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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的生活实录-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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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两脚还未套蹬,如果被捞了蹬的话,那你也就会被一马分尸了。看来啊!你这人一生行善积德多吧?所以说,上帝也就保佑了你这条命。总而言之,看来你还是个有命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他的这一番话惹的我笑了,大家也一阵哈哈大笑。尤其他的一席话还让我的疼痛减轻了好多。此时我心里在想:也的确是,我是在死亡线上又跑了一圈反了回来。

王副队长马上给场领导挂了电话,说我在给牧工春节拜年时被马摔成了重伤,而且还比较严重。于是半夜三更二场卫生所很快派来了救护车,连夜将我送往军马局职工医院。由于正值遇上过春节,所以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只有几个值班的,而且他们还都心不在焉,因此对我的关照不太周到,这让我的心里很是不舒服。我有那么点“法权”思想的职业病,所以一气之下就不告而别,回到自己家中去修养了20天。因没有得到在医院的及时治疗,所以感觉头特别地疼痛,于是我就将这种情况报告给了场领导,场领导很关心,也很重视我。因为我是因工作而伤,所以立即指示卫生所派一名医生,用场首长专用的北京吉普,于3月11日将我送到条件很好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武威地区的陆军第十医院住院检查治疗。在医院共住23天,于4月3日出院。住院期间为了查清头痛原因,经我同意作了腰椎穿刺检查,经查未发现病变。但是头一直还是那样很疼痛,心里有些不太放心,所以陆军十院就将我介绍到兰州军区陆军总医院,让我去兰州陆军总医院做进一步的脑电图检查。

4月6日我到达兰州陆军总医院,经过预约后一直等到4月14日才进行了脑电图检查。在当时“脑电图”这种仪器算是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据说在全甘肃省内也只有两台,即甘肃省省人民医院有一台,兰州陆军总医院有一台。检查的印象是正常。总医院最后给我的诊断书上写的结论是:“轻微脑震荡”。这才使得我彻底地放下了心上的一个包袱,回到单位愉快去上班。

5月28日去参加二场党委扩大会议,会议是各连队汇报关于开展批判“四人帮”的情况。我在发言汇报的最后,以下面四句诗作为我的结束汇报。

流毒浅

牛群散居八九点,召集大会实在难。

中央文件逐班传,班组学习为重点。

笔伐稿件送来晚,山高路远多包含。

牧工日夜爬草滩,种四人帮流毒浅。

党委书记兼政委何志根同志对我的汇报结束语听了后有点不满意,说我的这四句诗反映出我对批判“四人帮”在认识上存在着不足,态度有些不太端正,听出来思想上有些情绪。“肩胛里出烟,窝火”,的确本来在我肚子里就窝着一股子为了工作我不顾个人安危受了伤的气。所以说对党委书记对我的评说心里很是不服气,因为我反映的是实实在在的客观存在情况,再说我们连队又不是没开展批判“四人帮”活动,之不过采取的方法与安排的不同罢了。你作为场里的“一把手”,不但不尊重客观事实,也不同情我们长年以牦牛为伴,工作在荒滩野外,孤孤单单,冷冷清清,忍受着恶劣生活条件,忍受着孤独和寂寞的牧工们,而且说我们在判“四人帮”认识上不足,态度不端正?

由于首长对我的说法我很是想不通,为了抒发我胸中的怨气,所以我当场又精心准备好的四句诗,又来了个补充发了言。

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受批评,弄虚作假反表扬。

求真务实我格性,无非罢官当工人。

春节众人回家聚,牧工爬滩与牛度。

舍儿丢妻去一线,被马摔伤脑震荡。

我的发言一倡百和,引起了畜牧连队领导们的共鸣。“大路不平众人踩,情理不合众人抬。”畜牧副场长李常宝同志这时站了出来为我说了几句公道话。他说:“牛十二队王指导员今天的发言反映的的确是实际情况。他们在批判“四人帮”的态度上我认为还是明朗地,行动也是积极的。至于在方法上,牛羊队不同与其他工农业单位那样的集中,他们本来就住的点多线长,高度分散,和其他连队相比较有它们特殊的一方面,所以说我想牛羊队的政治活动可以采取多样化,我却认为只要达到我们所要达到的目的就行了。”李常宝副场长的一席话才使得我心里有了些平衡。此时在我身边的煤矿的陈指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小弟节哀顺变,节哀顺变,算了吧!别和领导较轻,没好处。”我想了想他说的也对,还是息事宁人,再不要据理力争了吧!否则到头来倒霉的还是我。俄罗斯有句名言:“把别人的错误拿来让自己生气,不值得。”唉!还是肚量放大一点,心胸开阔一点好处多,别引火烧身。

这时候我带着很不满,像是“盖严了的蒸笼,有气难出”的一种思想情绪,就在会场上又一次拿起笔来偷偷抒发心中的不快,描述何志根他的那一副真实的相貌。

画像

眼珠突在外,嘴巴拴马桩。

上牙盖下唇,胡须无几根。

乌鸦面肤色,说话女人声。

动辄就训人,其实最无能。

当与会的其他同志看到了我所描述的何志根相貌之后都说:“你呀真的有水平,简直把何志根政委的长相描绘的活灵活现,一模一样。不过你胆子也大了点吧!如果说让何志根政委看到你在这样的描绘他,他会被气晕倒地的,一定没你小子好果子吃。”

何志根政委的尊容其实真的是这个样子的,我一点儿也都没有过分的夸张他,的确他的脸长像个南瓜,放在水果架子上出售,谁也不会提出异议的。那两片大而厚的嘴唇,盖不住向外凸出的一对前门牙,一对门牙却盖住了下嘴唇。额颅高高凸起,未出庭前三五步,额头先到书堂前。下颏长又长,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还未流腮边。鼓着一双金鱼眼,眼珠子不时滴溜溜地转。他的这一副尊容实在是不配受人尊敬,可是人们之所以尊敬他,当然是因为他那身上“一把手”的权力职位。

在我当连队领导的这几年里,无论在各种会议上我的思想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和精神创伤,的确还是第一次。由于我的积极性这一次受到了打击,所以在我的思想上就产生了对何志根政委不满的情绪。总认为他当“一把手”的太官僚了,不去深入实际调查了解实情,不实事求是,不结合各连队的特点,而只是夸夸其谈,一概而论,统统的一刀切,不灵活多样,太死板。还动不动就给别人扣大帽子以权压人。

身体上的伤是明伤好治,可是精神生活中的挫折却是暗伤,是化骨绵掌,表面没什么,可伤痛确如煎中药时的味道,是无法一味一味数清内里有什么成分的。

从此以后我一蹶不振,一个念头从心底訇然升起。心里在琢磨,既然已经出现了与我的直接上司有这样的磨擦,那还不如趁此机会提出请求早早下山,或者说另想办法找原因下山,与此同时此时也可以说是下山的良机,还等何时?在这深山老林里工作已经到了“高龄”,不能再等到“病入膏肓”,如果那时再提出申请要求下山那就有些晚了。

于是晚上趴在办公室桌上,就把我当时的活思想和那低落的情绪写成诗句:

下山

思想受创伤,五脏六腑凉。

得罪吾上司,终无好下场。

设法暂避开,住院去疗养。

康复归来后,找因下山岗。

就因为脑震荡后遗症而头痛的理由,所以我于1977年6月11日住进了驻酒泉地区的陆军第二十五医院的外科。军队医院医疗设备和其他条件不仅特别的好,而且医护人员技术水平和服务态度也是一流的,所以令病员非常的舒心满意,他(她)们这些医护官兵真正做到了对每一个病人尽职尽责和颜悦色。

我这次住进医院可以说是“大便拔草一举两得”,不仅治疗了病,恢复了身体健康,增强了体质,与此同时还利用这里非常好安静的客观环境条件,阅读了大量的各类书籍。在这一个来月的时间里,我读了《政治经济概论》、《逻辑学》、《简明哲学》、《鲁迅传》、《鲁迅杂文》、《母亲》、《鲁滨逊漂流记》、《基督山伯爵》、《小偷与女人》、《七侠五义》、《改邪归正的梅模特》、《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列宁回忆录》、《不许犯我》等书籍。并且对书中我认为是精言妙语的摘录了一大本子,同时还写了读后感。让我深深感觉每读完一本书都让我得到了一次灵魂的升华。比如说,鲁迅的凝重沉郁,朱自清的清丽婉约,使我产生了许多冷静的思考和美好的感伤;莫泊桑的精雕细刻,高尔基的奔放遐想,曹雪芹的郁情愁结也无不给我的内心世界给了更多的体验和洗礼。

书,是知识的基本载体。在我来说读书好像是自己对自己的一种责任,也是对于我步入社会,处理问题前的一种付出,更是思想与思想融会后生出的智慧的源泉。其实读书并非是眼与手的谐调,而是思想的冲撞,书中的思想与我的思想碰击后就形成了更为深刻的领悟;它将指导我走向社会,投入工作。高尔基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就我现在而言,学一些知识比什么都重要,有了知识不仅仅是一生受用不尽,而且会对我所承担的任何工作起到指导作用,会将工作干得尽善尽美。“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现在而立之年的我,用功读书也不算太晚,正直我又处在生产第一线干革命工作时节,所以说有这样好的机会来“充电”何乐而不为的确很是难得,所以然一定不能浪费时间。

出医院归队之后,我立即投入工作,认真的好好的扎扎实实的抓了一下连队工作。因为我是连队的“一把手”,又离开连队这么长一段时间,连队工作明显有些松懈。其实这种情况当然在我心里是非常的清楚,当你“一把手”不在位时,一般来说副职是不会下实手去抓工作的,因此使工作松懈下来这也可以说是正常现象。对此我也理解不埋怨他们,因为我也曾经是副职过。我现在出医院归队,如果再不狠狠抓一下工作,照此继续松懈下去,出的问题理所当然地上级领导会追究我的责任,到那时,我吃不了也得让我抖着走,毕竟我是在职的“班长”。

出院归队之后,我在努力工作的同时瞒着王月怀副队长给场党委写了一份《申请调离十二队的报告》。要借助我受了工伤的这个契机要求下山。其申请调离的理由,主要就是因工被骑马摔成脑震荡之后经常头疼痛难忍,特别是在这海拔三千多米高的地区长年工作,我的头像炸破似的疼痛受不了。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也就是说让我的工作调动快一点,我整天在苦思冥想这个问题怎么样做。有一天我的一个朋友给我说了一句话,他这句话一下子让我茅塞顿开,真的让我没高兴的跳了起来。我对他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您的点子就是比我多,我算交您为朋友没交错人。于是我想出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那就是首先极力在我本连队里推荐我的接班人。于是我推荐了本队兽医李培苍同志拟提拔为副政治指导员,会计王锦寿同志拟提拔为畜牧副队长。这一提议经连队党支部会议研究讨论通过后,我立即向场党委写出报告递交。后来,李培苍的副政治指导员职务不几个月就批了下来,而王锦寿被提拔为畜牧副队长的报告一直没有批准。给我增加了一个副手,这时我就可以松一口气了,于是,“敲锣的倒走,打起了退堂鼓”。其次这时我就把我的住宿行李从队部办公室搬到离队部两公里远,但离各牧群班较近的一间简易饮牛水房里。一个人独居草原小水房里,“秦始皇收兵器,高枕无忧”,安静的如一尾入梦的小鱼。晚上点上一盏小煤油灯看看书,晚上只有听见那小煤油灯燃烧时发出的“嗞嗞”声,白天深入到各放牧点与牧工们同放牧、共聊天。心里感觉住在这里好安静,俨然是世外桃源的一种感觉。

说心里实话,当时远离队部办公室的思想,其实主要还是为了避心闲,说白了也就是说思想上有些情绪的缘故,其他的想法倒没有过。

今天想起来当年当时的那种作法是有点蠢。为了避心闲而却完全的忘记了自身的安全问题,因为独居在草原的那间小水房里,方圆几十里没人烟空荡荡,这里狼、狗熊等野兽时常出没,晚上还常常听到熊啸狼嗥,它们吃掉牛羊的事,时有发生。所以说晚上我有被狼或者狗熊吃掉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但当时就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心里只是想着图避心闲。现在想起来的确后怕极了。

当时之所以有图避心闲的思想,除身体确实不佳不适应高原地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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