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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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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没见过施大壮,施大壮可见过朱隶,不仅见过,他还认识,朱隶在京师是百官之首,认识朱隶并不是什么奇事。

他只是没有想到,抓进大牢里的石员外居然是朱隶。

那天大堂上的事情施大壮也听说了,眼前这个县官定然是朱隶的旧识,朱隶的旧识中怎么可能有七品县令这么小的官,况且这几日大家都在说石员外虽然是六品官,却对新来的县令,小小的七品官巴结得紧,进进出出都陪在左右,大家都心中暗笑,捐的官就是不行,品级大也没有用,有官无权,一样为别人提鞋。

施大壮想到这里,咋然出了一身冷汗,能让朱隶跟进跟出的人,整个大明朝恐怕只有一个人。

施大壮被带进来后,朱隶一双历目一瞬不瞬盯着他,他对施大壮早有怀疑,此时见他身怀武功,更不敢掉以轻心,施大壮见到朱隶后的种种表情,朱隶看得清清楚楚,连施大壮惊出的那一身冷汗,朱隶也没有错过,知道他认出自己了,很有可能,也认出了皇帝。

“你叫什么名字?”永乐帝冷静地问道。

“回大人,卑职叫施大壮。”

“宋大人遇刺那天,你在场吗?”

“在场。”

“宋大人是怎么遇刺的?”

“回大人,宋大人出衙门安抚农户,突然中箭,当时情况太混乱,卑职没有看清刺客是谁。”施大壮恢复了冷静,低头答道。

“宋大人遇刺后,你立刻下令抓肇事人员,是宋大人的命令,还是你的命令?”朱隶突然问道。

施大壮楞了一下,低声答道:“是卑职的命令。”

朱隶的目光一直盯着施大壮,有如实质,施大壮虽然没有抬头,却感到紧张无比。已经散去的汗水又密密地出现在额头。

“施大壮,宋大人是何时死的?”永乐帝继续问道。

“回大人,宋大人遇刺后一直昏迷,虽请了多位先生,仍然束手无策,于未时故去。”

“宋大人的棺木是谁去订的,订的哪家的?”朱隶突然又插了一句话。

施大壮慌张地抬起头,迟疑了一会说道:“并不是当时订的,那个棺木,是宋大人上任时自己带来的。”

“带着棺木上任?”永乐帝惊讶地重复了一句。

“大人说,要为百姓某福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施大壮磕头道。

“这种精神到时颇令人敬佩。”永乐帝点点头。

“宋大人遇刺之前,棺木放在那里?”朱隶再次问道。

“在,大人的寝室。”施大壮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

“哦?大人,宋大人时时刻刻将百姓装在心中,却英年早逝,真是令人扼腕叹息,我们不如去宋大人的寝室看看,也好寄托我们的哀思。”朱隶说着话站起身来。

永乐帝也起身:“本大人也正有此意。”

跪在地上的施大壮一咬牙,就以跪着的姿势直接弹向永乐帝,朱隶一闪身,已然站在永乐帝身前,掌心一吐,一股强劲的内力打向施大壮,然而掌力方吐,朱隶又立刻收了回来,由于距离近收得急,身后又是永乐帝,朱隶的部分掌力硬撞在了自己的身上。身躯晃了一下,鲜血自嘴角流下。

饶是如此,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掌力还是将施大壮打飞了出去,跌至在门口,昏死过去。

房宽一步抢到朱隶面前,关切地叫道:“朱将军。”

朱隶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对着房宽笑了一下:“没事,你带人去看看宋大人的寝室,对外宣称这个人袭击大人,当场被打死,然后秘密关押起来,这件事不能对衙门的任何人透露意思口风。”

房宽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小四。”永乐帝关心地望着朱隶。

“我没事,皇上。”

“干嘛救他?”永乐帝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似乎打伤朱隶的是施大壮。

“他求死,我当然不会成全。”朱隶一笑,他发掌的瞬间,发现施大壮空门打开,立刻明白了施大壮意图,急忙收掌。

“吴晨!”永乐帝扬声喊道,这几天的相处,永乐帝很喜欢这个年青人,在他的身上,似乎有当年朱隶的影子。

“是,大人有何吩咐。”吴晨应声进来。

“你家老爷受伤了,你扶他去休息。”永乐帝道。

吴晨一惊,转身望向朱隶,朱隶的脸色微红,嘴角还隐隐残留着血迹:“老爷,您伤到哪里了?”吴晨忙上前扶着朱隶。

“一点小伤,没事。”朱隶笑了一下,吴晨紧张的眼神让他感动。

“老爷,我扶您回去吧。”

朱隶摇摇头:“我在这里坐一会就好。”

“扶你家老爷到本大人的寝室。”永乐帝说着,率先打开门走了出去。

朱隶心中暗暗一笑,永乐帝太清楚他了,房宽走了,此时朱隶一步都不会离开永乐帝。

“老爷,您怎么受伤的?”吴晨一直守在外面,议事厅没有人进来,吴晨看出施大壮有功夫,但那点功夫跟朱隶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况且,房宽房统领还在房间里。

“你家老爷自己打伤自己的。”永乐帝语调不满地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朱隶为别人而受伤,永乐帝就是不高兴。施大壮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朱隶留着他有用。一旦这件事情结束,施大壮的生命也该到头了。

“自己伤了自己?”吴晨不解地看看朱隶,又看看永乐帝。永乐帝的话吴晨虽然难以相信,但好像这是唯一的解释,要说施大壮打伤了朱隶,吴晨是绝不会相信的。朱隶虽然没说过永乐帝的身份,但朱隶并没有向吴晨隐瞒房宽的身份,吴晨是做情报工作,当然知道房宽是谁,能把房宽变成跟班的人,当然只有永乐帝了。何况朱隶一见到这位大人,立刻也成了跟班。

永乐帝与朱隶的感情吴晨亲眼看到了,永乐帝对朱隶的关心绝不是装出来的,吴晨更知道朱隶救过房宽一命,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打伤朱隶,看来真是朱隶自己打伤了自己。

永乐帝的寝室了,朱隶不客气地直接坐在床上,他需要尽快疗伤,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房宽先命令几个衙役将施大壮扔到乱坟堆,又暗中命令附近的锦衣卫悄悄跟着,等衙役走了再把施大壮秘密藏起来,然后带了几个人来到了宋天奇的寝室。

宋天奇寝室的位置有些偏,在衙门后宅的偏后面,宋天奇死后,房门用封条封上了。

房宽到时,一个封条已经掉了,另一个也忽闪忽闪的。开门并不会破坏封条。房宽皱皱眉头,前两天刚住进衙门时,房宽各处都检查过,这里也来过,看着门上贴着封条,没有进去。

怎么两天没来,这里变成了这样,难道宋天奇的寝室里真有什么秘密?

推开门,房屋中并没有长期没有人住的霉味。算起来宋天奇也死了快二十天了,这个房间一直封着,不会有人进来打扫,可房宽四处望去,并没有什么灰尘。是有他人在这里住着,还是宋天奇根本没死,一直住在这里?

里面找了一番,屋里没有人,房宽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唯有一处青砖显得与别处不同,似乎更新一些,房宽仔细看了一会,知道这个地方曾经放着施大壮所说的,宋天奇带着上任的棺材。

并没有找到什么,房宽转身走了出去,没有人注意房宽走路的时候,与平时稍微有些不同。

朱隶调息了十二个周天,感觉舒服了很多,伤好了大半。

睁开眼睛,见永乐帝正坐在书案后面看着密函,出来虽然不用看奏折,但有些个别的密函还是经过锦衣卫随时送到永乐帝手中。

吴晨倒骑在椅子上,一直守在门口,一会看看朱隶,一会看看永乐帝,一会又静静听听门外。

把吴晨派到朱隶身边时,燕飞一句话也没嘱咐,吴晨却从燕飞的眼神中读到了千言万语。

暮鼓晨钟四个人中,论武功,跟着郑和的薛钟最强,论能力,也是跟着郑和的司马孤最高,论才智,则是楚暮最聪明,但四个人中,燕飞明显最喜欢吴晨,把吴晨派到朱隶身边,燕飞什么都不用交代,却最放心,燕飞知道,吴晨对待朱隶,会像自己一样,关键时刻能豁出命来。

“房统领回来了吗?”

“还没有。”吴晨见朱隶睁开眼睛,倒了一杯茶端给朱隶。

朱隶接过来继续问道:“怎么还没有回来?”

“才出去这么一会你就想我了?”房宽笑着推门进来。

朱隶扬手将喝完的茶杯打向房宽。

房宽伸手接着,走到桌旁用朱隶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扬脖喝了:“房间里没有人,但明显这几天有人住在那里,整个房间都找了,没有找到暗道入口,不过我在屋子里做了手脚,如果房间里真有暗道,一定能留下痕迹,我们今天晚上可以去看看。”

“不去,我的伤还没好呢,吴晨你跟着房统领去看看。”朱隶懒洋洋地说道。

吴晨还没答话,永乐帝开口道:“你不去我去。”

朱隶突然感到非常无语

在朱隶的坚持下,永乐帝和朱隶隐身在了宋天奇寝室外的一片树林中,这里虽然离宋天奇的寝室稍微远一些,视线也不是那么好,但让永乐帝趴在宋天奇寝室对面的屋顶上,朱隶实在无法想象。

房宽和吴晨此时就趴在那里,注视着寝室内的一举一动。

快到午夜了,宋天奇的寝室仍然没有一丝动静,朱隶看到永乐帝也站累了,正打算打个手势告诉房宽先回来了。就见房宽打了一个有人出来的手势,朱隶忙拉着永乐帝蹲下。

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吱呀”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人轻手轻脚走了出来,朱隶一见,不禁怔住了。

第230章 地下仓库

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吱呀”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人轻手轻脚走了出来,朱隶一见,不禁怔住了。

从房间内出来的人竟然是——陈恭。

陈恭虽然是大将陈亨的儿子,但却没继承父亲的勇猛,靖难结束后,弃武从文,成了一名足智多谋的儒臣,且因靖难期间一直跟着朱高炽留守北京,与朱高炽的感情日渐深厚,是朱高炽的至交好友。

陈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朱隶感到站在身旁的永乐帝也明显一怔。

陈恭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行踪已落入旁人的视线,仍然谨慎地四周观察了一番,走了出去。

伏在房顶上的房宽和吴晨如狸猫一样悄悄第跟了陈恭的后面,朱隶则一拉永乐帝,两人闪人进了宋天奇的寝室。

“王爷,飞鸽传书,一切按计划进行。”左鸣一身黑衣,走近汉王朱高煦屈膝报告。

“父皇看见他了?”朱高煦站在前窗,房间中没有点灯,只有苍白的月光照在朱高煦的身上。

“看到了。”

“做得好!”朱高煦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多谢王爷。”左鸣微一点头。

朱高煦转过身:“你是怎么发现的?”

左鸣的表情似乎僵了一下,然而光线太暗,朱高煦并没有注意:“偶然发现的。”

既然做了,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朱高煦心中暗念。

“郭籍呢?”

“回王爷,已关入地牢。”

“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属下不敢确定。”左鸣微微皱皱眉头。

宋天奇的寝室地面已被房宽已做了手脚,朱隶进屋后,取出细细的粉末洒在地上,很快看到了一行脚印,朱隶沿着脚印,走到曾经放置棺材的地方。

地面非常平整,看不出任何不同,朱隶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不住地用手轻轻叩击地面,终于听出有一处的回声与别处不同,朱隶用力压了一下,地砖纹丝不动。抬起头,朱隶的目光在附近逡巡着,猛然看到不远处的地砖上有一个红点,那点红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地砖的瑕疵。

朱隶走过去,轻轻按了一下红点,方才发出不同回音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方洞,正能容一人进去。

永乐帝自进屋后,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朱隶,此时见地面出了一个洞,向内看着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朱隶吓了一跳,紧忙跟了下去。

洞下面是一个不大的通道,勉强能站直身。朱隶跳下去时,永乐帝正等着他,见他下来,抬腿就往前走,朱隶忙一个箭步,挡在了永乐帝前面,并回头毫不客气地回头瞪了永乐帝一眼。

永乐帝抱以嘿嘿一笑。

通道并不长,走了四、五十步,拐了一个小弯,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很大的地下仓库,一根插在墙壁上的火把正劈劈啵啵地燃烧着。接着光线,朱隶和永乐帝抬头望去,脸色“唰”地都白了。

房宽和吴晨跟着陈恭后面七拐八拐,眼看着陈恭进了一个家药铺。

药铺不大,只有里外两进。房宽、吴晨轻飘飘地跃上药铺的房顶,看着陈恭跟药铺的伙计点点头,直接进了药铺后面的宅院。

显然是轻车熟路,陈恭刚一敲门,就有人打开了门,让陈恭进去。

房宽和吴晨随之跟了过去,跃上屋顶,而后不约而同地一个倒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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