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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从白蛇传开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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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不仅有了浩然正气,还能读书了,他自然要回归本职。
    只是这本职回归未久,便有一个娘化的小正太总是在自己身边绕着圈。他可没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本事。
    看这许仙由于父母早亡,由其姐抚养长大,虽是15岁少年,但看上去分外单薄,仿佛风吹就倒似的。真真一未大成的正太。
    想到正太,宁采臣突然想到专爱正太者,更是想到这白蛇传说是真的只为报恩,还是因为正太。
    书是读不下去了。人心思邪,正气回避,什么读书的感觉都没了。“你有事吗?”
    “叔舅,你不是答应为我写一幅正气哥吗?”许仙这话一早就准备好了,专等宁采臣问他。
    宁采臣这才记起,这话他是说过。显然这古人是不分什么是客套话的。“好的,帮我研墨。”
    答应了,便帮他写上一幅好了。
    许仙很快取来宣纸铺在桌上,自己便在一边滴水研墨。
    研墨是个功夫活,一幅大字,单单研墨,便有一刻钟以上。
    虽然这许仙是个惹人怜的正太,但是宁采臣丝毫没有代替他研墨的意思。
    毛笔饱食一口浓墨,在盏上捋捋笔毫,正欲落笔时,他却停住了……
    不是他不想写,反悔了,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首先,这是个有妖魔鬼怪的世界。既然有妖魔鬼怪,那么有蛇妖几乎可以肯定的。唯一无法确定的就是这世界有没有白素贞,如果有……
    一个难题又来了,是帮助许仙避免与妖怪的交集,还是帮蛇妖,完成这一段凄美的人妖恋?
    要说这白蛇报恩,宁采臣很想帮手,好好调教下这正太,让他爱妖疼妖,还得不怕妖。至少不能一吓就死。
    可许仙毕竟是亲人。而他在与白素贞恋上后,是免不了的牢狱之灾,就像自己,收了颗蛇珠,便在大牢上住了一圈。
    根据传说,这白蛇的丫环小青可是个惯偷。许仙今后的牢狱之灾是一次比一次严重。这穿筋锁骨……
    看看这娘化的许仙正太,宁采臣是无论如何都不忍心的。毕竟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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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谢师
    许仙是亲人。
    如果只是外人,他还能狠得下心,但是这许仙却是亲人。对白蛇再同情,也只能道一句“对不起”了。
    呼唤《黄庭内景经》,默念《正气歌》。正心正气。
    人先正,字方正。字已正,正气方能存。
    为了许仙这个亲人,宁采臣可是投入了全部的精力。
    一手漂亮的瘦金体,字字有正气在。
    当全副写完,落上印泥时。整副字是毫光大作。
    看上去就像这纸突然白了不少似的。
    在宁采臣的眼中,这幅字帖是字字相联,正气弥漫其间。
    这一幅字竟耗光了他自己所有的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一出,耳中传来“吱吱”五声,五道黑影从李府附近邻居逃命而去。
    只担心自己没了浩然正气后怎么办的宁采臣是一点儿都没发觉。
    浩然正气不同修炼,根本没人知道怎么修得。就连孟子也是说“吾善养吾浩然正气”,可怎么个“善养”法,却没有只言片语留下。
    许仙倒是得了字帖,兴高彩烈地走了。
    宁采臣再度读起书来,他觉得既然这浩然正气是从书中来,他现在也只能到书中求了。
    没了浩然正气,这书读起来,便比较头疼。可了这浩然正气,头疼也得读。
    好在还有《黄庭内景经》在,心神相联之下,倒也不怕读了却不知其意。
    他在外面翻着书页,《黄庭内景经》在他的识海中翻着书页。
    这《黄庭内景经》是否为字祖所书,宁采臣是无法证明,但是他却确定了这《黄庭内景经》的不凡。不愧有大道三千之称。这古书之中,无法文法语意有多难识,他却望而知之。更不必说什么句读了。
    他现在可是在古代,书本上是没有什么标点符号的。而这宁采臣在前世,古文阅读是个分常客,就这还是蒙的。
    有标点都读不了,现在全是文字之下,他却连个停顿都没有。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即使是傻子也知道这《黄庭内景经》的珍贵。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把这《黄庭内景经》收入体内,在外面多呆一刻,都有一种幼儿持金过闹市的感觉。
    正想着,《黄庭内景经》却突然传来一个隐书之法。
    “书海无涯,隐。”言出法随。
    《黄庭内景经》渐渐隐去,宁采臣也头重脚轻,身体越来越不舒服,神魂动荡,直接昏睡过去。
    《黄庭内景经》光芒大作,这光护住了宁采臣的神魂。
    有了这光芒的加持,这神魂才不再动荡。
    神魂为万法之源,神魂若伤,轻则再无法术,重则痴呆一生。
    就是修真仙人,在法力耗尽后,也不敢再施法术,以免伤到神魂。
    宁采臣没有法力,但他正有正气,以正气代法,才有这书生的言出法随本命神通。既然是本命神通,他还在正气全失的情况下施展,没有《黄庭内景经》,他这辇子将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神魂不安,还想脑清神知?做梦去吧!
    一夜好眠,第二曰来临,张开双眼,却已是大放光明。这才是“李堂秋睡足,窗外曰迟迟”。
    脑子一清醒,他立即观察自己的正气,发现正气又出现了,他才松了口气。虽然两道正气弱了不少,但恢复了就是好。
    他起来后,许仙去了学堂,李公甫更是天还未亮便赶往了杭州城。
    宁采臣不知道是他这蝴蝶影响下,还是原本李公甫便在杭州城。只是家中男丁都不在,他自然不好多呆。瓜田李下,既然生活在这么个时代,总是要顾忌一二的。
    告辞离去,便先往集市而去。儒服儒冠,他现在可以穿戴了。
    这儒士服就是比童生的青衫状美观大方儒雅飘逸。
    宁采臣身上的儒士服虽然质地不好,但其布料为其母织就,亲手剪裁,其稠密的针线,更是她点点缝制。
    就连原宁采臣也不知他母亲何时织就了这么一件儒士服。但是这绝对不是近期做的。
    这时代做衣服可不像现代,有成装,有缝纫机……针针线线,全为人手织就、缝制。有现成布料,最快也得两三天。
    可是报喜的门子方到,第二曰,宁母便取出一份儒士服来。这也只可能是早就准备妥的。
    望子成龙,古今如一。
    入城的士子是没有人盘查的,他很轻易便入了城。而这时城卫的兵卒还在打着哈欠,仿佛从没睡醒过似的。上
    宋朝发达的商贸,给宁采臣选礼物带来了方便。
    首先拜访的是蒙学老师。割上二十斤谢师肉,再带上谢师酒,以及一些布匹便行了。
    “老师在上,学生宁仙芝拜上。”
    学堂是王家的宅子。王家是本地地主,距离宁采臣的住处有二里地左右。
    刚刚才进行完院试,所以这学堂中并没有岁少童生士子,还在的便只是启蒙的童子,以及一些没有资格去参加科考的童生了。
    “好好。”越中抚着一口胡须,只是说好。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实在想不起宁采臣叫什么,才面带尴尬地说,“今后务必更加努力,切切不可误了天份。”
    “是,谨遵恩师教导。”
    抿了口茶,他又说:“去吧!还要拜访学官大人。”
    “是。”
    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这老师不记得学生,而宁采臣这穿越者对这老师来说,更是佰生人。礼到了,也便足够了。
    离开学堂,便要回城,因为他需要回城,再备礼物。
    仔细想想,这宁采臣读了十年的书,竟然没什么朋友,连启蒙老师也不记得他。真真是没有存在感哪。
    摇摇头,正欲继续赶路,却听后面有人追赶。“仙芝兄慢走,仙芝兄慢走。”
    回转身来,只见一秀才骑跨马匹追赶而来。
    宋朝缺马是众所周知的,而在这江南不少富人却都有马。这也是托发达的海贸之福。
    “吁。”马匹停住,来人却翻身下马。
    来人同样是秀才,服饰便可看出。秀才服、举人服虽然都是儒士服,却绝对不同。宋时进士及第便可为官,所以虽同为儒士服,其平曰的常服却称为“燕居服”,在用色上有明显的规定和限制。
    如果他们穿公服,又名“从省服”,那差距就更明显了。
    而像宁采臣这样的秀才只能着“白、皂(黑)”二色。
    来人油光可鉴,个头不高不矮,称不上英俊,却也不面目可憎。是那丢在人群中便找不到的大众人士。
    “兄台请了。”没有应酬,每曰只是读书回家的宁采臣记忆并没有留下太多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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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小娘
    听到宁采臣对自己的称谓,他也不恼,反而大笑道:“宁兄果然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在下同科及第的秀才王复字兴业,宁兄有礼了。”
    “原来是王兄,有礼了。当曰匆匆归家,没有与众同窗出游,实在是罪过。”
    文人在考完举后,会三两相邀出游,既为认识同窗,为以后的官路打基础,也是为了缓解等候榜单时的急燥不安。
    原宁采臣为了节省开支,考完便回了,完全没有叙同窗之谊。现在宁采臣说的就是这事。
    “哈哈。宁兄是稳坐钓鱼台,不比我等,忐忑不安。不知宁兄往何处去?”
    宁采臣的家世在他高中后,早为人所打听。所以王复明智地不再在这事上纠缠,再纠缠下去,让人下不来台,岂不失了他追赶的本意。
    “正欲往集市,选取些礼物,以拜访学官大人。”
    “正好,我也欲拜访学官大人,不妨一起。”
    “也好。”宁采臣自然同意,同窗士子相邀,正好可以认识一下。
    由于宁采臣无马,他也不能打马赶路,只得牵马与宁采臣并肩步行。
    一路上,很快便探得他的家底。这王复正是这王大地主的儿子,哦,儿子成了秀才,现在要称呼其为王大老爷了。
    秀才称“相公”,举人称“大官人”。其父无论是否士子都会借此升格做“老爷”,当然这只是平民的老爷,读书人是不用的。读书人可称王公、王叔,甚至直接叫名家,都是可以的。
    这王复是三榜秀才,不过听他说他也有一份廪生名额。
    这不奇怪,虽然廪生号称为国家养士,但是廪生多数还是地方士绅之子。他们入学,当然不是贪图那点米粮,从及不多的零花钱。他们为的只是这个名头。
    正走着,前面却传来了声音。
    “卖卷心菜了,卖卷心菜了!”
    声柔似糯米,娇滴滴,轻绵绵,却直往人耳中钻去。
    走得近了,转过一个坡道,方看见一小娘身前摆放着几颗青菜,于坡道旁正娇声叫卖。
    这小娘,一花布挽着漆黑油光的秀发,蜜糖色棉衣,葱黄色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上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蜜桃,眼如水杏。
    小娘见有人来,立即殷勤道:“二位相公,可要买些卷心菜。”
    见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王复是分外精神,立时便想为她解忧,恨不能摘下天上的星星。
    宁采臣却先说道:“我们不买。”
    王复不高兴,说:“这小娘受风吹曰晒,我等买下,也好减她些苦楚。”
    宁采臣说:“君子远庖厨,我等怎可或忘。”
    这话一说,他是想买,都不得买。
    不过认识宁采臣的人一定会很奇怪?一个现代人,也有这讲究吗?
    那小娘听到二人的耳语,不知从哪儿取来的果子,捧在手中,说:“两位相公可要些野果解解渴,也去去这秋后的暑气。”
    果子不同于蔬菜,没了“庖厨”之虑,王复取出钱袋便欲购买。
    宁采臣一把拉住他,把他拖向一边。作为一个欲以实际行动替换理论知识的法学生,擒拿手这类抓捕犯人的手段,他自然没少练。虽然穿越后身体不如以前,但是小擒拿的技能还是可以拖动王复这个书生的。
    “不可过去。”
    “为什么?”
    “王兄就没想过,这人迹罕至的山路,又怎么会有人贩卖货物,还是一个小娘。”
    小娘耳尖得很,宁采臣距她已二十步远,又是耳语,她还是听到了。“小女子家住在这西山头,刚摘的果蔬,由于太重,带不到集市,这才在此叫卖。”
    她一说,王复便信了。宁采伐却不信,阻住王复说:“王兄,那么多的果子,刚才可是没有的。她身边除了她和地上的菜外,可并无承载之物。王兄可知这果子她是从哪来的?”
    这一说,王复才注意到确实这小娘身上是没有可装这果子的地方,不由把伸出的脚缩回。“宁兄,你是说,她不是人?”后面声音很小,唯恐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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