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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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他不仅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朱隶不仅没有拦着他,反而郭义跪下后,发起了呆,一双眼睛迷茫地望着前方,却没有焦距,不知道魂游到哪里了,直到燕飞轻轻地碰了碰朱隶,朱隶才恍然大悟似得惊叫了一声:“郭侯爷无须多礼,快快请起。”说着话,内力送出,双手虚拖将郭义扶了起来,然而郭义还没有站稳之际,朱隶又突然收了内力。
郭义突然失去依托,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一步,燕飞忙伸手扶住:“郭侯爷小心。”
郭义气得肺都要炸了。
朱隶不知是诚心,还演技实在太拙劣,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朱隶故意给郭义难堪,原因很简单,谁让你抓我兄弟。
长长地出口气,郭义压回怒火,轻轻摆脱燕飞的扶持,还不得不挤出一丝笑来:“多谢贤国公。”
郭义去找永乐帝,并不是打算来大牢看燕飞的。他的本意,是想把事情闹大,让永乐帝无法袒护燕飞。自己的儿子死了,如果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郭义咽不下这口气。
没想到永乐帝三言两语,把郭义带到了大牢。
第239章 当上老板
偷眼望向永乐帝、朱隶和燕飞三人,郭义第一次生出卑微无力的感觉。之前一心想把燕飞送进大牢,为自己的儿子出口恶气,可此时郭义后悔了,望着永乐帝等三个人淡定的面容,郭义怎么觉得关进大牢不是燕飞,而是自己?
有时,人的某些感觉,有着不可思议的预见性。
但遗憾的是,郭义虽然后悔,却已然没有退路。郭义也不打算退。
这些年驻守北京,郭义仗着自己的靖难功臣,这里又离京师太远,皇帝鞭长莫及,郭义俨然成了北京的土皇帝。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胡作非为,却除了象征性地呵斥两句以外,根本不予管教,调戏民女怎么了,横行霸道又怎么了,只要他儿子高兴。
得知儿子的死讯,郭义当时就傻了,怎么也想不到,在他的地面上,还有人敢杀他的儿子。
“不管是谁,灭他满门”这是郭义缓过神来的第一个命令,然而一向接到命令立刻执行的手下,这次却犹豫了。
“侯爷,失手打死小公子的是贤国公。”
“谁?”郭义不是没听清,而是不敢相信,换成任何一个国公,郭义都不会有这么大反映。
“贤国公燕飞。”手下尽量压低声音道,他明白他说这句话会得到什么待遇。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
郭义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让手下失望。
“啪啪”两个清脆的嘴巴,那手下皮肤够黑了,但仍然后清晰地看出脸上的掌印。
“怎么办事的?”郭义吼道。
这纯粹就是一句托词,手下当然知道挨打是因为郭义气得要命,跟怎么办事没有关系。
杀不得,总也要关两天吧,于是燕飞进了大牢,郭义又怕只是关两天而已,于是又求见了皇帝。
“郭侯爷,你来大牢,可是想亲眼验证一下贤国公是否真在大牢?”朱隶的声音仍然是缓缓淡淡的,郭义却从朱隶的目光中,看到了狠厉。
迎上朱隶的目光,郭义语调中同样波澜不惊:“京王爷如此想法实在误会在下了,在下只是担心贤国公在牢里吃苦,特来看看贤国公。”郭义知道自己说的这个理由太荒唐了。这里毕竟是大牢,哪有舒适的地方。可郭义就这么说了,朱隶,别人怕你,不等于我郭义也怕你。
郭义的强硬倒是在朱隶等人的预料之中,明明是自己的儿子仗势欺人,还敢把官阶比他大的国公告到大狱,朱隶不知道是郭义这些年强硬惯了,任谁都没有放在眼里,还是他性格使然,只要只要占一丝道理就要硬碰到底。
永乐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更觉得郭义是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朱隶和燕飞则在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这些年,吓唬他们的人还少嘛?
与郭义对视片刻,朱隶的目光忽然柔和了下来:“本王不解,侯爷既然怕贤国公吃苦,为什么还要将贤国公送进大牢?”
朱隶这个超级白痴的问题,听得永乐帝一口茶差点呛了进去,低头缓了半天。
郭义一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怎么也没想到朱隶当面玩阴的,心中把朱隶骂了千次。
朱隶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郭义却没法同样白痴地回答。
燕飞忍着笑望着朱隶,一脸认真:“京王爷误会了,侯爷这是体谅在下。”
“体谅?”朱隶夸张地重复了一句,随即似乎明白了燕飞的意思,围着燕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点头称赞道:“贤国公说得对,侯爷真是有心人,知道贤国公终日奔忙,没有时间休息,让贤国公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果然休息得不错,气色好极了。”
“在下也觉得这两天神清气爽,不再感到疲乏,多谢侯爷。”燕飞不失时机地说了两句好话,还面向郭义拱手施了一礼。
朱隶和燕飞相交多年,他们之间的默契真可以用二位一体形容了。
郭义不知道朱隶又在玩什么把戏,可看着朱隶和燕飞的目光都望着自己,不得不尴尬地回礼:“贤国公客气。”
朱隶听罢,忽然一改不羁的面容,一本正经道:“有劳侯爷也体谅体谅本王,找个理由让本王也来这里休息休息。”
郭义面色一暗,不过才说了几句话,郭义已经两次被朱隶逼进了角落,知道朱隶今天必会诚心给自己难堪,却也没想到朱隶如此词锋犀利。
暗暗咬牙,瞪了一眼朱隶,正琢磨着如何接话,永乐帝冷哼一声:“京王爷是抱怨朕给你们的事情太多了?让你们没有时间休息了?”
“微臣不敢。”朱隶忙恭敬地回答:“圣上每天为国为民,不辞辛苦,终日操劳,我们做臣子的忙一点算什么,为圣上分忧,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朱隶说完,瞟了一眼永乐帝,心中暗笑,这出戏没有彩排,竟然能配合的这么好,我们三人真是很有铁三角的潜力。
“既然如此。”永乐帝的锐目扫向朱隶和燕飞,“你们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说罢一甩衣袖,起身要走。
朱隶状似无奈的仰天长叹一口气,一拉燕飞的衣袖:“走吧,住了两天你也该知足了,我还一天没进来呢。”那话说得好像这里不是大牢,是某假日酒店。
郭义终于明了,永乐帝煽动他到大牢来,就是为了放燕飞,如果当着郭义的面前将燕飞放了,这件事情郭义也不能在怎么了样了。
想到唯一的儿子惨死,郭义咬咬牙,转身对着永乐帝的背影跪下,不怕死地叫道:“陛下,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
郭义当真是不怕死,他低着头,却没看到永乐帝、朱隶和燕飞三人的嘴边绽开了笑容。
人,不是不怕死就不会死的。
沉默,谁也没有开口,当郭义的勇气一点点消失,开始害怕的时候,永乐帝低沉的声音从郭义头顶上传来:“说得好,郭侯爷不愧为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材,贤国公,你误杀郭侯爷小公子一案尚在审理中,按我大明的律例,你不得离开这里。京王爷,同朕回去。”说罢头也不会地走了。
朱隶走过郭义的身边,狠狠地瞪了郭义一眼,紧走两步追上了永乐帝,燕飞则丧气地走回草堆旁,坐了下来。
郭义暗暗松了一口气,逼得永乐帝不得不办这个案子,郭义此行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王,属下回来了。”一人望着立在窗前颀长的背影,沉声说道。
“嗯,见到燕飞了。”被称作王的人并没有回身,那人也不介意,似乎早已习惯了他们这种对话方式。
“见到了,属下还送了燕飞一份礼物。”那人不待王发问,直接将如果利用局势,扮作孕妇,引燕飞相救,错手打死郭大少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死了?你助了一臂之力?”王依旧波澜不惊。
“是。”那人坦然承认。
王没吭声,半晌后方道:“给他们找点麻烦也好,你此番的目的可达到了?”
“下了蛊,若得手,七日之内,燕飞会无故高热,两天后自然痊愈。”
“嗯,密切关注。”
“是。”那人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王至始至终,一直面向窗外,不曾回身。
朱隶和永乐帝走出大牢,就看到吴梦蝶站在牢狱的大门口,手里拿个食蓝,正在哀求狱卒什么。
“梦蝶姑娘。”没等朱隶开口,永乐帝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吴梦蝶面前。
“王爷四爷见到你们太好了,我想进去看看贤国公,他们不许,你们能不能跟他们说说。”吴梦蝶看到朱隶和永乐帝,方才还哀愁的小脸转眼间如春风下的花儿般盛开,看得永乐帝心里冷不防一动。
“想探望贤国公?”朱隶见永乐帝有些微微发怔,赶上来说道。
“是,贤国公为救我,自己深陷牢狱,我觉得很不安。”吴梦蝶垂下眼眸,有些紧张地说道。
朱隶和永乐帝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探望燕飞不是不行,只是此时郭义还在,下意识地,二人都觉得让郭义见到吴梦蝶,会给吴梦蝶带来危险。
“贤国公今日不方便见客,我们明天带你来可好?”永乐帝那委婉的口气,让朱隶听得一愣,除了对姐姐徐皇后,朱隶第一次听到永乐帝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吴梦蝶点点头,又有些为难的看看手中的食蓝。
永乐帝接过食蓝,方要习惯**给朱隶,刚伸手又缩了回来,径直走到一名狱卒面前:“把这个给贤国公送进去,就说梦蝶姑娘送的。”
还好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王爷,哪有王爷指使皇帝的。
狱卒虽不认识永乐帝,但认识朱隶,知道跟朱隶一起进进出出的人,不会是小人物,当下恭恭敬敬地接了过去。
三人离开府衙大牢,永乐帝看着大街上热闹的人群忽然问道:“本王有些饿了,梦蝶姑娘可赏脸陪本王吃顿饭?”
吴梦蝶看看走在永乐帝另一侧的朱隶,轻轻蹙蹙眉头,一向听闻皇帝对朱隶甚为宠信,却没有想到朱隶在皇帝面前如此放纵,皇帝就在身边,怎么能避过皇帝问自己的意见。
吴梦蝶迟疑的目光,让一向机警的永乐帝立刻想到了自己的疏漏。一句“本王”好说,真把自己放在一个王爷的位置上,用王爷的身份考虑问题,永乐帝一时还真没习惯。
看了一眼朱隶,永乐帝有些歉意地叫道:“朱四爷。”
朱隶故意冷下了脸,沉声道:“我也饿了。”说罢率先向不远处的燕角楼走去。
永乐帝瞪着朱隶的背影,心中暗笑: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这么喜欢装,让你多装几天。转过头,面上仍然是一副柔和的笑容,望着吴梦蝶。
吴梦蝶回以微微一笑,心道:皇帝都去了,她能说不去嘛。传闻不假,皇帝真是非常宠信朱隶。
二十年前朱隶第一次来燕角楼,曾感叹于这里装潢精美,建筑别致,在并不是京师的北平,算是一流的了,特别是三楼的雅间可以看到北京最大的一片水域:西华潭,就是现代的北海。
二十年来,燕角楼装修过数次,如今更是大气,精美,仍然是北京一流酒楼,朱隶此番回北京,这还是第一次来。
跑堂的小二都换上了新人,连一层的大堂掌柜都换了新人,朱隶走进去,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觉。
“这位爷,几位?”见朱隶走进来,小二赶紧过来招呼。
“三层天字一号空着吗?”朱隶抬头望了望楼上问道。
小二一听,知道这位爷虽然面生,却一定是以前的老主顾,而且还是位贵客,要知道以前天字一号可不是空着就能可以用的,一号和二号是专门给官府、富商留的。
“爷,三年前装修后,天字一号改名为南海戏鲸,空着呢,爷是……”南海戏鲸是燕角楼最好的雅间,老板指名给一些特殊的人留着的,虽然小二知道这位爷的来头不会小,可不弄清来人身份,小二也不敢贸然往楼上请。
“南海戏鲸?”朱隶没回答小二的问题,倒是对雅间的名字很有兴趣。
“二层和三层共有十二间雅间,都是以京王爷下西洋的故事命名,其中南海戏鲸、占城谜案是原来的三楼的天字一号和二号,火烧连船、巧救公主是原来二楼的天字一号和二号。”小二趁机介绍着,声音颇大,足以引起了大堂掌柜的注意。
“有意思,”朱隶点点头,心道这老板倒很会做生意,居然借我的名头,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拿过分红,“你们老板跟京王爷……”朱隶望着店小二,嘴角含着笑,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回爷,这座酒楼是京王爷的。”店小二骄傲的回答。老板吩咐过,凡是对雅间的名称感兴趣,打听老板同京王爷关系的,一律说这座酒楼是京王爷的产业,而在店小二的心里,也真心希望这座酒楼的京王爷的产业,在京王爷的酒楼当小二,说出去也十分荣耀。
朱隶的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我的产业,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不是打着我的名义,干什么不法勾当吧。
“京王爷产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