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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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可以证 明那具是顾陵尧的,另外几具,因为都脱了外衣睡了,所以身上连证明身份的任何东西都没有找到,不知谁是谁。
“怎么才五具?加上五个宫人,不是应该八具吗?”苏振轩盯着地上的焦尸,一手捂着口鼻,出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其它三具应该已经烧成灰烬了,而烧成灰烬的,应该是宸嫔娘娘和八公主,还有王嬷嬷,因为据宸栖宫近身侍候的宫女所言,当时娘娘和八公主、 王嬷嬷都入睡了,火势是直接从内室烧起来的,首当其冲受难的就是这三人,烧的时间久了,尸体就化成了灰烬!”查证之后,大内统领跪下禀道。
苏振轩震了几震,默然了良久,才拿起那枚“顾”字玉佩摩挲在指间,嗓音沉沉的道:“安陵王……真的就这样死了吗?”
“是,安陵王跳进火海后,就再没出来,这枚玉佩,该是他的随身玉佩,是最好的……证明。”大内统领心中有些难过,哽咽了下才说完剩下的话,那样的铁骨猛将,文武全才,就这样死了,着实的可惜,于当。权者来说,可能是高兴万分,可于公来说,却是天。朝的一大损失啊!
……
大行皇帝,正常出殡,葬于皇陵。
三日后,太子新君继位,改年号宪宗,定次年为宪宗元年。
因苏振轩生母早年过逝,所以皇后许梦琳被尊为皇太后,珍妃及其他妃以上的被尊为贵太妃,颐养宫中,剩余先帝后宫皆被迁出皇宫,至行宫居住。
而覃娴,被册封为皇贵妃,仅居皇后之下,协理六宫。
原安陵王手中所有军务军政军权,全部回到了新帝手中,新帝在朝上痛惋一番后,发下圣旨,给安陵王和八公主安葬衣冠冢于皇家陵园。
至此,将关于安陵王、八公主及宸嫔三人的死讯,诏告全国!
此时,已是半个月之后!
当消息,如雪片般传遍四海九州每一个角落的时候,远在梅城的苏绛婷,正和季寒靖筹措“唐季饭庄大排档”正式开业!
那一日,宾客云集,生意兴隆,高朋满座!
管事忙碌的到处跑,苏绛婷脸上的笑容,从绽开就没有合上,季寒靖与她站在门厅外,俩人亲自笑脸迎客,这么大的排场,不仅吸引来了中下层的百姓,连平常和季寒靖有生意往来的大老板都闻听过来捧场,可谓热闹之极!
“季大哥,知道吸引顾客的另一个绝招是什么吗?”瞅了个空,苏绛婷贼兮兮的笑问道。
有惊行水。“什么啊?”季寒靖一边问着,一边拿了绢帕递给她,“擦擦汗。”
苏绛婷接了绢帕擦着汗,低笑道:“来吃饭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啊,咱有女服务员,且容貌都不错,男人好色,那不就被吸引着来了吗?呵呵,然后只能看着,但不能碰着,那就更是心痒难耐喽!”
闻言,季寒靖倒吸了口气,随之一指头戳上苏绛婷的脑门,咬牙低叱道:“原来你雇姑娘们,是打着这个主意!阿苏,你还是个女人吗?竟能想到这种以色示人的招!”
“唔,好疼的。”苏绛婷厥嘴,哼唧着不服气的嘟囔,“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男人不就好色吗?”
季寒靖不屑的撇嘴,“嘁,又不是全部男人都好色,你看我好色吗?那你相公好色吗?”
“你怎样,我哪知道?不过我相公嘛,呵呵……除了我之外,别的女人,他连想都不敢想!”苏绛婷翻个白眼儿,得意挑高了秀眉。
“哦?原来你是河东狮啊!”季寒靖了悟的点点头,眼中尽是促狭的笑意。
“季寒靖,你……”
“哈哈哈!”
季寒靖大笑着跑开,苏绛婷气急败坏的穷追不已,两人打打闹闹之际,苏绛婷被往来的顾客不小心撞了一下,眼看着要栽倒时,季寒靖长臂一探,便将她捞入了怀中,苏绛婷心有余悸的抬头,却撞入了他深邃的瞳孔中,里面只映着她的脸,亦沉淀着无法言喻的情愫……
“季大哥……”苏绛婷心头恍然划过什么,忙推离开他,退了一步垂下头。
看着空落落的怀抱,季寒靖苦笑一声,低低的道:“怎么我不早些认识你?真是造化弄人,恨不相逢未嫁时……”
“季大哥,你别说了!”苏绛婷低喝,平静的心陡然又凌乱不堪,她转身便走,季寒靖追问,“你去哪儿?”
“你盯着吧,我先回庄了。”撂下一句话,苏绛婷步子飞快的走下人行道。
“阿苏,你等等,让李诺护送你回庄!”季寒靖急喊一声,便去朝饭庄里喊,“李诺,送你主子回庄!”
李诺闻声奔出来,朝街道望去,瞧到苏绛婷的背影,忙提步追上去。
苏绛婷心烦意乱,李诺跟着她,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刚刚在店里,他分明看到季寒靖抱了她,一时心里堵的厉害,双拳攥的紧紧的。
“李诺,你有话说?”苏绛婷发现他的不对劲儿,烦躁的开口道。
“王妃,奴才……”李诺迟疑不决,顿了顿,还是语气不好的问道:“奴才是有话说,王妃还记得主子吗?主子那么深爱王妃,王妃怎能和季庄主……那让主子情何以堪?”
苏绛婷闻言一滞,秀眉紧拧,“李诺,你这话怎么说的?你的意思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相公的事吗?”
“王妃,那季庄主分明……”
“看热闹啦!”
“盛世王朝出大事啦!”
突然,前方出现骚。动,百姓们高喊着,争先恐后的往前方的告示栏奔去!
那几个关键的字眼儿蹿入耳中,苏绛婷和李诺同时一震,下一刻,李诺拔腿便往前冲去!
216 第216章:拱手山河…回国寻夫
苏绛婷扶着墙角站好,人太多,她挤不进去,避免被踩着,只能站在角落里等待,嘈杂的百姓,纷扰的熙攘,牵着她的心,如擂鼓般飞速跳动,视线透过层层人群,死死的盯着李诺,看着他挤在前面,看完告示后,身躯隐约震了几下,才猛的转过头来,拨开人群向她疾步而来!
心,在一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苏绛婷忍不住的全身打颤,只觉得她的噩梦好似会应验……
“王妃,出……出大事了!”李诺过来,看着苏绛婷,才张嘴,眼圈已红成一片,喉头哽的似被鱼刺卡住一样,吐不出后面的话来。
苏绛婷一震,十指抠进了墙壁里,听得她的声音在问,“出什么事,你说!”
“天。朝皇帝已驾崩,太子登基,唐姑娘、宸嫔娘娘,还有……还有主子,全部葬身火海,死了……”李诺极其艰忍的说完,双腿一软,便重重跪在了地上。
世界,在这一刻突然坍塌,苏绛婷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黑暗吞噬了她整个双目,连最后一丝支撑她的力量都全部失去,她顺着墙壁,如破败的花儿,缓缓跌落……
“王妃!”
李诺低呼,忙抱起昏迷的苏绛婷,飞也似的往回奔去!
……
意柳园。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月色从窗户倾洒进来,屋里烛火燃的正亮,床边围坐着焦急的数人。
掀了掀眼帘,苏绛婷迷蒙呆滞的挨个看过去,喉咙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爹,李诺,宋良,余三……”
一个个唤完,众侍卫便全体跪在了床边,这些坚硬的汉子,无人不是瞳中泪珠滚动,悲凄满面,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王妃请节哀!”
“不,小月儿不会死的,我母嫔也不会死,相公他更不能死,他答应过我,他会活着来接我,会毫发无损的来接我的,他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们说他顾陵尧是不是一个重承诺的人?”苏绛婷婆娑着泪眼,强撑起身子,一字一句的问,每一个字都灼的她心碎成殇……
李诺抬起头来,“王妃,主子重承诺,其实奴才也不相信主子会死,主子这些年来,什么风雨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葬身火海呢?京里还有主子那么多手下啊!”
“就是,没有见到主子的尸体,奴才们都不相信主子就这么死了!”众侍卫全都抬起了头,异口同声的说道。
苏绛婷哭着闭上了眼,她的梦,真的应验了,牛鼻子老道的预言,也在应验吗?让她失去顾陵尧,最终的姻缘是属虎的男人?可怎么能够这么残忍?她是不会再嫁的,一生一次一个人,不能同生,但求同死……
唐七揪着心口处的衣衫,肩头耸动不已,“绛婷,你在这里等爹,爹回国一趟,去探听清楚王爷他们几人的生死,爹也不相信他们会死,如果他们真的都死了,我们就家破人亡了……”
“我们也去,回京城寻找主子!”众侍卫眸中涌泪,决然的道:“主子生,我们就救主子出京,主子若死,我们死亦跟随!”
苏绛婷泪如泉涌……
相公,你看到了吗?
你这一生,得到了很多的东西,亲情、爱情、友情,你没有真正的兄弟姐妹,却有情深的异姓兄弟,还有我,我们之间,既是亲情,更是爱情,我爱你呵,相公,你知道我爱你么?你知道的,你都知道,那就足够了,是不是?
相公,我穿越千年,只为一个你,这半生,我们的爱情,曾轰轰烈烈,也曾惊天动地,我知足了,只是遗憾不曾为你生下一个爱的结晶。
相公,对不起……
……
翌日。
晨起,鸡鸣刚刚破晓,季寒靖到来,敲门呼唤,“阿苏,醒了吗?今天你还去饭庄吗?”
昨天饭庄关门后,他本想来意柳园找她,可想起白天那个拥抱,和她决然走掉的身影,便强压下了想念,怏怏的回了自己的园子,对于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一早醒来,忍不住又来找她,可敲了半天门,也无人应,心里不禁一阵生疑,季寒靖不便直接进去屋子,便去敲唐七的门,可同样没有动静,他心下一紧,无礼的撞开门,进屋一瞧,唐七正在昏睡中,他扬声唤道:“唐伯!唐伯!”
唐七没任何反应,季寒靖上前一探他鼻息,顿时深蹙了眉,这似被人下了迷。药的样子!
阿苏!
心中一急,季寒靖一头冲出屋子,将苏绛婷的门撞开,可寻遍屋里,哪还有她的人影?
桌子上,一封信静静的躺在那里,信封上写着他的名字,他大手一颤,怔楞了几许,才缓缓展开——
季大哥:
我走了,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在回国的路上。
不告而别,实属无奈,请季大哥莫怪。这一个月来,承蒙季大哥悉心待之,阿苏感激不尽,可此生无缘相报,只待来生再报。
饭庄全部留给季大哥经营,请将我的本钱抽出后,平分给我的一众手下,如果他们愿意继续留在饭庄,请善待之,如果有不愿留下的,可自行离开,所有人,从此再不是我相公的奴才,得自由之身!
我爹已年迈,我却无法再侍奉他左右,心中之痛无以言表,含泪叩别,拜托季大哥照顾一时,劝我爹千万不要来寻我,让他代替我,代替我妹妹、我娘、我相公好好的活着,不论我身在何处,心亦安之。
看牵不李。季大哥,再见了!
唐苏留。
……
最后一个字看完,季寒靖全身轻颤,将信捏在手心,原地僵立了数秒后,才猛的一激灵回神,夺门而出!
回厅,唤来管家,“马上取千两现银给我,所有铺子,包括唐季饭庄全交由你打理,我要出门一段时日,唐伯等人问起,只说我和阿苏出门了,侍奉好客人,等我回来!”
“主人,您是有什么急事……”
“别问太多,记得把我的剑也包起来,快去!”
“是!”
管家受命,匆匆离去,季寒靖心急如焚,在厅中走来走去,又招了门卫和马厩的人来问话,方知三更时分,唐苏果真牵了马出门了,想起她信中字里行间似是求死永别的深意,他心中陡升起寒意来!
一刻钟的时间,管家归来,将包袱和剑交到季寒靖手中,他毫不犹豫的出庄,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
官道上,一人一骑没命的奔跑着,马上瘦小的少年,脸花的像乞丐,斜背着一个包袱,目视前方,不断的甩着马鞭,两边的树木从眼角的余光里一晃而过,马速快的惊人!
行至中午,马饿了,苏绛婷只好停下,寻了一家客栈,打尖歇息,简单的吃了些,待马休息的差不多,便又上马,朝着盛世王朝的方向奔去!
因和苏绛婷差了两三个时辰,季寒靖马不停蹄的追赶,一路打听,终于黄昏时分,在边境线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打听到了她。
“阿苏!”
敲开门,季寒靖立在门上,看着小脸如花猫般吃惊的瞪着他的苏绛婷,他忍不住将指头戳在她的脑门上,沉着脸道:“怎么,留下一封信,就想去寻死路?”
“季大哥,你……你怎么来了?”苏绛婷无措的皱眉,伸手按上被他戳痛的额头。
季寒靖没答她,绕过她径自进屋,苏绛婷只得关了门跟进去,只是才进门,便被他拉到了桌边坐下,端详着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实话告诉我,究竟出了 什么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