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自我养成-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云钦刚刚即位时,丽太妃对慕梓悦亲切有加,时常召她进宫,嘘寒问暖,赏赐流水般地往广安王府送,渐渐的,这赏赐就少了,偶尔在宫中见到,太妃的架子倒是不小,说着一些官话,言辞中多有提防,什么“广安王辛苦了”,什么“陛下行事让人放心了许多,有劳广安王了”,什么“陛下太念旧情,梓悦平日里提点着些”……
慕梓悦对这样的女子是唯恐避之不及,说她势利阴险吧,她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最起码,她没有象那李贵妃那样害人;说她温厚良善吧,她这样过河拆桥,在慕梓悦的眼里也实在太明显了。
慕梓悦一边踱步往宴清阁而去,一边回想着往事:想来只有这样,才说明那丽太妃是真正的皇家之人吧,就像先帝,一手利用完慕梓悦拔除了李氏一党,一手就将禁卫军的军权交给了夏亦轩,将制衡之术运用得炉火纯青。
宴清阁里众人正在收拾着东西,虽然才两天,王府带来的东西倒不少。慕梓悦一进门便迎头撞上了夏亦轩。
慕梓悦一见这个始作俑者,恨得牙痒痒的,正想拉着他说个清楚,却见他急匆匆地说:“梓悦,我有事先行一步,明晚之约可别忘记了!”
“什么明晚之约,你还嫌事情不够闹腾是不是!”慕梓悦没好气地说。
“我定了沁元阁的位置,说好了不见不散、不醉不归,你要是毁约,我就到你王府来寻你!”话音刚落,夏亦轩便领着一帮侍卫出了宴清阁,眨眼便不见人影。
慕梓悦则和夏云钦一起,则在行宫中用了点心,一直到了申时才从行宫慢吞吞地出发。慕梓悦闲来无事,便一直陪在夏云钦身旁,两人下棋、聊天,过了一个难得清闲的下午。
只是一回到京城,夏云钦前脚还没跨进宫门,便听到有人在他的御辇外恸哭流涕地叫道:“陛下!陛下你要为臣做主啊!广安王这是要把臣往绝路上逼吗!”
小庆子眼疾手快,拦住了那个冲上来的人:“秦大人,秦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别惊了驾!有话好好说!”
夏云钦吓了一跳,晌午的时候秦冲还在赏春宴上,他虽然没有闺女,但有两个不太成器的儿子,也去凑了热闹,怎么一下子就来告御状了?
“秦爱卿这是怎么?广安王和朕一直在一起,你一定是误会了,来,好好说就是。”夏云钦虽然并不太待见着右相,但他总归是先帝托孤的重臣,礼节上总要周到。
“陛下!广安王趁着你不在京城,伙同京城府尹,查办了户部的忠和堂,查封了京城数百家商户,断了沿海一带的盐运,眼下城中人心惶惶,商家闭户,人迹萧条,这大夏的钱袋子,眼看就要毁在广安王的手中了!陛下你若不惩处广安王,只怕国将不国也!”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我终于回来了,,┬┬﹏┬┬太痛苦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刚回来就接到bb通知,此文要入v了,┬┬﹏┬┬很舍不得妹子们,乃们要是都能跟着某醋和梓悦一起走下去就好了,一定会吧?会吧!会吧……(拍灰这个贪心的家伙!
周六停更一天,周日第26章入v,入v三更,恳请妹子们支持正版,看完全文也就是一支高端洋气的棒冰钱,老规矩,入v后留言25字以上都会按系统规定送分,嘤嘤,么么亲耐的妹子们。
26第 26 章
当天晚上,京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声春雷;炸开了黑压压的夜空;一道白光划破长空;刹那间;仿佛白昼一般;却又在瞬息归于黑暗。
一直到了翌日早朝,那春雨还是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让人无端端心里就平添了几分烦躁。
金銮殿上;大臣们都垂首站在那里;一个个鸦雀无声;只有中间出列的京城府尹在侃侃而言。
“臣收集了京城一千余家小商户的证词;这是他们在诉状上的签字画押。”
“前日忠和堂主事在城内弄出了一条人命;陛下,这是苦主的讼状。”
“产盐均在沿海一带,长期由各地盐运使管辖,然各地盐运使中饱私囊,在盐运的途中随意虚报,令人咂舌!这是臣拿了忠和堂的主事之后,他为自保亲口供认。”
“户部郎中杜仲明独善其身,被数次打压,现为户部一名小小的主薄,然他集多年之力收集了户部集体贪腐证据,现谨呈御览。”
京城府尹周翰阳将近不惑之年,原本是个笑面虎,轻易不愿得罪人,这次却一改以往的形象,说话间铿锵有力,满脸正气,所有的证据都一清二楚,想来对这次发难预谋良久。
户部尚书李天宇的脸色惨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急急地分辨说:“一派胡言!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盐运一事,臣却是不知,臣向来持身严正,那个姓杜的小子现在何处?有本事让他来当面对质!”
“李大人,你当我三岁小孩不成?这人一交出来,还不魂归故里?”周翰阳冷哼了一声道。
“周大人,大人都是同僚,有什么问题放在明面上讲,你这样暗地里捅刀子意欲何为?”李天宇的眼睛往秦冲处瞟了瞟,语声气急败坏,“你莫要仗着你身后有人撑腰就这样胆大妄为!诸位大臣的眼睛可都看着呢!”
大殿上顿时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之声,好几位大臣出列道:“陛下,各司其职乃是朝政的根本,周大人虽然一片忠心,但私自搜罗证物总是越权。”
“是啊,陛下何不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彻查?若真有此事,也让人心服口服。”
……
好几个官员都连连点头,他们的后脊梁都冒出了一身冷汗,若是这样的私查、举报之风一开,只怕朝堂上没几个人是干净的。
站在一旁的秦冲面沉似水,心中却知道此事只怕难以善了,很显然,周翰阳实在慕梓悦的指使下发难,只怕手中早已铁证如山;而昨夜夏云钦的态度,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为今之计,只有迅速地壮士断腕,而夏云钦向来心软,对他这样的老臣不至于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他朝着对面的鲁齐胜看了一眼,大理寺和刑部属于鲁齐胜的管辖,这次少不得要被这个老狐狸敲个大大的竹杠了,现在看来入大理寺是最好的结果,他就还有时间把其他的事情处理干净。
他刚想说话,上面的夏云钦将手上的证物看完,“啪”的一声,狠狠地所有的东西扔在了白玉台阶上:“大胆!实在太猖狂了!秦爱卿,这和你昨晚所说,大有出入,你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冲跪倒在地:“陛下,臣离开户部多年,李大人行事稳健,臣向来十分放心,怎么会出这样的岔子?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原委不成?恳请陛下着大理寺彻查!”
慕梓悦在一旁悠闲地道:“秦大人说的甚是,大理寺的确要查,但依臣之见,只怕大理寺没这个底气查。”
夏云钦怒道:“什么没底气!瑞王夏亦轩听命,朕现命你为钦差大臣,坐镇大理寺,一干人犯全部压入大牢,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背后有人干扰,视为同谋!”
散朝的时候,大臣们一个个都从慕梓悦身旁战战兢兢地走过,笑容满面,礼数周到,深怕一个不慎,得罪了这位心狠手辣的权臣。
慕梓悦依然笑得春风拂面,目送着同僚一个个离去,尤其是秦冲,直冲了出去,简直就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咬似的。
鲁齐胜走到他身旁,皮笑肉不笑地说:“王爷好手段,身在赏春宴风流,心却在京城操心国家大事,佩服佩服!”
“鲁大人客气了,本王也时常觉得自己太过劳心,不过能者多劳,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慕梓悦神态谦逊,语气却一如既往的自恋。
鲁齐胜的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他前一阵子因为春闱被慕梓悦算计,最后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对今天的事情,既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又有兔死狐悲的忧心。
“大夏之福,陛下之福啊!”鲁齐胜干笑了两声,出殿门去了。
方于正在一旁忍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等鲁齐胜走了,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语声中带着几分谴责:“周大人所言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你在背后陷害李大人?”
“于正,我好生伤心,”慕梓悦凝视着他,神情哀伤,“你居然这样疑我!昨日你不是还将红花送给我,对我仰慕一片,今日居然就这样移情了……”
方于正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哆嗦着说:“这……这不是昨日事急从权吗……要不是我父亲逼着我……我也不至于要拿你当挡箭牌……”
“原来我于你就是挡箭牌……”慕梓悦更加哀伤了,“亏我昨日还一夜无眠,一直想着你送的那朵红花。”
“你……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方于正打了个趔趄,狼狈地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薄汗,再也无心去探究她是不是在残害忠良,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慕梓悦脸上的哀伤一扫而空,嘿嘿笑了一声,正要往外走去,身侧带过两道风,一左一右两个人影从她身旁走过,一个冷如冰山,吐出三个字来:“沁元阁!”
而另一个则淡然一笑,赞道:“王爷果然风流无双。”
慕梓悦这才发现自己太过入神,居然没瞧见大殿里还有这两个人!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她只觉得自己流年不利,实在需要去菩萨跟前去去晦气。
春雨到了晌午便停了下来,雨后的春景显得甚是喜人,新绿中带着透亮。只是慕梓悦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两日对于扳倒那秦冲十分关键,一回到府上,她便收拾起玩笑之心,到了书房处理公务。
几个暗卫逐一来报,带来了她安插在各地的心腹呈上的情报,和她预料的差不多。
看着看着,她的手忽然一顿,取出一封青色信笺,信封上的字中规中矩,笔触生涩,唯有右下角画了一支竹子,不多不少,刚好有四片竹叶。
“这是谁送来的?”慕梓悦的心中突突跳了几下,不动声色地问。
慕大回想了片刻说:“这是应将军处取来的,听将军说,好像是以前王爷帮扶过的一位梁州百姓,一定要给王爷写些体己话,还托人一路带来了些土特产。”
慕梓悦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地拆开了信封:
广安王爷:
见字如晤。
多年前承蒙不弃,给了我这么多银两,让我起死回生,现在娇妻爱子,很是快活。唯一不好的就是家里老父老母年岁大了,很是想念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电子书下载,让我们再看看你?
顺道捎上一些土产,虽然入不了王爷的眼,但也是我亲手准备的一番心意,吃得好我再送过来。
我不会说文绉绉的话,不过,我做事情向来很利索,真想来京城看看你。
信写了不到半张,啰里啰嗦地讲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最后的落款是罗广平,时间是两个月前,想来是辗转了多次,才送到了她的手里。
她捏着信的手紧了紧,有些疲惫地坐在了椅子上,指着桌上的那些密函说:“都烧了吧。”
慕大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一股焦味传来,火舌翻飞,将那些信都化为了灰烬。
“王爷,你手里的这封呢?”慕大询问道。
慕梓悦心神不宁地递了出去,慕大接过来,刚刚在火折子上一划,慕梓悦忽然惊醒了过来,劈手去抢,火舌在她手上卷了一下,慕大吓了一跳,飞快地拍打了几下,这才把火扑灭了。
“王爷你的手怎样?”慕大急了,“你等等,我去问大夫要点烫伤的药膏来!”
说着,他急匆匆地往外走去,一不留神,“砰”的一声撞上了一个人。
“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慕大厉声道。
“我……我见王爷公务繁忙,便端些点心过来。”凌然有些受惊,不过很快便镇定了下来,看着里面满桌狼藉,咬了咬唇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听风听雨呢?为什么要你端来?这是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慕大皱着眉头说。
“算了,让他进来吧。”慕梓悦轻声说。
凌然紧走了两步,忽然便瞧见了她手上的烫伤,立刻扑了上去,颤声说:“王爷,你的手……怎么了?”
慕梓悦有趣地看着他:“烫伤了而已,怎么慌成这样?”
“我……楼里曾起过大火,有人烧伤过,太可怕了,王爷千万小心。”凌然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抬起来端详了片刻,“还好还好,涂些药膏就好了。”
慕梓悦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小然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凌然立刻忙不迭地将手中的食盒打了开来:“听风叫膳房炖了绿豆汤,还有一些蜜饯,听雨她们在扎纸鸢玩,我闲来无事,便帮王爷送过来了。”
慕梓悦喝了两口绿豆汤,桌上的笔架和书刚才被打翻了,那封信笺被烧着了一个角,静静地躺着,灰烬也散了一地,凌然见了便勤快地收拾了起来。
慕梓悦随意地将碗压在了那封信笺上,笑着说:“别忙了,还是陪本王说说话吧,对了,什么时候学的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