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妻攻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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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抱任何希望,不光是关于婚姻,更是看透了这个人。
渣,彻底的渣。
想透了之后,人也变得平静了,我冷静地说:“医院要求你去戒毒所,我不是家属,所以不能签字。具体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他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说:“还能怎么办,去就去呗。在那里面,至少不用被追着要钱,弄得手指都没了。”
☆、(六十八)洋葱蛋饼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没想到许岩还坐在长椅上,只是,他早就睡着了。长长的腿蜷缩在三人椅上,显得很局促。他只盖了一件外套,夏夜的凉风中,冷的缩成一团,像个襁褓里的婴儿。
眼睛被夜风吹的湿润了。
数年前的某一天,朱仁锋也是这样躺在宿舍下的石椅上,只为了向冷战中的我道歉。那时候的他,头发短短的,笑容很灿烂,声音带着微微的共鸣,温柔又好听。
就是那时候,我决定嫁给他的吧。
现在回忆起来,那些场景都模糊了,甚至不如十天前的一个梦,来的逼真写实。也许,那也是我某个梦境中的画面吧。
苏秀娟忙碌了这么久,早就累的筋疲力尽了。她看我停在这里不动,就哑着嗓子说:“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说要赶紧回家睡觉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许岩就被吵醒了。
他迷蒙地睁开眼睛,用手遮住头顶的灯光,看着我说:“哦?你要回去了吗?”
苏秀娟的热情又被激发出来,她上前一步,对许岩笑眯眯地说:“你是小丽的朋友吗,在这里等的很辛苦吧。我们就要回家了,你要不要一起呀。晚上不要在外面睡觉,就算是夏天,也是会着凉的,年轻人别总仗着身体好,就不用心照顾自己,老了是要后悔的。”
我拽着苏秀娟,转身就往电梯间走去,觉得无奈又烦闷,咬着牙跟她说:“别瞎热情了,就是个在医院认识的普通人。他也是陪家人来看病的,怎么就跟你走啊。下次能不能别这么自来熟,挺丢人的!”
“我以为是你的朋友,所以就问问……”她被我的眼神遏制住,吞下了后面的话,转换了话题,说:“小锋的事情,后来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我问医生,他都不和我说,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啦?”
“没事儿,你别管了。”不想给她增添负担,我随便应付了一句。
苏秀娟看我没有心情说话,也就不再问什么。
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去陶安那里打扰,所以就跟着苏秀娟回去,住在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睡在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间。躺在干爽的被子里,我以为自己会因为心乱而失眠,却没想到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直到中午才起身。
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子,我才懒懒的醒来,伸了个懒腰。正打算翻身下床,突然看见墙上梁朝伟的海报,都已经卷起了边角,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老了。距离贴这张海报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呀,那时候他还顶着香肠嘴演欧阳锋呢,时间过得真快啊……
厨房里,苏秀娟嗤啦嗤啦的翻动着铲子,声音热烈欢快。一股股涌动的洋葱香气钻进鼻子,味道诱人极了。我忘记感叹岁月流逝,赶紧奔出卧室,去厨房一探究竟了。
金黄色的洋葱蛋饼,卷成整齐的被窝状,一个挨着一个挤在盘子里,看起来美味又可爱。
迅速地洗漱之后,吃着最爱的早餐,按理说现在的我,应该是幸福愉快的。可是现实哪里能容我偷一会儿清闲呢,昨天的事情,无论朱仁锋还是许岩,单独一件都会让人心烦意乱,更何况是同时挤在心里。不得不承认,那张干净温柔的脸,已经在我记忆里留下了痕迹。
我看着咬了一口的蛋饼,不知为什么,就没了继续吃的胃口,就这样举着蛋饼愣起神来了。
“有人敲门也不知道去开,这孩子真是……”苏秀娟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往门口走去,她脚步细碎,晃的我头晕。索性不去看她,继续对付蛋饼了。
“哟,是小安啊,快来快来,我正煎饼呢,你来的正好。”苏秀娟欢快地声音,惊得我一个激灵。
“陶安,你怎么来了?”我不看着门口那个白衣女鬼,有点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是大美女陶安。
她眼圈青紫,眸子里没了一贯的湿润光芒,就连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身上的衣服倒是整洁干净,但却是昨天穿的那一身,这对于一天一件旗袍的陶安来说,真是破天荒了。最让我惊讶的是,她脚上还是拖鞋。旗袍配着拖鞋?这是什么节奏?
我惊异地看了她一阵,有点不妙的感觉,赶紧过去把她拉进屋内,关心地问:“陶安,你是不是被抢劫了?”
她柳眉紧蹙,干涩的眼睛满是怒火。
我看着情况不对,小心地凑到她耳边,说:“该不会是遇到劫色的了吧?这可不能姑息,咱们赶紧去报案,以免更多的女同胞受害。”
“你没事吧?”她上下打量着我,比国际安检还严格,甚至伸手在我身上拍了拍。
“没事儿啊,我挺好的。”我把手上的蛋饼递给她,“吃一口吧,苏秀娟弄得挺好吃的。”
她一下子打开我的手,把蛋饼甩出去老远,一直滚到院子最角落才停下,却已经是满身灰土了。陶安看也不看可爱的蛋饼,眯着眼睛大声地呵斥,“你昨晚为什么不回来?”
“啊?昨天啊……昨天遇到了点麻烦,所以就……”对于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所以就想敷衍两句,对付过去算了。
谁知道陶安听了这一句,更加生气了。她没有理会苏秀娟在旁边试图解释的行为,甚至根本没有看苏秀娟,连句话都没丢下,就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扯到了门外的车里。
使劲把我塞进副驾,自己从另一边上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还上了锁,这才瞪着我说:“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理由充分的话,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原谅?这也太奇怪了吧。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需要你原谅啊!
我也无名火起,侧脸看着外面,冷冷地说:“开门,我肚子饿了,要回去吃饭。”
“你肚子饿?你知不知道从昨天中午开始,我就没吃饭啊,你知不知道我整夜没睡啊,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啊?你当我家是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陶安的声音干涩低哑,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咆哮,“白雪香!你有没有常识啊!出门那么久,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吗?”
“开门,我要回去吃饭。”我弯着身子扑过去,试图打开门锁,却被陶安推开。
她斜飞着凤眼,压抑着怒火,说:“你出门的时候,说是去去就回来,可是到下午六点还没见你。然后,我来过你家,没人!四处跟邻居打听,才听说你家出了事。接着就满世界的在各个医院里面找你,可是也没找到。又怕你已经回去了,所以找到一半又赶回去。就这样一趟一趟的跑了不知道多少趟,你有没有点良心啊。就不能打个电话吗?”
“你凶什么!你知道我遇到什么情况了吗,哪来的时间给你打电话呀,再说了,前天手机被朱仁锋摔了,我上哪儿给你打电话去!”我也提高了嗓门,对着她喊道:“不吃饭怎么了!不睡觉怎么了!我让你不吃不睡了?一进门就开始大喊大叫,你不是淑女吗?怎么也开始跟我学粗鄙生活经了?”
“所以,我现在让你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了!”她并不在意我的嘲讽,而是直白的问:“是不是朱仁锋出事了,所以你才没回来?”
陶安总是很温柔的,今天突然暴怒,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按理说,我应该稍微服软,让她先消消气,然后平和地谈谈这件事有多么无理取闹。可是被昨天搅和的头晕脑胀的我,根本没心情思考这些,所以就下意识地回答出去:“对,昨晚就是去照顾他了,有问题吗?”
“你是不是疯了?你忘记他之前怎么对你的吗?那个男人是渣啊,他简直比畜生都不如,你还去照顾他什么,交给那个贱女人不就行了,为什么要你照顾!”陶安气恼地拍打方向盘,砸的喇叭一声炸响。
“就算是路边一条狗,看它快死了我也会伸手的,更何况是朱仁锋。他曾经是我老公,就算现在离婚了,遇到麻烦的时候,我去照顾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再说,我和他也有过美好的时候,你这样说他,也就是在骂过去的我,这些话,我听着不高兴。”我不耐烦地拉着门扣,说:“我已经说完了,能回去吃饭了吗?”
陶安压抑了很多情绪,憋着声音说:“我再问你一句,最后一句,你是不是觉得朱仁锋那个人渣前夫,也比我这个朋友重要多了?”
“你们不一样,完全没有可比性。他是曾经的爱人,你是永远的朋友,我会爱他恨他,却未必和他交心。而对你,我是真的当亲姐妹来相处的。如果非要比,以前的他确实很重要,但是现在,也就和路边的死狗差不多。”我说到这里,心里突然就涩涩的,为了遮掩这种酸楚,只好把语气加得更重,拍着门说:“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要回去吃饭!”
车门吧嗒一声,锁开了。我猛的拉开车门窜了出去,反手使劲推上门,发出砰的一声。
后面的事情会如何,我也没心思去想,只觉得这段时间过去之后,陶安还是会没事的。所以尽管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我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走进了院子,继续吃着美味却如同嚼蜡的早餐。
☆、(六十九)怎么是你白色情人节加更
苏秀娟看我面色不对,不敢出来问,只能一边做饭一边偷偷看,结果饼子煎枯了,冒出滚滚黑烟。
她在厨房手忙脚乱的收拾着,我乐得清静,三两口吃完了蛋饼,拎起抱抱往医院去了。
虽然朱仁锋做错了很多,但是他目前这个状况,我还是不得不过去看看。就像跟陶安说的那样,即便是路边的死狗,如果死在我家门口,也没有不管它的道理,更何况他是个大活人呢。
心里这样劝解者自己,很快就到了住院部,病房里的朱仁锋正在打电话,从门外很远的地方,就能听见他的咆哮声,
“别和我说没钱,我知道你每个月退休工资有多少!”
“是不是真的要看着我死?你是不是我亲妈?要不是你搅和,我也不会离婚,也不会沦落成现在这样。”
“你要是再不管我,我真的就要死了!你再不给钱,我现在立马跳楼!”
我推开门,看着站在窗边暴跳如雷的朱仁锋,说不出的恶心。尽管没有看见电话那头的林玉芳,可我完全能想象那个善良懦弱的小老太太,此刻会是怎样的委屈和无奈。她枯瘦如柴的手,几乎就在我眼前哆嗦着。同样作为女人,我虽然没有当过妈妈,可是也能体会林玉芳的肝肠寸断。
钱是什么呢,没了还会有的,可是一颗被伤透了的心,再也不会恢复原状了。就当是为了报答林玉芳对我的照顾吧,这笔钱给他了,我和朱仁锋之间也就彻底算清了。
关上病房的门,我冷冷地说:“电话挂了,我给你二十万。”
朱仁锋迅速回转过头,几乎把脖子都要拧断了。他脸上虽然没有惊喜的表情,但眼睛里发出的光芒,就像看见肥肉的饿狼,绿油油的渴望。
他扑过来想要拥抱我,却被我厌恶地躲开。
我往旁边走了几步,和他保持着三米的距离,从钱包拿出银行卡,丢在病床上,“密码是我的生日,钱一分都没动过,你自己去取吧。以后别来找我,也别说认识我,我和你完全是陌生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雪香,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我就知道,我知道你最好了,最关心我的就是你。”他拿过银行卡,狠狠亲了几口,说:“雪香,其实我一直很爱你,真的。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结婚,除了你之外,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我心里只有你,没有任何人。”
朱仁锋小心地把卡放在贴身的地方,笑嘻嘻地说:“其实,如果我们没分开就好了,哪有现在这么多麻烦呀。”
“闭嘴吧,你说这些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现在就只后悔没早点儿把钱给你,害的你那脏血,弄臭了我家!”我想起刚才那个电话,又从包里拿出一千块甩给他,说:“这个拿去,给林玉芳。辛辛苦苦把你养了这么大,儿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她要钱,简直不如养条狗。看家护院,还能摇尾巴,比你强多了。”
“是,你说的对,你说的都对。”朱仁锋连忙把钱收起来,点头哈腰的说:“你早这样教育我,我也不会误入歧途呀。雪香,你真是个好老婆。”
他毫无节操的恭维,我听得恶心,也懒的说什么,就出了医院。
刚刚才和陶安争吵过,回去那里,是不行了。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跟话痨苏秀娟同住。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最近出的事情比较生猛,我的脸色也一直很臭,所以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