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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朵囧云落上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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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尘往事,我果然心绪微乱,幸好出门之前听了尹无暄的话将那拳头大的药丸干吞了下去,此际心神不宁也就是一瞬,一瞬过后,我便以平静如水的胸怀接受了这块被我遗忘的大石头。

再说眼下,既然小江这么说了,赃也栽了;我便也将计就计给他演下去罢!横竖君主说得也没错,我的确是他亲大姨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不搭手——以前他为躲这门亲事,假装花天酒地,留恋歌姬;被拆穿后,不惜抛出鬼神之说掩人耳目;若这次我再不帮手,谁晓得他下次会不会为躲婚事,把自己断了!

是以,我便继续激灵灵立于春寒料峭中,极寒极寒的,凉笑。

又记得自己是鬼,笑也笑得不换气。

“郡主也知奴活着时姻缘未成,心怀怨愤,死了也看不得别人姻缘美满。这番劝解却又是何苦?”我使劲的冷笑,笑得腮帮子生疼耳根发酸,还得做冤鬼状:“但凡冉冉看得开,当年就不会接那杯鸩酒饮下!”我寻思着要说些狠话才够味,便阴测测的寒了声音,做怨毒厉鬼状:“奴家好惨!奴家不甘心!奴家得不到的,别人亦别想得到!”说着,我为了更加逼真,还颇狂躁的向前飘了两寸。

郡主面容微变,退后了一步,似是觉得不能示弱,又上前了半步,这样,我俩之间的距离便不足十步。郡主皱眉道:“依你,便要怎样?”

我“恨声”道:“昔年你坏我好事,今日,奴也要叫郡主尝尝,姻缘难成的滋味!”

郡主寒了玉面,叱道:“你执念如此,竟然还敢威胁本宫?你就不怕本宫寻人拘了你的魂去?”

哎哟!这么经典的威胁!

我自是横了眼睛,竖了眉毛,磨着牙齿狠狠的瞪她道:“昔年我姻缘尽毁,家破人亡;此仇不报,我顾冉秋难以见我顾家祖宗在天之灵!比起这些来,拘魂算什么!奴便是魂飞魄散,也要叫奴的仇家潇洒不了!”

郡主啊!你不要怪我话说得这么难听,谁叫你现在是凡胎,我不怕你呢?若是羲和站在我面前,你看我还出不出这个头!

郡主眸色微暗,眼波一转,又开口道:“顾氏,你说你昔年姻缘尽毁,家破人亡。你可曾想过,因为你,我大婚前夕,被人当众悔婚?因为你,我被周围人说成逼死你的凶手,受尽周围人的冷眼和流言;因为你,我不能嫁给理想的郎君,双亲忧虑得夜夜无法入眠,最后抑郁而终,江山拱手让给别人?这你又要如何向我解释?”

……咦?我头皮一麻,万没想到她会给我来这一招,倒打一耙……听上去还挺在理。

再看看郡主面色,更暗叫不妙,那郡主此刻花容失色,双肩微颤,一双美目含情带怨,整一个受尽委屈忍辱负重的女子,哪还有方才冷艳高贵的模样?

见她如此,我倒真的踌躇了起来,不知是该见好就收,幡然悔悟痛心疾首,一声长嘶遁走了去;还是应该再加把劲,执迷不悟一怒到底,扑上去在郡主身上写七个血淋淋的惨字?

纠结了一下,我决定还是要帮帮小江,毕竟自打那盘棋以后,他果真每日早晨天还未亮便爬起来帮我跑步,一直跑到青羽跑路官痞登门,不可不谓心诚志坚让人感动。

是以我故意仰起头来凄厉一笑,任一头散乱枯发在背后乱飞。

“你?哈哈哈!”我缓缓道:“你活该!这真是老天有眼啊!你说的这些事,本不会发生。若不是你插足我们之间,奴家便不会饮那毒酒,你便不会被人骂,更不会因此急死你家二老!这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那郡主果然被我气得花枝乱颤,腰间灵符晃动,顷刻间乌云蔽日,飞沙走石;我心下大骇,但见郡主气息突变,一阵强烈而陌生的气息陡的自她身上喷涌而出。直向我扑来,我一时躲闪不及,顿觉一股强劲的气息迎面袭来。

“小心!”我只觉眼前一个花,有人一把将我向后拖去。

尹无暄捻起指诀,形成一道风壁将我们与郡主隔开,趁此机会退回房间,蘑菇砰的将门关上,便听门外一声惊呼,郡主的气息被一阵强烈而奇异的波动截断,渐渐没了声响;尹无暄推开门去,院内一地残花,好几棵腕粗的藤蔓齐齐折断。

我动了一动,惊觉眼前一黑,好多铜钱儿拖着长尾巴到处乱飞,胸口血气翻涌,一开口,嗓子眼儿一甜,边听蘑菇惊叫:“傻龙,你怎么了?”

“快……”我拉住身边的人,喘息道:“快叫峻邱……把江家人弄走!”

说话间,我只觉耳边噼啪轻响,犹如一层看不见的障壁破裂了一般。

耳边依稀听见蘑菇尖叫:“凶兽……你……怎么弄得这副模样?”

然而我却无暇顾及。

我……倒霉催的都想起来了。

那日在南天门前,我曾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他。

杀千刀的混账麒麟!的

第三十二章

其实我很想就此昏睡过去,等到醒来以后,青羽是哪个鬼我全不记得,转过身去,又是云海一条好龙。

可是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

前一次我自破了遗忘咒时,身上的鳞片还抖了两抖,头还晕了一晕;这次我眼前就几个可怜巴巴的小铜板儿意思性的飞了两下,还是托了羲和的福。

天界药君果真名不虚传,吃了他的药,我是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只觉得混沌尽消,脑中一片清朗。硬闭着眼赖了小半盏茶时间,无论如何都晕不过去,只好无奈的睁开眼来。

第一眼,我便看见了混账麒麟。

小半月未见,如今乍一见他,唬了我一跳,还以为他跑到花果山做那猴子猴孙去了。满面尘色风尘仆仆不说,那人也像刚从尘土堆里爬出来似的;身上的衣服勉强还能算布条,那半边肩膀一只手也跟布条有几分相似,红的黑的纵横交错,半夜三更跑出去,能吓死胆小的,噎死胆大的;平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际也像是一团枯草顶在头顶上,细看半边眉毛也给烧焦了。夹在仙风道骨的仙鹤和活泼可爱的蘑菇之间,端得吓杀人来。

我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以前我怎么就不觉得,这张看起来清秀俊雅的脸下面,其实是一肚子的坏水?

见我看他,那厮脱逃不过,只好涩着嗓子唤声“冉冉……”伸出手来,似欲摸我头顶。

本来我靠在尹无暄和蘑菇身上,醒后便自己坐起来。此际便垂了眼睛,轻轻抬手,将他的手拨开了去。

青羽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扭过头去并不看他。

“我不是冉冉,你亦不是青羽。”我苦笑道:“可笑我,竟然连你的名字都忘了……每次我唤你青羽之际,你都在心中将我嘲笑了几万遍吧?”

我缓缓抬头,对上那双黑得不能再黑的眼睛。

“我该如何唤你呢?缘麒?还是像其他人那样,承认你是帝俊转世?”

青羽瞬间有一丝慌乱,一动弹,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小破布条又红了几分。

然而他只是顺了眉眼,低低嚅嗫着“冉冉”。

我想站起来,刚一动,青羽便要扶我。

“不用了。”我缩回身子:“我怕你咬我。”

四周十分安静,青羽急促的呼吸便分外响亮。

“冉冉,”他不依不饶:“你听我解释……”

哟!又这么经典!我自撑着地站了起来,青羽似想扶又怕我再拍开他,便在我背后虚掌着。蘑菇和仙鹤甚有眼色,青羽一来便都已出去,约莫是去通知江家人了。房里就我和那只麒麟,我便嗤笑道:“一千年前你叫我听你解释,后来我被你咬了一口。行!今日我还听你解释,你什么时候要唤羲和进来,是你的自由!”我摇摇头:“毕竟,一开始是我欠你的,你怎么要求我,都不过分。”

“冉冉,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青羽神色苦恼,好似十分委屈。

“误会?”我心下一酸,惨笑道:“可我记得当年分明是你说,我们伏羲后人,欠着每一个帝俊后裔还不清的账;即便我们都死绝了,也不算过分——那,可不是缘麒清君你亲口说的么?”

……是了,我想起来,这些年我确实退步了,竟然连这么个人,都会忘记。

当年我在云海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换了正经紫袍跟着他父王来朝觐,未几便被宫人冷到一边,自己撑了把破伞独站在一棵老梅树下巴巴的等他父王。

那时我身子骨尚算健全,只是比别人惧冷些;身后跟了二对小仙娥,手捧着雕花檀香小手炉,一眼看见他,便觉奇怪,青天白日的却作何要举把伞;又觉那伞上老墨梅,伞下紫衣人,均是玉雕出来的一般,与那清露剔透,雾霭沉沉的云海相得益彰。

那日我原是闲来无事,又找灏景峻邱不到,只好出来自己溜达;远远地看见他,便回身同我身边的小宫娥笑道:“那便是麒麟族的新王么?好像比我大不了多少!这无雨又无风的大晴天撑把伞,敢是脑子有些问题?”

我以为自己声音甚小,谁知树下那人耳朵却灵,闻言竟转过头来,我便看见了此生我见过的最黑的眼睛,黑黢黢的望着我,深不见底;想是站得久了,整个人笼在一团寒气里头,一扭头,薄如烟的寒气便似水纹般,轻轻漾开了去。

那人轻飘飘的移了伞,树上吹落下来的花瓣纷纷坠下,他便好像沐浴花雨中的花神一般,任那花瓣落满肩头。

然后顷刻之间,化为燃烧的蝴蝶从他肩头翻然飞下,还未着地便已化为灰烬。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估计身后的宫娥亦受惊不小,我听到身后一片小小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那少年将伞移回去,继续坚忍不拔默默的做翘首以待状。

我撇了撇嘴,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是以我便撇了宫娥,自己屁颠屁颠跑了下去,蹭到他身边,思量着该怎么搭讪。

其实照理,一个姑娘家是不应该搭讪的,她应该只需要窈窕端庄的站着,等别人来搭讪,矜持些的还可以先不理睬。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装清高。

那少年风骨硬得很,我那么大一团人影从楼上跑到楼下,身后跑到身前,还呼哧呼哧喘着气,他硬是一动不动,目不斜视。

不愧是同龙族僵了千万年的麒麟,这只麒麟才丁点大,骨架子都没有长开,便已学会了无视我这条龙。

我左右转了两圈,他都对我视而不见;屏退身后跟上来的宫娥,哧溜站到他眼前,首先让他从根本上无法“忽视”我。

他视线往左转,我便往左站;视线往右转,我便网友站;他睫毛一垂,我便蹲下;往上一翻……

我终于忍不住先开口道:“嗯,方才我不是故意要嘲笑你的,你……你别介意啊!”

那人避开我的眼神,我便知他还是很介意。想到峻邱每每必要将惹了他的倒霉蛋揍得歪七裂八才算完事,没奈何我只好叹气道:“那,你若实在介意,那我让你打……不过我先说清楚,我身体很差,说不定你还没打消气,我已经先散架了。”

那人终于将视线落到我头上,眨了眨小扇儿一样的睫毛,欲言又止。

“你要骂我也成!”我忙不迭接道:“不过还是那句话呀,我身体这么差,难保你还没骂消气,我先被你骂到吐血。”

他的黑眼睛转了一圈,我便继续道:“虽然我不是很重,可是这些宫娥们平日都不做粗活的,从没拿过比手炉更重的东西,我若是晕倒了,她们都背不动,那只有你把我背回去……我家住在离这里最远的离宫,背起来,可是很费劲的唷!”

说完我满意的闭上了嘴巴。

我觉得自己道歉道得既周全又有诚意,他没有理由继续跟我计较。

果然,那少年不再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伸长脖子望他爹了,而是咕噜噜极灵极灵的转着眼珠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勾了勾嘴角。

虽然他嘴角的弧度勾得有些怪异,然而我理所当然的把这归咎于云海太寒冷,他站得太久,脸上已经僵硬了。

这时我才觉着这少年身边比周围暖很多,还有淡淡的麒麟族特有的煞气,那些娇嫩的花瓣受不了,对我而言倒是比手炉还舒服些,手炉只能暖手,站在这大炉子身边,可是从头到脚都暖烘烘的。

“你怎么不说话呢?”我拼命逗他说话,我想只要他跟我说话,我们就算认识了;如果我们认识了,那他就真的不好意思怪我了。

——而且,我还能在他身边多呆会儿暖暖。

那少年瞅了我半日,好像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同我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再次努力,他却依然瞅着我,并不答话,两只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愣是不开口。

就在我等得脚底有些发凉之际,他却轻轻的抽了抽鼻子。

他一抽鼻子,眉毛便有些皱起。于是一张白玉娃娃般的脸便微微有了些小孩儿的凶意。

“……缘麒。”他皱皱鼻子,打了个小喷嚏,抬起眼,扇子般的睫毛上结了一层薄霜。

“我叫缘麒,你叫什么?”

我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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