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在金庸世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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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数着之后,局面竟起了极大变化,白棋不但占了上风,还接连吃了两小块黑子。眼见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给白棋吃去一块,但如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再也奈何它不得了。
苏星河凝思半晌,笑吟吟地应了一着黑棋。慕容燕在“上”位七八路落了一子后,笑道:“成了吧?”
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二公子天赋英才,可喜可贺。”
慕容燕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
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二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慕容燕客套道:“聪辩先生过奖了,在下愧不敢当。”
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二公子,请进!”
慕容燕见这三间木屋上没有门户,知道这是要让人硬劈开一扇门来,便一掌劈向板门。慕容燕功力深厚,加之那门板也并不坚牢,只听喀拉一声,那门板就已被劈碎。接着,慕容燕便要举步便踏了进去。
丁春秋看到这里,在心中暗想:“这屋里面有什么?难道本派的那些最上乘武功的秘籍就藏在里面?”想到这里,丁春秋便开口叫道:“这是本门的门户,你这外人岂可擅入?”同时发掌暗袭,要致慕容燕死命。
同时鸠摩智因怀疑慕容燕身怀“六脉神剑”,便运起“控鹤功”,要拉慕容燕出来。段延庆则因刚才慕容燕阻他入局之事,也杖发暗劲袭向慕容燕。但慕容复就在旁边,怎能看着他人围攻慕容燕?便从一旁出手,消去了段延庆杖上的暗劲。苏星河足足等了三十年,才等到一个慕容燕,岂会让外人伤他,他处身在慕容燕和鸠摩智之间,便发掌消解了“控鹤功”。
鸠摩智和段延庆的两路偷袭,都被人中途挡住。可丁春秋的暗袭就没人管了,慕容燕感到暗劲袭来,便运使“斗转星移”,将丁春秋的这一掌转了回去,跟着转身,又补了一掌过去。
丁春秋只感到自己暗袭一掌过去后,毫无反应。接着,就感到一股和刚才自己打出去的劲力一样大小的暗劲袭了过来。丁春秋急忙出掌化解,但刚化解了这股暗劲,又一道和前一道掌力不相上下的掌力击了过来。丁春秋正在回气,来不及阻挡,被这一掌打在了身上。
只见丁春秋“哎唷”一声,倒退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身的仙风道骨之气,霎时荡然无存。索性他功力深厚,加上慕容燕是隔空发掌。丁春秋虽出了个大洋相,但并未受什么伤。
丁春秋察觉到慕容燕这一掌中所含内力精深,而且显然又是本派功夫,心想:“这小子看着年岁不大,哪来的这么强的内力?而且还是本派的武功。莫非是给自己害死了的师父突然显灵?是师父的鬼魂来找自己算账了?”他一想到此处,心神慌乱,不敢再在这里逞凶,怪叫一声,向谷外飘起。一晃身间,身子已在七八丈外。他的哪些徒子徒孙见师父逃走,更不敢久留,也都跟着他没命地逃走。
突然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一名星宿派弟子飞在半空,摔将下来,就此不动。众人面面相觑,料想星宿老怪大败之余,恼羞成怒,不知哪一个徒弟出言相慰,拍马屁拍上了马脚,给他发掌击毙。
第三十五章 传功
鸠摩智和段延庆都见自己的偷袭被人中途拦下,又见丁春秋被慕容一招惊退,心中惊叹慕容燕功力高深的同时,也知道自己没有了出手了机会。便也停下手来。
丁春秋走后,苏星河与慕容复和玄难敷衍了几句,向慕容燕道:“慕容二公子,请你跟我来。”说着就拉着他向屋中走去。
王语嫣不知屋内有什么,加上又有刚才丁春秋三人偷袭的前例,怕慕容燕进屋后,再遭遇什么危险,担心的叫道:“表哥!”
慕容燕笑着道了声:“无妨。”就跟着苏星河背后,从自己打出的破洞中走进木屋。苏星河随手移过一块木板,挡住了破洞。诸人江湖上见多识广,都知他此举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自是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慕容燕跟着苏星河走进木屋后,只见屋中空空荡荡、一无所有。而且除了自己进来的空洞外,这房竟无门无窗。苏星河走到一面板壁前,恭声说道:“师父,徒儿苏星河来看您老人家了。”
只听得隔着板壁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苏星河恭声道:“是。”接着将手一引,对慕容燕道:“二公子,这边请。”
慕容燕顺着苏星河的引领,来到那重板壁前,见上面同样没有门户,知道这还是要让自己劈出一条道路来,便一掌劈了过去。只听喀喇喇一声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
慕容燕刚迈步进去,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慕容燕正惊异竟有人能凌空虚坐之时,就听那人说道:“原来是个少年,还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好,好,好!”
慕容燕又凝神望去,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只因他身后板壁颜色漆黑,绳子也是黑色,二黑相叠,绳子便看不出来,一眼瞧去,宛然是凌空而坐。
此时苏星河也跟在慕容燕的身后走了进来,看到那吊在半空中的人,忙跪下磕头,泣道:“师父。”
慕容燕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他黑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没半丝皱纹,年纪显已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慕容燕心知他就是王语嫣的外公,苏星河和丁春秋的师父,逍遥派的现任掌门人无崖子了,便躬身行礼,道:“晚辈慕容燕,拜见前辈。”
无崖子点了点头,道:“你姓慕容,可是姑苏慕容氏的人?”慕容燕道:“正是。”无崖子道:“慕容氏的先祖龙城公,当年就是智计高绝之辈,不想其后人也如此了得。”
无崖子向慕容燕端详半晌,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聪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并且英俊潇洒,实在是难得,难得。总算不枉我这三十年来的一番苦心。”之后又向苏星河道:“星河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他说。”
苏星河道了声:“是,师父。”就站起身来,转身从慕容燕打出的破洞走了出去。
待苏星河出去后,无崖子向慕容燕道:“这个珍珑是我当年所摆,自摆下之后,就没有破解过。你是如何破解的,说与我听听。”慕容燕道:“是。”当下就将拆解棋局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无崖子听过后,叹了口气道:“这局棋本来纠缠于得失胜败之中,以致无可破解,但你这一着不着意于生死,更不着意于胜败,置之死地而后生,反而勘破了生死,得到解脱。好,好,乖孩子,你跪下磕头吧!”
慕容燕知道无崖子这是要自己拜他为师了。但就是不知道这一点,无崖子身为语嫣的外公,自己给他磕几个头也是应该。于是恭恭敬敬地跪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磕了九个头。
无崖子道:“好孩子,好孩子!你过来!”慕容燕知道这是无崖子要将毕生功力传给自己了。逍遥派武功与众不同,功法运行时和心脉气血相连,功在人在,功消人亡。也就是说无崖子若是将七十余年勤修苦练功力传给自己,就必死无疑。慕容燕若是不知道这些也就罢了,但既然知道了,又怎能看着他为自己而死。但慕容燕也看出无崖子已经大限将至,当年无崖子被丁春秋打成重伤,全靠一身精深的内力才得以支撑,时至今日,实是已经油尽灯枯,就算他不将功力传给自己,也是时日无多。
慕容燕抬头看向无崖子,见他正用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心想:“这只怕是老人家今生最后的希望了吧?我又怎么能够让他含恨而去。”想到这里,慕容燕站起身来,走到无崖子身前。
无崖子抓住他手腕,向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突然慕容燕只觉脉门上一热,一股内力自手臂上升,迅速无比地冲向他的心口,不由自主地便运功相抗。无崖子的内力一触即退,登时安然无事,慕容燕知他是试探自己内力深浅。
只听无崖子道:“咦,你学过本派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好极,好极!”接着慕容燕就感到两股火热的热气,犹似滚水一般从双手手腕的“会宗穴”中疾冲进来。那两道热气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莫可抗御,自臂至胸,都冲入了胸口的“膻中穴”。那两道热气进入“膻中穴”中后,又化成千百条细细的一缕缕热气,散入全身各处穴道。慕容燕知道这是无崖子在给自己传功,急忙闭目凝神,导气归虚。
慕容燕只觉得全身轻飘飘的,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忽然间身上冰凉,似乎潜入了碧海深处,与群鱼嬉戏;又觉天下大雨,点点滴滴地落在身上,雨点却是热的。
慕容燕慢慢将进入身体的内力都导入正途,此时头脑渐渐清醒了。睁开眼来,察觉自己此刻盘坐于地,无崖子已放脱自己双手,斜坐在自己身旁,他满身满脸大汗淋漓,而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有汗水源源渗出。
慕容燕看到无崖子现在的样子,不由得猛吃一惊,讶异的开口道:“你……”只见无崖子已然变了一人,本来洁白俊美的脸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头发脱落了大半,尽成灰白,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
无崖子眯着双眼,有气没力地一笑,说道:“大功告成了!乖孩儿,你福泽深厚,远过我的期望。”
慕容燕看着无崖子现在的样子,又感受着体内比以前深厚了一倍的内力,大为感动,不禁开口道:“前辈……”无崖子微笑道:“你还不肯称我师父?”慕容燕连忙改口道:“师父,你……”
无崖子摆摆手,止住了慕容燕下面的话头。同时开怀道:“好孩子,好孩子。为师先问你,你的‘北冥神功‘和‘小无相功’是从哪学的?”
慕容燕道:“‘北冥神功’我是在大理无量山的一座石洞中学到的,‘小无相功’我是在舅母家的藏书之地‘琅嬛玉洞’中找到的。”接着慕容燕就把慕容家和舅母王夫人家与丁春秋的关系,以及自己是如何找到的无量玉洞,又是如何在无量玉洞中找到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经过向无崖子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第三十六章 掌门
无崖子听完慕容燕的叙述后,说道:“原来如此。”接着又问道:“你舅母叫什么名字?”慕容燕道:“她叫李青萝。”无崖子又问道:“那她今年多大了?”慕容燕又将李青萝的年龄说了。无崖子叹了口气道:“不想,阿萝都已嫁人有孩子了。”
无崖子向慕容燕说道:“其实阿萝是我的女儿。”接着无崖子就将当年的事向慕容燕说了一遍。这些事慕容燕早已知道,但还是耐心听无崖子说完。只听无崖子最后说道:“这定是丁春秋和我师妹为掩人耳目,才让阿萝管丁春秋叫爹的。当年这逆徒勾结了我师妹,突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老夫事先不备,险些丧命彼手。幸得我师妹良心发现,阻止他更下毒手,而我大徒儿苏星河装聋作哑,以本派诸般秘传功法相诱,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星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分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什么也学不到的了。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专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可是机缘难逢,聪明的本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覆辙;性格好的却又悟性不足。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我大限即到,已没时候传授武功,因此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俊秀的少年。”
顿了顿,无崖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卷轴,道:“我本来想让你去找她指点你武功,但不想她已经不在那里了。索性你福缘深厚,得到了她留下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我之前所藏的武学典籍也已被你尽数瞧到。”接着无崖子将那卷轴塞在慕容燕手中,道:“这幅画卷还是给了你吧,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就帮为师探寻一下画上女子的下落。”慕容燕道:“师父放心,我定会找到画中女子的下落。”说着将卷轴小心收好。
无崖子道:“好,好,你……你……”说了两个“你”字,突然间全身发抖,慢慢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地下,似乎便要虚脱。慕容燕连忙上去扶住他道:“师父,师父。”慕容燕知道无崖子已是命不长久,想要说些什么,但叫了两声“师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