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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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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朱隶等人终于到了也可的速大草原。

也可的速大草原,就是现代的锡林郭勒草原。

朱隶第一次到也可的速大草原,也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大到天地无垠。

站在马车上举目望去,无论望向哪个方向,都看不到边,草原的边际,与天空相接,天空的下面,只有草原。

即使庞大如永乐帝带领的五十万大军,在这样浩淼的草原上,想找到他们,也如大海捞针一样。

榆木川,是永乐帝人生的终点站,也是朱隶唯一能找到永乐帝的地方。

然而六百年前的榆木川,同朱隶第一次见到的六百年前的北京城一样,那有一点朱隶印象中海拉尔的痕迹。

现在的榆木川,就是一片草甸子,很大的草甸子。

朱隶等人在榆木川转了两天了,还没有找到永乐帝的大军。

难道真的要同永乐帝错过最后一面了吗?

朱隶靠着马车坐在地上,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

忽然,天空飞过一个娇影,让朱隶的目光陡然亮了起来。

“吴晨”朱隶一声暴喝。

“爷,什么事?”吴晨急忙跑过来

“你看那是什么。”朱隶指着天空。

吴晨抬起头,顺着朱隶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立刻由迷茫变成狂喜:“我的天,信鸽,大军就在附近。”

吴晨说完,将手指放进口中,吹出一个响亮的指响。

吴晨绝对是信鸽的爷爷,高空中的信鸽听到吴晨的呼唤,竟然飞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吴晨的肩头。

信鸽脚上绑着信,吴晨没有拿下来,而是对信鸽轻轻说:“带我们到你要去的地方。”说着话,双手将信鸽扔向空中。

信鸽似乎听明白了吴晨的话,在马车上方盘旋着,然后以并不快的速度领着马车飞翔。

天近黄昏时,朱隶终于看到了五十万大军的庞大军营。

仍然是吴晨,掏出了京王府的令牌,要求见张辅大将军。

朱隶失踪了十年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京王府的令牌不仅有效,且如同皇家令牌。谁都知道,耽误了京王府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张辅很快跟着亲兵匆匆走了出来,看到是吴晨,张辅一愣,方要开口询问,吴晨撩起了马车帘。

朱隶正含着微笑望着张辅。

张辅刹那间定住了,半晌后,一步迈上马车,紧紧地抱拥着朱隶,语不成句呢喃道:“四哥,你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朱隶也紧紧地拥抱着张辅,感受着他的身体因哭泣而微微的颤抖。

“圣上好吗?”与张辅寒暄了两句后,朱隶话锋一转。

张辅迟疑了片刻,摇摇头道:“不好。”说着话走下车,“我带你过去。”

永乐帝的营帐从外观看非常的朴实,不知道人的很难相信这里面住的是战场上的不败神话,大明朝的九五之尊,永乐帝朱棣。

同站在门口的卫兵低声说了几句,看着卫兵和内官们都离开,张辅亲自在帐外当起了卫兵。

朱隶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大帐内点着微弱的烛光。永乐帝躺在床上,十年的风霜,永乐帝不仅苍老了,而且很消瘦,偌大的龙床上显得永乐帝的曾经伟岸的身躯非常的单薄。三十五年前朱隶第一眼看到当时的燕王时,燕王比自己还高,还要魁梧,如今,朱隶的脑子里只有四个字:风烛残年。

第312章 驾崩

“皇上。”

朱隶的声音很轻,然而躺在床上的永乐帝却明显动了一下,却害怕什么似得没有睁开眼睛,接着缓缓说道:“狗儿,朕又听到小四在唤朕了,你说,小四是不是快回来了,也许已经回来了,狗儿,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到北京?”

朱隶两步走到龙床前,跪在永乐帝的床头,哽咽着说道:“皇上,我回来了,阿四回来了。”

永乐帝的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如干瘪的橘皮在水中舒展,而然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如昙花一现般消失了。永乐帝长长地叹了口气:“狗儿,朕真是想小四想得入迷了,竟然能听到了小四的声音,小四怎么会到这里来,小四一定是回到北京了,他在等着朕,吩咐下去,明天一早启程,尽快赶回北京。”

朱隶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的眼泪滚滚而下,一把拉住永乐帝手:“皇上,阿四回来了,就在你面前,您睁开眼睛看看我。”

永乐帝面容一僵,倏然睁开了眼睛,然而朱隶却诧然发现,永乐帝的目光浑浊。

“小四?”永乐帝很心虚的,试探了叫了一声。

朱隶见永乐帝的目光虽然落在自己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心底一惊,永乐帝的眼睛看不清了。

“皇上,阿四在这儿。”朱隶拉起永乐帝的手,贴在自己满是泪水的面庞上。

“小四?”朱隶感到永乐帝的手一惊,随后重重地摸在了自己的脸上,又叫了一声。

“在这儿,阿四在这儿,阿四回来了,皇上,阿四再也不离开您了。”朱隶像孩子一样起身扑进永乐帝的怀中,低声哭泣。

“小四,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的病好了吗?给朕看看,给朕看看。”永乐帝兴奋地推着朱隶,起身要坐起来。

朱隶站起身,扶着永乐帝坐起来。

永乐帝双眼老泪纵横,双手一遍一遍的抚摸着朱隶的面庞:“朕看不清楚,去把火烛拿来。”

朱隶拿过火烛,举在自己的脸旁,永乐帝的手还在朱隶的脸上摩挲着:“怎么还这么瘦,脸色还这么苍白,头还疼吗?”

“不疼,好多了。”

永乐帝凝神看了朱隶一会,忽然想起什么,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很精致的箱子说道:“帮朕把那个箱子拿来。”

朱隶放下火烛,取了箱子放在永乐帝面前。

永乐帝打开箱子,里面是纵横六个小格,上下三层,每个小格里放着一个小瓷瓶,每个小瓷瓶外面写着字,下面放着一张叠起来的纸,永乐帝拿起一个小瓶对朱隶道:“这是这些年朕为你找到的止痛药,每一种药朕都试过了,功效在下面的纸上写着,这些药多多少少都有些毒性,你服用的时候,要看清功效,不可多种一起用。”

朱隶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整箱的小瓶子,颤抖的声音问道:“皇上,你每个都是试过了?”

永乐帝点点头:“都试过,用红字标出来的,毒效大,但止痛的功效也大,绿色的那些,毒效小,但效果也不是很好,你若是觉得头不太疼,就吃绿色的,若是很疼,就吃红色的,每样只可吃一次,不可连续吃。”

朱隶瞪大眼睛,颤抖的手拿起一张有红色记号瓶子下面的纸,打开了来。

纸张的最上方是要的配方,下面是永乐帝标注的,吃过后的反映。

朱隶见那配方中,赫然写着:砒霜

朱隶眼中腾地燃起了怒火,越往下看,怒火越旺,陡然大喝一声:“来人”

守在帐外的张辅吓了一跳,忙走了进来:“怎么了四哥?”

“让伺候圣上的人都过来统统全部过来”朱隶吼道。

“四哥?”

“快去”

张辅疑惑地望了朱隶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片刻,随着永乐帝北征的太监、内官和宫女等三十多人都走进了营帐,好多人都认识朱隶,见朱隶黑着脸站着,吃了一惊,朱隶失踪他们是知道的,没有想到朱隶不仅活着回来了,而且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进了永乐帝的营帐。

望着跪了一地的众人,朱隶厉声喝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圣上的,竟然让圣上服用这些药?”

跪在地上的众人悄悄瞄了一眼朱隶手指的盒子,一个个噤若寒蝉。

“这些药是怎么到圣上手里的,说不清楚把你们都推出去斩了”

犹豫了半晌,一个宫女首先打破寂静:“圣上腿疼,问婢女有没有止疼的秘方。”

“圣上也问奴婢要过,说他腰疼。”

“圣上头疼,让小的出宫寻找止疼的秘方。”

“小的也去过,圣上说他脚疼。”

……

朱隶越听越气,厉声喝问: “圣上龙体染恙,你们应该找御医,怎么能随便给圣上拿药?”

“御医不给圣上服用止疼药,只给圣上开汤药。”

“圣上身体疼痛,打骂我们。”

“我们给圣上止疼药,圣上很高兴。”

“还会给我们赏赐。”

……

“你们为了要赏赐,就给圣上吃毒药”朱隶咬牙切齿地说完,狠狠地将小箱子砸在了地上,接着眼前一黑,耳边听着“四哥”“小四”“王爷”等焦急地呼唤声,瞬间失去了意识。

张辅站在一旁听了半天,终于明白朱隶为了什么事发这么大火,在张辅的印象中,朱隶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这些奴才胆子也真够大的了,居然瞒着御医悄悄地给皇帝送止疼药,要知道,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止疼药。

张辅也再次感到,永乐帝对朱隶真是不一般,给朱隶收集止疼药也就算了,还亲自试药,试药这种事情,岂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应该做的。

朱隶把药狠狠地砸在地上之前,张辅就注意到朱隶脸色不正常的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和朱隶见面没说几句话,就陪着朱隶来见永乐帝,张辅一厢情愿的认为,十年过去了,朱隶的病应该治好了,但此时张辅才发现,跟十多年前相比,朱隶不仅样貌一点没变,病似乎也并没有好转。

朱隶晕倒的刹那,张辅一个箭步抱住了朱隶,紧接着守在帐外的吴晨和沈洁也冲了进来。

“圣上,末将带京王爷去营帐休息。”张辅对焦急地望着朱隶的永乐帝说道。

永乐帝点点头。

张辅抱着朱隶刚要走,吃惊地发现,朱隶的手不知何时,跟永乐帝的手握在了一起,而永乐帝似乎也才发现,自己的手跟朱隶握着。

“小四不愿意走,就让他在朕的龙床上休息吧。”永乐帝看着昏迷中朱隶说道。

张辅知道永乐帝也舍不得让朱隶走,遂把朱隶轻轻放在了龙床上,永乐帝侧身坐在龙床边上。

转身望向仍然跪在地上的众人,张辅沉声命令:“把他们都关在一个营帐里,不许任何人进出,等京王爷醒了,再行发落。”

“沈姑娘。”见营帐内只剩下沈洁和张辅、吴晨,永乐帝问道:“你和小四这些年去了哪里?小四的病怎么还没有好?”

沈洁咬咬牙,将冰川的故事又说了一遍。

永乐帝倒没有去质疑故事的可信度,而是望着朱隶忧心地说:“这么说,小四的病一点没有治?”

沈洁点点头。

“你们都下去吧。朕陪着小四。”

“圣上。”张辅不放心地轻轻叫道。

永乐帝挥了挥手。

张辅迟疑了一下,带着吴晨、沈洁退了出去。

朱隶醒来,方一动,就听到耳边响起低沉而迟缓的声音:“醒了?头还疼吗?”

朱隶侧头,朦胧的光线中,见永乐帝躺在自己身边,正望着自己,这情形,同十多年前在南京皇宫,永乐帝最初发现朱隶病情时,将朱隶留在上书房中一样。

“皇上,阿四对不起你。”想到永乐帝亲自为自己试药,朱隶的眼泪滴滴而下。

“小四,”永乐帝从朱隶的声音中听出朱隶哭了,抬手轻轻为朱隶拭去眼泪,叹息道,“你能回来,朕已经很知足了,很知足了。”

“皇上,阿四再也不会离开你。”朱隶握着永乐帝为自己擦拭眼泪的手,微微用力。

“朕昨天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此番回到北京,就传位给高炽,高炽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政务已经很熟悉了,朕就住到你的京王府中,和你天天下棋聊天,朕陪着你养病,一定能养好的。”永乐帝低缓的声音,充满了关爱,丝毫没有大殿上面对百官时的凛然霸气。

这声调即使跟在永乐帝身边多年的大臣、太监,恐怕也从来没有听到过,却是朱隶熟悉的,当永乐帝跟朱隶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常常用这种疼爱小弟的兄长声调。

“好皇上陪着阿四养病,一定能养好的。”朱隶深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

“小四,朕也当了二十二年的皇帝了,你说朕算不算是个好皇帝?”

“当然算,皇上英明睿智,远见卓识,心怀社稷,体恤百姓。皇上在位二十多年,派遣郑和六次下西洋,宣扬皇上的仁政和大明朝的国威,疏通京杭大运河,繁荣了南北贸易,编撰永乐大典,承接前人的文化,给后人留下了非常宝贵的文化财富,修建紫禁城,迁都北京,巩固了大明朝的边防,五次亲征漠北,有利地打击了蒙古人南下的野心,支持佛教,让西藏的活佛也臣服于大明朝,还有四次派兵平定交阯暴*,将贵州编入大明朝版图等等等等,皇上,您登基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是历代皇帝所望尘莫及的。”朱隶神色庄重地说道。

“小四,听你这么说,朕确实做了很多事,但朕也杀了很多人,有时晚上睡觉,常能听到那些被朕杀了的人,在骂朕。”永乐帝长叹一声。

“皇上,成就任何功业,都有牺牲,杀人是不可避免的手段,阿四这一生也杀了不少人,但阿四仍然睡的很坦然。阿四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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