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隋-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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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魏刀儿差点忧心得精神衰弱。
这天,魏刀儿在‘皇宫’的后花园中闲坐,两位美艳的妃嫔陪在一旁,娇声讨好,魏刀儿也总算放下了近日的忧愁,喝喝花酒,好好的找点乐子。
“报——”
就在这时,有军士飞步来报:“陛下,刘武周派来使者,在城外求见。”
“什么!?”
魏刀儿顿时一惊,手中的酒杯也不觉落在地上,‘乒乓’摔得粉碎,颤声道:“除使者外,有无大军?”
“没有。”
军士连忙道:“只有使者及其随身护兵,约十余人。”
“呼——”
魏刀儿长出口气,却不敢不见,赶紧道:“快,速速请来相见。”
“诺。”
军士退去。
“你们先退下吧。”
魏刀儿斥退了两位妃嫔,愁眉紧锁:那刘武周派人来,是何用意?是招降?还是联合?一时心中颇为不安,当即道:“来人,速去请宋将军来此相见。”
“诺。”
有亲兵飞奔而去。
不多时,一位身材修长,体魄健壮。神情彪悍的大将走入后花园,在魏刀儿面前恭声下拜:“末将宋金刚,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事突然召唤?”
这宋金刚,乃是魏刀儿的心腹大将,勇武绝伦,且善于用兵,魏刀儿倚为干城,旦有大事,都与其商议。
而且,这宋金刚在历史上也极为有名。
此人先在魏刀儿麾下效命,后魏刀儿为窦建德所灭,便投奔刘武周。刘武周爱其才,分一半家产于其,并将妹妹也许配于他,且封其为麾下头号大将。
而宋金刚也不含糊,对刘武周誓死相报。
公元619年,宋金刚领军南下,数月之间,屡破唐军名将,几乎占领整个山西。连李渊都闻之丧胆。后来,还是李世民亲自上阵,经苦战才将其击败。
由此,也可见宋金刚之才。
“金刚何必多礼!?”
魏刀儿急忙一脸殷切地扶起宋金刚:“朕唤你来,是因为刘武周派了使者求见,不知其用意如何,所以,想请你在一旁帮着参谋参谋。噢,快坐吧。”
“谢陛下。”
宋金刚落坐,安慰魏刀儿道:“陛下不必担心,且听那赵使如何分说。”
“好。”
有宋金刚在旁,魏刀儿便觉得踏实了许多,点了点头。
不多会,有兵士领着一名使者走了进来,介绍道:“这就是我家陛下和宋金刚将军。”
使者便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在下赵侯使者何应泰,见过魏将军和宋将军。”魏刀儿这个‘魏帝’,何应泰可不打算承认。事实上,也没人当回事。
“大胆!竟敢对我家陛下无礼。”
魏刀儿亲兵却怒了,‘仓啷’拔出刀,就要给何应泰好看。
何应泰却冷着眼,毫无惧色,他就不信这魏刀儿敢将他如何,得罪了赵军,绝没这魏刀儿好果子吃。
“休得无礼。”魏刀儿一见,赶紧喝止,他也明白自己这个‘魏帝’是水货,便也不多做纠缠,只是心中忐忑地微微一笑:“来人啊,快给何先生赐座。”
“诺。”
众亲兵无奈。只好给何应泰搬过张椅子,类似于胡床。
“谢魏将军。”
何应泰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下。
“咳!”
魏刀儿咳嗽一声,试探道:“不知赵侯派先生此来,是何用意?”
何应泰笑了笑:“魏将军起于草莽,反抗暴隋,我家主公十分钦佩,常说将军是条好汉。此次派我前来,是想将魏军招于麾下,共创大业,不知意下如何?”
“这——”
魏刀儿为难了,他在这博陵郡称王称帝,有多快活,若是投到那刘武周麾下,便要受人管制,仰人鼻息,一时如何甘心,便推辞道:“且容我思量思量。”
“也好。”
何应泰察言观色道:“只是在下却有一言,望将军思量。”
“先生请讲。”
“那好。”何应泰便单刀直入:“我主现与窦建德争夺河北,无论谁胜谁负,下一步必然锋锐直指将军。将军此时决择,尚不失富贵,否则。恐后悔晚矣。”
魏刀儿沉默片刻,勉强笑道:“先生之言,我会考虑的。来人,带先生去馆驿歇息。”
“告辞。”
何应泰便随亲兵去了。
“金刚,”
魏刀儿的神情有些憔悴:“你觉得我该如何选择?”
“陛下,”
宋金刚略一沉思,便道:“您自觉比之刘武周与窦建德如何?”
“颇不如也。”
魏刀儿摇摇头,老老实实地道。他可有自知之明,刘武周、窦建德,都是占地广阔,带甲数十万的牛人。他魏刀儿区区一郡之地、兵甲数万,如何能比。
“那么,”
宋金刚又道:“陛下有意天下否?”
魏刀儿苦笑道:“我这块料,哪有资格去争什么天下。当初起兵,也不过是想混个温饱而矣。”
“既如此,”宋金刚便规劝道:“陛下便该去帝号,选明主而从之,如此,可保一生平安,一世富贵。若贪恋一时之欢,错失良机,来日必遭横祸。”
“这——”魏刀儿打了个寒颤,他虽无大才,却并不傻,知道宋金刚所言不虚,却犹豫道:“只是,那刘武周是明主否?我瞧那窦建德似也不差。”
“主公,差远了。”
宋金刚笑了:“刘武周爱护百姓,知人善任,且军纪严明,颇有明主之风,而窦建德用人凭一时好恶,更宠信巫术、军纪松弛,此番种种,哪有明主之风。”
魏刀儿大悟:“看来,是那刘武周优胜了。只是,我毕竟称过帝,若投他,能容我否?”
“主公放心,”
宋金刚劝慰道:“罗艺不就颇得刘武周信重吗!?此人大度能容,末闻猜疑过降将,必不会薄待主公。”
“好。”
魏刀儿这才下定决心:“我便降赵。来人,速请何先生前来商议要事。”
“诺。”
有亲兵飞奔而去。
宋金刚却是长出口气,他久知魏刀儿非是明主,但魏刀儿一向待他甚厚,宋金刚实不忍弃之,如今。刘武周和窦建德争霸河北,宋金刚很看好刘武周。
于是,这才趁势劝降魏刀儿。
不久,刚在馆驿安顿下来的何应泰匆匆而至,拱手笑道:“魏将军急召在下,可是考虑好了?”
“先生请坐。”
魏刀儿请何应泰坐下,这才点点头:“是的,我考虑好了,愿去除帝号,率军归于赵侯麾下,听凭驱策,只是——”
何应泰多聪明,知道魏刀儿有顾虑,连忙道:“将军勿忧。我家主公说了,只要将军愿降,愿封将军为‘博陵军’都督,宋金刚将军为副将,仍统旧部。”
魏刀儿大喜,这他便放心了,连忙道:“好。我即刻便书信一封与赵侯,并附上降表、户籍文册,以示诚意。”
“甚好。”
出使如此顺利,何应泰心情大好:“对了,我家主公说了,他久闻宋金刚将军大名,若此次招抚能成,便想请宋将军前往巨马河大营一见,不知可否?”
“没问题。”
魏刀儿一口答应:“正好让金刚为使。”
宋金刚却是又惊又喜,此时,他名声不显,却不知刘武周对他如此看重,心中极为高兴:看来,真是遇见明主了。自己这一身才华,终于有施展之处。急忙一抱拳:“荣幸之至,何敢推辞。”
“那好,”
何应泰高兴道:“咱们明日便出发。对了,我家主公欲以‘博陵军’偷袭窦建德身后,直取乐寿,若能破其老巢,窦建德必败,不知两位以为如何?”
“这——”
魏刀儿用兵稀松平常,便习惯性地看向宋金刚。
“好主意!”
宋金刚却是眼睛一亮:“如今,夏军主力都被牵制在巨马河一线,乐寿空虚,若是偷袭,极有可能得手,我同意此计。”
“好,我也同意。”
见宋金刚表态了,魏刀儿赶紧从善如流。
“那好。”
何应泰大喜:“我便与宋将军回去复命,烦请魏将军整顿兵马,待宋将军一回,便火速发兵,直取乐寿。不过,事前还请保密,不要露出任何风声。”
“没问题。”
魏刀儿当然知道厉害,赶紧点头同意:“对了,诸事已毕,先生此来辛苦,我这便下令设宴,咱们痛饮一番如何?”
“敢不从命。”
何应泰笑着点了点头。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初见宋金刚
十一月十四日。
巨马河北,赵军大营。
此时,正值下午,军营中一片热火朝天,大批军卒正在操练,进退之间,步履铿锵,气势如洪。
秦冲率一队亲兵,缓步在军营中巡视,见此情景,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半月来,后方新兵源源不断,将右军、中军、后军、选锋军的缺额都已补充完毕,三军齐装满员,士气高昂,个个都磨拳擦掌,准备与夏军决一死战。
“主公,”
秦冲正看得得意呢,随军军马韩林安兴冲冲而来:“大喜啊!”
“噢!?”
秦冲一愣:“何喜之有?莫非——”
“是的。”
韩林安高兴道:“派往博陵的何应泰回来了,带来了魏刀儿的降表,还有您特意吩咐要见一见的宋金刚将军。”
“太好了。”
秦冲乐得一拍大腿:“他们人在何处?”
“在中军大帐等侯。”
“那还不快走!”
秦冲心情大好,赶紧大步流星而去。
刘虎和韩林安相视一笑,赶紧跟上。
须臾,秦冲兴冲冲进了大帐。
“主公。”
何应泰赶紧见礼。
“拜见赵侯。”
宋金刚不敢怠慢,也赶紧下拜。
“都起来吧。”
秦冲笑着摆摆手,便打量了一下宋金刚,历史上,这位刘武周的左膀右臂,就像规划好的天意一样,还是翩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你就是宋金刚将军吧?”
“有污赵侯尊耳,正是在下。”
“好。”
秦冲笑着拍拍宋金刚的肩膀,眼眸中有种奇怪的热烈:“我等你多时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宋金刚一愣,秦冲的语气,亲切、随和,仿佛是在跟多年末见的老友说话,但他们分明才是第一次见面,一时间,分外感动,只以秦冲是对他格外器重。
“谢赵侯看得,宋某愧不敢当。”
“当得。”
秦冲笑了:“你可是大将之才,魏刀儿有你,是他的幸运。”
宋金刚眼睛有些迷糊了,有些人,你第一眼见到他,就会为他的气度和才华折服,甘心为他效死,宋金刚现在看秦冲,就有这样的冲动,这样的决心。
“谢赵侯。”
宋金刚激动地再次拜倒:“这是我家主公的降表和户籍文册,请赵侯接收。”
“好。”
秦冲将这些东西郑重接过,交给刘虎,然后扶起宋金刚,高兴地道:“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好好干,将你的才能尽情施展出来,不要埋没了。”
“谢主公。”
宋金刚当即奋然道:“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痛快。”
秦冲大笑:“来人,速备酒宴,再传众将前来,替宋将军接风洗尘。”
“诺。”
亲兵飞奔传令。
不多会,尉迟恭等诸将纷纷来到。
秦冲便替宋金刚介绍起来,宋金刚不敢怠慢,赶紧一一见礼,诸将虽不知宋金刚有何过人之处,但见秦冲对其十分看重,倒也不敢小看,客气地还礼。
“好了。”
等双方见过,秦冲高兴道:“帐后已备酒宴,走,一起替宋将军接风洗尘。”
“诺。”
众人一阵笑着,便纷纷来到后帐落坐。
一时间,一群人推杯换盏,很快就熟悉起来,男人吗,只要三杯酒一下肚,就是陌生人也会成为好哥们,别说是一群热血沸腾、彪悍勇猛的军人了。
“报——”
就在这时,有军士飞奔入帐,神情有些愤怒与狰狞。
“何事?”
扰了酒兴,秦冲有些不太高兴。
“回主公,”
军士气愤地道:“派往平原的黄连城先生回来了,但却被高开道割了耳朵。”
“什么!?”
帐中一时人人变色。
秦冲脸色更是十分阴沉,冷冷道:“让他进来。”
“诺。”
军士退下不题。
不多会,一个青衫文士踉跄而入,头上包着白布,双耳处兀自渗着血迹,大哭着拜倒在地:“主公,您要为臣做主啊。那高开道不但不降,反而大骂主公,并割了臣的耳朵。”
“混蛋!”
诸将暴怒,一片喝骂:“这狗贼安敢如此……老子宰了他……杀了他都算便宜,应该将其千刀万剐……”
“好,好。”
秦冲也是咬牙切齿,神情狰狞:“这厮骂我什么?”
“他说:刘武周小儿,自在山西撒野便了,竟还敢到河北找死。今日,竟还想来投降高某,真是不自量力。然后,便割了臣的耳朵,让臣回来复命。”
黄连城一脸悲愤,这对一个文士来说,真是极大的羞辱。
“岂有此理!”
尉迟恭怒不可遏:“主公,末将愿领一军,去将这高开道的狗头剁来。”
“末将也愿前往。”
诸将也群情激愤,毕竟,主辱臣死,秦冲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