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他的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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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的花园里。戴戴和文林坐在长椅上。
戴戴:“文林,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你也知道的。”
文林:“他就要结婚了,不是吗?”
戴戴大病初愈有些虚弱:“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能,我不能心里想着他跟你在一起。这样对你不公平……。”
文林突然抱住了戴戴:“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我也不能,不能放弃你。给我一个机会,一个陪在你身边的机会。”
戴戴从心里感到疲惫,没有推开他:“文林,你的怀抱真的很安全,很温暖,可是我……”
文林紧紧地抱着戴戴:“这就够了。安全,温暖,这就是婚姻,戴戴,我们结婚吧!”
第十六章 动情 我该吻你吗?
离开李佑,晓洋急匆匆地跑来找戴戴,想告诉她球票是陈越的。但是,戴戴家楼下,花园里,她看到戴戴在文林的怀里。晓洋停住了脚步,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转身慢慢地离开。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陈越疲惫地回到家里,李佑在家里等他,已经喝得半醉:“陈越,你回来了?我就是一个混蛋,是不是?我把你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你恨我吗?我等你回来,把我从这楼上扔下去。”
陈越不理他自己进了卧室,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李佑拍着门:“你出来,打我一顿吧,打我一顿,我心里还好受点儿……。”
陈越无力地坐在床上。脑子里浮现出小区花园的一幕:文林将戴戴抱在怀里,而戴戴没有拒绝,柔顺地靠在他的怀里。他低下头,捂住了脸。
李佑在外面嚷嚷:“我要弥补我的过错……”。
屋内,陈越听见,抬起头,苦笑着对自己说:“弥补?怎么弥补?当初是误会,而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十年,戴戴爱上了文林,而我已经被判了死刑……。”陈越仰面倒在床上,泪水从眼角滑落。
医院的院子里,李佑跟在戴戴身后:“你就帮帮忙吧……”
戴戴脚步匆匆朝前走:“你找别人吧。”
“别人不是医生。”
戴戴停住脚步:“我真的不方便。”
李佑死缠烂打:“怎么不方便了?就是照顾他几天,我不是要出差吗?”
戴戴转身继续往前走:“我……你找晓洋吧。”
李佑拉住她:“是因为文林吗?”
戴戴不敢回头:“不是!”戴戴走进大楼的门。
李佑突然在她身后大声地喊:“他跟青雅分手了!”
这句话果然停顿了戴戴的脚步,她立刻回过头来看着李佑:“你说什么?”
李佑看到戴戴的神情,觉得有了希望:“他跟青雅分手了!他们分手了!”
戴戴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扭头继续朝里走去。
李佑急了,追上去吼道:“到底为什么?”
戴戴看着李佑:“你当我是傻瓜吗?他们刚刚才照了婚纱照!”
“那是分手纪念。真的,我没有说谎,所以,青雅才立刻回了美国!”
戴戴看着李佑满头大汗,一脸真诚,终于迟疑了。
陈越躺在床上。也许这几天太累,也许是一次次的死刑诊断,也许是昨天看见的那一幕深深地刺激了他,他觉得浑身酸痛乏力,只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突然,他听到戴戴细细的声音:“陈越,听说你病了……我……”
陈越睁开眼睛,看见戴戴站在自己的床前,他看着戴戴好像不认识她一样,突然笑了:“戴戴,我就要死了,你……会为我流泪吗?”
戴戴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戴戴轻声道:“现在,感冒发烧不会死人的。”
陈越一惊,坐了起来,才发现刚才不是梦,他看着戴戴难以置信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戴戴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我,我,李佑让我来照顾你,他,他要出差。”
陈越呆了片刻,突然冷了脸,翻身躺倒,背对着戴戴:“李佑真是多事!一点小感冒而已。你走吧!”
戴戴站在床前,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泪不争气地想流出来。她不想失态,转身向卧室门外走去。
听着戴戴的脚步声离开房间,陈越才转过身来,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跳下床,跑出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他掩饰不住地一脸失望,关上门,慢慢走进屋里。一抬头,却竟然发现戴戴在厨房里呆呆地站着,看着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走过去:“你在这里干什么?”
戴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看看你有没有吃的。”
陈越不耐烦地:“我撑死饿死关你什么事?你走吧!”
戴戴不明白陈越对自己的态度怎么会和医院里一百八十度的不同,这么粗暴:“你跟青雅吵架了?心情不好?”戴戴试探着问。
陈越冷冷地:“我跟青雅吵不吵架关你什么事?你怎么还不走?”
看着这样的陈越,戴戴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她委屈地拿起自己的东西,朝门口走去。
看见戴戴委屈的神情和伤心的眼泪,陈越低了头,不敢再去看她,怕自己忍不住将她就此揽进怀里,再也不肯松开手。
陈越赶走了戴戴,怒气冲冲地抓起手机给李佑打电话,电话里传来关机信息。他生气把电话扔了出去。自己则虚弱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敲门的声音。
陈越拉开门,戴戴站在门前。手里是一袋吃的。
“你……你又来干什么?”
“我给你送点吃的。”
“送给文林去吧!我不需要!”陈越把门关上。
门外久久没有声音。陈越拉开门,门口放着那袋吃的。他叹了一口气,弯腰将袋子拎在手里,一抬头,看见戴戴站在面前。
“文林向我求婚了。”戴戴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恭喜你!”陈越怒气冲冲地想把门关上。
“我拒绝了。”戴戴低着头。
怒气一瞬间跑得无影无踪,陈越的语气再也冷不起来:“你,你不是喜欢他吗?他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要拒绝……。”
“我是喜欢他。”戴戴飞快地说。
闻言,陈越的心猛地一抽。
“但是……我……我不爱他。”戴戴依然低着头,声音低低的,但却清晰无误地传入陈越的耳中。
这句话像突然打开了一道闸门,陈越的心瞬间欢快流淌,难以抑制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他看着戴戴低着的头,发现强忍欢笑比强忍悲恸还要艰难。
戴戴终于进了陈越的屋子。
也许是刚才一番折腾,现在终于松弛下来,陈越觉得有些昏沉沉的。戴戴看着他的脸色,知道他烧得不轻,忍不住劝道:“你先去躺着吧,我给你量一下表。吃点药,发发汗,好不好?”
戴戴说得小心翼翼地。陈越也不再坚持。
陈越躺在床上,戴戴端着水,用一个小盘拿着药进来。两人都不太敢看对方。戴戴端着水站在床前,迟疑着。
陈越想要坐起来,却浑身酸软,戴戴见状,心痛战胜了羞涩,立刻坐在床边,放下手中的东西,伸出左臂将陈越半扶了起来。
戴戴犹豫了一下,用手指夹起盘子里的药丸,小心地喂进了陈越的嘴里。陈越滚烫的嘴唇碰到戴戴冰凉的指尖,两个人都是一阵心动神移地恍惚。戴戴慌张地移开了手,满面羞红,有些发抖地递了水杯过去,陈越就着喝了,她匆匆地放下杯子,想要将扶着陈越的左臂抽出来,又迟疑了一下,有些舍不得。
上次她病了,陈越送她到医院,恍惚之中她是记得的,只是昏昏沉沉又以为在梦里。现在她几乎是抱着陈越,两个人靠得如此之近,她能感觉到陈越发烫的身体。戴戴的心狂乱地跳着,不知所措。她抱着陈越,觉得像做梦一样的幸福。她的脸几乎已经碰到陈越的脸,只要再往前一点点,嘴唇就会碰到他的脸上。但是,她不敢。
陈越又何尝不是意炫神迷。戴戴抱着自己,身后的柔软和温暖,还有淡淡的药香,都已经令他难以控制自己。更何况刚才喂药的时候,自己的嘴唇吻到了戴戴的指尖。现在,只要他一侧脸,就可以吻上思念了十年的女人。但是,吻了之后呢?跟戴戴在一起吗?自己的病怎么办?那样会毁掉戴戴的一生……。陈越的脑子里飞快地转过无数的想法,混乱不已。他有一种冲动,干脆坦白地告诉戴戴自己的病。他一咬牙,转过头来,刚要张嘴,却看见戴戴粉红色的嘴唇就在自己的鼻尖底下,微微地张着喘气。他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瞬间忘记了想要说的话,嘴唇不由自主地慢慢靠了过去……。
第十七章 拒绝 不喜欢你缠着我
他们的唇眼看就要碰上,却被突如其来的狗叫声打断。两人都是一震,陈越更是立刻惊醒,慌张地转开了头,看向门外。
邻居家的大狼狗站在卧室门口,张着嘴,呼呼地喘着气,狗的主人尴尬地对他们打个招呼:“对不住,对不住,我这祖宗看着你们门开着就跑进来了,我拉都拉不住。”
他一边飞快地看了一眼陈越和戴戴,一边嘴里嘟囔着:“继续,你们继续……”。他半猫着腰,牵着狗慌慌张张地往外走。那条狼狗还不愿意,又“汪汪”叫了两声,才被主人半拉着出去。
戴戴慌张地站起身来,好像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羞得满脸通红。她急急忙忙地朝门外走去:“我,我去做饭。”逃也似地跑出了陈越的卧室。陈越
看着戴戴慌张的背影,想起过去,心里既温暖又难过,既庆幸又失望。他知道不管自己内心有多渴望跟戴戴在一起,终究都不该任性而为,害了戴戴后半生。陈越翻
来覆去地想着,耳边是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碰撞的声音,也许是药力渐渐起了作用,他慢慢睡着了。
戴戴做好了饭,平静了一下心情,站在陈越的卧室门外,侧耳倾听了半天,没有动静,似乎隐约只有陈越沉稳的呼吸声。她轻轻地推
开卧室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陈越的床前,发现他睡着了。戴戴慢慢地坐在床沿上,痴痴地看着陈越英俊的脸。心里感慨万千。十年思念,一朝成空,却又突然峰回
路转,只不知日后会否柳暗花明。昨天还远在天边的他,现在居然就这样安静地在自己的眼前熟睡。戴戴眼里噙着泪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顺着陈越的轮廓慢慢
地描画着描画着,小心翼翼地不敢碰到他的脸。她的手指尖停在了陈越的嘴唇上方,久久久久没有移开。
陈越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全都黑了。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戴戴在灯下写着什么。他没有惊动戴戴,只是静静地看着
她的背影。他看见戴戴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左看右看,然后似乎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尖。陈越猛然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一颗心又甜又痛,涨得仿佛要撕裂一般,眼泪
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爱是藏不住的。戴戴爱的果然是自己。如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病,现在绝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他将戴戴抱着怀里。但是,世界上哪里
真的有如果?他不能用自己残破的生命来给予戴戴一生的幸福,所以他能做的只是藏住自己的爱,把戴戴从身边赶开,让她得到幸福。陈越偷偷抹去泪水,镇定了一
下自己,怀着对命运的憎恨,他用几乎是愤怒的声音喊道:“你在干什么!”
戴戴吓得一哆嗦,本能地将手藏在了身后,她转过身来,看着陈越,结结巴巴地:“我……我……”。
陈越逼自己用最冷的声音说道:“你赶紧回家吧。我的烧已经退了。”
戴戴惊魂未定,不知道陈越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刚才的动作,窥破了自己的心思。
看着戴戴惊惶不安的样子,陈越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来:“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我……有青雅,不想让她误会。”
一句话,戴戴的心从惊惶变成了刺痛,失重一般地跌入无底的深处:“青雅,他跟青雅没有分手吗?原来我……。”
戴戴强迫自己笑,可是笑不出来,半天,她张开口,颤抖着:“我……好的……。我不会……。”
她语不成句,只能摇着头站起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她不知道,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陈越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将她叫回来的冲动。
第二天,李佑接到戴戴的电话。
戴戴开口就问:“为什么骗我?”
李佑有点懵:“什么?”
“他们……没有分手。”戴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使它听起来不是那么颤抖。
李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听我说……”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人吗?我最恨……”
“不管你恨什么人,我用脑袋,用人格,用全家担保,他们确实分手了。”不等戴戴说完,李佑斩钉截铁地回答。
戴戴沉默了半天,在自己出声大哭前挂断了电话。
晓洋的工作室。红肿着眼睛的戴戴走了进来。晓洋不在,只有助手在电脑前看着什么。
她看见戴戴,激动地招呼:“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