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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活该你单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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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夏懒得跟他争执,跑进不远处的超市买了两只小雪人雪糕,拐进了小巷子才开口,“易颂,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变瘦的?”

易颂把自己已经撕掉皮纸的雪糕塞给梁仲夏,自她手中取过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许久还未扯开的那只,“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诗吗?思君令人老……”

梁仲夏似乎能预料到易颂的下一句,她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

“还有一句,叫做思君令人瘦……哈哈……”易颂造完句自己先乐了。

当初她拿爱情买卖冠上张爱玲的名字,易颂还觉得她恶俗,现在他还不是自己篡改了古诗。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梁仲夏心里鄙夷着,却又很快发觉自己领悟错了重点……

思君吗?易颂想的总不会是她吧……难道是初唐……

梁仲夏忧虑地瞥了易颂一眼,大八岁的姐弟恋,况且对方已经结婚生子,他还真敢想……

公寓离得饭店不远,几步路便来到了楼下。

乘电梯上去,开锁进门,梁仲夏开了电视,“要喝什么吗?都在冰箱里,自己拿”,她说完便去了卧室。

易颂扫了一眼客厅沙发上扔着个pad,他能想象得到梁仲夏以各种姿势躺在沙发上看美剧或者看小说,更能想象到她有时发疯地笑,偶尔抽风地哭。

沙发垫子下还压着一本书,封面只露出一角,但装帧很熟悉。易颂抽了出来,果不其然,是唐楚最新写的小说。这本书他四月份便看过,还为上海文学撰过一篇批评文章。

他想起来了,梁仲夏是唐楚的粉丝。

卧室门响,鬼使神差般地,他失手扔下了那本书。

走出来的梁仲夏换了一身浅蓝色睡裙,不是吊带,规规矩矩地遮着肩,裙摆不短,比及膝盖。只是,易颂能看出来,她没穿内衣。

这个意识使得易颂撇过头来,不再直视她。

梁仲夏走近了,俯身取遥控器,春光差点毕现,易颂吸了口冷气,好凶险刺激。

梁仲夏在家便是这般穿着,哪里想得到易颂心里这些见不得光的道道。

“好像前几天还在演你喜欢的宫斗剧来着,忘记哪个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换频道。

易颂心想着我那次看宫斗不是喜欢,是研究需要,可他没有争辩,正要绕过去坐下,梁仲夏又开口问道,“你要洗澡吗?”

这话问得很自然,大夏天出趟门便浑身是汗,黏糊糊地很不舒服。不过,这话刚出口,屋子里的孤男寡女都觉出来不对劲儿。

洗澡之后呢?听着像是要办事的节奏……

尴尬的沉默没有持续很久,梁仲夏很快找到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住哪儿?”

“皇冠酒店,”易颂作答。

呃,真够奢侈的。“其实快捷连锁酒店就蛮好的。你也可以要求每天换床单……”

提到床单的问题,易颂看向梁仲夏,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想起某晚的对话。

“睡这床,我怕怀孕……

“首先,精子存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其次,我每天都换床单。你可以放心了……”

靠!怎么老选错话题!梁仲夏直接沉默了。

接下来,两个人各坐在沙发一端看电视。暑期档尽是些老掉牙的电视剧,四大名著,金庸的武侠小说改编剧,某著名谍战剧,梁仲夏挨着念了过去,没有她想找的宫斗剧,她最后停在一部偶像剧上。

梁仲夏好心介绍前情,“这个其实就是大陆版的流星花园。流星花园你不知道?F4跟大S……就是四个帅哥跟一个花季少女的故事……”

“四个跟一个?那还挺重口的,”易颂由衷地感慨。

梁仲夏白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易颂还比较专注地看乱七八糟的剧情,而梁仲夏头仰在沙发上,精神倦怠,刚开始她还像个磕头虫一样睡睡醒醒,没一会儿便彻底迷糊了过去。

许是觉到姿势难受,几分钟后,她直截了当地顺时针旋转横着倒了下来。

只是这样子,她脑袋恰恰枕在坐在另一端的易颂腿上。

她倒下来的瞬间,易颂吃痛地嗷嗷了两声。

不是惯性太大,而是巧也不巧,她压中的位置太特殊。

梁仲夏脑袋枕的地方准确说来不是他的双腿,而是双腿之间,此种感觉不是诡异一个词能形容得了的。

易颂僵直着身子,等了她十几分钟,觉得双腿都要麻了,可梁仲夏还没有半点要醒的趋势。

他搬起她脑袋,尝试着脱身,可睡梦里的梁仲夏皱着眉头不满地嘟囔了两声,这次把胳膊枕在脑袋底下,顺便抱住了他大腿,彻底把他的双膝当成了抱也可枕也可的抱枕。

易颂这回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看梁仲夏睡得正香,他拿起遥控器,按了静音键。

电视机五颜六色的屏幕光斑闪耀在梁仲夏的睡脸上,就像两年前在J&H酒吧里,那些光怪陆离的闪光灯照耀在她惺惺醉态的脸庞上。

几乎是无意识地,易颂的手指游移在她眼睑上,轻触过她的鼻梁,最后停滞在她水盈盈的嘴唇上。

两年前,她说过“易颂,你长得好像挺好看”之后,食指跟拇指在他侧脸上乱摸,一如今天他这般撩拨着她。只不过现在,她没有意识罢了。

易颂想起来她那个天雷地火的强吻,情不自禁地俯低身子,在梁仲夏的温软的双唇上种下一颗草莓印。

一个并不过分的吻,轻柔到梁仲夏根本没感觉出来。

梁仲夏并不是没有感觉出来,她只是觉得睡得糊里糊涂的,好似又做了个春^梦。

这次,那个人只给了她一个轻柔的吻,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她觉得自己醒了,可闭着眼睛似乎还能把这个美梦做下去,于是困顿地翻了个身。

易颂听到门口有钥匙哗啦的声音,心想梁仲夏的父母可能要进门,他正想把她叫醒,谁知梁仲夏自觉地朝外翻了个身。

她原本就躺在沙发边缘,这下子即将滚到地上去,易颂探出胳膊这才搂住她。

梁仲夏闪身的瞬间便想起来她好像还睡在沙发上,惊慌失措地张开眼睛,正好看到易颂逼近的脸,她脑子里一片混沌,条件反射一般推了他一下。

易颂原本抱得她并不牢稳,被她这一推双臂回缩,梁仲夏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

易颂急忙慌得站起来,不过他双腿被梁仲夏压得发麻,还没站稳便直冲冲朝着地板上躺着的人倒下。

梁仲夏目瞪口呆地看着黑影铺天盖地地倒下来,不忍直视地闭上了眼睛。

被压成肉饼并没有多疼,最悲惨的是——由于没穿胸罩,易颂胸膛的温度直接抵着她胸前的两团绵软。

不过生活永远都有雪上加霜,好告诉你每一个上一秒有多美好。

就在她跟易颂大眼瞪小眼地保持着男上女下这个姿势之时,咔擦一声防盗门打开,又是砰地一声钥匙掉在木地板上。

门口的薛晓梅看着眼前这一幕,大惊失色,哆嗦着嘴唇道,“那个……我还得出门买个菜……”

梁仲夏愤恨地盯着压在她上面将笑未笑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易颂,你还我清白……”

VIP章节 46第45章

“你算劳什子家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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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梁仲夏磨着牙喊出“还我清白”四个字;消受了春^色的易颂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他扶着沙发勉强站起身来;回头一看;薛晓梅果真出去了,地板上还留着她落下的钥匙。

梁仲夏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腰;皱着眉头呻^吟了两声,“啊啊,腰断了……”

“这么严重,过来我看看;”易颂说着就要去摸她手扶着的后腰;就快要靠近,却被梁仲夏狠狠一记拂了下来。

她那一巴掌角度刚刚好;打得易颂手背霎时红彤彤一片;火辣辣地疼。

易颂甩了甩手,抬头看梁仲夏,她回瞪他一眼,没有特别生气,只是依旧抚着腰说道,“易颂,你罪过大了。”

易颂老老实实地点头认罪,“是是,我毁了你清白。不过,”他觑了她一眼,“是你先枕在我腿上……”

梁仲夏脸上霎时升上几缕绯红,小声抗议道,“你不会坐到别的地方吗?”

“嗯,”易颂点了点头,梁仲夏这表情让他更想逗她了,“我想让你枕在沙发靠背上,但是你抱住了我大腿……以及……咳咳……”

易颂欲言又止,梁仲夏知道他再说下去就没下限了。虽然她睡着了,不清楚他哪句真哪句假,可她感觉自己做出奇怪举动的可能性很大,毕竟是做了一个小尺度的春^梦。

谁知道易颂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没节操的话,想到这里,梁仲夏忙捂住耳朵,“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易颂见她跟小孩子耍赖皮一般只得作罢,本来嘛,他也没想欺人太甚。

见他住嘴,梁仲夏双手从耳边拿下来,重复每次她做了乌龙事之后的说辞,“记住,我什么都没做,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梁仲夏指向他的手掌握成拳,“不然……”

易颂这回儿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不然怎样?”

易颂说这话时,稍稍向她探了探身子,露出他那有杀伤力而不自知的笑容。

梁仲夏能觉出这些日子以来易颂的不同,他一边靠近她,一边说一些暧昧不明的话。

如果说以前的冷嘲热讽,是他拿她当生活的调剂。那现在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梁仲夏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准确又精炼,调情。易颂在跟她调情。

这种贴近似乎能在某些瞬间满足她隐隐的期待,可是,然后呢?

梁仲夏觉得空虚,就像一只被针扎了个小孔的气球,倏忽之间泄了气,她悻悻地收回手来,“不然不怎样……”

她突然之间情绪低落,让易颂有些措手不及,慧黠的笑容僵在嘴角,慢慢回拢。

梁仲夏站在原地,镇定了一会儿,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机,抬头对他说,“我们去广场吧。我先换个衣服。”

中心区有直达广场的公交,原本上车时车厢内虽然没有座位,但还算人少。中途几站哗啦啦上来不少人,梁仲夏跟易颂俱被挤到车门处。

两个人贴的很近,梁仲夏的脑袋几乎靠在他颈窝上,入目处便是易颂的喉结,她能嗅到他衬衣上那股清淡的皂角香。

虽然扶着栏杆,可人晃来晃去的,易颂怕她站不牢稳,两只胳臂在她身后虚拢着。

梁仲夏觉得这个姿势像是面对面的拥抱,她面红耳赤地背过身去,这个姿势更了不得了,不仅仅是像易颂从背后抱她,她的后背碾磨着他的胸膛,这让她想起几天前做的那个春^梦。

梁仲夏只得辗转身子,又绕了回来。

易颂只当她被挤得不舒服,到了最近的车站拉着她下了公交。

双城是个旅游城市,双城广场的夜景也算是著名的景点。

许是本地人的缘故,梁仲夏对这边的音乐喷泉并不感冒。她甚至已经十好几年没特意来过广场。

到广场将将八点,下来计程车,梁仲夏先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吓了一跳。乌泱泱黑乎乎一片人,呈同心圆状围绕着喷泉区。

广场上播放着某部意大利歌剧,几十米的喷泉有节奏地勃发着,配合着周围灯光,金色水柱磅礴而上,擎天冲刺,银色水花旋转而下,簌簌落地。起落尽是金碧辉煌,一派盛景,煞有介事。

边缘小水池旁站着几个小孩子,被喷泉包围淹没的同时发出几声欣喜刺激的尖叫。

不远处是练轮滑的少年,卖激光灯的小贩,抱孩子的父母,搬着小板凳乘凉的老人,牵手散步的情侣……

很奇怪,身处其中,有种被循唤的错觉,看着别人茶余饭后的生活,梁仲夏方才躁动难安的情绪渐渐平复。她能想象得出这些人日复一日有节奏地循环过活。

祥和,她想到了这个词。

广场旁边是护城河,梁仲夏跟易颂走到桥上看夜景。

夜晚暴露黑暗,也隐藏所有不圆满。印象里那个灰头土脸的双城一夕之间变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仙子。梁仲夏第一次发觉自己对家乡有这么浓厚的好感。

站在高处,万家灯火扑朔迷离,黝黑的河蜿蜒着,朝着金光闪闪炫目耀眼的北极阁流去。

“双城的水是连着的,要是从这里跳下去,可以一路游进盐城湖、半月潭、银线池……”

“那一起跳吗?”易颂含笑打量良久才蹦出这样一句话的梁仲夏。

梁仲夏白了他一眼,“跳下去要罚钱的好么……”

易颂扯着她手腕往桥边靠了靠,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掉下去呢?”

梁仲夏探着脑袋瞧了一眼波澜不惊的河水,黑黝黝的,像是有把人吸入沉底的魔力。她吞了口口水,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腕,转过头来看着易颂,“那你是找死……”

易颂摆手笑了笑,“非也,这叫殉情。”

又来了。易颂总是这样子说着暧昧不清的话。

以前他对她冷嘲热讽多少在这样一个前提之下,即他知道她习以为常并不介意。他毒舌尖刻,她难以反驳,日子一长,这几乎成为两个人默认的相处方式。

那现在呢?易颂是要把调情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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