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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钱妻攻略-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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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随是责怪,却没一点儿质问的语气,更多是心疼。

我所在他怀里,甜滋滋地撒娇,“女人气血弱,本来就是冷得,就该男人暖着。不光要现在暖着,以后也得暖一辈子呢!”

“那我们结婚好了。”他突然冒出这样一句,“结婚了,这辈子我都暖着你。”

结婚,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这个人也同样喜欢着我。当然是我一直以来期盼的事情。可现在突然被他提起,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没原因的,我迟疑了……

“怎么?你不想和我结婚吗?”他握着我的手指上力道加重,明显是心情一紧。

我知道这时候迟疑意味着多大的隔阂,赶忙仰头看着他,忙不迭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我巴不得嫁给你呢。我刚才愣住,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说这个。”

“也不是突然,其实这次见你的第一天,我就想说我们结婚吧,但是当时见面时间有点短,总觉得不合适,可是这几天我越发的想时时和你在一起,所以忍不住想向你求婚。”他顿了顿,把我搂得更紧,说:

“我知道这样求婚太仓促,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补你一个浪漫的婚礼。我这颗心,这个人,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什么都愿意。”

我感动的抱住他,轻轻点头,认真地回答:“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你。”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涌了出来,顺着他胸膛,洇出了一片潮湿而温热的气息。

两次婚姻,一次仓促到没有婚礼,一次隆重到脸都笑僵了。却都没这样迫切而温暖的情意。初婚是什么都不懂,莽莽撞撞嫁给了自己以为的爱情,直到伤痕累累才跌出来。第二次纯粹是交易,哪来的感情可言。

耗到年近三十,在经历了沧桑事故时候,才终于体味到爱情的滋味,也算是苦尽甘来。

许岩看我哭,急忙来帮我擦眼泪,说:“好好地怎么哭了,是我惹你不高兴,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仓促,没考虑你的感受。你要还没准备好,咱们就再等等,再过半年一年的也不迟。婚姻不过一张纸,没有它,我还是一样只爱你,半分都不会减。”

“我没,我哭是因为感动,不是因为仓促。”我抵在他肩窝,心里甜的想要融化,“嫁给你是我最幸福的期待,怎么可能不高兴呢。我是因为太高兴才哭的,你别说对不起。”

他吻吻我带着水汽额眼睛,笑着说:“傻姑娘,你真是个傻姑娘,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不怎么办,你就像现在这样爱着我就好。”

“好,我一直爱着你。只要你别嫌我烦人就好了。”许岩承诺般的认真,说罢,他想了一会儿,道:“下个周三,我可以调休,我们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心头一紧,我暗道不好,这下子可真是糟了。

我和谭律的结婚证是交给司青保管的,也不知他是不是跟家里交代清楚了。但无论他那里做的如何,我都没接到办理离婚证的电话,这段婚姻肯定还是存在的。要真和许岩去了民政局,我结过几次婚先不说,就是这重婚的身份,也肯定会让许岩非常伤心。

甚至,还会觉得我是个玩弄感情、玩弄婚姻的女人!

我当下不知道怎么化解,只好找借口,说:“哎呀,我妈妈身体不好,跟她说了下周二回去看她呢,怕是周三赶不回来。”

“那就周四。”许岩想都没想就接了下去,“周二下班我陪你回家,周三晚上咱们赶回来就行,周四我正好有趟外出,可以把证领了。”

“这样太仓促了。”我连忙推脱,“我周二要一早就走呢,还得陪她做检查,怕是等不到你下班。要不再换个时间吧。”

“那就周六,我问了,周六也上班呢。”他步步紧逼,像是察觉了什么端倪。

我明知道这样推辞不是个办法,但去领证更是把关系往死路上逼,当下又无别的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心里算计,到时候就说她重病,我还得照顾几天,再趁机找谭律把婚一离。

“好吧,那就定在周六,你可确定他们周六上班的么?”

“恩,我同时上个月领的结婚证,就是在周六去的。”他答得言之凿凿,像是早就知道我会问。

看我答应下来,许岩脸上才稍微松了些,他在我额头吻了吻,说:“赶紧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我满腹心事,哪里睡得着,只胡乱答应着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一百五十)你吃醋了

搅拌着咖啡,其实里面并没有加糖,只是我心思烦乱,凭借这些小动作转移注意力而已。

搅来搅去,还是烦。

我不确定许岩知道多少,如果他去民政局一查,就会看见我的两次婚姻纪录,以及目前的婚姻状态和配偶信息。对我们脆弱的关系而言,这无疑是致命的。

他虽然老实,却并不傻。也不知相处这一周,他是否感觉到了我的异常。

心头突然一紧,我想起生日那天中午许岩的神情,他眉头不展,明显是心里有事。会不会是我给他看合约的时候,顺带抽出了谭律的纸条,而自己没注意呢?

他这几天都神色郁郁,我总以为是工作太累,也许其实他是在为我们的关系担忧。要不,他怎么突然提出结婚,还提得这么急。

甚至连上班日期都打听过了!

越想越紧张,勺子柄被我抵在手心,刺得掌心雪白,也不觉得痛。

“怎么一脸苦大仇深,是便秘了吗?”谭律伸手搭在我额头,探了探,说:“也没发烧啊,为什么带着病容?”

“这么快就到,你不是还在开会吗?”我放下勺子,揉着手心的酸痛。

“你说有事,我想应该是挺着急,就随便收了个尾。”他叫了杯特浓,笑着说:“本来就是例会,走个形式而已,真正重要的事情早就报给我了,不会留到开会才说。”

我点点头,挤出一个微笑,说:“不好意思,还是打扰你了。”

“你一客气,我还真是不习惯。怎么,是遇到麻烦了?”

我长叹一声,手臂支在桌上,撑着沉重无比的额头,说:“本以为这下就投奔幸福去了,谁知道还是阻碍重重……”

“哦?”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道:“他父母不同意吗?”

“父母?!我们根本还没谈到父母这一层,光是两个人自己的关系,就已经焦头烂额了。”我想到后面还有那么多困难,更是头痛欲裂,试着转移话题说:“如果你那时是真的要找结婚对象,会考虑我这样离过婚的女人吗?”

“不会。”

谭律答得干脆利索,一丝犹豫都没有。

我苦笑一声,“是啊,更何况是离过两次的。”

“话不是这样说。当时我是相亲,自然想找一个年轻漂亮的。而你和那人,早就已经有了感情,这就不同了。”他难得的认真,仔细想想又说:“这些困难是你在奔过去找他时,就早该想明白的,无可避免,必须一一应对。”

“我真的好累,一想到他会因为我不堪的过去而嫌弃我。”我闭上眼睛,不敢去想许岩发现这一切之后,会多么生气,更不敢想象失去他时,我会有多心痛。

“离婚并非不堪,那只是远离了一次错误而已。爱你的人绝对不会因此而嫌弃你,他只会感伤你的过去,心疼你的经历,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谭律主动伸过手来,搭在我手背上,语气难得的柔软,

“你别想这么多,要是他真的嫌弃,只说明他不够爱你。为一个不爱你的人伤心忧虑,又是何苦呢。”

除了在人前装恩爱,他从未主动靠近我,也从未说过安慰我的话。

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手背上有暖暖的关怀透过来,我心头稍稍款松了些,却还不敢真的放松,又追问道:“真的吗?真的会不介意吗?”

“爱你,肯定不会介意。”谭律看着我的眼睛,嘴角轻扬,弯出温柔的弧度,说:“要真的被嫌弃了,你再回来找我。别的不说,至少饿不着你。”

“和前妻生活在一起,你的爱人不闹腾才怪。”我吸吸鼻子,终于笑了出来。

谭律苦笑,长叹着收回手,说:“我就没打算再婚。要么是父母指定的联姻,要么等你来续自己的弦,要么我就一个人过。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宁缺毋滥。”

他说的洒脱,到有几分世外游侠的感觉。我扑哧一笑,“续自己的弦……你倒也想得开。”我心里轻松,言语也就自在多了,“几天不见,谭总倒是变帅了不少啊,这几天没老婆的轻松日子,过得挺逍遥吧?”

“我一贯帅。”他眉梢一挑,邪邪的看着我,说:“听你这话,怎么有点儿醋味呢。”

“切,吃你的醋?!我还喝你的咖啡呢!”说着,我端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却被苦的难以下咽,含在嘴里不知吐哪里。

“你以为喝美式,就能喝特浓吗?”他笑得更得意了,“赶紧吞了,用苦味遮着满肚子的酸气。”

我瞪他一眼,硬着头皮吞下,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说笑了一阵,我想起此行的目的,正了脸色跟他说:“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是倒苦水的,其实有件正经事要找你。”

“离婚吗?”他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从随身的皮包里拿出一份合约,说:“这是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也签个名,就可以去办手续。”

我拿起协议翻翻,也没心思看上面具体写了什么,只看到协议人那一栏是他瘦长有力的字迹,写着我法定丈夫的名字,谭律。

拿过他递来的笔,我在谭律下面端端正正写上“白雪香”,把笔连同协议一起递给他,说:“最快什么时候办?”

“现在就可以。”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说:“那就走吧,他最近老催我领结婚证呢,免得夜长梦多。”

谭律眉心微蹙,似乎有话想说,却终究展开了眉头,笑着摇摇头说:“这么着急和我离婚,午饭都不吃了吗?”

咖啡厅墙上的挂钟很配合的敲起来,整整十二下。

我有些不好意思,又坐下来,“我请你吧,你想吃什么?”

他站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外走,说:“还没离婚,你就是我谭律的老婆,哪有你花钱的道理。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我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哲理,我一点儿都没抗争,就跟他走了。暗暗感叹,以后可就没这大吃大喝的待遇,吃什么都得精打细算了,这回可要好好宰他一顿。

正想着如何吃大餐,却发现车子开到了熟悉的街道,转眼已经能看见我家那个路口。

“你要干嘛?不是吃饭吗?”我有些紧张,害怕他有什么诡异的举动。

“是吃饭,但不只是我们两个。”他把车停在我家门口靠墙的位置,从后备箱拿出几盒包装精美的东西。

我越觉得慌了……

“你要干什么,不是吃个饭就去离婚吗?”我下查拉住他,压低声音说:“干嘛来这里,你嫌事情不够多吗?”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他搂着我,扬扬手里的东西,说:“早就想来看看她,再不来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我不会说那些的,你也别绷着脸了,笑笑,像以前演戏那样。”

我吞吞干涩的嗓子,还是拉住他,说:“不是,这不是演戏的问题,这……这……哎呀,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呢。要不,你自己进去问候一声,我在车里等你。”

“那也行,反正是要带她出去吃饭的,你待会儿见也可以。”说着,谭律已经敲响了门。

我哪能真的在外面,只好硬着头皮站在他身边,心里忐忑不已,暗骂道:这货简直太不省心了,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来见苏秀娟,不是自找不痛快嘛。

熟悉的老旧铁门吱嘎嘎打开,一张苍老的面孔出现在门缝里。

才半年多没见,她竟然一下子老成这样,连老花镜都戴上了。要不是衣服还是原先的,我差点认不出来这是苏秀娟。

瘦小的身体更加佝偻,灰白的头发干涩枯燥,眼睛夹在鼻梁上,几乎要从鼻尖上滑落。

以前的她也不细嫩,但至少精神焕发,不管干什么都是神采奕奕的,脚手比年轻人还利索,现在怎么成了这样……

我眼睛一酸,就要流出泪来。

谭律赶忙搂住我,在我腰上轻轻一掐,小声说:“笑!”

他帮着苏秀娟拉开门,端端正正鞠了半个躬,说:“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来看你,你身体还好吧。”

苏秀娟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连着答了几声好,笑得脸都皱起来,说:“忙就别来了,我身体好着呢。快,快进来,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做菜是她的拿手,也是我们能共处这么多年的唯一沟通,苏秀娟的厨艺虽不比酒店大厨,那一手家常菜却也是顶尖儿的美味。每次回来,我最期待的就是这个。

餐桌上盖着床单,是我小时候用过,洗破了又被重新缝成正方形。

茶几上摆着一碗白饭,一盘腌萝卜,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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