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摧梨花之情牵落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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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
“大哥,要不你去帮我跟爹说说,让他帮我取消这门亲事吧。”
“他不会同意的。”
“那……那就换个人嫁过去,随便谁都行,只要不是我。”
“到哪去找这个人?”
“这个……”萧黎顿了顿,稍稍思考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亮了起来:“不是还有个现成的吗?”
萧成不明所以:“你指谁?”
“语珍那丫头不就是个很好的替罪羊吗?”她笑了笑道:“整天摆出一张苦瓜脸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简直见着就觉得晦气,自己那边死了人的,弄得我们这里也阴气不散,白吃白住的,养着她也是浪费粮食,我们供着她那么久了,她为我们萧府做出点牺牲又怎么?像她这样的丫头能嫁进王府也是她的运气,别人想还没那个机会。”
“语珍?”萧成蹙眉冥想了一下,脑中跳出一张印象不是很深的脸来,确实,在记忆中他的这个五妹并不是那种很有存在感的人,一天到晚也只有一个表情。
“你想让她去?”
“莫非不好吗?嫁到王府她也算是个有身份的人了,对她也是一种恩赐了,她以为她是谁?我告诉你,她有这机会还是我让她的,我没叫她感谢我也算是客气的了!”
萧成瞥了瞥萧黎:“你的事我不管,要怎么样你自己跟爹商量,不过做人还是不要太过的好!”
“这么说,你是赞成我的意见了?”
“爱怎么样,随你!”
“那就好,再怎么说我也是我爹亲生的,我就偏偏不相信他会不向着我。”
“是吗?”萧成冷哼一声,没多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大哥,你到哪儿去?”
“随便哪里都好,你如果还要演戏的话就慢慢演吧,我可没时间看你这张脸。”
萧成并没有回头,如果当时他肯微微转一下身子的话,就会发现,那个时候的萧黎,嘴角挂着的是怎样一个恶毒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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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珍姐,爹爹叫你过去!”一个瘦小的身影掠进后院,随着门“吱——”的一下打开,一颗脑袋从后面钻了出来,东张西张了好一会儿,才肯进门来。
“找我?”语珍有点不知所措,心想这些日子来应该没有闯过祸吧?
“那是当然的,我是小男子汉,可是不会骗人的!”萧介嘟囔着嘴嚷着:“五姐难道还信不过我呀?!”
“怎么敢?”语珍笑笑。论起来,在这个家里也只有这个小家伙喜欢跟语珍待在一起,其他几个不是整天在外见不到面的,就是即使见到了也摆出一张臭脸的。前者萧释然、萧铭是个例子,后者无疑就是萧黎了,即便是叔父和那几个叔母,对她也是爱见不见的。
语珍把放在桌上的糕点递过去,笑着问:“我们的小男子汉要不要来一块?”
“男子汉可以吃这种甜食吗?”萧介一脸认真的问。
“不要紧,你年纪还小嘛。”
“才不小呢,我都已经六岁了!”小家伙手叉腰,顶着肚子大声道。
“好好好,一点也不小,行了吧?”
“本来就不小嘛!”
“是,本来就不小。”语珍拍拍他脑袋:“对了,萧介,你知道你爹叫我去干什么吗?”
“你们这种女儿家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语珍有趣的敲了敲他的脑袋:“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家的?”
“这有什么难的,二姐也在那里啊。”
“二姐?”语珍的脸稍稍变了变:“你是说她也在那里?”
“是啊,除了二姐之外,大娘二娘她们也在的,五姐,你说是为了什么呀?像我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没被叫去呢?”
“你如何知道被叫去就一定是好事?”语珍微带愁容:“我倒是宁愿不去,就像当初不应该来一样。”
“我说,你怎么就每次见到他们都是这么不开心呢?”
“你这小家伙好意思说我,你还不是见了你二姐就耷拉了脑袋?”
“谁耷拉了,我可一点儿也不怕她,绝对不是说谎骗你哦,我只是有点……只是有点心里毛毛的而已,对,只是心里毛毛的!”
“真的?”
“君子一言,一马难追!”
“不是驷马难追吗?”
“我还是小孩子啊,小孩子怎么能一下子骑‘四匹’马?要是被我娘知道了,是要打屁屁的!”他红了红脸:“好了啦,不跟你说了,你快点去找爹吧。”
“嗯。”
大厅。
当语珍走进去时,萧黎和萧贵他们聊得正欢,以至于站了很久,都没人注意到她。守在门口的马总管见状,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咳了一下,弯着腰通传道:“老爷,语珍小姐已经到了。”
“到了?”萧黎斜眼瞥了瞥:“摆什么架子,她一个人要我们几个等她那么久?到了就到了呗,还像个哑巴似的,装什么装!”
对于女儿的说辞,萧贵倒是没反驳,但也有些不赞成的紧了紧眉。
“您叫我吗?”
“哦,对!”萧贵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凳子,示意她坐下:“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一件大事的,算起来,我们的语珍也已经不小了,人也生得水灵秀气,我和你叔母她们都是越看越喜欢,可是再怎么不舍得,也不能把你耽误了,所以……”
“叔父的意思是?”语珍不安的问。
“那个,我们已经替你找了一门好亲事,这个可是其他人想进也进不了的门槛儿啊。”叔母在一旁赔笑地说道。
语珍一听,惊得站了起来:“亲事?可我现在还没想要嫁人啊!”
“现在想不就行了,”萧黎幸灾乐祸地说:“我看,你也没什么好考虑的,有人要你这样的,你就该谢天谢地了,更别说这次你要嫁的是世子。”
“世子?”
“不错,就是嫁到徐王府里。”
语珍脸色更加难看:“不是二姐要嫁过去的吗,怎么会是我?”
“语珍啊,这是叔父的决定,”萧贵一本正经的说:“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可叔父也不会把什么好事都让给你二姐,你在我们府上,我自是不能亏待了你。”
“可是我还……还很小,不适宜那么早就成亲。”
“不小了,语珍,我像你这个年龄都已经有了第一个孩子了。”
“我……我还想为我父母多守几年。”
“你有这片心意就够了,都好多年了,早就过了这个日期了。”
“可是我……我听说,那个世子他是……”
“那都是传言不可信的!”
“我……”
“语珍,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不是,叔父我……”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找人帮你画得画像也准备好了,这些天你就呆在屋子里等着做新娘吧,老马,把语珍小姐送回去。”
“是。”马总管接到吩咐,强制性的拉着语珍走出了门,就是语珍再怎么用力,也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就在走出门口的一刻,语珍还想说些什么的回了回头,看到的却是屋子里的人一致得意的笑容。顿时,她的心冷了一半,说到底,就是再挣扎又有什么用?她被接到这个府上,不就是为了更好的利用的吗?于是,她干脆低头顺从的走路,再也没做什么反抗。
“人贱,就是没办法!”即使走了很远,仍是听到了萧黎嘲笑的声音。
人贱?语珍的脚步停了停。
人贱……
原来,是人贱啊!!
滋生
这么算来,我和萧释然也已经在下面呆了十多天了,硬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只能是这家伙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睡眠时间也一天比一天久。
“喂,懒猪,你快给我起来!”
瞬间,感觉脸上痒痒的,我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用手抓了抓:“别吵,人家正睡着呢!”
“你这丫头,再睡下去就真的成猪了,”对方奋力将我从地上拖起:“你干脆也改名叫香香算了!”
“喂,萧释然,你到底想干什么呀?”我懊恼的爬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尽可能的摆出一副凶狠样:“睡眠不足可是美女的致命伤!”
“你就是睡再多的觉也成不了美女,睡成傻女倒是有可能!”
“把话说清楚,谁傻呀?”
“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当然了,不用问,我肯定是聪明的那一个,你嘛……”他抿嘴笑了笑,然后无辜的抬了抬双臂。
“我看你就是故意要惹我!”
“哦?那你给我说说,惹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萧释然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看着我,脸上笑嘻嘻的。
“你就是无聊!”我朝他翻翻白眼,欲起身站起来,没想到被他一把拉住了衣袖。“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你带我去河边吧。”
“你去那里干什么,口渴吗?”
“不是?”
“那是想吃鱼了?”
他好笑得望着我:“你怎么就往这方面想呢?”
“那我应该这么想?”
他像是败给我了的样子叹了叹气:“那我问你,我有多久没洗澡了?”
“你不是伤都没好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他凑过来,不怀好意的对我眨巴眨巴。
“谁……谁关心你?”我一把推开他放大的脸:“就是你死了,我也懒得管你!”
“呀,真是好无情啊!”他故作伤心的捂着胸口说。
“少废话,快走啦!”
于是,我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溪,看着里面哗啦啦流动的水,我指了指:“就是这里了。”
“是吗?”他笑了笑,站在那里不动。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见他苦笑着看我,我倒是被盯得不好意思了。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想了想,确定没什么之后,理所当然的回答:“忘?没有啊!”
“我的天呐,”他拍了拍额头;哭笑不得地说:“你该不会就站在这里看着我洗吧?”
一听,我脸上一下子烧起来了,说话也变得结巴:“什……什么呀?谁……谁要看你洗澡?”
“真的吗?”他靠近我,坏笑道。
“当然是真的了!”
“真是可疑啊。”
“我……”
“当然了,三哥可是不介意你留下来的,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下来一起洗呀。”
“不要脸!”
“那你可不要偷看哦。”
“送给我看,我也不要!”
我转过身去,找了一块石头静静坐下,等着他完事。可等着等着,无意中的一抬双手,居然闻到了一股怪味,这才一下子意识到我也已经有好久没洗澡了。听着后面哗哗的水声,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痒了起来:“那个,我去洗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吧?只要走得远点,不妨碍到那家伙不就行了?”想到这里,我扶着石头站起来,沿着小溪走到了一处拐弯处,凭借着树木位置,正好可以遮挡住萧释然那边的视线。我轻轻舒了一口气,除去外衣,钻进了水里。
清凉的水流淌在皮肤上的感觉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身子后,我居然有了闲心玩水,看着水从指缝中一点一滴地流过,心情好了不少,就这样,我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看了看岸边, 我伸手试着抓起一根树枝,可拿到手里的一霎那,竟然是软的。我定睛一看,吓得连忙把东西一甩:“蛇!蛇啊!”
我闭着眼往前面跑着,一下子便撞进了一个怀里,对方显然也是被我这突然的一撞吓了一跳:“怎么了?”
“那个……蛇……蛇……”我战战兢兢的用手指了指我刚刚站着的方向。
“蛇?”他转头,眯了眯眼睛,随手从身边捡起一块石头,指尖一用力,便打到了蛇的七寸处,低头,他嘴角扬了扬:“原来你怕的东西还真不少。”
“废话少说,喂,那东西死了没?”我半闭着眼睛,僵着脖子,哆嗦的问着。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我……我要是敢的话,还问你干什么?!”
“是吗?”他眨眨眼睛,狡黠一笑:“可是,我现在有更急迫的事要做,怎么办?”
“什么?”
“喊‘非礼’。”
“啊?”我呆了呆,一时还没来得及弄清楚他的意思,他的魔掌就挥了下来,打在了我的脑袋上,力气不轻不重的:“我说的就是你好不好。”
“什……什么……我?”我指着自己,眼睛瞪得不能再大:“我非礼?”
“不是你难道是我啊?”他故意翻翻白眼,可嘴边却是扬起了弧度:“不知道刚才是谁说‘不会偷看的’,可现在呢,不仅投怀送抱,还未着半缕,五妹啊,其实我从刚刚就想问你了,你到底还要赖在我的怀里多久啊?”
我怔了怔,木木地看了看他,再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样子,“轰——”,这一下差点没把自己窘到昏过去。我抬起红得熟透了的脸,颤抖地指着他尖叫道:“你……你……你抱着我干嘛?!”
“明明是你跳到我怀里的好不好?”
“你……你骗人?!我怎么……怎么可能会……”
“哦,原来你想不负责。”
“谁……谁不负,我那是……其实……你……蛇……”说到后来,连我自己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