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豪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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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耆歉銮逍愕哪凶樱缘每∶啦环病2⒁皇奔淇创袅耍幌氲阶楷u的女装让人倾倒,就连毫无修饰的男装也显得英气十足。
卓瑄在伯英面前转了个圈,道:“怎么样?还像个书童吧?”
“啊?”伯英看痴了,支支吾吾的说道:“像!像!”他仔仔细细的围着卓瑄转了一圈,道:“没想到你穿上男装另有一番魅力。”
此时金扣端着茶进来了,一进门看见卓瑄这个样子竟然一时间没有认出来,仔细打量一番后才吃惊的问道:“小......小姐,你怎么穿成这样子啦?”
“金扣,你觉得我像不像大少爷的书童?”卓瑄第一次穿着男装,所以显得异常的兴奋。
金扣上下打量后点了点头道:“像!真像!比我家少爷更英俊呢!”
“是吗?”卓瑄朝伯英看了一眼,见伯英正含笑看着自己,便道:“伯英,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啊?”
“明天。”伯英道:“明天爹要去近郊的军营巡视,而我正好有假,所以就和三弟一起去官学听程大人授课。明天一早等爹走后我就来找你,上午去官学听课,下午我带你去街上走走。我前些日子很忙,也没花多少时间陪你,你在家里呆了这么久一定很闷。嗯......”伯英想了想,道:“我们去伯伦楼吃点心怎么样?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那里的菊花糕。”
“好啊!好啊!”卓瑄立刻憧憬起明天来。
看着卓瑄开心的样子,伯英心里甜甜的。可能他这个人过于稳重,不会像仲雄那样时不时地带着想容去山上放风筝,一有空就带着想容到处游历。他对于感情有时显得有些木讷,但是他对自己心爱的人还是尽量的呵护备至,他观察细微,对卓瑄生活上的一些小习惯和爱好已经了如指掌,他会在卓瑄略感口渴的时候送上一杯清茶、会在卓瑄稍感凉意的时候为她披上一件衣服、也会在卓瑄为诗中的一个措词冥思苦想的时候稍加提点。他也许是一个不善于用语言来表达感情的人,但肯定是一个在平淡生活中更见真情的人。
卓瑄高兴得一夜难寐,第二天一早就早早的起床了。等到了辰时二刻,孙廷敬同孙仲雄出门后,伯英就来到了卓瑄的院子。卓瑄早就换上了男装,伯英刻意得带着她往后门走,以免撞上母亲。叔豪这一天也告假,本来不愿意清早就去官学,但是孙廷敬常说他脾气过于急躁,让他要戒躁养性,所以督促他常去官学听程颐授课。
当还打着还欠的叔豪看见伯英带着一个清秀的男子过来之时,他愣了一愣。“大哥,这是......”他上下打量着卓瑄,看了许久才认出她来。“大......大嫂?”
“嘘!轻一点!”伯英忙道:“今天我带卓瑄同行没有人知道,你可千万别声张。”
叔豪笑了笑,道:“我想呢,怎么大门不走要走后门,原来是......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趣啦?”说着便朝卓瑄说道:“未来大嫂,你可真有本事啊!”
卓瑄羞怯的望了身边的伯英一眼,脸上立刻绯红起来。伯英见状骂道:“臭小子!这么多废话!还不快走!”
三人来到官学门口,卓瑄可能是第一次这么打扮出来所以显得有些紧张。伯英安慰道:“你不要紧张,自然点就是了。”
门口的守卫认识孙氏兄弟,没有丝毫阻拦就让他们三人进了官学。此时刚到巳时,程颐这个时候会给学生们授课讲解《诗经》。伯英、卓瑄和叔豪进了课室,坐在最后一排,程颐站在前面看见了他们,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讲课。这堂课讲的是《诗经》中《邶风》中的一篇《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这段诗大概意思是:善良美丽的姑娘让我等在城门角楼里窥视,但是姑娘故意藏着不露面,使我着急得来回排徊。程颐讲的生动意浓,让在座的学生们听得身临其境一般。
坐在后面的叔豪,一手托着腮,细细品味着这段诗,不由得想起了眠玉。爱而不见?眠玉就是如此。叔豪心道:我此时的心境正如此诗一般,若是能见眠玉姑娘一面那该有多好!
下课后,伯英和叔豪走到前面给程颐作揖。程颐看了看他们道:“你们兄弟还真是好学,难得有假还到学堂里来听课。”
伯英笑了笑道:“伯父所诠释的《诗经》还真是另有一番滋味,小侄听得如痴如醉一般。”
程颐笑着捋了捋胡子道:“惭愧!惭愧!老夫受之不起啊!”说着他看了一眼卓瑄,这个书童长的白净清秀,似乎不像个普通的书童。
见到程颐疑惑的看着卓瑄,伯英忙道:“伯父,这是小侄的书童。”
“哦。”程颐点了点头道:“这位小哥长得真是清秀,老夫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呢。”
同程颐寒暄了一会儿后,三人便离开了官学。此时已是午时初刻,一出了官学,卓瑄就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被程大人识破了呢!”
伯英见她紧张得双颊泛红,不由得笑了。“看你吓的,满头大汗。”他看了看天色道:“肚子饿了吧?我们去伯伦楼吃点心好不好?”
“嗯!好啊!”卓瑄欣然同意,而且还兴致勃勃。
“我不去了。”叔豪说道:“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到处逛逛。”叔豪因为刚才的那首诗还有些郁郁寡欢,再加上他不想掺和在人家一对儿情侣中间,所以识相的告退。
伯英点了点头道:“也好,你记得早点回家。”
“我知道,你们玩得尽兴些。”叔豪说完便兀自往人群中走去。
伯英伸手牵住了卓瑄的手,道:“我们走吧。”
卓瑄的手感觉到了伯英手上的体温,她不由得朝伯英看去。当和伯英的双眸接触到的时候她的心突然跳动的利害。她轻轻地把伯英的手放开,带着羞怯轻声道:“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书童。”
“啊!对啊!”伯英憨憨的一笑道:“我竟然忘记了。”他看着英气非凡的卓瑄说道:“那你就随本公子走吧。”
伯英难得的玩笑让卓瑄觉得他也有情趣的一面,于是她很配合的说道:“是,公子。”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伯伦楼。点了一些点心后,伯英便和卓瑄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
“啊呀!这不是孙统领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伯英回头一看是张继先的公子张承嗣,他与伯英是同届的同窗,虽然相交不深,但总也算混个脸熟。他含笑着站了起来,拱手道:“是俊来兄(张承嗣的表字)啊,久违久违。”
张承嗣也拱手道:“言忠兄,好久不见,听说你最近可是仕途坦荡啊!”
伯英笑着说道:“是万岁的厚爱,在下也是难堪此重任。”伯英不是很喜欢这个人,所以也用管腔打发他。
张承嗣笑了笑道:“咦?言忠兄今天好心情嘛!带着侍从来吃点心啊?”他不经意间朝坐在一边的卓瑄看了一眼。这一看张承嗣不由得叹道:“啊呀!言忠兄,你的书童长得怎么像个姑娘啊?好俊秀啊!对啦,以前在书院怎么没见过他?”
卓瑄被这个张承嗣看的手足无措,伯英忙站到张承嗣和卓瑄的当中,用身体挡住了张承嗣的目光。“这是我家的刚收的侍从,只不过是长得整齐了些,俊来兄不必大惊小怪。”说着他便想扯开话题,让张承嗣不再注意卓瑄。“俊来兄,你是约了人吗?”
“哦!对了,我约了曹公子啊!”张承嗣看了看三楼的雅间儿道:“他可能已经到了吧。言忠兄,失陪了。改日我们在叙旧。”
伯英巴不得他赶快走,于是说道:“好啊!我们下次再相约出来,不醉不归!”
张承嗣笑着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还朝卓瑄看了一眼。张承嗣一离开,伯英马上就结了帐,带着卓瑄离开了了伯伦楼。
“唉~~看来你改换男装也不合适啊!”伯英摇了摇头说道。
“为什么?”卓瑄看着他问道。
伯英说道:“你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就算是改换了男装也难掩你的美貌。”伯英这句话分明带着几分醋意,看来他不喜欢别的男人多注意自己未来的妻子,哪怕人家以为她是男子。
卓瑄也感觉到了伯英的担心,也能体会到他话中的醋意。她既感为难也感温馨,为难的是伯英看来不喜欢她出门后带来的麻烦,温馨的是伯英的那份醋意,没想到堂堂的一个御林军副统领也有小儿女般的柔情。卓瑄低下头道:“那我以后就不出来了,以免你担心我。”
伯英回头看着卓瑄自责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忍。他知道自己的话让卓瑄有些顾虑了,于是他微微一笑,拉着卓瑄的手道:“傻瓜,有我在你身边呢!以后你要出府一定要告诉我,让我陪着你,这样我才能放心。”
卓瑄微微抬头,伯英的微笑是那么的温柔,简直能把她的心给融化了。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嗯!一定!”
同伯英、卓瑄分开后,叔豪就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但是到底自己在担心或者在思考什么,他自己都很难表述清楚。午后的太阳热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叔豪走得有些累了,看到前面有个为了放置货物而临时搭建的一个简易的凉棚,于是他就走了过去。凉棚下只有堆得高高的货物,他躲到凉棚下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个时候,就听见一阵悠悠的琴声传来,似乎距离并不远。这琴声好熟悉啊!叔豪不由得仔细辨认起自己的所在,这不是温柔乡的后门吗?叔豪认了好久才认出来,那么抚琴的人岂不是眠玉姑娘?他侧耳倾听,似乎这琴声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他刚想踏着货物爬到墙头往里窥视,一只脚刚放上去就犹豫了。这可不是君子所为啊!可是一想,自己欣赏已久的眠玉就在墙的那一头,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轻轻一蹬爬上了墙头。
第十七章
情难禁叔豪逾墙窥佳人,费心计万般讨好近皇爷
叔豪探头一看,原来温柔乡的后院是这个样子的啊!院子里有个花园虽然显得有些小,但亭台水榭倒也齐全,可以用精致二字来形容。寻着琴声而去,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一栋两层楼的小楼。小楼的二楼上半扇房门敞开着,琴声似乎就是从那里穿出来的,莫非那里就是眠玉的闺房?叔豪心情有点激动,他一个纵身就翻过了墙头,稳稳的落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叔豪身手敏捷,很快就不动声色的到了小楼下面,琴声也越来越清楚了。
温柔乡白天的宾客并不多,所以这个时候很多姑娘都在午睡,后院里安安静静的偶尔有几个仆人走过。叔豪躲在楼下听着琴声,此时四周寂静远比晚上在大厅里听得有味道,听着听着叔豪不由自主地走上楼去。他站在窗口偷偷的往里看,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面而来。到底是女儿家的闺房啊!叔豪心中念叨着。屋子里的装饰以浅蓝色为主,让人感到清新舒爽。再往里看,就看到一帘珠帘,珠帘后面摆着一张长长的琴桌,上面放着一个香炉正飘着淡淡的檀香,琴桌后面坐着一个梳着简单发髻的姑娘,身穿鹅黄色丝裙褂,简单的佩戴着几件首饰。突然叔豪想起了曹植《洛神赋》中的几句诗: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皓齿内鲜,明眸善睐、仪静体闲、柔情绰态。此刻用来形容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叔豪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就是他似识非识的眠玉姑娘。只见她娴熟的拨弄着琴弦,美妙的音阶就串连在了一起,组合成动人的音律灌入孙叔豪的耳中。叔豪也不知是听得入了神,还是被眠玉的美貌迷得入神,竟然没有听到有人从楼梯上上来。
眠玉的侍女巧儿刚为姑娘沏上一壶新茶,到了二楼一拐弯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外,双眼迷离的望着屋里,巧儿不由得惊呼起来:“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叫可把屋里屋外的两个人吓了一大跳。叔豪回头一看是一个侍女,此时楼梯口已被侍女占据,他除了进屋已经无路可走,而屋里的姑娘被侍女这么一叫便按琴起身出门来看。正在叔豪不知所措的时候,屋里的姑娘已经走出了门,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眠玉正在抚琴,被巧儿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出门来看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公子站在她的面前,她先是一惊,道:“你......你是什么人?”
叔豪见已经无路可走,原来的惊慌倒变得冷静了。他礼貌的向眠玉作了个揖,道:“在下孙叔豪,因为听到了姑娘的琴声所以情不自禁......”他原本想说“情不自禁翻墙进来”,可是一想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他想了想道:“所以情不自禁的寻声而来。”
眠玉原以为这是个登徒浪子,但是看到这个人如此恭谦便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公子哥儿。她抬眼开始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此人眉宇间闪烁着不凡的英气,肤色偏黑但却显得隽永,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