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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权臣的自我养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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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悦的脸都绿了,这下好了,她跳到黄河都说不清,只怕德起轩的上上下下都要传遍了,广安王特意来打秋风来了!

门帘忽然掀了开来,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逆光而立,看不清脸庞,只是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

“王爷这是忘带银子了吗?夏刀,付账。”一个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正是那夏亦轩。

夏刀一下子从他身后冒了出来,从怀里取出银票放在了托盘上。

掌眼一叠声地说:“王爷客气了,这银子太多了,小人去换了开来。”

主人也忙不迭地掸了掸椅子上莫须有的灰尘:“王爷快请坐,今儿个两位王爷一起光临我们德起轩,真是蓬荜生辉。小人昨日刚得了一罐雪山白菊茶,珍品中的珍品,王爷且稍候片刻,小人这就去取来共饮。”

雅室里只剩下了主仆四人,有了片刻的静谧,慕十八瞪着夏刀,让瑞王府抢着付了帐,就好像广安王府被占了上风,他满心别扭。而夏刀却眼观鼻,鼻观心,站在夏亦轩的身后默不作声。

“多谢瑞王爷解囊相助,”慕梓悦客气地说,“瑞王爷今日怎么这么得闲?”

“以后得闲的日子多了,陛下刚刚解了我巡边的军务,即将交由兵部,今后说不得还要多多叨扰慕王爷呢。”夏亦轩漫不经心地说。

慕梓悦心中不由得咯登了一下,她刚和夏云钦提及此事,照理说夏亦轩必要推诿,需要她一步步地慢慢谋划,怎么这几日功夫就成了?不过,既然他应承了此事,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虽然他在定北征西两军中的小动作不能动摇慕家在两军中的根本,但总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王爷辛苦了,以后如有驱驰,尽管吩咐便是。”慕梓悦不动声色地说。

夏亦轩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神色有些古怪,半晌,他的嘴角微微一翘,带上了几分笑意,那股冷厉的气息顿时被冲淡了许多,居然让人有种冰雪初融的感觉。“我们两个人王爷来王爷去,只怕听的人都糊涂了,以后直呼名字便是,梓悦你看如何?”

慕梓悦的脸上一僵,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亦轩兄客气了。”

帘子一挑,一个伙计走了进来,手中捧着锦盒,递给了夏亦轩:“王爷,您的东西好了。”

夏亦轩接了过来,随手递给了慕梓悦:“听说梓悦最喜爱吹笛,不如帮我鉴赏一下这支玉笛。”

慕梓悦心痒难耐,打开来一瞧,一支玉笛通身翠绿,色泽柔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取了出来端详了片刻,赞叹道:“不错,亦轩兄真是好眼光。”

一旁的伙计凑了过来:“这是王爷特意定制的,请了特级的师傅,一整块的玉就雕了这么一支玉笛,价值连城啊。”

“不过,拿着一座城池在嘴边吹,原来轻昂灵秀的笛声只怕会被这城池压死,失了本性,”慕梓悦笑嘻嘻地说,“亦轩兄你说呢?”

夏亦轩愣了一下,缓缓地说:“相由心生,只要心中没有城池,它便是一支普通的笛子。”

慕梓悦耸了耸肩:“看来,这玉笛只有亦轩兄能用,我等俗人,没有这种气度啊。咦,我记得亦轩兄不会吹笛,怎么忽然也对这个有兴趣了?”

一旁的夏刀上前一步,刚想说话,夏亦轩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梓悦说的也对,何日有幸,可以听听梓悦的笛声?”

这是慕梓悦心中永远的痛——她喜爱吹笛,却吹出来五音不全!她岔开话题道:“竹笛吹得好实属不易,这么多年来,我见到的吹笛好手实在不多。”

夏亦轩饶有兴趣地问:“梓悦都听过哪些人的?”

“东城乐馆的馆主、潇湘楼的风玉、宫中的乐师、费小侯爷……听过的人多了,不过,吹得最好的那个人,我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慕梓悦想起木齐山下那笛声,不由得悠然神往。

夏亦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能让梓悦如此挂念,必然犹若仙音。”

“我在木齐山麓下听了四年,只觉得一年比一年精进,这辈子要是能见上此人一面,此生无憾矣。”慕梓悦怅然说。

作者有话要说:本王又出来溜达了,潜水的亲们,你们还好吗?!

7第 7 章

从德起轩出来,已经将近申时,慕十八默不作声地跟着慕梓悦走了好长一段路,这才不解地问:“公子,你怎么和这厮好言好语了起来,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什么事?我怎么不记得了?”慕梓悦逗他,这个亲卫并不是她手下最得力的,却是她最喜欢的,可能是因为曾经撞坏脑袋的关系,有些直来直往,不懂得迂回。

“管事都和我说了,以前瑞王府曾经和郡主定过婚约,后来因为郡主执意要跟去征西军,瑞王府便说郡主桀骜不驯,不守妇道,居然便要退婚,郡主死的时候,他们连个人影都不见,据说那夏亦轩还去了南边风流快活,这还算是人吗?”慕十八忿忿地说,“老王爷故去的时候,事出突然,先帝还派人开棺验尸……这十有八九也是他们在捣的鬼,公子你承袭了王位之后,那人和你作对的事情还少吗?他简直就是我们广安王府的克星!”

慕梓悦的思绪飘忽了起来,其实,年少的时候,夏亦轩在她脑中的印象实在不深,他身为瑞王世子,自幼早熟,很少和他们这群官宦子弟玩在一起,瑞王府来提亲的时候,她当然不乐意,后来执意要去征西军中,有一半原因便是因为这亲事。

现在想来,这亲事必然是因为瑞王府想要拉拢广安王府,后来因为她的一力拒绝,她的父亲也有些犹豫不定,自此便彻底得罪了瑞王府,现在慕梓悦和夏云钦君臣情深,便被瑞王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十八,你太天真了。”慕梓悦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慕十八有些似懂非懂,不过他很快就不想了,跟在她后面喜滋滋地说:“明白了,公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小人只要照着做就对了。”

刚过一个转角,怡青茶馆又在眼前,馆里有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出,想来是里面的聚会已经结束。慕梓悦情不自禁地往三楼一瞟,不由得呆了一呆,只见沈若晨站在栏杆处,衣袂飘飘,手中拈了一支长笛,笛声呜咽,正吹奏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

慕梓悦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整个人都发热了起来:祭奠那天沈若晨从木齐山而来,他又会吹笛子,难道说,在木齐山下那个吹笛人就是他?他为什么会每年这个时候都在那里?又为什么从来不出来见她?难道说……

沈若晨看到了她的身影,笛声戛然而止,旋即他便收起了长笛,走入了厢房。

“公子!公子,你中了邪了?”慕十八叫了她两声,暧昧地笑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慕梓悦心痒难耐,却又怕被沈若晨轻看了,踌躇了片刻,刚想派慕十八去探探口风,茶馆里的小二登登蹬地跑了出来。

“王爷,雅室里的沈公子请您上去说话。”

雅室里居然坐着三四个人,茶香阵阵,言笑晏晏,只是一见到她进来,便都静了下来,一个个上来见礼。

几个人也都是城中的名人,谈吐斯文,只有一个她也认识,就是上次上门来教训她的御史中丞方于正。

慕梓悦原本以为能和沈若晨单独说上几句话,这下也只好端起王爷的架子,寒暄了几句。

方于正却只是在椅子上微一欠身,一付不愿敷衍的模样。

沈若晨斟了一杯茶,递到慕梓悦的面前:“今日多谢王爷,以茶代酒,聊表敬意。”

慕梓悦第一次和沈若晨离得那么近,不由得有些心摇神驰,半晌才接过来呷了一口:“沈大人客气了,今日未有公务在身,王爷大人什么的,太过生分,不如我唐突地唤一声若晨如何?”

这话一出口,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厚颜无耻,两个人从未深交,清流和权臣,向来都是泾渭分明,沈若晨更是避她如蛇蝎。

沈若晨垂下眼眸,片刻之后便神色自如地道:“王爷喜欢就好。”

慕梓悦心中欢喜,温言道:“若晨也不必多礼,叫我梓悦便可。”

一旁的方于正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冷冷地说:“王爷自重,我等怎敢直呼王爷名讳。”

慕梓悦见他那副板正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调戏几句:“方大人此言差矣,你不去弹劾别人便是万幸,难道还有人敢去陛下面前弹劾你不成?”

说着,她走到方于正身旁的椅子上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正色道:“对了,其实我很早以前便想唤你一声于正,不知道方大人肯是不肯呢?”

慕梓悦说完,便又呷了一口茶,等着方于正义正词严地拒绝她,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只看见方于正的眼神闪烁,端起茶盅饮了一口。

雅室里有些安静,慕梓悦心中纳闷,这方于正难道是哪里抽风了不成?不是恨她恨得牙痒痒的吗?

“于正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其实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这情份可没人比得上,你说呢?”慕梓悦眼珠一转,顺势便叫道。

“王爷和于正从小一起长大?怎么我从来没听于正提起过?”沈若晨饶有兴趣地问。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方于正有些尴尬。

“于正你也太无情了,我记得有次我们去偷夫子的试卷,你一个劲儿地拽着我不让我去,可一等我翻过墙,你便屁颠屁颠地追了过来,说是有难同当,绝不会抛下我一个人。”慕梓悦戏谑着说。

“于正也做过这样的糗事?这可要吓我等一跳啊。”沈若晨微笑了起来。

方于正倏然盯着慕梓悦,神色复杂,半晌才说:“王爷只怕记错了,当时偷卷子的是小安,不是王爷。”

慕梓悦若无其事地说:“谁说那是小安?要糊弄你们还不简单,事情后来败露了不是我被夫子打了板子?打了整整五大板,最后一板我还假作晕过去掉下板凳逃掉了,于正,你老实说,当时是不是你守不得秘密被夫子诈了?”

方于正的脸色铁青,半晌才说:“一派胡言。”

慕梓悦盯着他,忽尔大笑了起来:“于正你还不承认你自小恋慕小安!要不是为了小安,你这堂堂正正的御史中丞也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放心,小安已经不在,你以后的夫人想吃醋也吃不到了。”

方于正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显然勉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王爷,死者已矣,还望你留些清誉给小安,告辞了!”

说着,他大步走出了雅室,屋里的几个人一看情形不妙,慌忙招呼了一声,追着方于正出去了。

慕梓悦脸上笑容未变,只是心中有些酸涩,回头一看,只见沈若晨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由得笑道:“怎么,难道我真的说错话了?”

“王爷真情真性,在下佩服。”沈若晨疏离而有礼地道。

“其实人在的时候藏着掖着,人走了再念着又有何用?人生在世,自然应该快意情仇,想做什么就去做,管这么许多劳什子的清誉做什么?”

慕梓悦背光而立,天边的晚霞将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浅金色,这位大夏炙手可热的权臣语声飞扬、神采奕奕,令人侧目,沈若晨看着看着不禁有些怔忪,半晌才敛了心神淡淡地说:“于正为人刚正,和王爷心中所想完全不一样,王爷还是不要拿他开玩笑了。”

慕梓悦看着他的神情,忽然心里一阵冲动,叹息着道:“若晨你误会我了,其实我那福薄的妹子一直是于正心里面的一块毒瘤,不挖出来,只怕他这辈子都要念在心里。”

沈若晨终于微微有些动容,思忖了片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王爷的确高见,是下官愚钝了。”

“非也非也,若晨若是愚钝,我们可只有愚蠢二字可以形容了。”慕梓悦微笑着说,“不知道春闱主持得怎样了?若晨你第一次主持春闱,万事皆需小心。”

“幸得诸位同仁支持,万事顺遂。”沈若晨显然不愿多说,这几日上门拜访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烦得他避到了别院。

“以往春闱都是鲁相主持大局,若晨何不多向鲁相请教?尤其是严查舞弊一事,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慕梓悦缓缓地说,那舞弊二字说得又重又慢,仿佛在暗示些什么。

沈若晨不由得愣了一下,眼神有些狐疑:“梓悦的意思是……”

慕梓悦若无其事地呷了一口茶,叹息道:“其实慕王府别的能耐没有,就是好打听些八卦,太祖帝在位时曾经出过一次舞弊案,牵扯无数,若晨应该听说过了吧?”

这件事是太祖帝在位时的一个大丑闻,当时一个高官子弟参加科考,春闱考官联通泄题,高官府中的仆役又将考题外泄,春闱结束后好几个月才爆出此事,可木已成舟,牵扯太广,为了不损害朝廷颜面,枉杀了好些人,才将此事压下,所有涉事官员花了将近一年才彻底铲除干净。

沈若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才浅笑着道:“多谢梓悦提点。”

慕梓悦放下心来,见他神色稍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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