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语妖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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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摆着地摊,做事可是光明磊落!”胖大嫂肥肥的脸上这会儿壮烈得紧,她没料着这么一看起来清秀正经的小姑娘居然偷东西,无论从心里还身体优势上,都觉得扳回一本来了,嗓门叫得格外响亮:“200百钱的东西,你要就给钱,不要就给我放着,手脚不干净,看你也穿得也是个人模狗样,原来是个三只手!”
人群里就热闹了,看的人里里外外围着,就开始有人感叹:“看着也是个人样,怎么做这种事。偷东西偷到地摊上来了。”
“长得还不错,身条子也蛮好,没钱偷什么呀,卖了就有钱了。”一阵哄笑声响起,不少猥亵的目光,便直往子子那张清丽的脸上和穿了裙子的身上扫过来。
子子一张脸刷地就红了。碰上过倒霉的事,没碰上过这样倒霉的事!
“你拿不拿出来?不拿我搜身了!”胖摊主卷起袖子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眼看战事要升级,周边的人活跃起来,如今这世道,喜欢看热闹的是越来越多了!
“你敢!”子子瞪了胖女人一眼,“我没拿,你敢碰我东西,我告你侵犯个人隐私!”
这话还真唬住了胖摊主,没敢扯了子子的包包过去。毕竟面前这女孩子这一身妆扮,不像个偷东西的。可这年头,偷东西的穿得比不偷东西的还好的多的是!
子子翻出手机来,气愤地拨号:“我没拿,怕什么?我报警,看看今天是我拿了你的东西还是你栽赃陷害!”
子子拨110,花鸟街外不远就有治安岗亭,没过多久,就有两个民警过来了,挤开人群,把子子和胖摊主叫到一边做记录。
子子一五一十复述,当然没敢说那块石头有什么异样,只说是随便转转看看,看见石头长得奇怪,拿起来看了一下又放回去了。
胖摊主一口咬定是子子拿了。子子鬼火得很,当着民警的面把包里的东西倒了个底朝天,钱包,化妆品,纸巾,手机,钥匙,摊了一报纸。又把包包像揉纸一样在胖摊主面前揉了一把,气冲冲问:“那么大个石头,你觉得我会藏在哪儿?难不成藏屁缝缝里?”子子也不大说粗话,可这会儿,真是被逼急了!
胖摊主看了子子的包包,有些吃瘪了。她也看见子子把石头丢在摊子上了,可一转眼,人走了,石头在眼前泡泡都不冒地就不见了,她当然要抓着人来先赖着。
民警又带了带了两个人到摊子前指证一番,又教训了摊主一番,这儿,不久就要开始整顿,占道无证经营,下次再来,东西全部没收了。胖摊主听得直擦冷汗!
最后做了简单的笔录,东西不见了,也没证据证明是子子拿了,胖摊主也没话说,耽误了半天,说是再调查。两个民警便收笔走人了。
子子狠狠瞪了胖摊主一眼,收了包包也扬长而去,走到丝绸店,沈佩佩正伸长了脖子地张望,见她过来,又招手又叫唤:“你去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
子子摸出电话来看,可能刚刚翻包包不小心,按了关机键了。
“过来看过来看,”沈佩佩一脸的得意,打开一个纸袋,抖出一条水绿色的侧襟开叉淡花旗袍,在子子面前晃着:“喜欢吧?我买给你的生日礼物啊,四百多呢,穿在你身上,绝对是一个江南名媛,要多女人,就有多女人!”
子子叹气。她什么时候会穿这样的裙子?买了来也是压箱底。可沈佩佩是随时叫嚣着要她女人一点的人,不容分说就把钱付了,再说了,人家送的礼,总没有东挑西拣左嫌右嫌的。冲着沈佩佩那张殷殷的笑脸,也就哭笑不得地收下了。
被大太阳底下被胖摊主那么一折腾,子子是彻底没了逛街的兴致,被沈佩佩拉着到脆香楼饱餐了一顿,说什么也不肯再转下去,兴趣缺缺地回了家。
正文 一场混战
周日是个大好的晴天。子子心情不错。二十五年前的今天,要比现在稍早一点的时候,她才刚刚从妈*肚子里爬出来呢。时间过得多快啊,一转眼就是二十五年了!子子在镜子里朝自己做鬼脸,竖起两个手指头来做V字手势,告诉自己:生日快乐!
接下来,回到每天的老问题上了。
吃什么吃什么?
子子穿着米老鼠的睡衣,和昨天早上一样,拿着一把锃光瓦亮的不锈钢锅铲,跑到客厅开了音响,大放着各种老歌,像个大袋鼠一样在房间里舞着锅铲跳来跳去。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独字在子子的嘴里打着转转,渐渐沉下去,似乎被丢进了深潭里一样。子子呆呆望着茶几,眼睛瞪得有牛铃大,手里高舞的铲子像中了枪一样垂下来。石头!石头啊!
子子恐怖地往后退,一直退到门边,锅铲这会儿像武器一样挡在身前。茶几上,赫然放着那颗在地摊上见过的圆圆的紫石头!
不过是艳艳发光的紫,再不是在破布上那种暗暗无神的颜色。仿佛一块新生的圆润的玉,正端端正正摆着,似乎还有隐隐的光环,一圈一圈从石头上闪过。
石头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的?难道有人进来过?子子按着胸口拉拉门,还锁得紧紧的。看看阳台和窗子,都关得好好的。怪不得昨天那个胖摊主嚷嚷,这块石头分明是跟*了!
子子拍着胸口给自己壮胆:一块石头,一块石头而已。不用怕。石头里面,能有什么妖魔鬼怪?丢了就好了。丢了就好了!
子子慢慢靠近茶几,小心靠近,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伸出手里的锅铲,小心地碰了下石头,立马触电似地缩回手来,等了一会儿。石头被碰得歪了一歪,摇了几下,便不动了。没发生什么!不过一块石头!
子子飞快地冲到阳台上,打开玻璃门,又飞快地冲回来,猛地拿起石头,几步跨到阳台上,闭着眼睛,把石头从阳台上丢下去。
阳台底下有一条人工河,河边是一片绿化带,长着矮矮密密的四季青常绿小乔木。人倒是不会砸到,如果是砸到花花草草小鱼小虾那就请见谅吧。
子子在身前划着十字,等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异象发生,心里就轻松起来。青天白日,阳光朗朗,还怕真有什么鬼怪不成!哼,来一个打一只,来两个打一双!子子晃进厨房。今天过生日啊,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自己。子子的拿手菜是红烧肉,烧出来那个棒,红光油亮,入嘴甜而不腻,满嘴流油,沈佩佩每回来了都要赖着她做一回的。
洗肉,烧水,先用滚水淖一头。然后切姜,拍草果,洗八角。子子哼着歌,做好了要不要打电话叫沈佩佩来共享?算了算了,她那张冬不拉的嘴,半刻闲不得,还是一个人清清静静过好了。
水烧得在锅里直哗啦啦滚开。子子准备把肉丢进去,猛然抬头,啊了一声,差点把案板上的刀拍掉下来。
啊啊啊啊——厨房壁柜上是什么?红红的一个,端端正正正是那块石头,气势威严,宛如一个端庄威严的帝王,正坐在子子的柜子上!
没错,子子就是这样的感觉,这么一块圆不溜丢的石头,这会儿,如一个活人一般,正散发出这样一种感觉,仿佛石头里有一双威严的眼睛正盯着她看,还很是不屑:丢我?太可笑了,居然把我丢到阳台下去?
子子的头哄的响了一声,她再胆儿大,手也不觉地抖起来。有鬼有鬼啊!
子子慌不择路地冲出厨房,手里捧着那条肉,撞翻了洗菜盆,拌倒了扫把,冲到客厅里喘粗气。厨房里的水还在烧得哗啦啦地响。阳台上泻进大片柔和的阳光,亮晃晃地映在淡绿的纱帘上。墙角的绿萝郁郁葱葱,每片叶子都闪耀着生命的绿光。子子定了一下神。有些愤愤。我怕个头啊。不就是一块丢不出去的石头?大白天的,如果真有鬼,不都是见光死吗?
子子手里托着那条肉,又勇敢地冲回厨房。注意,我们的子子同学并不是很喜欢那条肉,可是此情此景下,她紧张啊。下意识把这么肥肥一条准备红烧的肉当成武器了!
那块石头依然端端正正坐在壁橱上。子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嘴里叨叨地骂:“我叫你吓我!一块破石头,我叫你吓我!”手中抄起那块大肥肉,恶狠狠地就朝着石头砸过去。噼的一声,大肥肉甩上了壁橱,叮铃哐啷一阵响,壁柜里的面粉面条铁锅蒸笼滚下来掉得满地都是,一个锅盖还打着旋儿滚到子子的脚下,咣地一声扣在她的腿脖子上。
子子傻眼了一会,再抬起头来,登时杏眼圆睁,那块石头歪都没有歪一歪,仍旧好好地在原处端端正正摆着,那条大肥肉,沾了半袋子的白花花的面粉趴在石头的后面,倒像是围成一圈白色的护城墙了!
子子气红了眼,敢情没打到石头,一会儿还得满屋子的收拾了!要收拾索性收个痛快,今天就不信还真治不了这么一块发着紫光古古怪怪的石头了!
子子把火关了,随手拿起锅铲就砸过去。铲子砸在肉上,用边过猛,居然扎进去了,留下铲柄在外头一晃一晃,没砸中!子子这个气啊,案板上有什么就砸什么,草果八角保温筒勺子筷篮抹布酱油瓶醋瓶盐罐子,下雨一样乱丢过去一通狂轰乱炸。
子子砸累了,停下来看,壁柜上像开了染坊一样五色杂陈,惨不忍睹,一地的烂瓶子筷子碎勺子,黑色的酱油正顺着壁柜往下滴,可那块该死的石头,居然仍好好地呆在壁柜上,石头周围干干净净,仿佛被一个罩子罩过,没有一点儿污迹。
子子几乎能更明显地感觉到石头上散发出来的讥笑了!一块破石头啊,害得她把厨房弄成这样一团糟!砸不死你砍死你啊!
子子抄起案板上的刀冲着壁橱上的石头就剁下去,下手又狠又快,一心要把这块可恶又古怪的石头劈成两半!
咚地一声闷响,菜刀深深劈进壁柜好几寸,子子用力拔了几下都没拔出来。可是石头呢?石头被劈飞了吗?子子东张西望,壁柜上没有石头!连碎片都没有。定睛细看,左边黑色的料理台上,紫色的石头正滴溜溜地转着圈,仿佛跳舞一样正挑衅着她呢!
子子气不过,随手抄起一根杆面杖迈开大步就要过去开打,脚下的拖鞋一下踩在滴滴答答汇成一小摊的酱油上,哧溜溜一滑,子子掌握不住平衡,杆面杖从手上飞起来,直往天上飞,不偏不倚地砸到厨房的顶灯上,白色的泡泡灯应声而裂,无数碎片飞泄下来,子子身子直往后仰,眼看就要仰面朝天摔一跤,情急之中手扶住了旁边的水管,总算是站住了,不想头上又掉下一大块灯泡碎片,在子子头上发出一声脆响,虽然不重,却砸得子子头一晕,本来没平衡的身子立刻往前一歪,闷哼一声,无比惨烈地倒在一地的面粉酱油碎玻璃上。惊慌中手往前一撑,手腕正扎在只剩下半个瓶口的醋瓶上,只觉得一痛,血就汩汩地流出来了!
啊——子子最怕见血,手又吃痛,立刻像杀猪一样叫出声来。
料理台上的石头这会儿突然慢慢悬空地飘下来。子子仰起头发现了,惊得都忘记叫了。石头啊,多重的东西,竟然如一片羽毛一般,慢慢地优雅地飘落到子子的面前,离子子的手腕越近,石头上的紫光就越盛,犹如一颗发亮的大星星,亮得刺眼,石头悬在子子手腕上空,似乎是产生了一股吸力,子子目瞪口呆地看到手腕中流出来的血竟然像喷泉一样形成一条血线,被石头吸附上去,一沾上血,石头就开始变化,一团紫光中,石头越来越淡,最后化成一团紫色的光雾,几乎一眨眼间,就顺着血线,迅速地钻进了子子手上的伤口里去。
谁见过流出来的血倒过来往伤口里灌的?子子在无限惊诧中先是呆滞,然后开始一声接一声地惊叫,拼命地甩手,妄图把刚刚钻进去的紫雾甩出来。
客厅里的门早在子子惊叫时就被拍得响成一片,子子弄出那么大声响,外面的住户早听见了,狂拍了一阵门,又叫来了房东王太,门一打开,邻居们一窝蜂涌进来,循声到厨房里,正看到趴在地上连连惨叫的子子。
“子子,你怎么啦?”隔壁的张哥连忙过来扶起子子。一干人都站在厨房门口,和王太一起目瞪口呆地观察厨房里一片狼藉的惨状。
子子在张哥的搀扶下站起来,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不是搭在瓶子上划破了吗?不是出血了吗?不是被石头化成的紫雾钻进去了吗?怎么现在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白白细细的手上,只沾着些污渍,根本就没有伤口!刚刚是幻象吗?
“子子,你这儿怎么啦?”邻居们开始七嘴八舌地问。子子回头看着乱七八糟的厨房,欲哭无泪。她能告诉他们是在和一块石头发生大战?大家准以为她疯了!
“有个老鼠!一只大老鼠!我没打着!”子子掉着眼泪说。她手腕上没受伤,可身上到处火辣辣地痛,碎玻璃扎了不少地方,虽然不严重,可刚刚一通乱打,不亚于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的消耗!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