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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仙语妖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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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暗暗地叹气。老孤怪年纪也不小了吧?如此岁数的老妖,活得也真不容易,既不会打点自己,又被人笑话欺负,还给取个老孤怪的名字。真是可怜。心里动了侧隐之心,便不计较他的脏,伸出手来问:“剪子呢?老孤怪,你得找把剪子来,不然我怎么帮你剪?”

老孤怪嘿嘿直笑,手往空中一伸,虚空一抓,就出来一把黄金锃亮的剪刀。上面还有细细的雕龙刻凤的花纹,古朴庄严。

黄金的?子子把剪刀拿在手里,先睁大了眼睛好好瞧了一会。这要是带下山去,能值多少钱啊?老妖怪的宝贝还真是多啊。回去的时候一定要找他顺点儿走。

心里起着小小的贪财念头,手上却没耽误,抓起老孤怪的手来,也顾不得嫌脏,用剪子喀喀下去,剪起甲落,那长长的指甲被剪下来,竟不掉落到地上,全化成一股青烟,袅袅地飘走了。

子子心里面有些害怕,一边剪,一边问:“老孤怪,你这指甲,怎么剪下来,就变成烟了?”

老妖怪这会儿靠着石几,极舒服地眯着眼,伸了手,让子子那娇娇小小细细软软的手在自己皮厚肉粗又脏又乱的大手上可劲儿折腾,听着问话,半晌才眯缝开一只眼来,懒懒答了一句:“那哪是指甲?那本来就是光阴,逝了的,自然就化做了烟尘。”

光阴?子子没听懂,也没得心思去弄懂。妖怪的世界,岂是她一个常人轻易能理解的?电视小说看得多了,还没什么奇怪的事儿能出乎她意料的了!子子早被当代的各类奇幻书刊淫浸得刀枪不入,万事不奇了!

指甲剪过,子子犹不过瘾,用黄金剪子挑着老孤怪长长垂下的沾满草叶枯枝的花白胡子:“我索性帮你把这胡子也剪了吧?拖得这样长,你不累吗?”

“好,剪了,剪了,都该剪了!”

老妖怪睁开绿豆眼,笑得眉毛胡子乱颤。子子一剪子过去,一大把胡须应声而断,果然也化成一缕白烟,飘飘出了洞去。老孤怪站起身来,子子打量他,把这指甲胡须一剪,老妖怪看起来可精神多了。个子也显高了些。

“转过来转过来,”子子招呼他:“头发也剪了,短一点儿多利索啊。反正都化成烟了,还不用打扫!”

老孤怪呵呵直笑,果然听话地转过身子,子子手下用力,把那一头乱发给他剪短了,把老孤怪扳转了身子看了一看,索性拿起剪子来,将那花白的眉也一并修了一修,把老孤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着头直乐:“这样多精神呀。”

把剪子往石桌上一放,子子在洞里端详,背着双手,犹如前来视察的领导:“老孤怪呀,你有法术的吗,不如把这山洞好好变一变,好歹也通明透亮一点儿,住得舒服些。虽然说是妖怪,可也该住得像个有品味的妖怪一样对不对?”

老孤怪在她后面,看着秀气的女孩儿的背影,眼里竟闪过一抹水光,子子转过脸来,老孤怪脸上立刻眉开眼笑,满脸的欢喜:“好好好。”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子子打着哈欠问。如今洞口火光熊熊,外面漆黑一片,探出头能看到从满是枝叶的天空中漏出来的点点星辰。既然是晚上,自然是不方便走的。

“乖,睡一晚再说。”老孤怪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是温柔,子子听得有些起鸡皮疙瘩。那么丑那么老一个妖怪老头,说出这样温柔的话,还用这样肉麻的词汇,怎么都难以适应。

睡哪儿?子子望着一洞的石头家俱发呆。这样硬梆梆,怎么睡得下去?

老孤怪轻轻挥挥手,子子觉得睡意浓浓,站都站不住,身子歪着,直往旁边的石榻上倒歪下去,竟然已经沉沉入梦了。

老孤怪在她旁边坐下,手一扬,轻飘飘多了一床雪白的褥子,盖在她身上。老孤怪在石榻前长长久久站了一会,静静凝视她,良久,轻叹一声,走进洞里深处,自言自语:“总算是回来了。回来了就好了。”语气中满是欣慰。

山谷中,升着小小一堆火。火堆边搭了个帐篷,方不言头上扎着白色的绷带,坐在火光边,火光映在脸上,一脸的肃穆沉思。

一个桔黄的身影从帐蓬里出来,拿了一件披风,走过去披在方不言身上,在他旁边坐下来。语气里有些娇嗔:“言哥哥,你真傻,就这么活生生受着老孤怪一石头。他哪会儿心里疼着你了,下手这样重。”

方不言笑笑,摸摸头上的绷带:“长老法力无边,若不手下留情,我还有命在?”

“那也不能让他白打!好歹还跪了给他行着大礼,怎么说你也是一国先君!”女孩儿撅起了嘴,伸出纤纤的手来握方不言的手。

“那也是我该受的。长老原来是个怎样精致的人?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他和我的心,其实是一样的。”

方不言把自己的手从女孩儿手里抽出来。

女孩儿却不依了,身子贴过去,手勾到了方不言的肩上,脸微微地仰起来,一张俏生生的脸几乎要贴在方不言的唇下,眼睛水汪汪一团媚气:“言哥哥,都这样久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桔嫣哪一点儿不好了?”

方不言轻轻拉开她的手站了起来,淡淡一笑:“桔嫣很好。是我最好的妹妹。”

桔嫣被他拔拉开了手,脸上便有些白,咬着*,忽然从后面紧紧拥住了方不言的腰,贴紧了他:“言哥哥,她什么都记不得了。你何苦呢?你还是想她,{WRSHU}桔嫣也不怪你情深,你也拿出一点儿用心来对桔嫣行不行?”说着紧紧地依着他,头弯在他的背后,深深地吸着白衫子上的清俊气息,说到最后,声音都带了些哽气。

方不言僵了一僵,伸了手把环在腰上的手拉开,转过身来看着桔嫣,柔声说:“桔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看了十几万年了。别伤自己了,你该知道,我想的是什么。这一世,我欠一个就已经还不起了,别让我再欠更多了。再这样,也只苦了你自己。”

桔嫣呆呆着着不动,听着这话,抬起眼来,眼圈儿就红了:“言哥哥,你这样说我,你自己又不苦吗?”

方不言笑笑,望一望天外的星辰,眼清如水:“其实苦乐只有自心知。去睡吧。”

正文 神仙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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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不知道自己在一个什么地方。很熟悉很熟悉,茫茫一片绿色中,似乎一草一木都是她的亲人和朋友,亲切而温暖的感觉充溢在心中。如漂浮在温暖的海洋中。

忽然就听见有轰轰的巨响。心像猛然被一只大掌揪紧了,痛得脚软,无边无际的苦漫过来。望不到边,摸不到头,那样绝望,走投无路。再没有一点儿希望,没有一点儿企盼。无形的绳子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似乎要窒息着死掉,却总吊着最后一口气,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子子奋力地挣扎,想从这片痛苦中挣脱出来。猛然就觉得松开了,似乎又站在了一片绿色之中,心不痛了,不,不是不痛了,是心已经被揪走了,空落落的。无边无际的,是恨意,如漫天的毒雨一样浇在身上。腐蚀着每一片皮肤。火辣辣像要把灵魂烤焦。

猛然就变了。漫天的血雾。漫山遍野的血雾。绯红色血雾布满山谷,一粒一粒都像最微小的红色珍珠,在清晨的微光中闪耀最后的生命光芒。

血雾里有一个微笑。那是谁的微笑?放弃了一切,终于解脱的微笑。

有声音在呐喊,竭声尽力,衰伤凄厉,痛彻心肺。为什么要伤心和难过呢?一切都解脱了。血雾里那个微笑也变成了绯红,畅意安然,随了渐渐散落的血雾一起慢慢隐去。

可是声音还在拼命地,声嘶力竭的叫,似乎变成哭腔。在叫些什么呢?无论如何也听不清,只感觉得到那叫声里的痛苦后悔悲伤和留恋。

子子拼命试图去听清楚究竟那个悲苦的声音在叫什么,支起耳朵来,睁开眼睛,却什么也没有听清。只看到眼前一片耀眼的金黄。

什么地方?子子猛然坐起来。宽大的床。柔软的秋被。金黄色的纱帐随着微风轻轻摇荡。子子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这才醒悟过来,竟然是做了一个梦。多么奇怪的梦。那样复杂又大起大落的情绪。

子子掀开被子,端详身边,雕梁画壁,精美细致,轻纱垂帘,随风起舞,这是哪里?真像突然置身于皇宫。抬头往前面看,一道晶莹的珠帘,串着数百颗透亮的水晶珍珠,颗颗圆润均匀,一般大小,在洞口透进的晨光中闪着美丽的交晕。山风吹得大些时,珠珠相碰,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令人心旷神怡,有如仙乐。

望着珠帘外豁然开朗的大洞,子子哑然失笑。

妖怪果然是妖怪,老孤怪看起来还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她不过说要把这洞口弄得通明透亮一点儿,老孤怪居然有本事将这洞里布置得这样富丽堂皇。这一道珠帘真是精妙中的绝笔。她这会儿往大床上一坐,变一身玲珑精妙的纱衣穿上,可会像西游记里的白骨精,占洞为王,与天齐寿?

子子掀开珠帘,走出来,外面是一个大厅,摆了桌椅香几,古色古香,镂空雕刻,上面铺着软毛的绣垫,舒适清爽,只有那个水壶,却还是昨天晚上子子喝水的石壶,雪白俏立。

有人从洞口进来。洞口的光亮竟似扭曲了一下。子子揉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

眼前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眼睛清亮,面容清瘦,束着高高的发髻,穿一身白袍,仙风道骨,手里拿着一根红艳艳的丝带。

子子望着他,有些惶恐,看他笑眯眯望着自己,满脸慈爱,想了一想,弯腰躹个礼:“老仙翁?”

一边叫着,一边侧了头往洞外瞧,心里头暗暗嘀咕:“老孤怪呢?莫不是被这老仙翁给收了?”

老仙翁哈哈大笑,往椅上一坐,伸手向子子招了一招:“乖乖,过来,看看这根束头绳可好看?”

这一声儿叫得子子直往后退了一步,险些儿绊着后面的长几仰天摔一跤,一时间指着老头儿惊讶得声音都打了结巴:“老……老孤怪?”

老孤怪哈哈大笑起来, 子子蹿起来几步跳到老头儿面前,对他左看右看,又伸手去摸那洁白滑溜的袍子,又抓起他的手来看,虽然瘦了些,胡子也是白的,却难得手上脸上除了些皱纹,竟然没有老年斑。到底是妖怪,果然和人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个白发仙翁,哪里能和昨天那个矮身长臂丑手丑脚的老孤怪的半点儿影子?

子子看着他直乐,笑着说:“早该这样,老孤怪,你这个样儿,多光鲜啊。”话说出口,又有些讷讷,昨天那个丑样子,叫一声老孤怪不足为奇,今天这样一幅得道高人的样子,子子怎么都觉得老孤怪三个字叫得不合适。看看,是谁说,人不可相貌的?不对,应该是妖不可相貌,可面前这位衣衫这么一穿,容貌这般一换,子子真的觉得衣冠皮囊还是相当重要的!

老孤怪看起来心情是相当的好。对子子的小窘样儿得意大笑,伸出手来,理一理衣袍,很是神气地招手:“乖乖,叫爷爷!”

瞧瞧这样儿,无论如何也是活过了几百年的样子,不然能修成这个样儿吗?就是让子子叫一声曾曾曾曾曾祖爷爷也是当得起的。子子笑得像朵花儿,凑过去清清脆脆叫了一声:“爷爷!”

老孤怪仰头大笑,笑声竟从洞里传出,贯透云宵,传遍山野,引得远处谷中回声阵阵。一时间山中走兽,林中树木,全都凝神,停了喧哗,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林中的生气和热闹。连那天上的浮云,都被笑声震了开来,半晌才飘飘忽忽聚拢起来。

山谷中帐篷外站在树下的方不言听到这带着喜意的笑声,猛然一惊,抬起头来,望着半天里云彩翻腾。

桔嫣正在山中摘着果子,听到笑声,从林子里飞跑到方不言身边,一把抓住方不言的手,有些惊恐地四下张望。

笑声半晌才散去,桔嫣心有余悸地按着胸口:“言哥哥,是老孤怪吗?原来他有这样的法力?笑一声都风云变色了!”

方不言静静看山顶上云遮雾绕的地方,望着桔嫣淡淡笑笑:“你该明白,昨天那一石头,他是怎样留情了吧?”

“那是当然。”桔嫣撅起嘴来:“你是他爱徒的心上人,他敢打坏了吗?”

“不过,他笑什么这样高兴呢?”桔嫣茫然地望着山顶。

方不言低下头来,在树丛中坐下,拣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划着,半晌说道:“子子是他的心头肉。十万年前,最痛的一定是他,最恨我的也一定是他。这么多年,他蓬头垢面,只怕全是为了惩罚自己,如今子子回来了,他也该放下心来了。怎么能不欢喜?”

“惩罚自己?”桔嫣奇怪:“蓬头垢面惩罚自己?难道老孤怪以前不是这个丑样子?”

方不言将枝条远远抛开,望着桔嫣:“你没见过他?”

桔嫣脸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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