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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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陶这么一说,姜绞顿时来了豪气:“我有何不敢?李小郎君这般豪爽,我也不推辞了,三千贯钱我买了!”
见李陶还要说什么,姜绞摆手道:“就这么定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陶点点头道:“既然姜掌柜如此够意思,那我也就不推辞了,能交到您这么个朋友是在下今日最大的收获!”
说罢,转后向后挥挥手:“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美貌女子抱着琵琶款款走上来,不是别人,正是早已我时等候的赵丽绢。她走到场中向众人行了一个万福,大方地坐了下来。
四家**的主事没想到,乡野山间竟然还有如此出众的女子,也不禁诧然。
面对众人不同的目光,赵丽绢一点也不胆怯,按照先前的排练,一边弹起手中的琵琶,一边吟吟唱了起来。她唱的正是后世邓丽君宋词专辑《淡淡幽情》中的《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曲调,当然歌词已被偷梁换柱换成了陈举人刚才夺魁诗作。赵丽绢展示了高超的技艺,众人都情不自禁地陶醉其中。
一曲终了,场中寂静无声。
终于,不知是谁的一声悠悠长叹传来:“犹如天籁之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金凤楼的头牌姑娘喜凤也唏嘘感慨道:“此曲莫说是三千贯,就一万贯也是值得的。可惜呀!”
说罢,喜凤抛下目瞪口呆的梁立功,一脸遗憾飘然而去。
……
第一百零七章 玉册被窃
通过品诗会,李陶轻松赚了陈举人五百贯钱,陈举人对李陶感激涕零。通过拍卖新曲李陶又赚得三千贯钱,过程看似简单却环环相扣,让刘玄百思不得其解。
“李小郎君,为何到三千贯钱你便住手了?再往下说不定还会有更高的价呢。”刘玄望着李陶。
“刘老夫子,你是在考我吧?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当梁立功抬出了梁德全的时候,其余三家都已有了放弃的意思。若是三家都退出了,到时梁立功就算给两千贯我们也得把曲子给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梁立功树个敌人呢?”
刘志仁也问道:“那你为什么偏偏要选姜绞呢?要知道他的实力在四家**中是最弱的?”
李陶摆摆手道:“非也,非也,姜绞是个商人自然会惧怕梁德全,但他能做得了自己的主,而另外两边的主事是不能擅自作主的。再加上此人性格豪爽,自然会成为梁立功最大的敌人。”
刘玄父子暗自心惊:此子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
梁立功没有拿到曲子,还被讥讽了一通,恼羞成怒之下却又无可奈何。为了交差,回去之后梁立功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给梁德全叙述了一遍。听了梁立功讲了事情经过,梁德全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待我腾出时间,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叫李陶的小孩子有何通天的本事。”
……
十月下旬,乾陵发生了一件怪事。守卫的兵士发现,接连有两个晚上,乾陵署的屋顶上都有黑影活动。但奇怪的是白天一查,什么东西也没丢失,甚至连各处的门窗也未损坏半点,似乎那贼就只在屋顶上转悠了一圈,便又回去了。
直到三天后,乾陵署丞才发现,中宗帝登基时的祭天玉册丢失了。这可是逆天的事情,乾陵署丞哪敢怠慢,连忙上奏朝廷。中宗就是再昏庸,也不能容忍有人亵渎父亲的陵墓,挑战自己的权威。
十一月初三,中宗下旨,大庙署丞玩忽职守革职流放,责令中书侍郎崔湜负责此案,全力追回玉册。
……
“岳伯,辛苦你了,怎么样了?”李陶见到风尘仆仆的裴岳急急问道。
“妥了,小主人!”
“那就好,我们依计行事!”李陶一脸喜色。
……
夜深了,刘仁义来到自己的书房,下人都知道他的习惯,他到书房不容许任何人打扰。刘仁义大字不识几个,之所以弄个书房并非附庸风雅,而是另有玄机。果然,此时刘仁义端着油灯,悄然打开了书房的暗室。
暗室比书房大了许多,昏暗的灯光下,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铜钱显现在他的眼前。“铜钱山”的一旁的案几上,摆着各式珠宝玉器。最里端是几个大木箱,里面全是帐本和房契。
刘仁义目光如炬,静静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蹲在地上将油灯放在一旁,掏出一条丝帕,拈起一枚铜钱慢慢擦拭起来。
当刘仁义走出书房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刘仁义刚刚离去,一个黑影便同时隐入了黑夜当中。
……
没过几天,杨县丞又到了秋风破。李陶知道他是来让自己认“捐”第二个月钱了。
为了不破坏自己的计划,李陶不待杨县丞说话,就对刘玄道:“刘老夫子,您带杨县丞去支取二十贯钱吧。”
谁知,杨县丞却摆摆手道:“李小郎君,您上次捐的银子只能救助少数的肥西百姓,这次您需要捐助五百贯钱。”
“你……”李陶一窒,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杨县丞依然是满脸微笑:“李小郎君,据我所知,秋风破仅品诗会就赚了三千五百贯钱,你只须捐个零头便可,想必不会心疼吧?”
李陶目光变冷,盯着杨县丞道:“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没有准备,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宽限五日?五日后请杨县丞前来领取。”
杨县丞倒了大方,拱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五日后再来。”
不仅是杨县丞,剩下一干人等前来索贿个个都涨了价,好似天经地义一般。既然把杨县丞推到五日后了,李陶索性将众人一并推到五日后。
刘玄在一旁看着李陶,心中暗暗为他担忧。李陶却不急也不恼,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
杨县丞刚回到县衙,便有一名衙役前来:“张县令请杨县丞过去一趟!”
“知道了!你去禀告张县令,我马上就到!”杨县丞向衙役点头道。
杨县丞之所以处处为刘仁义大开方便之门,除了有向梁德全示好之意,最重要的原因是刘仁义答应过自己,等张玮调离长子县后,会想办法让自己做长子县令。杨县丞已经近五十岁了,也不知陪走了多少位县令,可依然是县丞。虽说他这县丞比县令还要风光许多,可在他的心中还是非常希望自己能做县令。
张玮虽是县令,但素来不管事,县衙大小事情都由杨县丞来打理。尽管张玮是个摆设,可不管怎么说还是名正言顺的县令,杨县丞在面子上还得要过得去。因此,杨县丞很快来到了张玮的内宅。
“张县令,不知您喊在下有何吩咐?”杨县丞在心里一百个瞧不上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张玮,可脸上却堆满了笑容。
张玮笑眯眯道:“哦!杨县丞,我找你来是为了……”
“张县令!张县令!出大事了!”张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屋外急匆匆进来的一人打断了。
来人是县尉赵朗真,他见到杨县丞先是一愣,然后讪讪道:“杨县丞也在呀!”
杨县丞知道赵朗真素来与自己不和,淡淡道:“张县令有事找我商量!”
“赵县尉,不知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张玮不悦地问道。
赵朗真看了一眼杨县丞有些犹豫:“这……”
杨县丞见状对张玮笑了笑:“张县令,要不我先回避一下!”
“杨县丞,不必如此!”说罢,张玮冷冷地赵朗真道:“赵县尉,有何事直接说来,无须鬼鬼祟祟!”
第一百零八章 灭口
赵朗真脸上一红,向张玮禀告道:“张县令,五日前,我们抓捕了漏网已久的大盗飞天鼠任旭东。这飞天鼠功夫了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
张玮不耐烦道:“拣重要的说!”
“哦!是!前两日我们抓紧时间审讯,飞天鼠将自己所做之案都进行了交待!本以为就这样了,谁知今日飞天鼠又指名要见我,我去了之后,他向我交待了十几日前所做的一桩案子!因事关重大,所以我赶忙前来向您禀告!”
“这飞天鼠做了一件什么案子,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张玮觉得奇怪。
“飞天鼠交待,一个月前有人出一千贯钱让他去偷一件东西。”
“一千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需要花费这么多钱?”杨县丞也觉得奇怪。
“飞天鼠交待,十几日前他去乾陵盗取了一件玉册,交给了委托之人,换取了一千贯钱。刚刚把钱藏好之后,便被我们抓捕了!”
“还就是一个……等等,赵县尉,你再说一遍,他盗取了什么?”张玮面上有了变化。
“他去乾陵盗取了一件玉册!”
“玉册,玉册!”张玮喃喃念了两遍,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在案几之上的公文中翻将起来。
终于,张玮找出一份朝庭的邸报,仔细看了起来。
赵朗真和杨县丞不知张玮着了什么魔,只有面面相觑站在原地。
良久,张玮将邸报递给杨县丞,杨县丞看罢才知道张玮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原来这不是一件普通案子,玉册被盗一事已经惊动了当今圣上。
杨县丞皱眉道:“张县令,此事非同小可,搞不好还会连累我等!”
张玮点点头,他向赵朗真询问道:“赵县尉,这飞天鼠是否交待了是何人让他去盗玉册的?”
“交待了!”
“谁?”
“是刘仁义刘掌柜!”
“不可能!”杨县丞在一旁惊叫道。
张玮和赵朗真齐齐把目光投向杨县丞,脸上露出了奇怪地神色。
张玮沉声问道:“杨县丞,莫非你知道这其中内幕?”
杨县丞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他赶忙解释道:“我如何知道内幕,只是觉得刘掌柜富甲一方,再说他还是梁刺史的亲戚,怎么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赵朗真却在一旁急了:“杨县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梁刺史的亲戚就不会做此事了?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陷害刘掌柜吗?”
说到这里,赵朗真转头对张玮道:“张县令,这飞天鼠还在大牢之中,若是不信您可以亲自讯问于他,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张玮点点头对杨县丞道:“杨县丞,平日里这衙门内的大小事情都由你来处断,我并无二话!可今日之事,事关重大,还是你我一同去大牢问个虚实吧!”
杨县丞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赶忙说道:“理当如此!”
张玮和杨县丞随着赵朗真来到县衙大牢,牢头得报早已在牢前恭候。
“带张县令和杨县丞去飞天鼠的牢房!”赵朗真对牢头吩咐道。
“是!赵县尉!”牢头答应一声,带着两名衙役打开了大牢。
三人随着牢头来到飞天鼠牢房前,牢门打开后,赵朗真便发现情况不对:飞天鼠七窍流血卧在地上。
赵朗真上前探查,飞天鼠早已没有了呼吸。他阴沉着脸转身对牢头大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牢头也吓傻了:“赵县尉……我……他……”
张玮对衙役吩咐道:“去喊仵作来!”
一名衙役飞奔而去。
不一会,仵作便跟着衙役气喘吁吁而来。
张玮指着飞天鼠对仵作道:“迅速察明他的死因!”
仵作依言当场验看。
良久,仵作勘验后向张玮报告:“此人系砒霜中毒致死,尸体还有温度,死亡不超过一刻钟时间!”
打发了仵作之后,张玮盯着牢头问道:“在我们来之前,还有谁来过!”
“刘……刘……掌柜的管家刘大来过!”牢头的腿肚子开始打颤了。
“他来做什么?”
“他……他说刘掌柜吩咐他给飞天鼠送点吃的!”
“这大牢是他说进就进的吗?要你们是做什么用的?”张玮发怒道。
牢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杨县丞,然后答道:“杨县丞曾经吩咐过,若是这刘大要进大牢探望犯人,不用拦着!以往这刘大来过多次都好好的,谁知道今日却……”
张玮冷冷看着杨县丞:“杨县丞,这是怎么回事?”
杨县丞心中暗暗叫苦,他这可是有嘴也说还清了。以往只要是被刘仁义盯上的人,都会授意杨县丞将对方弄进大牢,再由刘大在牢中与对方讨价还价。若是刘仁义满意了便可从大牢中获释,若是不满意便继续关着,直到对方屈服为止。因为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刘大每次前来,牢头总要请示杨县丞,不厌其烦之下杨县丞才对牢头说出了这样的话。
“张县令,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此事绝对与我无关!”
张玮不再理杨县丞,而是对赵朗真吩咐道:“赵县尉,马上召集所有捕快和衙役,前往刘仁义府上缉拿刘大!”
“我这就去!”赵朗真转身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