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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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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王爷都明白,跟朝廷和朱隶打仗,结局只有一个,死

为了让众王爷心里平衡一些,被削藩的王爷跟朱隶一样,除了没有了护卫,没有了封地,其他的待遇不变,且,被削藩的王爷都封了官职,让他们仍然能指挥得动地方官员,只是没有了军权。

朱隶三天没有回家,沈洁倒没有担心,人没有回来,消息却不断地送回来了,沈洁也知道,有永乐帝看着朱隶,照顾得只会比王府周到,绝对不会比在王府差。

朱隶脸色红润地回到王府时,沈洁故意围着朱隶转了好几圈:“皇上给你吃什么了,让你红光满面的。”

朱隶掰着手指头:“千年老山参、血燕、千年灵芝、何首乌、当归、鹿鞭……”

沈洁听着朱隶越说越下道,扑哧笑了,后面那几种哪里是补药,都是壮阳的药。

第304章 判断失误

朱隶叹口气,正色道:“其实没喝什么补药,喝的都是治疗头风的汤药,只是这两天睡得好,皇上天天看着我睡觉,而且他睡觉特别轻,我一动他就醒,为了让皇上睡好觉,我醒了也不敢动,结果躺着躺着,又睡着了。”

其实朱隶觉多,跟他这段时间身体虚弱有关,当然也是因为,在朱隶喝的汤药中,加了安神的草药。

沈洁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对你的照顾,还不如皇上。”

朱隶一把搂过沈洁,勾唇笑了,低声抱怨:“别这么说,皇上对我照顾得是很好,但我却觉得像蹲牢房一样,这三天,我连上书房的大门都没有出。”

沈洁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望着朱隶:“对了,皇上为什么突然决定削藩?”

“为了不让我太劳累。”朱隶说得很平淡,沈洁却明显感到朱隶拥抱自己的双臂紧了一下。

想过一千个削藩的理由,却没有想到真正促使永乐帝下决心削藩,是为了让朱隶多休息。

“皇上削藩,是因为知道了你的病情?”沈洁也对这个理由大吃一惊。

朱隶微微点点头:“皇上想让我就留在南京,或者去一个我想去的地方,什么都不管,安心养病。”

“那为什么还封你做六部御史?”

“是我要求的,你也知道,北京那一摊事情都是我起的头,我不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别人干不好,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沈洁还想劝什么,想想永乐帝都没有说服朱隶,还是闭上了嘴,只是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离开皇上,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我还想在你们身边多活几年,我答应了永乐帝,利用一年的时间,我把北京的事情交代清楚,就回南京,做一个逍遥王爷,好好养病。”朱隶把下巴放在沈洁的头上,拥着沈洁轻轻摇晃着说道。

在南京过完年后,永乐帝专门派了一位御医随朱隶和沈洁北上,这位御医朱隶很熟悉,是十年前,断言朱隶不想活了,因而下意识拒绝进食的那位御医王菊,当年王御医虽然救回了朱隶的命,但朱隶却因此落下了一个只要引起呕吐,就会连吐三天的病根。为了根治朱隶的病,王御医没少想办法,可惜最终也没治好,还是朱隶去交阯期间,药王治好了朱隶的病。

但药王却没有诊断出来朱隶得了头风。

头风这种病,初期几乎诊断不出来,能诊断出来时,就已经很严重了。但就算诊断出来了,是水风还是火风,还是很难判断。

除了王御医以外,朱隶还带了十只信鸽北上。

朱隶对养鸽子是外行,吴晨却是其中的行家里手。五、六个月没见到朱隶,吴晨收到朱隶回北京的消息,迎出了三天的路程,可见到朱隶没说几句话,吴晨的目光就被那十只鸽子吸引了。

吴晨看十只鸽子的表情,比看到十座金矿还兴奋。

“爷,这是圣上赏赐给你的?”

朱隶点点头:“你喜欢都送给你了,不过有一个条件,圣上一个月至少要收到一份飞鸽传书。”

“没问题。”

朱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吴晨看到鸽子后,眼中再没有朱隶了。

直到十天后,吴晨放出了第一只信鸽。

信鸽并不是永乐帝赏赐朱隶的,而是永乐帝赏赐给王御医的。

让朱隶就这么走了,永乐帝怎么能放心,因而赏赐给王御医十只信鸽,让王御医至少一个月汇报一次朱隶的病情,如果病情有变,立刻告知永乐帝。

北京到南京,路途遥远,因而永乐帝命人选了十只最优秀的信鸽。

朱隶果真没有食言。

回到北京,朱隶把工作尽量都安排到了上午,中午吃过午餐,朱隶会睡个午觉,下午处理一些简单的事情,晚餐后同沈洁两个人在京王府中散步。

第一次,朱隶讲究起了养生。

养病当然是主要原因,但王御医除了一月一次飞鸽传书简要说明朱隶的身体状况外,居然坚持每天事无巨细地将朱隶的饮食起居详细地记录下来,十天一份地像奏折一样上报给永乐帝,逼得朱隶不得不严格遵守作息时间。

因为王御医说,头风这种病,养很重要。

虽然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但朱隶还是坚持下来了。

朱隶明白,让关心自己的人放心,也是爱的一种表示。

沈洁给予朱隶的肯定就更直接了,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过上了真正的二人生活,沈洁就像被浓浓的爱意滋润的新娘,尽情地炫耀着自己的幸福,让朱隶觉得,虽然生活不像以前那么自由自在,但让自己爱的人幸福,安心,这点牺牲实在不算什么。

有规律的生活让朱隶的病情大有好转,头疼得不是那么频繁了,气色也好了很多,昏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连朱隶也相信,他得的是水风,不好治,不等于不能治,水风十年八年没什么问题,已经给药王送了信,十年八年后,药王也许能找到治疗朱隶的方法。

北京的各项工作,也在朱隶精心的培养下,都有了接替人。

永乐十一年平稳地划过,永乐十二年,带着希望走来。

按计划,春暖花开的时候,朱隶和沈洁将离开北京,回到永乐帝身边,做一名悠闲的御弟。

然而……

然而,那十只优秀的信鸽不仅将朱隶的生活情况报告给永乐帝,也将永乐帝即将出兵的消息带给了朱隶。

朱隶收到这个消息,高兴地嘴角直接咧到了耳朵根。

不是朱隶好战,实在是这一年把他板坏了,想到回到南京后还要继续过这种十分有规律的生活,朱隶更加觉得这次出征的可贵。

虽然是去打仗,去茫茫草原中寻找瓦刺的军队,但因为有第一次北征的经验,更因为,有可靠的情报,瓦刺只有三万精兵,而永乐帝仍然同第一次一样,准备带五十万大军。因而没有一个人认为这会是一次辛苦的出征,包括永乐帝和非常想放放风的朱隶。

朱隶这一年的病情虽然非常稳定,并且有好转的迹象,但若是觉得会有危险,永乐帝怎么也不会同意朱隶随军出征的。

五十比三,这不是去打仗,而是去练兵。还附加野游。

这次练兵,练得不仅有军队、将领,永乐帝还准备锻炼一个人——朱瞻基。

虽然一年前误伤沈洁的事情让永乐帝的心中对朱瞻基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作为皇储,朱瞻基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既然将来要把国家交给他,边关的重要性一定要让朱瞻基亲身体会到。

很多事情往往是看起来十分安全,内中却暗藏着无限杀机。

就像朱隶下西洋时,在平静得宛如镜面一样的海面上,寻着哀婉的歌声,带着一群人去找美人鱼。那绝对是一次看起来非常安全的航行,没想到竟让朱隶和燕飞两个人险些丧命,阿洛的双腿也险些废掉,那一次航行,让所有的人刻骨铭心。

派大军进攻瓦刺部,自然是为了防止瓦刺一家独大,对于永乐帝来说,原来的北元分裂出来的各方势力越多,之间的势力越平衡,对于大明朝越有好处,所以对于鞑靼和瓦刺两大势力,谁弱,永乐帝就扶持谁,谁强,永乐帝就打击谁。

除了这个目的以外,第一次北征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兵不能总养着不练,永乐帝的手也有些痒了,朱瞻基也长大了,需要让他见识见识边防的重要性,还有一点,永乐帝四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小儿子了。

最重要的,瓦刺此番挑衅鞑靼,离朱高爔居住的奇瓦台很近,如果瓦刺吞并了鞑靼,很可能就近把奇瓦台也吞并了。

这么多原因,足矣让永乐帝再一次亲征。

永乐十二年三月,永乐帝亲率五十万大军,第二次离开了居庸关,踏上了北征的历程。

除了房宽、张辅及张辅的手下军队没有参加外,几乎有一半的人马参加过上一次北征,因而这一次北征轻车熟路,沿途设供给站,派遣侦查队,甚至上午步行行军,下午乘坐车马等上一次北征留下的经验,这一次直接用上了。

朱瞻基第一次随军征战,开始的几天极为兴奋,虽然隐忍着装出一副大人样,但小孩子的雀跃总是瞒过不永乐帝和朱隶。

不过这份雀跃在出发的第三天已荡然无存,虽然只是上午行军,但这三天走出的路程,也比朱瞻基长这么大走的路加在一起还多。

只是当着永乐帝的面,朱瞻基不敢抱怨什么,只能咬着牙坚持着。好在到第五天的时候,朱瞻基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行军。

一路上,永乐帝倾尽自己一生所学,尽心教导朱瞻基兵法,朱瞻基同他的父亲朱高炽不同,对兵法极为有兴趣,大军从四月走到六月,朱瞻基学到了不少东西。

永乐十二年六月,明朝大军与瓦刺的大军在忽兰忽失温终于交锋。

五十万对三万,强大的人数悬殊却没有带来明显的势力优势。而明军为了防止瓦刺大军兵败后四处逃逸,采用了极为少用的阵地战。

好处是很明显的,在广袤的草原上,不圈起来打,很容易将对方打跑。但弊端也很突出,被逼上绝路的瓦刺的三万大军犹如困兽之斗,背水一战,一个个以一当十,杀得非常勇猛,致使明军的伤亡也十分惨重。

这一点是永乐帝出兵前绝对没有料到的。

永乐帝绝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事情虽然偏离了他的预想,但永乐帝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瓦刺军顽强的反抗不仅没有让永乐帝退缩,反而激起了他必胜的斗志,在离开沙场十年后,再次披挂上阵,亲自带着骑兵队杀向敌人。

这一刻永乐帝忘记了朱隶,也忘记了朱瞻基。

朱隶本跟着永乐帝带兵冲击,始终护着永乐帝左右,但很快,朱隶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永乐帝的身边高手、将领如云,而朱瞻基的身边,保护他的卫士不足百名,且几乎找不到高手。

朱隶对朱瞻基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朱瞻基同朱高炽性格完全不一样,缺乏朱高炽的睿智,随和,比较锋芒毕露,年轻人,好胜心强,朱隶倒是可以理解,但朱瞻基对朱隶似乎颇有偏见,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永乐帝再怎么欣赏朱瞻基,也比不上永乐帝对朱隶赏识的一分。

且因为对朱隶的喜爱,连带朱隶的三个儿女,也比朱瞻基更受宠。

因而这一路北上,朱瞻基虽然明着对朱隶十分尊重,暗地里却叫着劲。

朱隶当然知道,却当作不知道,朱瞻基虽然和朱隶的女儿囡囡同岁,但却是朱隶的孙子辈。

朱隶当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朱瞻基的武功是永乐帝亲自选的师傅传授的,基本功很扎实,对于十六岁的孩子,臂力虽然欠缺,但灵活度有余,这一场战役是朱瞻基生平第一仗,紧张、兴奋、跃跃欲试在朱瞻基身上体现了淋漓尽致。

朱隶看一眼永乐帝周围,知道永乐帝的保护措施很周全,便慢慢撤了出来,不远不近地掉在朱瞻基的后面,这个距离,朱瞻基不注意看不到朱隶,朱隶却能掌握朱瞻基所有动态。

战争持续进行着,到了下午日落西山的时候,双方都没有了力气,等着主帅鸣金收兵。

朱隶也在等,这一仗他打得并不吃力,瓦刺军善于骑射,但武功修为高的人并不多,况且明军的人数远远大于瓦刺,不需要朱隶以一抵百的拼命杀敌,因而有人攻击他,他才反攻,没有人攻击他,他就悄悄跟着朱瞻基,暗中保护。

收兵的锣声终于响起,明军有秩序的后撤,瓦刺军也在后撤,但他们撤兵的速度比明军快了很多,开始朱隶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之所以缓缓撤兵,是防止瓦刺借撤兵之际突然反攻,瓦刺不怕明军反攻,撤得迅速,朱隶也在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很快,朱隶看出来不对,他发现回撤的军队在向他们这里集中。

朱隶忙拍马追上朱瞻基,瓦刺军再迅速撤下去,朱隶等人就不是在人数上占优势,转成劣势了。

“太孙,快跟我走。”朱隶赶到朱瞻基的身边,杀退了两个瓦刺兵说道。

然而朱瞻基跟没听到一样,仍然一丝不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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