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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驿唐-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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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照全当然不信李潜的家人将他抛下出去访亲,即便她们都出去了那也是李潜安排她们去的。不过卢照全并未拆穿李潜,举杯道:“卢某多谢郎中赐酒。”

李潜看到卢照全并未如想象中的那样推三推四,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全都用不上了,他赶紧咽下到了嘴边的劝说话,端起酒杯与卢照全同饮一杯,而后又重新斟满了酒。

等李潜斟完酒,卢照全道:“郎中今日置酒,应该是为卢某送行的吧?”

李潜一愣,道:“卢兄何出此言?”

卢照全淡淡一笑,道:“卢某又不是瞎子聋子,前两天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都已将人赎走,只剩下卢某一人始终无人来赎。对于郎中而言,卢某已没有价值,郎中还留着卢某作甚?不过是白费粮食而已。”

李潜笑了笑,道:“那卢兄可想过李某会将卢兄送去哪里?”

卢照全毫不迟疑地道:“放卢某离开等于郎中认输。而且势必会引起清河崔氏和太原王氏的忌恨。卢某断定郎中肯定不会放卢某走。若是郎中要将卢某交给大理寺,只怕到长安时便已交了,现在也肯定不会交与大理寺。想来,郎中要送卢某去的地方应该是阴曹地府。”

李潜听了放声大笑,道:“卢兄为何如此悲观?莫非卢兄以为李某是个冷血无情之徒?”

卢照全摇摇头,道:“郎中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不过,郎中身不由己。”

“哦?为何李某身不由己?”

卢照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从我等阻击郎中开始,我等便已是郎中的敌人。郎中不杀我等只是迫于某些原因不想抑或是不能与我等的家族彻底翻脸。”

李潜一边为卢照全斟酒一边轻轻点头。没错,他不杀卢照全等人的确时迫于压力,这压力一方面来自那些门阀世家,一方面来自李世民。

卢照全见李潜认可了自己的分析继续道:“至于郎中向我等家族狮子大开口,想来一是为了颜面,二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李潜听了再次点头。他向门阀敲诈是李世民默许的。李世民这样安排当然有替李潜找回颜面的意思。因为李潜的颜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李世民和朝廷的颜面。李世民其实是通过这种方式在向那些门阀传递警告。你们不是要挑衅朕和朝廷的颜面吗?好,只要你们有足够的子弟和财帛,朕就让你们挑衅个够反过来,那些门阀也不是傻瓜,挑衅了李世民一次,李世民能忍,若是接二连三的挑衅,李世民怎么可能还会忍?迎接那些门阀的肯定是李世民的滔天怒火(这让老萧想起了一巴掌换一架飞机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李潜狮子大开口后那些门阀根本不讨价还价便按李潜的要求拿来财帛赎人的原因。

卢照全的脸色黯淡了三分,道:“现在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都乖乖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台,唯有我范阳卢氏不识抬举,没有顺着台阶下来。范阳卢氏如此不识时务,想来不仅郎中愤怒,某些大人物也肯定心中不悦。所以,不论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为了郎中的颜面,郎中都应该将卢某斩了。”

李潜听了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若按照你所说的,李某应该将你斩了,以便杀一儆百。不过,”李潜顿了顿,微笑着道:“李某可没说你是李某的阶下囚。”

卢照全闻之一愣,诧异地望着李潜。

李潜举杯示意卢照全同饮。卢照全会意,端起酒杯来与李潜同饮了一杯。李潜一边为卢照全斟酒,一边道:“还记得当初卢兄对李某的承诺吗?”

卢照全点了点头。

李潜斟完酒放下酒壶,叹道:“当初在李某最危急的关头,是卢兄你坐镇后方,让李某免于腹背受敌。从这点来说,卢兄你即便不是李某的救命恩人也是李某的同盟。后来,李某之所以将卢兄带回长安,是怕卢兄回到家族受李某连累。李某可从未说过卢兄你是阶下囚啊。”

其实此前李潜曾认为自己已经斩了卢照廷,范阳卢氏已经损失了一个子弟,他们应当不会再抛弃卢照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卢氏的那帮老家伙竟然如此狠心,丝毫不顾卢照全的死活。

卢照全摇头道:“多谢郎中为卢某着想。只是郎中还没看明白,家族早已放弃了卢某。”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信守了对李某的承诺?”

卢照全反问道:“郎中想过没有,清河崔氏、太原王氏出钱赎人找个台阶下是为了什么?”

李潜想了想,道:“面子?”

卢照全点点头,道:“郎中说的没错,就是面子。他们之所以答应掏钱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而保全他们的颜面。”

李潜想了想,认为卢照全说的很有道理。门阀世家之所以屹立数百年不倒,除了有雄厚的财力外,名望,即所谓的面子也很重要。这件事从李潜这边来说并不吃亏,因为他不仅得了实惠,还出了风头。不过,对那些门阀来说这件事上虽然吃了些暗亏,但老百姓并不清楚内幕。如果那些门阀对此事稍加篡改,将某些内幕加以扭曲释放出去,这事便成了门阀挑战帝王威严,而后全身而退的一段佳话。

老百姓对待帝王虽然敬畏,但在内心最深处却有一丝逆反心里,那便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得帝王的青睐,甚至与帝王平起平坐。门阀挑战帝王威严虽然与平头老百姓一点都不相干。但老百姓不乏强大的YY之力,在听故事或传播故事时自觉不自觉地将主角换成自己,以满足内心的那丝YY心理。李潜相信,如果那些门阀愿意,等李世民百年之后,他们便会将改的面目全非的版本大肆宣扬,以显示自己的家族是何等荣耀何等尊贵。

卢照全并不知道李潜心里在想什么,他继续道:“反观卢氏这边。卢照廷已被郎中斩了,无论家族如何辩解,这面子是实打实的丢尽了。如果家族再出钱来赎卢某,岂不是等于郎中打了家族的左脸,家族再把右脸伸过来让郎中打?再者,卢某站在郎中这边,无论是什么原因,在家族看来卢某已是叛逆,所以不管卢某是否与卢照廷的死有关,家族都不会再理会卢某的死活。”

李潜点点头道:“也就是说卢兄现在已是一枚弃子?”

卢照全点点头,道:“没错。卢某现在就是一枚弃子。”

李潜起身,望着天幕上的一轮圆月沉吟片刻,回身望着卢照全道:“不知卢兄眼下有什么打算?”

卢照全愣了片刻,道:“卢某已是身不由己,能有什么打算。不知郎中准备如何处置卢某?”

李潜指着天上的圆月道:“如此美景当前,你我何必谈这些煞风景的话题?”

卢照全抬眼望了望圆月,道:“郎中明日就该去兵部履职了吧?此时不谈何日还能谈?除非郎中早有打算要送卢某上路了。”

第二卷大展宏图事可期 第二二九章崔侍郎

李潜笑笑道:“卢兄可给李某出了个大难题。在李某危急关头是卢兄帮了李某一把,按说李某应该礼送卢兄出府。不过这样一来,不仅是李某,就连清河崔氏、太原王氏以及为他们当中人来说情的人都会颜面大损。这个后果李某根本无法承受。”

“对于郎中而言,处置卢某最好的办法就是斩了卢某。”卢照全面色淡然地道。

李潜摇摇头,道:“若是杀了卢兄李某怎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卢照全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刚开始李潜说不会杀他,他以为李潜有所企图,比如想要那五十万贯赎命钱,舍不得杀他。所以他才向李潜挑明了处境,指明了卢氏不会为他出钱。然而李潜现在却说不杀他是因为杀了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卢照全这才相信李潜对他并非有所企图。

李潜望了一眼卢照全,叹道:“放不得,杀不得,就这样留你在府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卢兄,你倒是说说李某该怎么办才好?”

卢照全低头不语。李潜偷偷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可问题是他只要出了李潜的府上,家族的人肯定会将他抓回范阳去,而且家族还会高调宣扬此事以此来打击李潜的颜面。至于他被抓回去之后会受到怎样处置,卢照全心里更清楚。在赎人一事上卢氏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他落到家族手里只有死路一条。

过了一会,李潜望着低头不语的卢照全道:“卢兄,李某有个建议不知卢兄愿不愿意。”

卢照全抬起头来,望着李潜道:“郎中莫非想让卢某在郎中手下效力?”

看到卢照全猜出了自己的想法,李潜笑道:“正是如此。眼下李某放不得你,也杀不得你,而且即便李某放了你,你也无处可去,既然这样你何不来帮李某?”

平心而论,这样处理无论是对李潜还是对卢照全都是最好的结局。卢照全由人质变成了手下,自然就不存在赎金的问题,清河崔氏、太原王氏以及秦琼、程咬金、柴哲威等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卢照全在李潜手下效力,就等于在身上贴上了李潜的标签,范阳卢氏想要动卢照全就得小心掂量。对卢照全来说在李潜手下效力就等于撑了一把坚固的保护伞。这样做唯一面子上不好看的只有范阳卢氏了。

卢照全思忖了片刻,拱手道:“多谢郎中厚爱。只是卢某无法答应,还请郎中恕罪。”

李潜倍觉诧异,立刻追问道:“为何?”

卢照全轻叹一声,道:“卢某已是废人,跟随郎中也不过是白白浪费郎中的米粮而已。”

听到这李潜松了口气,笑道:“卢兄何必自暴自弃?虽然你废了一只手,不过功夫还在。再说,李某看重的并非卢兄的功夫而是你的能力。卢兄读过书吧?能写会算吧?实不相瞒,李某身边缺少的并非是武夫,而是能帮李某打理一方事务的臂膀。”

卢照全刚要推脱,李潜急忙打断他道:“想必卢兄多少也知道些那帮人暗算李某的原因吧?”

卢照全道:“当日郎中与卢照廷谈话时卢某都听到了。”

李潜紧跟着问道:“不知卢兄对钱庄事务可感兴趣?”

卢照全怔了片刻垂下头来。早在从信都回来的路上,李潜与卢照廷谈论有关的钱庄事时,卢照全就对李潜所说的开办钱庄一事倍感惊讶,也对这个新鲜的事物更加好奇。现在李潜猛然提到这个话题,而且看他的意思分明是想让自己参与钱庄事务,卢照全怎么可能不动心?

看到卢照全动心,李潜立刻趁热打铁道:“按照李某的计划,天下十道的钱庄业务分别交给十家与李某合作商号来做。不过长安和洛阳不再十道之列,而是单独划出来经营。其中长安作为大唐钱庄的总号,由梁先生亲自坐镇。而洛阳那边则交给卢兄全权负责。”

卢照全听了立刻目瞪口呆。他原以为即便自己同意为李潜效力,李潜也会将他留在身边,以便监视自己,却没想到李潜竟然把洛阳交给自己。洛阳是什么地方?除了长安之外那可是大唐最富庶最繁华的地方。洛阳每年发生的交易数额岂止千万贯比其他一道的生意额都要高的多。

卢照全震惊了片刻,醒过神来之后立刻摆手推辞道:“不,不。郎中的决定太让卢某意外了,卢某乃是门外汉,对钱庄事务一窍不通,如何能当此重任?”

李潜笑道:“谁能生而知之?不会可以学嘛。其实钱庄的事务说穿了非常简单,比普通货物的买卖还要简单。以卢兄的才智两三个月便能熟悉过来。”

卢照全依然满腹忧虑,摇头道:“郎中若非收留卢某这个废人,卢某宁可留在郎中身边当幕僚,洛阳那边的事务郎中还是交给别人吧。”

李潜摇了摇头,道:“卢兄,实不相瞒除了卢兄之外李某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卢照全听了沉默下来,他思忖了片刻道:“郎中能看得起卢某,卢某铭感五内,哪怕肝脑涂地也会为郎中分忧解难。只是倒不是卢某矫情,卢某真怕能力有限有负郎中所托。”

李潜微微一笑,道:“李某相信卢兄的能力一定可以胜任。卢兄切莫再推辞。”

卢照全权衡了许久,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离席而拜道:“卢照全拜见主公。”

李潜受了他三拜,然后搀起他道:“有卢兄相助李某如得一臂膀。日后洛阳的事务还得多多仰仗卢兄。”

“主公之命,照全安敢不从?”

李潜大笑三声,挽着卢照全的手重新入座。两人明确了主从关系,一扫刚才的试探遮掩,言语间渐渐熟络起来。谈着谈着便谈到了半夜,这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李潜天不亮就去兵部应卯。同僚看到他纷纷围住他向他嘘寒问暖,李潜一边应对一边在心中纳闷。以往与这些同僚不过只有点头的交往,平时见面也就打个招呼而已,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潜正应付同僚的问候攀谈时,只听一声干咳,众同僚回身一看,却转回头来依旧围在李潜身边。李潜见状颇为纳闷,便转头看了一眼咳嗽声的主人,立刻心中有了些明悟。

咳嗽的是现任兵部侍郎的崔敦礼。崔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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