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枪王-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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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打枪,心里就憋得慌。我这么久没打枪,实在憋不住了,本来听季团长说,湖里有鲤鱼精,于是和一帮兄弟想去会一会,找鱼精打上一炮,没有想到鲤鱼精没有遇到,遇到石参谋的丈母娘,亏了亏了…““胡说八道!“张一平斥道,”注意一点,攻击快要开始了。“早上六点整,暴雨还在下,虽大地仍旧一片漆黑,但是远方的东方还是开始呈现一片微光。
旁边的324团的士兵悄悄地从身边经过,他们踏着雨水和泥浆,啪啪的声掩盖在大地雨点的哗哗声之中。
前方传来几下沉闷的声音,这是经过了消音器的枪声,324团的夺桥之战开始了。
但是张一平和警卫连,只能够呆在原地,忍受着一种无法言谕的煎熬。
天开始微微发亮,枪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然后开始变得激烈。
张一平带着警卫连随着后续部队踏上了德讷河上的钢筋混凝土桥,看到德讷河上翻滚着的夹着黄色泥浆巨浪汹涌地向下游冲去。
桥头上只有简单的几个沙包掩体,上面躺着十几具美军的尸体。
莱热镇里还在响着枪声,324团的士兵还在围剿,但是大部队却已经顺利地通过小镇,向沙隆谢跑步前进了。
一个瘦弱的军官向张一平跑过来,远远就叫道:“总指挥呀总指挥,我朌星星朌月亮,总算见到你老人家啦!”
“陈富,你怎么在这里?”张一平愣然道。
“可不是吗?本来我们营是一直冲锋在最前面的,可是团长把我们留下来,一来剿灭镇里面的余敌,二来负责总指挥的安全。当然,有警卫连和总指挥在,谁也威胁不了总指挥的安全,不过,就算我们不能第一个攻入沙隆,只要能够和总指挥一起战斗,无论如何,我们营的兄弟都非常愿意,这是许多人做梦都想的事。”陈富说道。
张一平哈哈一笑,说道:“你们324团可真是奇葩特别多呀,你们团长喜欢放大炮,可以号称天下第一炮王。而你则是天下第一马屁王…不过,不管炮王也罢,屁王也罢,只要能打仗,我都喜欢!”
第四百五十一章 让敌人活着是我的污辱
陈富的理想就是希望有一天,率领十万像中国军团这样的现代化军队横扫天下,以塑造他再世诸葛的美名。
现在他正在熬资历,这时能够得到张一平的夸奖,无论如何都对他以后的晋升有帮助,虽然马屁王这个代号有一点不雅,但是张一平后面的一句话却肯定了他的军事才华,这就足够了。
张一平望着雨雾中来到莱热小镇外围,问陈富道:“陈富,你打算怎么攻占小镇,消灭顽抗的敌人?难道你就打算跟他们一直打巷战,一点一点地跟他们耗吗?”
“有两个办法!”陈富马上回答道,显得他之前是有准备的,“一是在小镇河边的防洪堤上开一个口子,让河水灌入小镇里,敌军自然就不攻而破了;二是假装要掘开防洪堤,同时围三缺一,网开一面,敌军自然会往缺口的方向撤出小镇,然后我们就在半途来一个伏击。将他们全部消灭。”
“我本人倾向于第二个方案,第一个方案虽然干脆利索,但是会连累很多无辜,虽然我们根本不必为他们的生死感到惋惜,但是作为一支现代化的文明的军队,如非万不得已,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虽然法国人民不是我们的人民。”陈富说道。
“不错,能够有这样的认识,我觉得很欣慰!”张一平道。
张一平和陈富来到设伏的地方,在一条公路的两侧,这里周围虽然都是平原,但是也有几个低矮的小山包,适合打这样的小伏击。
在一个小山包上面,一个高大的汉子全身剥得只剩下一条裤衩,露出满是伤疤的健壮的肌肉,他挥动铁铲几下子就挖了一个土坑,然后全身泥浆地趴在坑里,一挺重机枪架设在他的前面。
陈富向张一平介绍道:“他姓唐,名人杰。是一名机枪手,枪法非常厉害。”
唐人杰扭转身来,咧着一嘴大黄牙傻笑道:“让总指挥见笑了,俺全身脱光,不好见礼。俺平时不是这样的。一般在只有跟女人干那些事的时候才会脱这么光,不过今天雨太大了,衣服太湿不好干活,所以才脱光了。总指挥原谅则个。”
“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中间都有一个葫芦锤,有啥稀罕的。”张一平说道。
“呵呵…”大家都笑了起来,又有几个脱掉了身上的衣服。
“唐人杰,你敢在总指挥面前说谎。你敢说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小心雷劈了你!”陈富说道。
“我没有说谎呀,营长!”唐人杰分辨道。
“你以前赌钱,经常输得只剩下一块遮羞布,护住你的裤裆回来,你忘记了?”
“那是过去的事了。从现在起我再也不赌了。”唐人杰道。
原来这个唐人杰在老家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酗酒,而且沉溺在赌博之中。输掉了全部家档,欠下一屁股债务,走投无路之下才上了船来到法国,依然戒除不了赌的恶习。他甚至输掉了衣服和干活的工具。
加入中国军团之后,每缝假期,人家去找姑娘,他就去找赌摊,每一次都输掉了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军装才肯回来。
“你敢在总指挥面前,在枪王面前发誓,你再也不赌了吗?”陈富咄咄逼人道。
“好,我发誓。我唐人杰在枪王面前发誓,如果我再去赌的话。让我从此生不如死,再打不得枪。”
“好,希望你记住你是在谁的面前发的誓,你好自为之。”陈富说道。
张一平只觉得自己被当作道具一样被利用了一番,被陈富利用来鼓动了士气,同时戒除了好几个士兵的坏习惯。比如有一个士兵说话结巴,陈富就让他在张一平的面前保证,以后不可再结巴;甚至有一个家伙老是起夜尿,陈富都让他在张一平面前发誓,改掉这个坏毛病。
虽然如此,但是张一平也很高兴,如果那个唐人杰因此而不再赌博、如果那个士兵因此而改变不再结巴的命运;那个上夜尿的兄弟因此不用上夜尿的话,就算被利用,也是值得的。
除了张一平之外,张一平的警卫连其实也被陈富利用了,因为陈富只有一个营四连的兵力,参加埋伏的只有一个步兵连,兵力明显不足。而张一平的警卫连又好久没有打过仗了,因此就算知道被利用,也都心甘情愿,更何况都是中国军团,能分利用不利用吗?
在马路的另一边,警卫连在几个小山包上修筑了构筑了一条临时阵地。用铁铲很快就挖了许多散兵坑。
连里的重机枪、班里的轻机枪,以及使用步枪的枪手们都就位了,迫击炮手们也做好了准备“就专门等他们来了,再不来,我的手都痒得不得了了!”潘五百咧着牙,好像全身真的很痒似的,望着前面白蒙蒙地平线,笑着说。
“现在咱们可以狠狠地揍他们了吗?”土根睁开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下前面,又闭上了,“现在时辰还早,还可以眯上一阵!”
“他们来啦!往这边跑呢!“一个战士大声喊道,他们已经等等得不耐烦了。
白蒙蒙的雨雾里出现了一连的身影,美国人终于像害羞的媳妇,千呼万唤,终于出现了。
这个时候,战场反而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屏住呼吸,让那些人影更加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一个头上扎着白色繃带、手上提着手枪骑马的美国军官,马蹄拖着四处溅射的水珠,从雨雾后面冲了出来。
美军军官和马匹的激烈心跳声,传到张一平的耳朵里,他的神经绷了起来,感觉像蜘蛛网一样无限地向前方伸延开去。
敌人强烈的心跳声刺激着张一平的心,对于一个枪手来说,敌人活着就是对枪手的污辱,张一平的心里已经深深根植了这种观念了。他的右手抖动了起来,感觉身后的步枪也企图跳出来。
张一平在一瞬间把步枪掏出来,快速地拉上枪栓,马上就击了一发。
一颗子弹在雨中翻滚着前进,它高速的旋转强烈地弹开了天空的雨珠。子弹一下子打中了骑马的军官的脑门。黄色的脑浆溅射衬衣上,血从脑壳里,象从打开的罐头里涌出来。
军官摔倒下马,之后除了那匹奔跑的马,再也看不见了,仿佛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之后,又是一大群骑兵跑了上来,一个骑兵看着地底下军官的尸体,军官睁大着蓝色的眼睛,空洞地看着天空。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在子弹击中他的那瞬间就死了,尸体甚至没有发出一点痛苦的抽搐!他的一只手还紧紧地握住手枪,手枪上面有一丝血迹,这是从被打穿的脑袋里溅出来的。
迫击炮的炮弹呼啸着砸在马群之间,剧烈的爆炸,把泥浆、雨水、人的尸体、还有深一层次的黑色幽默的泥土都带上了天,一阵急促的炮击之后,高速奔跑的骑兵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逃过了炮弹纷飞的弹片的打击,出现在中国枪手的枪口射程之下。
倒地半路上的马匹和骑兵,热烈的血被雨水一冲,慢慢地变冷,炮火的烧焦味马上就被雨水吞没,只剩下那些尸体被雨水无情地冲刷,受伤的士兵和马匹发出刺耳的呻吟,在雨水中痛苦地挣扎。
第四百五十二章 无坚不摧的刀
剩下的骑兵有三百多骑兵,在逃过迫击炮的骤然打击之下,进入步枪的射程。
这个时候掉头转向已经来不及,只有硬着头皮向前冲了。
一轮枪弹打过来,而且还是枪枪都是致命的,不是打人就是打马,而且不论打人还是打马,大部分都是一枪就能够让人或者马丧失基本的行动能力。
三百来匹马在两个步兵连五百多名枪手跟前,虽然队伍的气势很雄壮,但是一轮子弹泼过去之后,所有的一切雄壮都跌落尘埃,不复存在。
不一会儿,这几百骑兵就在消失在暴雨中,死亡的马匹和骑士倒在了地上,无主的马在暴雨之中游荡。
骑兵后面是一群步兵,他们惊恐地从小镇跑出来,却不料进入了中国人的伏击圈。看到前面一片狼藉,人和马的尸体倒在地上,伤者发出痛苦的号叫,发黄地雨水夹着鲜血在地上打转。
张一平已经收起了枪,对于这样的小战斗,他的兴趣已经不大了,刚才之所以忍不住开枪,实在是很久没有开枪的缘故,这对于一个枪手,这是很难忍受的。
作为一个枪手,必须不停地开枪杀敌,否则枪法就没有进步的空间。
作为一个枪手,他的步枪需要敌人的鲜血浇灌,而枪手血液中的那种杀敌的欲望也需要看到敌人鲜血迸射的场景,需要硝磺和血腥味道的刺激。
张一平比一般枪手的射程更远,在迫击炮响起的时候,他已经打倒了十来个骑兵了,这时,他的步枪因为嗜过敌人的血而变得安静,他体内烦躁不安的血液也宁静了。
跟在骑兵后面,闯进入埋伏圈的那些美军士兵,张一平已经预见他们的结局。当然他们也可能会溃散、逃跑。但前提是警卫连的那帮嗜血的枪手能够放过他们。
看到骑兵队伍全部覆没,他们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从他们那惊惶失措的眼睛里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精神上已经接近崩溃了。
一个美军少校军官。头盔已经掉了,头上缠的绷带歪到后脑勺上,被雨水一冲,血迹又流了下来,但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激动异常。脸色煞白,头发散乱,旁边勤务兵简直都认不出来他了。
少校军官举起手中的手枪,向天空连开两枪。用被雨水喧哗得听不出是他的嘶哑的声音喊道:“兄弟们,跟我来!”——便跌跌撞撞地向前奔去。
少校军官身边的勤务兵从泥水里站了起来。他糊里糊涂地喊了几声,从地下一个骑兵尸体旁边抓过一枝马枪,——觉得两条腿哆嗦得要命,跟着军官向前面跑去。
少校的行动鼓舞了很多人。于是大家都从地上的泥水中爬了起来,发起了冲锋,用撕裂喉咙的叫喊声,来掩盖心里对死亡的恐惧。
少校喊叫着,跑动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跑了一下便浑身无力,两眼发黑,毕竟他是一个伤员。但是他没有听到别人的喘息声。也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而是听到了更多的子弹击破胸腔发出的那一种特别的声音,那种强劲的鲜血冲破胸膛的束缚、自由洒向天空的那种欢快的嘶叫声,以及高大的躯体倒下雨水中发出的那一声“砰”的声音。
军官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不可避免的结局,在这一刹那。他已经明白,他的行动不可能带来什么有用的结果,只会增加更多的死亡,只会给中国人更多杀死他们的借口和理由。中国人就是希望他们冲锋,这样就能够名正言顺地杀死他们。不用接受任何人的投降了。
这种不理智的行动,注定要失败的、毫无意义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迟了,从前面不断传来一阵阵参差不齐的枪声,有重机枪的沉闷声音,也有步枪欢快尖锐的声音。
子弹飞啸而来,越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