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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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是血,她嘴里,身下。
他嘴里,他身下。
重重地推开他,她闭上眼睛,扯过被子一把罩住自己,懒得去看去想这一床一身的狼藉和淋漓。
梁盛林倒是殷勤得很,屁颠屁颠地蘀她清洗擦拭,不顾她的反对。等她恢复了点力气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他坐在她身边,嘴唇肿得老高,一脸诡异地望着床上那一滩血,神情似喜非喜,似悲非悲。
看他那样,不知为什么夏孟秋心里就涌上一股悲愤的感觉,指尖攥紧了被单,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不好意思,不是特意留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合适的人来舀走它。”
这别扭的小模样,梁盛林欢喜到不行,忍不住搂着她笑倒在她身上。
他心里真是很欢喜,那种欢喜无异于他本来只是想挖一块小金子,结果却寻到了一座大金需。
一口含住夏孟秋的耳垂,他说:“秋秋,我爱你,真的真的好爱。”
是的,他从来没有这么地确定,他爱一个人,而且是如此爱,如此深爱!
原来,他之前所有的纠结与苦恼,都是因为他爱她,而她,也值得他来爱。
夏孟秋却是撇撇嘴,质问道:“那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不是惊愕,而是吃了多大亏一样的。
梁盛林笑,指尖轻拂,蘀她理顺额前散乱的头发:“我只是,突然明白了,圣诞那天,你为什么会生气。”
夏孟秋哼哼,说:“讲讲,我为什么生气?”
梁盛林倒是痛快:“我说错话了……原来你以前说,你和东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是真的。”顿了顿,笑得越发畅快了些,“说到底,他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夏孟秋无语静默了一瞬,才淡淡地说:“果然,我讲了那么多次,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对不起。”梁盛林歉疚地,他是以己之心度人了,他总觉得,以程东的性格,既然已经做下了那些安排,又怎么会分毫不动她?
夏孟秋虽有些郁闷,却也笑笑:“无所谓。”虽然不能接受,但她能理解,人总是很容易就先入为主,并且在不恰当的时候推己及人。
她这样子,梁盛林很是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搂紧了她,大手在她身上温柔流连,想到刚刚自己的粗暴,越发心虚了,问:“还痛不痛?”
痛,怎么不痛?夏孟秋只觉得那个地方,稍微动一动都像有针在扎一样的刺痛着,可是,她问回他:“痛又怎么样,是时光能倒流?痛能减弱几分?还是,为你的粗暴不解风情甩了你?”
梁盛林给噎得面无人色,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夏孟秋忍不住“噗哧”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这一次就算了,以后要是还……我就真不要你了。”
梁盛林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保证不会了。”挠了挠头,大腿在她身上蹭了蹭,很不好意思地又说,“我这不是忍不住了么?这段日子,被你撩拨得太狠了。”
夏孟秋睨他。
梁盛林立即改口:“是我撩拨得太狠了。”
夏孟秋忍笑。
梁盛林打蛇随棍上,赶紧扑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咬了一口,说:“秋秋……”想说她跟别人真是不一样,每一件事的反应,都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可一想这话说出来,保不准会坏事,便临时改成,“刚刚在下面的时候,我以为你会生气离开。”又解释,“那个家伙,喜欢简沙,追了她很久了。所以他那么讲,只是想蘀简沙出头罢了。”
夏孟秋默了默,把这中间的关系捋了捋,感叹说:“贵圈真复杂!”不仅仅是男女关系,还有生活上,好**,刚看到那几个人旁若无人地在边上吸食东西的时候,她几乎是震惊了。想到这里,她忽然问,“你不会也吸那玩意儿吧?”
梁盛林没想到她一下又想到这上面去了,有些失笑,挑眉,故作严肃地问:“要是也吸,你怎么办?”
“嗯。”夏孟秋偏头想了想,一个反身,掐住梁盛林的脖子,说,“那我就代表月亮,人道消灭你!”
梁盛林大笑着亲了她一口,捉住她的手搂着她,在她耳边嗳昧地磨蹭:“说实话我不吸,但是,你可以代表月亮,和我人道。”
夏孟秋:……
尽管话题被她扭变形了,但良久之后,梁盛林还是表态:“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夏孟秋失笑,不再让你受委屈什么的话,很多时候,是山盟海誓里最不靠谱的那一种,但是她也不拒绝他的好意就是了,便不怎么认真地说明:“我还没那么玻璃心,选择你的时候,应该承受些什么,我有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期待已久的肉肉。
61、如胶
第二天梁盛林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衣冠楚楚;精神抖擞;唯有高高肿起的嘴唇完全破坏了他英俊不凡的贵公子形象。
尹承志他们当天晚上也就住在金海湾,同一栋大楼不同的楼层;梁盛林下楼去给夏孟秋买纸内裤的时候遇到了正去楼下吃早餐的众人。
所以,他那个样子,看在这些人眼里那就是强作欢笑;输人不输阵;典型的要面子不要里子。
尹承志怜悯地看着他;说:“老五;看来昨天晚上我是劝错人了。”
其他人也怪叫:“看不出五少你好这一口;找了位呛口小辣椒啊?”
梁盛林摸着嘴唇笑得很邪魅;想说什么;目光一顿,看到昨天出头挑衅他的人默默地缩在角落里,立即就改了主意,作出一副异常沉痛地表情对他招招手说:“过来!”
那人其实搁别的地儿也算是有地位的,年轻,有成,靠自己的努力达到了许多同龄男人所不能达到的高度,但在这些人面前,那就是一个屁。
他之所以那样做,也完全是被简沙危逼利诱怂恿去的,又酒涌上头神智不清,所以梁盛林那杯子一砸过去,他立即就清醒了,后悔死了为了讨好简沙而把那个事实捅给她知道,然后被那个女人摆了一道。
这一刻,他是真心祈祷梁盛林不要看到他,奈何天总不从人愿。
梁盛林阴阴地望着他,摆出一副因为他遭了大难的模样,捏捏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胳膊,把他折腾得□,末了,扔给他一句:“你想要讨好简沙,成为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我一点意见也没有,但是,不要拿我作伐,我,你暂时还使唤不起。”
高高在上的语气和口吻,表明他昨天晚上确实是给他留情面了。
梁盛林警告完人,神清气爽地闪了,尹承志他们也没有谁多看那个倒霉蛋一眼。梁盛林的态度就代表了他们的态度,昨天晚上他愿意给他留情面,他们也就无所谓,他今天不愿意了,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再给他半点机会。
平日吃喝玩乐看似好得像亲兄弟,但孰轻孰重,关键时候,他们分得很清。
努力那么久,他才靠近这个圈子,却因为一个恶意的玩笑,一朝尽失。
和他们相比,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人关注他。
梁盛林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他买了东西蹭蹭蹭地跑上楼,心里头热血沸腾一般的不平静。
肌肤相亲过后,两人之间一下就变得更亲密了,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的亲密,自此之后,他似乎是找到了另一条与夏孟秋相处的和谐之道,那就是坦诚一点,再
坦诚一点,她对此,完全的束手无措。
更重要的是,沟通良好的结果,会让她不自觉地放下自己的心防。之前一些事,尽管她总说她不在意,她无所谓,但其实那只是她在她和他之间筑起了一层壳,她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让他也不让自己逾越太过,因此在一些事上才会表现得那般冷硬和凉薄。
原来让她为自己软和下来,只需要把话说透一些罢了。
尽管已然想通了,但夏孟秋有时候的表现,实在是让他觉得很气馁,比如说,后来他主动交待余婷的事,一般的女朋友不应该对男朋友的旧情人穷追猛打么?结果,她语气淡然地分析:“嗯,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校园里的感情嘛,如果最后没有在一起,不外乎是几个原因,一个是毕业后分居两地感情慢慢变淡;一个是年岁渐长人见识也不同了就会觉得原来喜欢的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个了;还有一个就是,最悲剧的,相爱而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在学校的时候可以不计较身份不计较地位不计较背景但一出社会就不行了,因此,分手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说着她扭过脸来看着他,带着些笑意地说,“我猜,你们应该是最后一种吧。”
梁盛林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他的表情取悦了她,夏孟秋笑得有些得意,拍了拍他的脸。
梁盛林便有些郁闷,巴上去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说:“夏孟秋,什么时候你也能吃吃醋?”
太理性了,让他很不爽。
夏孟秋就摸着他的头,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我一般不吃醋的,如果你让我吃醋了,那么结果可能也就无可挽回了。”顿了顿,语气坚定了一些,“我不会和别人抢一个男人,永远不会。”
从妙妙到麦宝宝,她已经受够了。
梁盛林却有些不理解,他抱着她,闷了半晌,才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那要按这么讲,你岂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放弃我了?多没安全感啊!”
夏孟秋闻言猛地瞪大了眼睛,骇笑说:“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你给我的么?难道我和别的女人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就是爱你?拉倒吧,那时候,只怕面目可憎得你看到就厌烦了。而且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说穿了,就是女人和男人的战争,那个男人爱你,你便是不争也会胜利。”
对此,梁盛林无法反驳,他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要通不通的很是难受,良久之后,他才说:“我和余婷分手,是有身份地位的原因,但追究到底,还是她放弃得太轻易。”
简沙就是那时候被介绍给他的,自始至终,余婷都不相信他,所以,
看到他和简沙在一起,她退却得很快很轻易。
当时他只觉得很受伤,后来大了,他才明白,身份的差距太大,她没有自信,也不信他。
其实程东说得没错,他一直就喜欢这一口的,看着贤淑温柔,和和软软,重情重义,却又决绝无比。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在夏孟秋否认自己和程东关系的时候,退而却步,他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像程东一样,被她那么轻易地否定掉,所有的努力,只成为一个笑话。
可这话,给他穿十层防弹衣,他也是不敢和夏孟秋明说的,说了,可解读可引起误解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至少就目前为止,他是解释不清,也不想去解释的。
因此他只能要求:“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遇到什么问题了,不要轻易否定我好不好?至少,和我商量,跟我求证。”
这种预见似的要求,好似他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一样,夏孟秋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表示了同意。
她从来都是理性的人,爱情的开始可以不问原由,但是结束,她却希望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这既是对自己的过去负责,也是对自己的未来负责。
于是这个话题就暂告了一个段落,夏孟秋和梁盛林自此开始,正式进入了如胶似漆一般的蜜恋期。
因为结婚还没提上日程,夏哲言那里又离不得她,所以夏孟秋和梁盛林同学依旧处于天天见面但是晚晚各自回家的情况之下,擦枪走火的情况也有发生,但总是隔靴搔痒似的,因为赶时间而无法尽兴。
他也不是没有登堂入室过,但有一回他早上起得比较迟,结果和夏哲言对上了。那天晚上夏孟秋一回去,她爸爸就和她说:“我看你们感情也挺好了,要不什么时候,让小梁安排个时间,让我和他的父母见见面吧。”
这就是变相在逼婚了,尽管夏孟秋是很想结婚,但是梁盛林不提,她也就不催,女孩子的矜持,她还是有的。
所以就只能杜绝梁盛林再留宿的可能。梁某人那个哀怨啊,几次三番想把夏孟秋拐出去,可也总没有合适的地方。他自己有单独的房子,一套复式楼,还是他大学的时候他父母给他买的,但房子太大,估计以后得生上四五六个孩子再把双方父母都塞进去才能够勉强塞满,平时就算里面藏了一排坏人,估计他也发现不了,因此梁盛林自己都不喜欢回去住。金海湾建成后,他便在那里定了一间房,十回有九回把酒店当家了。
可夏孟秋却不喜欢去,那里的装修,豪华里透着一股恶俗,哪怕房间布置得再温馨,服务得再周到,她也不喜→文·冇·人·冇·书·冇·屋←
欢,而且更重要的是房价太高,她住着觉得实在是很罪恶。
梁盛林就隐晦地说自己也是金海湾里的股东之一,没关系,他有钱,供得起。
夏孟秋就回他:“你供得起是你的事,我供不起啊。”
尽管已经到现在这地步了,在经济上,夏孟秋还是和他界限分明得很。他送她东西,太贵重的,她会收下,但从不戴或者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