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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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炮弹从英法美联军后面的阵地上飞来,雨点一般砸在河道里,激烈的爆炸让河水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水雾把河道及周围几十米都掩盖起来。
爆炸把湖底的沙土都飞上了天,伴随着一具具的尸体,像死鱼一样叭叭地往下掉。
巨浪冲击着河面上的德国人,把他们淹没、冲走。
这一轮急速射的炮击过后,河道上刚刚漂荡着的钢盔的步枪,立刻少了一大半以上。
存活着的德军抓住身旁漂过的尸体,挡在前面,当作自己的挡箭牌,继续向对岸推进。
来到岸边的了,推开同伴的尸体,德军向河岸扑上过去,有的冲到河岸的坡提下面---安全了!有的在刚刚丢掉挡箭牌,爬上岸边的时候被子弹击中,尸体翻转掉入了河里,功亏一篑!自己的尸体又成了下游兄弟的挡箭牌。
天空中子弹呼啸,炮声隆隆,飞机的身影时隐时现。太阳像个爆炸的火球,变成毛茸茸的令人炫目的一团。小小的河水像在燃烧,河岸因炸弹爆炸而震颤着。
以河岸为中心,参战的双方都在不断地投入兵力支援,最终他们都消耗在河道里,尸体顺着河水漂了下来,不分国籍。
两天两夜的战斗,德国第二集团军还被堵在河对岸,虽然多次突破,但是又多次被消灭在岸边。
张一平站在山头上,远远地看着这场惨烈的战斗,很喜欢看到这种洋鬼子自相残杀、互相屠戮的场面远远就能够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张一平一直不住地摇头,像德队这样不顾伤亡地拼死攻击,付出这么大的伤亡代价,却丝毫没有进展,换了是中国军团这样打,他死的心都有了。
远处几骑飞奔而来,在山下,马上骑士被张一平的警卫连拦了下来,几人当中,最终只有一个人被放了过来。
乔纳斯风尘仆仆地跑过来,远远就用英语叫道:“张将军,我特地来请中国军团出手支援一下我们!”
乔纳斯和冯。马尔维茨,两人一个跟张一平说英语一个却说法语,翻译倒是可以省下,不过却苦了张一平,他要同时充当英语和法语的翻译。好在这一年多来,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跟英国人和法国人打交道,英语和法语都得到提高,可以从容应对了。
张一平用英语回答乔纳斯道:“乔纳斯,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并不能够改变这样的一个事实,中国军团是协约国的军队,是你们德国的交战国--中国的军队,你怎么能够要求我们直接派兵帮助你们呢?”
张一平对乔纳斯说话的时候,总是包含着一种斥责的语气,那是因为乔纳斯曾经是张一平的俘虏。
一次俘虏,终生是俘虏!乔纳斯注定在张一平面前抬不起头来。除非乔纳斯从此不再见张一平,但是偏偏他却摆脱不了这个命运。
不过这些,乔纳斯已经习惯了,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张将军,这一次我是以私人的身份过来的,并不是受冯。马尔维茨将军的差遣!”
“冯。马尔维茨将军是一个优秀的骑兵上将,是德国难得的优秀军事指挥官,他的意志坚定不移…”
听在张一平的耳朵里,张一平觉得乔纳斯是在变相地说冯。马尔维茨作战死板,只知道进攻而不会变通。
“但是很明显,现在的德国军队的作战能力跟开战当初有所下降,作战方式也应该有所改变了,我本人非常欣赏中国军团灵活多样的作战方法。就像当初奔袭巴黎一样,这是我军事生涯中参与的最成功的军事行动!“乔纳斯说道。
张一平也觉得汗然,当初突袭巴黎成功,完全是误打误撞的结果,并非计划内的军事行动。
不过乔纳斯也说得对,相对参与欧战的各个列强军队,他们只知道打消耗点,沟壕战。中国军队的运动战游击战,明显灵活了许多。
“乔纳斯,你是想让我给你们的冯。马尔维茨骑兵上将一点建议?”张一平问道,“这对我来说是没有关系,但是你敢确定你们高傲的冯。马尔维茨骑兵上将,他能够听得进的我建议?”
“不能!”乔纳斯斩钉截铁地回答,“除了统帅部的命令,冯。马尔维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忠告,但是统帅部的那些家伙,比冯。马尔维茨上将更加顽固!”乔纳斯有一些无奈地摇摇头。
张一平只好耸耸肩,做了解一个一样无奈、同情的表情。
乔纳斯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在张一平的面前,说道:“请张将军过来看一下,这里有一个小镇叫做希农,是加尔唐普河上游的另外一个渡口,我希望中国军团的两个师向这边移动一下…”
乔纳斯的意思张一平明白,张一平的两个师这么一动,对岸的英法美联军必须分兵,而且还要分大量的分兵,因为两个步兵师的中国军团,其战斗力非同小可。
只有这样,冯。马尔维茨骑兵上将带领的德国第二集团军,才有机会突破加尔唐普河。
第二百九十八章 并肩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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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军队即将成为昔日的黄花,但是还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乔纳斯的建议是好的,只要张一平带领两个师向上游运动一下,就能够打乱英法美联军的部署,给德国军队创造机会。而且中国军队也不用真的跟他们打起来。
但是,张一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乔纳斯的建议。
不为别的,就因为乔纳斯曾经是张一平的俘虏。一个白人俘虏没有资格要求张一平和他的中国军团做任何事,尽管这些事情对于中国军团也是有利的。
一日是俘虏,终身都是俘虏!虽然乔纳斯现在已经赎了身,成为德国第二集团军的一名上校参谋,但在张一平眼中他仍然是俘虏,只配进入外籍兵团,成为仆从军的一员。
对欧洲的白种人,张一平就是有一种偏见,这种偏见在他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就好像白种人看不起中国人一样。
在这个世界,张一平其实也是高傲的。比那些殖民者还要高傲。
只要是白人,张一平都想将他踩在脚下蹂躏一遍,从心灵和肉体上。乔纳斯就是最早受他蹂躏的人,而且现在还在受他的蹂躏。
“走吧,乔纳斯!你的意见我一向都不会采用,你是知道的!”张一平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张一平不说,乔纳斯还真忘记了,之前他在“讨薪团”的时候,他建议张一平这样做,张一平往往就那样做;他说向东,张一平却往往向西;从来没有采用过他的建议,反而反其道而行之,而且都取得了成功!对他的羞辱,可以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乔纳斯兴冲冲地来,然后索然无味地离去。
乔纳斯走在半路的时候,却传来了中国军队开拔的消息,再仔细问了一下,知道中国军团向正西的方向开拔前进的。
正西的方向,这不就是加尔唐普河的上游,希农的方向吗?乔纳斯一下子高兴起来,连忙驱马折向西。沿着公路跑半个小时,就看到中国军团的队伍,正在排着四列纵队,浩浩荡荡向西边而去。
张一平带着中国兵团的两个步兵师,五万多人,人员加上骡马车辆等等,整个队伍展开来,长度有五六公里长。
两架木制的飞机从南方飞过来,但是却不敢靠近中国军团的队伍,只是远远地在空中盘旋着。
乔纳斯快马追上张一平,远远就叫道:“张将军,您终于采纳的我的建议了,我觉得非常荣幸!我特地赶来谢谢您!”
乔纳斯的确是高兴的,因为这是张一平首次采用他的建议,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乔纳斯在中国军团里呆了很久,这支队伍的参谋制度,都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对中国军团这支队伍,乔纳斯付出了心血,是有很深厚的感情的。
现在,张一平采用了他的建议,是不是意味着他与张一平之间的友谊更进一步了呢?乔纳斯满脸期待。
张一平停下马,等一直盯着乔纳斯来到他面前,这才冷冷地说道:“你误会了,乔纳斯,我们是去昂热,昂热城里的法国社会党组织给我们发了一封求救电报,说他们那里来了一队英国军队,我们要去解放他们,把英国人赶出去,因为昂热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地盘了…我们不是去你所说的希农。”
昂热的情况,乔纳斯也知道,那里只不过是来了一小部分英国人,主要是英国人企图修复那里的铁路和桥梁,但是只要图尔和勒芒在中国人手里,英国人就是占领昂热,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么一小部分英军,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两个步兵师。
乔纳斯认为,张一平其实是在暗中帮助德国军队,只是碍于中国军队的身份,不能够做得那么明显而已。
张一平在这方面总是这么的矛盾,一方面极力说自己属于协约国军队,一方面却又与同盟国的德国军队合作,共同打击属于协约国的英国远征军。
对于乔纳斯来说,这都不要紧。关键是:从这里去昂热要经过希农,这就已经够了,张一平这么做,已经达到调动英法美联军的目的了。
“我明白,张将军!”乔纳斯说道。
“你明白什么?”张一平问。
“全都明白,一切尽在不言中,张将军,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行动吗?”乔纳斯满怀兴致地问道。
“我们有一个外籍兵团,专门收容像你这样的德国军人,薪高粮准,要不要我跟他们的长官打一声招呼?给你留一个好职位呀,乔纳斯。”张一平讥笑着说道。
张一平这么说,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张一平并不欢迎他,乔纳斯有一点悻悻然,停下了马,在路边看着张一平消失在人头簇拥的灰尘弥漫的公路尽头。
忽然“砰!”的一声大响,天空上一架飞得有一点靠近的侦察飞机斜斜歪歪地晃动着,发出一阵阵怪叫声,一头向地下裁了下去,在不远处发出“轰”的一声爆炸,一股蘑菇状的浓烟升了起来。
中国军团全身都是刺,凡是有敌意的靠近都得不到好结果,这架心存侥幸的侦察飞机就是榜样。
乔纳斯也被刺伤过,心灵上和肉体上都有,但是乔纳斯却不觉得痛,反而对中国军团有一种归属感。因为中国军团有他的一份努力和付出,甚至是心血,这是一份不可割舍的情结。
中国军团越来越强,攻击力强大,且作战方法灵活、士气高涨,如果说疲惫不堪的德国军队像一个老头,而中国军团就是朝气蓬勃的青年。
只有像中国军团这样,才是德国军队的未来,乔纳斯经常这样想。
张一平在行进中,前面迎面冲来一股飞尘,几匹马飞驰而来在张一平面前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其中一骑异常高大神骏,刀上的骑士也好像有意在张一平面前炫耀他的骑术和骏马似的,直冲到张一平面前十米远的地方才一拉马绳,那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跃了起来,然后重重在踏在地上,停了下来。
张一平连忙拉住马绳,才不让自己的马惊。仔细一看,这个有惊吓自己嫌疑的人,就是102师的师长张昶,外号张大黑。
张大黑从马上一跃而下,哈哈笑道:“总指挥,你觉得这马如何?”
张一平跳下马,两步走上前去,忽然一手抢过张大黑手里的马绳,说道:“不管好不好,你送给我的,我一定要收下!”
张大黑没有想到张一平会来这一手,他只不过想在张一平面前炫耀一下,他是一个爱马之人,得了好马不炫耀一下,心里就发痒痒了,他根本就没有要送给张一平的意思。
但是,张一平已经开口,而且已经将他手里的马绳夺了过去,他不送也不行了,张大黑暗暗后悔,心道:张大黑呀张大黑,你炫耀个啥呀,这不一炫耀就出事了,这回可真是亏大本了。
跟在张大黑后面的是102师的参谋长山有升,他嘴角笑吟吟地走过来,张大黑连忙跟他打眼色,又向他的那匹马呶了一下嘴,山有升暗暗打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
山有升跟张一平见过礼,张一平抚摸着马的脖子,爱不释手的样子,说道:“哎呀,好久不见了,这一见面,你就给我送上这么一件大礼,真够兄弟呀,张大黑!”
“不是的,总指挥…”张大黑想说,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说这马不是送给你的?可是刚才在他问这马好不好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只是炫耀?这叫他怎么解释?
张大黑只得连连向山有升打眼色,但是山有升却好像没有见到一样,对张一平说道:“总指挥,根据情报,我们侧面有一支美国部队正在沿着加尔唐普河与我们并肩前进…”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两板斧
公路时而弯曲,时而笔直,终于和加尔唐普河的河道汇合了,公路挨在河道边上,结伴而行。
夏天的中午,天气又潮又热,在开阔宏伟的平原上,并不宽大的加尔唐普河的河水带着少许的土黄色,这也许是上游下过雨的缘故,中国军队长长的队伍,扬起滚滚的灰尘,从河边的公路上经过,水面上的凫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