黑之前就回不了沂州城。
祈寒道:“好!我们即刻就出发。
玥儿对苏绾两次的出手相救心怀感激,直接跪在了地上,“玥儿谢过琅王妃两次出手相救。”
苏绾忙不迭的上前扶起她,苏绾救她全然是见她对弟弟中天的亲情,还有她的本性并不坏,如今卫无痕的人以为她已经死了,也算帮她脱离苦海。
“玥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些起来。”
玥儿并没有起身,对于苏绾救她脱离苦海心中感激,她的身上还有毒没有解,还未找到弟弟的下落心中一直担忧。
“玥儿谢过王妃大恩大德,待玥儿找到弟弟下落,完成心愿之后便会回来,为奴为婢以报王妃恩情。”
苏绾救她并没有存着让她报恩的心思,并没有开口挽留她,因为有可岚之事情在先,苏绾对她还是有些防范之心。
众人一并下山,眼见着玥儿骑着马儿绝尘而去,希望她能够找到弟弟。
苏绾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一切归于平静,终于告一段落。
转过眸迎上祈寒温柔的瞳眸,祈寒手中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匹,苏绾惊呼:“墨焰!”
“阿绾,你的伤如何?”
苏绾知道祈寒心思,祈寒是想要邀苏绾骑马,其实苏绾的伤口已经结痂,生出粉嫩皮肉,伤口太深,留下了一道疤痕。
“祈寒哥哥,如此美景错过了岂不可惜,不如我们御马踏青如何?”
祈寒正有此意,祈寒飞身上马,伸出手牵过她的芊芊素手,苏绾腾空而起,上了马背双腿紧夹马腹。
“阿绾,抓紧了!”顷刻间马儿,四蹄齐奔,直接冲了出去。
苏绾坐与前被他整个人圈在怀中,透过衣衫传来暖暖的热度,风吹乱了额前的发,抬头瞥见那刚毅俊美的容颜,仿若有回到了儿时,那骑竹马绕青梅的无猜年华。。。。。
两人沿路欣赏着初春的景色,呼吸着山林间青草的味道。
进了沂州城,祈寒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大摇大摆的带着苏绾骑着马儿走在沂州城的街道上,毫不掩饰两人的恩爱。
引得来来往往的百姓驻留观望,人群中有人唤道:“快看,琅王将王妃救回来了!”
纷纷有百姓跪地唤道:“琅王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千岁!”
祈寒没有下马,虽是居高临下,确实没有一丝身为当权者的霸道,容色和煦道:“都起来吧!”
苏绾抬眸看他,原来她是故意如此高调,祈寒如今初到沂州收买人心无可厚非,只是感情沾染了一丝功力的味道,心中总有一丝丝不舒服。
祈寒当然知道她的心思,附耳轻声道:“阿绾当知我的真心。”
苏绾莞尔一笑,“阿绾当然知晓,祈寒哥哥又何须解释。”
两人回到府衙,已经近黄昏时分,今日喜迎王妃回府,荣安早已吩咐厨房置办了酒宴。
苏绾要换下一身黑色衣衫,侍婢伺候着,沐浴更衣去除晦气,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简单的绾了发髻,整个人看上去也清爽多了。
稍后祈寒前来唤她,两人一同赶往前厅,众人均在那里等待。
小昭的腿已经好了大半,下榻还需要有人搀扶,见到申屠对小昭疼爱有加,心中自然欣喜。
祈寒已经许诺,待小昭腿好了,为二人补办婚礼。
母亲佟氏得知苏绾回府,两母女相拥而泣,若不是有穆佩玲在她身旁,怕是又要大病一场。
宴间,穆佩玲倒了少许酒液欲饮,最近她一直都很喜欢喝酒,被婆婆佟氏一手夺了去,“佩玲,你的身子是不可以饮酒的。”
穆佩玲神情微顿,“母亲,无妨事!”
苏绾心思巧慧,莫不是嫂子她怀有身孕,看哥哥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难怪嫂子说他是一个大木头。
苏绾美眸带着浅笑,“恭喜嫂子!”
穆佩玲来沂州之时她便已经感应到身子不适,以为是水土不服。
近两日方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苏瑾一直在外找寻苏绾还不知道,穆佩玲只当婆婆佟氏提起。
“嫂嫂也祝福,妹妹平安归来。”
听到两女言语苏瑾方才想明白,难言眸中的欣喜,脱口问道:“铃儿,你怀孕了?”
穆佩玲微微点头,“嗯!”
苏绾心中在为哥哥高兴,可是心间却莫名的涌上一丝痛殇,脸上依然在笑,悄悄的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宴饮方罢众人纷纷退去,苏绾今日很开心,于是多饮了两杯。
祈寒将苏绾抱进了房间,放到了床榻之上,命人打了些冷水过来,为她擦拭脸颊。
苏绾身子很热,神智却还是清醒的,倏然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祈寒哥哥,我没有醉。”
苏绾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不是嫉妒,只是想起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祈寒却不愿提起,那样做只会令她难过。
祈寒伸出手将她扶起身来,半靠在自己的怀中,从怀中掏出那枚翠色玉符,上面的红线已经被换掉。
苏绾见他手中的玉符,当初见祈寒送给自己的玉符不见了,也是四下找寻,方才知晓是被卫无痕送到了祈寒手中。
祈寒动作轻柔的为她重新带到了脖颈之上,却是见到她脖颈处那粉嫩的疤痕,心中疼惜。
从腰间拿出玉瓶,里面便是小昭曾经跪求的雨露,苏绾没有言语,知道她是要为自己敷药。
解开她腰间的缎带,纤长而白皙的指腹挑开中衣露出雪白颈项,沾了些晶莹雨露覆上伤口,轻轻的涂抹。
祈寒的动作轻柔,只是那指尖划过的肌肤,竟是如同燃了火一般,本就有些燥热的身子变成了绯红。
娇嫩的樱唇主动附上脸颊,眸中竟带着些许迷离的期许。
“祈寒哥哥,阿绾好像真的喝醉了。”此时的苏绾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祈寒将她拦腰抱住,苏绾顷刻间躺倒在他的怀中,两人四目相对,俊脸缓缓靠近,祈寒低沉带着诱惑的声音想在耳畔。
“阿绾,我们很快就会有一个孩子。”
第二百零三章 谢王妃恩典(今日两更)
一场风雨过后,沂州城恢复了平静,沂州府衙更名为琅王府。
卸甲归田之事很顺利,祈寒推出了多项鼓励农耕的政策。
穆佩玲不知为何,自从怀孕之后总想喝酒,心中知晓喝酒对腹中的孩子不好,忍的很是辛苦。
再有几日便是清明时节,苏瑾去了望贤山,筹划着为荣妃娘娘修建衣冠冢事宜。
穆佩玲呆在房间内实在无趣,蛊惑着苏绾陪她出去走走,苏绾耳根子软,心想着来沂州城也有些时日,从来没有看看沂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管家荣安已经派了人暗中沿途保护着。
两女走在街道之上,沿着古旧的街道而行,斑驳的城墙,历尽岁月的沧桑,依稀可见千年之前的辉煌。
沂州城虽不繁华,透着些许沧桑,却给人一种亲切与安宁。
沿途主城道而行,不觉走到了小巷深处,那里最能够映现沂州城的本质。
看到寻常人家的女子,依在门口一边看着孩子,一边绣着女红,隐约听到唧唧的织布声,还有的女子拿起了农具好似去种田。
穆佩玲生在帝都,无法想象平民百姓家的女子会如此的辛苦。
“阿绾,不是亲眼见到,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女子会如此的辛苦。”
苏绾也是第一次见到,并没有感到惊奇,男人纷纷外出寻功名奔前程,女人守在家中自然辛苦些。
一上了年岁的老妪,一身灰黑色的粗鄙衣衫,一见两女的穿着绫罗锦衣,定是哪家富人的家眷失了方向走错了路。
听到穆佩玲的言语,忍不住说上两句,“你们这些富人是不会知道百姓的疾苦,富人永远是绫罗绸缎,寻常百姓能够过活便已经是不易了。”
苏绾听到老妪满腹的怨言,忙不迭的说道:“大娘,新来的琅王不是颁布了很多利民的政策。”
“琅王的那些政策不是给我们老百姓的,那些当兵的为什么种地不用交地租?琅王若是恩德,为何不免了老百姓的赋税?”
听了那老妪的话,苏绾蹙起芊芊眉梢,心中竟是有些沉重,因为那些兵有军籍可以免赋,而税收是朝廷规定的,即便是琅王也不能废除的。更何况沂州的各项开支均要依靠税收过活,可是寻常百姓却不会如此想。
本来两人是出来散心的,穆佩玲见苏绾眉宇间陇上轻愁,“阿绾,那些政事有琅王他们处理就好,何必如此忧心。”
苏绾敛了眸中担忧,穆佩玲说得对,那些事情不是该她去忧心的,身为女人相夫教子才是身为女人的本分。
两女在沂州城内逛了大半日,这沂州城也有几处可以游览的去处,心间阴霾尽散,倒也尽兴,荣安派人前来接二人回府。
琅王府门口,都尉凌傲天刚刚带着兵回府,三名年龄均在四旬以上,的中年男子从暗中走了出来。
凌傲天认得三人,是本地的乡绅富户,也知晓他们的来意,他们是为了狩猎犬之事而来。
当初凌傲天是以借用为由,如今那些狩猎犬已经死在了望贤山的迷雾林中,无法归还。
“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借一步说话。”
苏绾坐着轿子停在了王府门口,轻掀轿帘下了轿子,见凌傲天跟着三个陌生人离开,心中升起疑惑。
穆佩玲下了轿子,见苏绾朝前走,唤道“阿绾,你要去哪里?”
凌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