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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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隶回过头疑惑地望着程刚,程刚继续说道:“十多年前,暗门的门主就换成了朱四爷,但暗门中,只有几个人知道,朱四爷是就京王爷。”
“燕飞呢?你们叫他什么?”
“副门主。”
“这么说,暗门是本王的了。”朱隶瞥了一眼燕飞问道。
“是。”程刚咬咬牙答道。他知道朱隶这一问,很可能真的将暗门解散,他跟着燕飞近二十年,暗门也存在了近二十年,他当然不希望将暗门解散,但他更知道这些年来燕飞对朱隶的感情,朱隶若不愿意,燕飞会毫不犹豫地解散暗门。
“本王的东西,本王当然会好好珍惜。”燕飞,你知道顾及我的感受,难道我不知道顾及你的感受吗?暗门虽然最初是杀手组织,但这么多年来,它早已经变质了,都是兄弟,你舍不得,我怎么会强迫你。
“王爷,不是,门主?”程刚激动得有些语不成句。自从燕飞逐渐地让暗门的人撤出情报组织,程刚等几个核心人物已经猜到燕飞要做什么,当他们自知无法改变燕飞的决定,朱隶的喜恶他们也很清楚,到底京王爷是正道上的人,对于杀手组织,不排斥已经很不错了,怎么也不会融合其中。
摊牌的那一天,很可能就是解散的那一天。
“不接杀人任务,这是本王的底线。”朱隶沉下脸,冷冷地说道。
“当然当然,自从王爷你当门主那天起,暗门就没有再接过一件杀人任务。”程刚忙兴奋地答应着,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燕飞也收回散乱的目光,望着朱隶坐在车辕上的背影。
“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朱隶没回头,但很清楚燕飞在看着他。
燕飞长长叹口气,压抑下涌出的激动,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我早上没吃饱。”
“中午也没有你的饭吃。”朱隶说完,纵身跳下马车,追上了沈洁。
马车上的燕飞和程刚都没有再说话,程刚终于明白,为什么朱隶身边,有这么多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人,从今往后,程刚也将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不让燕飞吃中午饭,只是朱隶说说而已,事实上,朱隶不仅让燕飞吃午饭,而且还请燕飞吃了一顿好的。
朱隶带着沈洁和燕飞,上了燕角楼。
大堂掌柜见朱隶进来,忙赶过来打招呼:“爷,您终于来了,我们大老板问了您好几次,您楼上请,小的这就去请大老板过来。”说着话,大堂掌柜冲一个店小二使了个眼色,那名店小二立刻跑了出去。
将程刚和小翠安排在一楼大堂,大堂掌柜亲自带着朱隶等三人上了三楼雅间:南海戏鲸。
燕飞已听朱隶讲过此间的事情,他也很好奇是什么人打着朱隶的名义开酒楼。
菜还没上完,楼梯上已响起咚咚的脚步声,听得出,那脚步声相当得急促,像是跑上来的。
南海戏鲸的房门随之被推开,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满脸通红,胸口还是急剧地起伏着。
一直大老板大老板的叫,朱隶万万没想到,此时站在门口的,竟然是个孩子。
说孩子夸张了一些,但这人确实很年轻,一张娃娃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额角上粘着几缕头发,汗水顺着面颊滴落。
“朱大哥、沈姐姐,终于见到你们了。”那男孩扑通一声跪在朱隶等人面前,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剪裁合体的衣服,在后背的地方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这位可是贤国公?”男孩有些不确定地望着化了妆的燕飞。
朱隶和燕飞、沈洁三人互相交流着疑惑的眼神,这人说的这么熟络,可三人却不认识这个人。
“你是……”半晌,还是沈洁先开口。
“沈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智杺,马智杺。”男孩着急地解释道,眼中射出期盼的目光。
“马智杺?”沈洁望了朱隶一眼,见朱隶也仍然疑惑地摇摇头。
“朱大哥,沈姐姐,你们忘了,十多年前在河南开封府,朱大哥帮我娘挣回了遗产。”
“你是小智杺?天啊,你都长这么大了?”沈洁惊呼着上前一把拉起马智杺,欣喜地望着,“有你朱大哥高了,都长成大人了。”
马智杺反握着沈洁的手:“沈姐姐,智杺真想你们。”说着话,马智杺的眼圈湿润了。
“你和你母亲后来去哪里了?”沈洁拉着马智杺的手坐下,“我和你朱大哥后来去看过你,你大娘说你们搬走了。”
“娘得了遗产后,将财产都变买了,大娘也给了我们一些银子,我娘带着我搬到了南京,娘说,让智杺好好学习,长大后做一个像朱大哥那样的人。”马智杺望了朱隶一眼说道。
沈洁也笑着看着一眼朱隶,又问道:“你怎么又成了这里的大老板?”
“这栋酒楼原本是我娘堂兄的,堂舅舅一生无子,临终前堂舅舅让我过继到他的名下,这个酒楼就留给了我。”马智杺解释道。
“怎么小二说说这酒楼的老板是京王爷。”沈洁笑着问。
马智杺立刻又跪到了朱隶面前:“朱大哥恕罪,智杺太想你们了,所以跟伙计说,如果有人听了雅间的名称后,打听这座酒楼跟京王爷关系的,就说这个酒楼是京王爷的,朱大哥,智杺保证没有用您的名义做坏事,所言若虚,天打雷劈”马智杺举起右手发誓道。
“起来,大哥相信你。”朱隶一笑,起身拉起马智杺。
马智杺露出开心的笑容,那笑容是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努力终于被自己心中的偶像所认可的笑,多少委屈,多少苦难,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你母亲亲还好吗?”四人重新落座后,沈洁问道。
马智杺垂下眼眸:“娘亲年前去世了。”
沈洁闻言,轻轻拍了拍马智杺的手。
“娘亲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能再见到沈姐姐和朱大哥一面。”马智杺努力压抑着悲痛,让声音尽量平静。
“怎么一直没有去找我们?”朱隶轻声问道。
“娘亲说,朱大哥和沈姐姐太忙,不好去打扰你们。”马智杺的言语中闪过一丝犹豫。
不好打扰,朱隶苦笑,不是不好打扰,还是门槛太高?永乐帝登基后,前来巴结朱隶的人让朱隶不胜其烦,朱隶不得已吩咐门卫,除了不用通报的人,其他不管什么人一律不见。
不用通报的那几个人,无非是马三宝、房宽、朱能、张辅等,门房倒是想通报,也得他们有耐心等,特别是朱能,腿一向比门房还快,门房还没走进去呢,朱能已经到了。
后来想见朱隶的人,都绕弯找房宽等人引荐。
引荐的人这里面当然不包括燕飞,因为燕飞比朱隶更绝,除了朱隶的管家,燕飞的门房所有人都挡驾。
至于朱隶,门房看到朱隶跟没看到一样,敢挡驾朱隶,那是活腻了。
第242章 暗恋
京王府的大门口是清静了,但一定也挡了不少故人。
“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贤国公,你可以称呼他燕大哥。”觉得气氛有几分尴尬,朱隶转移话题介绍道。
燕飞对着马智杺微一点头。朱隶在开封府那么出风头的事情燕飞当然知道。
“见过燕大哥,燕大哥可是化了妆?”马智杺起身向燕飞施了一礼,抬起头目光清澈。
燕飞面色一沉,眼睛微眯盯着马智杺:“你怎么知道?”
马智杺的脸倏地红了:“智杺远远见过朱大哥和燕大哥很多次。”
燕飞心中释然,自己和朱隶亮出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人们认识他们,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推断我是燕飞。”燕飞表情缓和了下来,悠闲地喝了口酒,声音平淡,但眼底的那份警戒却并未收回。
“智杺看得出,朱大哥和沈姐姐有什么事情都习惯和您交流意见,所以智杺判断您是燕大哥。”马智杺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朱隶三人再次交换了一个诧异的眼神。
一个人的伪装得是否成功,有时不仅仅取决于伪装的那个人本身,还取决于他身边熟悉他的人,朱隶和沈洁忽略了与燕飞目光交流时的那份熟络,落在有心人眼里,燕飞的身份就昭然若揭了。
也是今天的事情让朱隶和沈洁甚为惊诧,再者也没有防备马智杺,才让马智杺看出了漏洞。
但马智杺敏锐的洞察力,却也让朱隶等三人生出敬佩之心。
离开燕角楼,燕飞跟朱隶打了个招呼后独自离开,直到夜深方回到京王府。
朱隶听到动静来到燕飞的房间,手里拿了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燕飞很自然地接过,两三口一个,转眼间,五、六个包子已经到了燕飞的肚子里。
“五年前到的北京,一直住在柏树胡同,就是燕角楼前老板刘南风的老宅。刘南风与马智杺的母亲刘栾红是堂兄妹,但血缘关系比较远,估计是一个祖爷爷。刘南风同刘栾红从小一起长大,一直暗恋刘栾红,后来刘栾红的父亲做买卖赔了本,欠了高利贷,一家人连夜逃走了,刘南风从此失去了刘栾红的消息,直到五年前刘南风无意中在南京见到了刘栾红,才把他们娘俩儿接到北京。”
燕飞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刘南风这么多年来心中一直想着刘栾红,早年娶过妻室,但一直没有孩子,也没有娶妾,妻子死后,刘南风没有续弦。不过将刘栾红接到北京后,却一直兄妹相处,刘栾红并没有嫁给刘南风,直到刘南风弥留之际,请求刘栾红将马智杺过继给他,刘栾红同意了,但马智杺坚持不改姓,承诺以后有儿子,第一个儿子姓刘,认刘南风为祖父,燕角楼的产业归第一个儿子,在孩子长大之前,马智杺代为管理。”
“马智杺倒是一个有情有义有原则的人。”朱隶感叹一句,“不过刘栾红为什么一直没有嫁给刘南风?刘南风等她这么多年,也算是痴情的人,这些年对待刘栾红母子,想必也不错,刘栾红肯把自己唯一的儿子过继给他,对刘南风也不能说没有情义。”
“你觉得不好理解,我也想了很久,刘南风自己很有钱,想娶刘栾红绝不是图她的钱财。刘栾红离开开封时虽然带出来了不少钱,但刘栾红真舍得给马智杺花钱,听说在南京那几年为马智杺请的所有老师,都是价钱最贵最好的,跟刘南风到北京时,刘栾红身边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刘南风真心实意地娶,刘栾红却不肯嫁,你说为什么?”燕飞坐在朱隶的对面,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望着朱隶。
朱隶被燕飞看得浑身不舒服,狠狠地瞪了燕飞一眼:“看我干什么,难道跟我有关?”
燕飞打了一个指响,戏谑地一笑:“答对。”
朱隶不屑地看了一眼朱隶,转过身自己倒杯茶。
“不相信?”燕飞笑着问道。
朱隶耸耸肩,怎么可能相信,要不是燕飞说起,朱隶根本都想不起来刘栾红这个人,就是现在,朱隶也想不起刘栾红的样貌,只有个模糊的概念,朱隶一向不记人,相信就算刘栾红没有过世,此时就站在朱隶面前,朱隶也认不出来。
“刘栾红之所以一直没嫁,是因为她一直默默爱着送她信物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燕飞望着朱隶,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我送给刘栾红信物?开什么玩笑。”朱隶推了一把凑到跟前的燕飞,转过身摇摇头说道。
“别不承认,你的那个信物,可是当着开封府上百名父老乡亲的面,在开封府大堂上送的。”
朱隶白了燕飞一眼:“越说越离谱了。”
“珠花。”燕飞说完最后两个字,像朱隶一样坐下,将两条腿翘到桌子上。
“珠花?”朱隶想了一下笑了,“那又不是我送的,是她前夫马什么送的。”朱隶坐在燕飞的对面,也将两条腿翘到桌子上。
“你在开封府大堂上当着上百人的面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前夫送她的珠花让你弄坏了,这个珠花是你新买的,赔给她。”燕飞喝着茶,悠然说道。
“我是这么说的,可那珠花是不是她原来的那只,她比谁都清楚。”朱隶摇摇头,刘栾红跟他的前夫没有过几年,却这么专情,倒让朱隶心生敬意。
“她是很清楚,可是这珠花经了你的手,意义就不同了。”燕飞轻轻晃着茶杯,眼睛却笑眯眯地看着朱隶。
“有什么不同,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为了自己的丈夫守节不容易,你不要曲解她。”朱隶瞪了燕飞一眼。
“不分析事实,一味想当然的认为她是为她的前夫守节,才是真正的曲解了她。”燕飞无视朱隶不满的目光,看着茶杯继续悠然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朱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不耐烦地站起身。
燕飞悠悠叹口气:“我知道,被一个人爱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可是她确实是为了你。刘栾红当初嫁给马友财,是马友财先要的她,她当时一个丫鬟,马友财事后肯负责,收她做妾,已经算她运气好了,跟着马友财那几年,伺候马友财,为马友财送终,是她的本分,她一个小妾,跟马友财感情应该有,爱情,呵呵,还有,如果他真是为马友财守节,她应该不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