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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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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队伍便会在午后开拔,自己不知还有没有时间将东西交给皇后。

苏紫衣和吴佩梓进入偏殿时,便见聂轻尘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察觉到苏紫衣进来,便要下跪参拜,苏紫衣紧忙上前拦住:“我不让太监传驾,便是怕你如此!”

聂轻尘倒也不拘泥,将手里的匣子递给苏紫衣道:“这是我之前就做好的,在药水里泡了许久,已经没有那股腥臭味了,只是透气性依旧差了些!”

苏紫衣接过匣子打开来,匣子密封极好,里面装着半匣子泛着浅蓝的药水,药水里泡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面皮的五官极为普通,是那种走入人群便会被遗忘的五官,却也是苏紫衣最想要的效果。

苏紫衣满意的点了点头,璀璨的眸子里泛起笑意:“好极!”抬头时正见到聂轻尘偷眼看着自己身后,苏紫衣嘴角一勾淡笑道:“你们俩的婚事,我怕是赶不上了,我却为两位备了份贺礼,成亲之日,必然会有人送去!”

一听苏紫衣这话,俩人都不接话,气氛一下子诡异的寂静下来。

吴佩梓压抑着心头的烦闷,早晨见过秦天冠后,这份烦闷就在,此刻只觉得更甚了,心里其实再明白不过了,便是薛晓兰死了,自己和秦天冠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不是因为自己仍计较,而是那份感觉已经变了,在自己被苏紫衣硬拽着破壳而出后,自己就已经不再是那个任性、只沉寂在自己喜怒里的大小姐了,也正因为如此,在聂轻尘说不会娶自己时,才会什么也不说的应下了。

吴佩梓扬起头,不解的看着至今仍面无血色的聂轻尘,明明想开口问一句安好,可不知为什么在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时,出口就是一句:“不是不愿娶我吗?怎么不请旨退婚?!”

聂轻尘胸口猛的揪起一股闷疼,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加难看,弯笑的眯眼都碎了笑意:“我不是不愿娶你,只是不想你因为我救了你,不得不嫁给我!”

“我就是因为你救了我,才不得不嫁给你的,所以你便不愿意娶我吗?”吴佩梓仰头追问道,俏脸上带着一份薄怒,冲散了眉宇间的轻愁,问完之后懊悔的抿了抿嘴,好似自己非要嫁他不可似的。

聂轻尘迈前一步,便是如此自己也是愿意娶她的,只是曾答应过秦天冠,在她喜欢上自己之前,不会逼她做任何事:“我会一直等到你愿意嫁给我的那天!”

“可惜!”在吴佩梓红着脸时,苏紫衣突然开口冲聂轻尘一笑,随即盖上手中的匣子,边转身走出偏殿边接着道:“你等不到那一天了,皇上已经将你们的婚事赐于下月初八,愿不愿意都得结了!”

吴佩梓垂眸,不知为何只觉得脸有些烫,心中却不由的气恼自己,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吗?何以自己可以为秦天冠的死而豁出命去报仇,却从不曾在面对秦天冠时如此失措的不知该说什么。

在秦天冠面前,吴佩梓永远是那个骄傲自负的大家闺秀,可在聂轻尘面前,他总能让她发现自己性格里的脆弱面。

吴佩梓抬头时,见聂轻尘绷着脸看着自己,那神情瞧不出是紧张还是生气,只是那紧抿的嘴角让吴佩梓觉得他似极为不甘,说不上是出于什么原因吴佩梓开口道:“佩梓自认配不上聂当家!”

“是我配不上你!”聂轻尘紧张的上前一步,呼吸都带着急切,伸出的手顿在吴佩梓手边,却又缓缓的落下,屏着胸口一阵强过一阵的闷疼,艰难的问了一句:“真不愿意嫁给我吗?”

吴佩梓仰头,看着聂轻尘眼里的小心翼翼,确定他那紧抿的嘴角是因为紧张后,吴佩梓缓缓的勾起嘴角:“我没说不愿意,只怕你以后也会忘了我!”

“我不会!”聂轻尘轻声肯定道,微弯的眸子里多了份承诺:“我不会和你分开,不会有忘记你的机会!”

聂轻尘再次伸出手,带着紧张,试探性的抬起吴佩梓的手,随即紧紧的握住:“我会给你你要的唯一,不是因为你要,而是因为我应该给你,因为你是吴佩梓,是我会用一辈子去喜欢的女子!”

吴佩梓深深的看着聂轻尘,一贯的情愁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口轻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待你日日如初见!”



七公主段璞远赴南贺国与南贺国国主炎若辄和亲,对七公主而言,就如同被送至刑场一般,谁都知道,炎若辄一年内克死了四个新娘,且都是在新婚之夜,甚至南贺国民间都传闻他喜欢吸食新娘的血液,才会在成年后一年之内就吸食了四个新娘的血。

作为一国公主,和亲是宿命!段璞不至于听信那些传言,但对炎若辄却有着不能控制的恐惧感,那个传闻嗜血如魔的男子,让段璞听了就头皮发麻,所以自知道要和炎若辄和亲后,段璞便想尽了一切办法,结果仍不得不踏上和亲的道路。

而在听说自己之所以如此坚定的被父皇推上和亲的路途,是因为那个蓝月仪中了毒,必须要去南贺国皇宫才能解毒,而自己便是寻找解药的桥梁,且整个和亲的队伍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是为了蓝月仪来的,这让段璞恨意泛生,日日都在诅咒着,蓝月仪会不会在半途中突然发病死去,那自己就不用去南贺国了!

和亲的队伍一路前行着,而新皇御驾亲征的大军竟然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准备妥当,开拔离开了京城,并与第五天追上了‘顺路’的和亲队伍。

苏紫衣以宫女的身份和夜小爱同坐一辆马车,听闻皇上的大军到来,苏紫衣禁不住素手撩开车帘,脸上带着聂轻尘做的面皮,普通的五官在苏紫衣刻意压低视线后更普通的没有一丝夺目之地,却在仰头看着段凛澈一身金甲,如睥睨天下傲视苍穹的神祗踏马而至时,星眸微弯,眸光如璀璨繁星更胜千斛明珠,而在段凛澈侧身之际,随即诧异的看向段凛澈身后--

段凛澈只一抬眼便能在人群中第一时间找到她,快速的扫了苏紫衣一眼,确定她安然,提了五天的心在这一刻落了下来,三日大军开拔,两日不眠不休的赶路,只为了她这一刻的安好。

段凛澈转头看向身后被居然和皓月架在中间的段西広,嘴角勾起一道冷绝的笑,随即缓缓开口道:“让三哥就跟在第六辆马车里。”

“我要见父皇!”段西広大声的吼着,狭长的眸子里是阴冷至极的恨意,自己筹划了这么久,怎知被段凛澈临走时釜底抽薪的来了这么个绑架出征的一招,不甘!又如何能甘!

段西広见段凛澈没有让自己见段昶梓的意思,随即冲前头的两辆马车大喊道:“父皇……,儿臣病重,身子不易行军,六弟却逼迫儿臣跟来,无疑是置儿臣与死地,父皇救命--,父皇救命--”

段西広一路高喊着被居然和皓月架到了第六辆马车上,段西広被推进马车后,反应快速的爬了起来,然而下一刻却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后侧那恐怖至极的东西……

在段西広惊恐之际,出现在马车外的段凛澈开口的一番话则直接将他打落深渊……

☆、142 坛子上的头颅

“我要见父皇……,我要见……”

段西広一路高喊着被居然和皓月架到了第六辆马车上,段西広被推进马车后,因马车内光线极暗,有那么一瞬间的视线不明,随即反应快速的爬了起来,然而下一刻顺着车门透进来的光线,不由自主的看向身后侧那恐怖至极的东西……

马车没有窗户只有一扇打着多棂格门,车内里空荡荡的,只有正中放着一个半身高的普通黑灰色坛子,坛子口绑着四道绳索固定在四面车壁上,以防止坛子因颠簸而歪倒,而坛子上,只露出了一颗没有毛发的头颅,那头颅紧卡在坛子口,像是凭空搁在坛子上又像是坛子的塞子,整个头颅似被什么啃咬过,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裸露出来的全然是泛着血丝的皮肉,让整个头颅如一颗腐烂的桃子,泛着一股恶臭味,

然而,那头颅却是活的,嘴里被一种铁器撑开着,露出里面没有牙齿的肉红色口腔,一根细管自口腔链接到一旁的瓷瓶,那头颅肉红色的眼皮眨了两下,眼神里带着一种段西広熟悉的目光,祈求的盯着段西広,让他不由的后退靠在打开的车门框上,吃惊的看着那颗恐怖诡异之极的头颅。

段凛澈骑在飞雪上,单手拉着马缰,自车外斜睨着段西広脸上的惊恐,语带讽刺的开口问道:“三哥--,怎么不认识了吗?她是三哥的老熟人--聂轻舞!”

“聂轻舞?!”段西広脚下一滑,本能的抓住链接坛子和车壁的绳索,绳索一晃,那坛子随之动了一下,自坛口和聂轻舞的颈项间晃出一股黑色的水,那水极臭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虫尸。

段西広一步窜出车门,趴在马车前的挡板上干呕着,可无论怎么用力,那股恶心感却始终堵在喉咙里,就像那些虫尸卡在他嗓头一般。

段凛澈冷眼看着干呕中的段西広,凤眸里泛着寒气,朗声开口道:“恶心吗?!还是没想到朕仍让她活着?三哥在和她翻云覆雨后,只想让她如何为你伤了朕的皇后,引朕离开大夏,而后借朕的手杀了她!却没想到她却临阵自作主张,差点杀了朕的紫衣,朕今日对她的处罚,本应放在三哥身上的,是父皇向朕求了情。”

段凛澈说道最后时,凤眸中杀意顿显,想起苏紫衣那日的伤,若不是莫兰没有全然失了理智,苏紫衣很难逃的了那致命的一刀,而这一切都是段西広的幕后操纵,就足以让段凛澈凤眸中的杀意渐浓。

察觉到段凛澈眼里几若失控的杀意,段西広心中不由的胆寒,自小到大都知道这个弟弟才是自己最大的对手,所以在灵虚子绑走了段凛澈后,自己和母妃特意找了个相似的孩子烧死在皇宫偏院,让宏绪皇帝以为段凛澈死了,也是自己和母后在段凛澈回来后制造了无数个假象让宏绪皇帝怀疑段凛澈的血统,却不想到最后仍让他占了本就该属于自己的皇位。

在段凛澈眼里的杀意更锐利时,段西広反应快速的站起来怒吼道:“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如果是父皇求情让段凛澈不杀自己,此刻就应该提醒他对父皇的承诺。

段西広确定段凛澈眼里的杀气暗沉后,才缓缓松了口气,站在高高的马车挡板上,让他可以低头看着段凛澈,却仍无法蓄积足以压倒段凛澈的气势,反而在段凛澈凌厉的目光中越发的凌乱。

“见父皇?”段凛澈冷哼一声,突然抬起马鞭猛抽向段西広的肩头,出鞭的速度又快又狠,便是段西広也会武功,却对段凛澈的攻击全然反应不及。

三鞭!段西広竟然一下都未曾躲的过,整个右臂肩头便被这三遍抽的皮开肉绽,而段凛澈手上的缏子上竟然挂着一块血肉,显然是在段西広的肩头上生生抽下来的。

段西広抱着肩膀疼的斜栽在地,双臂都跟着发抖,狭长的眸光阴毒和恶恨交织的瞪着段凛澈,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呼出一声疼。

段凛澈冷冷的看了看缏子上的血肉,开口的声音冷如寒冰:“三哥当初明知道父皇有意逼返,仍舍弃了所有心腹和追随者的性命,顺着父皇的意思绝杀于宫中,所图不过是,能成--直接登基为皇,不成--便忍任着等到今日,等着朕、父皇、段千黎一并离开京城,你坐收渔翁之利!”

段凛澈仰头冷笑,俊美无匹的五官都因这份冷笑而多了些冷冽如冰却潋滟无瑕的风华,随即缓缓接着道:“如果朕猜的不错,段千黎所下的毒药,是你换的!段千黎便是有心让蓝月仪死,却不会不考虑父皇的心意,给蓝月仪下药多半手软,而你趁机换走段千黎的药,以段千黎的性子,便是明白真相后,无论如何怀疑都会远赴南贺国为蓝月仪找解药,而父皇和苏紫衣必然也会跟着去南贺国,只要聂轻舞让苏紫衣受伤,朕就不会舍弃受伤的紫衣,必然也会跟着去南贺国!”

段西広眉头死死的拧着,狭长的眸子微眯着,一贯的阴沉中闪过些不知名的情绪,却仍抱臂斜倚在车门上一言不发。

段凛澈缓缓的点着头,赞叹的道:“三哥的打算不错,实则无需紫衣受伤,朕都放不下她,只是三哥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朕会将三哥一并带着出征,而且不止如此!”

段凛澈视线泛着阴冷落在段西広血肉模糊的肩头,接着道:“三哥在三里之外设下的三百伏击,朕已经着人全杀了,朕今日就会将三哥和段千黎在伏击中丧生的讣告通告天下,三哥在朝中所有的布局,在知道三哥已死的情况下,会如何?一群无头的苍蝇罢了,朕不在,他们一样一个也活不成!”

段西広缓缓的抬起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段凛澈,心里明白,如果自己和段千黎的死讯公布天下,段凛澈便成了段氏皇权唯一的继承人,便是朝中还有不归顺的,也只能认了这唯一一个正统。

换而言之,哪怕京城还留有段氏后裔,段凛澈登基之初就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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