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放过我-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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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捂着脸,飞快地冲回自己的房间。
一切似乎依旧!
床那天是被他弄坏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修好了,一床新的被褥铺在了上面,黑色的床单,黑色的被子。
只有枕头是白色的。
床头挂着的婚纱照被取了下来了,桌面上他的玩具都被收起来了。他画过的画不见了。打开衣柜,他的衣服一件都不在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里。
唐念暖抚着床尾,寻找那天他弄坏了的痕迹。寻到了,她的泪再也控制不住,低声哭泣起来。她俯伏在地上不住哭泣、申吟。
“阿聪……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聪聪……”
她的头被一双大手抚了一下,她一惊,回头看,泪眼朦胧里。左云爵站在她的面前,“要哭就大声哭,他知道你对他的怀念,他也是希望你不难过的。”他不会安慰人,一向都不会。可是,就算再怎么不会安慰,也没料到唐念暖反应这么大。
她别开脸,低声、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你滚。”
“念暖?”他嘶声。
“你从这里……滚出去!”唐念暖指着门口:“我不说第三遍,我为自己所有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已。我不是一个值得他如此付出的女人,但是他已经不在。我……希望自己能……反正!以后你我之间干干净净!”
他退后一步,扶着身后的桌子,微颤着去看她的眼睛,看到她眼里的坚决,随即闭上了眼睛,声音如遥远飘渺:“你是说,从今而后,我就必须把你当二嫂那样敬重?”
“敬不敬重我不在乎。”
他眸光动了一下,声音颤抖沙哑:“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她倏地站起,好像是要表示她的决定是不会改变,抿紧了唇。
他没有了声音。看着她。
她也不再说什么,看着他。
隔着一张桌子,他们面对面站着。
看着。
从此,他与她之间,隔了一条鸿沟。两岸不远,可是再也难交集。
唐念暖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但是她不愿意再左家呆多久,洗换了衣服,正要出门,门口处却是左磊的轮椅。
“左先生。”唐念暖挽着手里的包包。
左磊看了她一眼,眼神非常的复杂,她的头上戴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长发垂顺,脸色略略苍白。
“你要去干什么?”
“我要去见一下聪聪。”
左磊萎缩的手伸了一下,又艰难地缩回去:“让云爵带你去。”
“不,我宁愿是天叔。”她坚持着,嘴角一抹冷嗤,“左家里我留不留已经不重要了,左先生请不要干扰我跟他之间的情谊。”
他愕然了一下,歪斜的嘴角颤抖着:“你是说……你……是……”
“我说的是左必聪,我跟他虽然没有做了多久的夫妻,但是我毕竟是他的妻子,请您把属于我们的证件还给我。”唐念暖刚才回到房间发现,她跟左必聪的户口本、结婚证等等资料都不见了。
左磊眼白里面的黑眼珠转了一下,好像是有一点意外:“你是要那些股权吗?”
唐念暖看着他,嘴角微弯起,目光异常的锋利,轻声冷笑:“那是他的,他已经把命都给我了。那东西,我就不要了。”
左磊眸光暗了一暗,陷入沉默。唐念暖转身要走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冷峻传来:“想跟左家划清界线,可不容易。”
唐念暖整个背僵了,缓缓转身。
“二少奶奶,先生的意思是:你要在左家为二少守一辈子寡。”
守一辈子?寡?
唐念暖心跳窒息了一下,随即很快笑了,轻声道:“我知道了。”然后脚步不停,往外面走去。
“先生?”秦天好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着她,带她到左必聪的坟前看看。
“马上宣布:左家首席执行总裁,明天起,改为唐念暖。我看她怎么倔。”左磊说完这些话,口水一直已经淌到了衣领。
秦天把他轮椅边缘的毛巾拿来,给他拭干,“先生,你这是何苦?”
他古怪地笑了一下:“阿天,你不觉得吗?她跟她的妈妈一样地倔强。”
是的,秦天也知道。唐念暖出事之后,袁碧云悄悄托他找过左磊。左磊也跟她通了电。话,左磊只有一个要求:“你在唐建军、纪展鸿面前承认,我们以前在一起过。”
秦天不知道袁碧云怎么说,只知道左磊听了她的话之后,狠狠的把电。话砸碎了。之后,伊美静进来,他朝伊美静发了一大轮的火。
伊美静也豁了出去,骂他一辈子残废了也是活该!一双儿子,自相残杀,竟然是为了……
为了什么,后面一句伊美静被左磊狠狠扼住了咽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秦天见情况紧急,与康婶一起拉开了左磊,救出了伊美静。一句“初恋情人”左磊已经这样在乎,他对袁碧云,是得不到的恨意。
之后,伊美静就再也不管左磊的起居饮食了。
这些天,秦天已经琢磨着是不是请求他再请一个保姆。伊美静见到了唐念暖和左云爵回来,又好像对左磊改变了态度。
可是,谁也不会想得到:左磊把整个左家的大权交给了唐念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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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176章、三少,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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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把这个消息告诉唐念暖的时候,是在左必聪的坟前。舒睍莼璩
唐念暖听了,好像没有觉得有多大的意外,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天叔,你觉得他的这个决定正常吗?不知道有多少股东要举双手双脚来反对,他是要看我的笑话吗?他不知道这也是左家的耻辱吗?”
“没关系的,三少会帮你。”秦天淡淡地说。
“他?”唐念暖捻了一注香,在烛火里点着,朝着左必聪的相拜了几拜,“但愿他不再为难左家。”
“二少奶奶,他不会为难你。辂”
唐念暖侧头看他,他苍老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天叔,你觉得左云爵不会为难我?”她颇为好笑的,心想:你在左家当管家这么多年了,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看透呢?她又瞥了一眼左必聪的相,憨憨厚厚的,浓眉大眼,可爱的人啊!
“爵少再怎么样为难他们,到了最后也不会为难你,二少奶奶。”天叔笃定的说,“薇安是我把她带到会所的,就等着爵少把左必荣带回来认罪。娅”
唐念暖重重一愣,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并不能连接。
“我是天叔,一直都是,还不知道吗?”秦天深若幽潭的眼睛看定唐念暖:“爵少叫我保护你。在拘留所,别的犯人受了刑,而你就一直没有,也不需要一丁点的劳动,这是为什么?难道你还真的以为全都顾非寒、夏侯翼他们的功劳,爵少就没有理过你?”
原来这样!!
天叔就是秦天,他埋在左磊身边的最深的一个炸弹!
唐念暖想了一下,决定不去思考他们的豪门父子纠结,涩声:“嗯,我知道了。”心里又想:是有如何,毕竟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当我孤独、恐惧的时候,他还在国外跟蒂娜一起吧?
秦天并不知道她的心里那么复杂,只是点到即止:“好,现在我们回去吧。毕竟你真的要担当左氏的首席执行总裁,不是玩泥沙,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嗯,走了,聪聪,”她双手扶着左必聪的牌位,墓园格外宁静,如今可是清明时节,周围天空阴沉沉。唐念暖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还伸手抚着左必聪的相片的脸,“我……有时间回来看你的,你需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托一个梦给我,我给你带来。”
聪聪好像对着她笑,憨憨的,嘴角弯起,那一双眼睛竟然是那样坦荡。
久久,她终于放开了手。
左氏有开股东大会了。
唐念暖坐在首席,感受到四面八方都朝她投来责备、奚落、埋怨、仇恨等等目光,她把脑袋埋得更低了。
“左氏的游戏玩得越来越离谱了,我申请退出股东大会。”一个年纪稍大的股东沉着声音,极为不满地嚷道。
“好,请钟老你推举一个你认为是贤能之人来执掌左氏吧,我跟二嫂都期待着。”
左云爵轻轻一笑,声音沉沉地压住了整个会场。
于是,众人列举了许多的能任之人,可惜,没有人能够真正的敬佩谁。
“这样,我们是不是要把左磊老先生叫出来呢?”这时候,唐念暖突然抬头,微笑着对着着在场的几十个股东们。
“那老不死还不是一味维护你?真是的!这样吧,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十分钟之后再继续。”
“同意。”左云爵点头。
众人散去。
唐念暖闭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无论结果是怎样的,她都无所谓。
“二嫂,你觉得一个人沦落到你这一个地步,还没有死,能不能再糟糕一点呢?譬如流浪街头、譬如被卖身、被凌辱……你觉得那样好些?”
他冷清清的话,毫无温度。
唐念暖并不睁开眼睛,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你说的,我明白。我还真的没有沦落到你说的那样糟糕,所以……我还是能翻身的,是吗?”
他不再言语。她眯着眼睛,没有看到他冷淡的笑意。
“放心,三少。我要留下有用之身,去目睹这一段恩怨情仇的了断,我要看上天如何实践我的誓言,更要为他流出的血讨回代价。”
他像是愕然,又是一阵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的思考,然后,轻声说:“这就对了,我的暖暖,是那样的不萎靡,不认命的人。”
“我的暖暖”?
突然,唐念暖一束冷然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三少,请自重。”
他哑然一下,笑了:“是的,二嫂。”
玩艺术的人很多都是神经质的,玩商业的就必然死板了吗?恐怕未必。
十分钟之后股东大会没能把唐念暖的位置定下来,反而是多出了一个竞争对手:虎珀。
没想到几月不见,虎珀跟小Q成了一对知己。而小Q对虎珀在商业里的人脉、手腕深信不疑。他们两人合起来的股权刚好是百分之十二。
虽然未及唐念暖代理左必聪的股权多,也不及左云爵的百分之三十六。但也是在股东里面排第三位了。
左云爵的态度是明显的:他支持二嫂。
“不如这样,二少奶奶您也不算是独。裁专断之人,我们股东们是有权选择自己信任的领导者的。现在公司第一季度的业绩已经有了结果,只有八千六百三十九万的纯利润。今天起,虎珀跟小Q一组;二少奶奶跟另外一个支持者一组。看看一个季度下来,谁能领导我们晋升一个台阶我们就推举谁当这个实权的总裁。我们也保证:听其差遣。”监事会赵德林说。
“那平时的琐碎工作,谁来定夺?”
“我们一起商议吧。”虎珀拉住唐念暖的手:“我们不是敌人,是对手,也是伙伴。无论结果如何,从私人角度来看,我们都是好朋友。”
如此慷慨大方的对手!
“好的,虎珀。唐念暖多谢你。”念暖泪凝在眼。
走过这么多的艰辛,没想到在这一个骨节眼上,有这么一个好的对手辅助自己成长。
“找一个伙伴吧。”虎珀拍拍她的肩膀:“虽然私下是朋友,但是我的肩上受众多股东之托,也绝不会手软,抢左氏的大权,为整个左氏的振兴,我们一起玩玩吧?”
“好!”掌声雷动。当然,大多数是给虎珀的。
“二少奶奶,让三少帮你吧?”有人轻声提议。
唐念暖看到了那个坐在座位上的那人,摇摇头:“三少杂务繁忙。手中不止一个左氏。我就不用劳烦他的照顾了,还是让仇先生来拉扯我一把吧?行吗?”
药业副总仇松年,年纪在三十岁以上,经验丰富,为人正直。
仇松年略一沉思:“也好。”
“那你们各自选一个公司去任职,还是同一个公司一齐竞争?”
唐念暖虎珀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一个季度三个月,应该在一同的公司一齐工作,共同对待一个问题,看谁能更具创意,谁能做出对左氏更好的发展决策为妥当。
“好吧,就从南丰药业开始。”
今夜,难得晴朗。
窗外月明星稀。
阿桑站在左云爵身边,听着费镇龙汇报着事情。左云爵从书桌边站起,从这儿的落地窗看去,可以看到她房间的阳台。
她的阳台的灯亮着,她手脚勤快,洗了好些衣服,被子等等,一件件的晾着。那一床的黑色被褥被她用一个袋子装了起来。她二十一岁,虽然在里面也一段时间,身体差了很多,但是现在出来了,还算不很糟糕,另外他担心的她的心理问题好像已经不再纠结她了。
她不会被那沉得透不过气来的字眼压住吧?
“守一辈子的寡”?他的嘴角冷冷勾着,唐念暖不知一辈子有多长,也不在乎。
可是,他在乎。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阿桑接了:“爵少,蒂娜小姐的电。话。”
“你说,我正忙着,明天再去看她。”
“是。”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