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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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是吃辣椒面故意呛的,手帕上的红是辣椒面。”冯三虎抢着解释道。
除了站在门外的朱能、徐增寿等没有看到,屋里的人都看着朱隶拿起辣椒面,咬了咬牙,倒进嘴里。
开始大家看得莫名其妙,可是马上都明白朱隶的目的了。
柳卿卿看着还在“撕拉斯拉”扇着舌头的朱隶,“咯咯”娇笑起来,她这一笑,引得屋里人一片狂笑,只剩下朱隶没好气地看着众人。
柳卿卿一手叉着小蛮腰,一只玉手指着朱隶娇笑道:“亏你能想出这个鬼主意。”
朱隶终于缓过劲了,抱怨道:“这辣椒也他娘了太辣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也不提醒我,一下吃了那么多。”
郭铭一脸委屈相:“我们哪儿知道你要辣椒面干什么,更没有想到你一下倒进嘴里那么多。”
朱隶苦笑道:“我尝了一点,不是很辣,谁想到到嘴里越来越辣,他们要是再不走,我都装不下去了。”
柳卿卿腰肢轻扭,妖娆地走到桌边坐下:“我们南京的辣椒啊,都是越吃越辣的。”
只是这两步路,已把在场的男士看得痴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妙锦和沈洁互望了一眼,都有一种上了错了船的感觉,今天她们俩个真不该来,有柳卿卿在,她们两个简直成了透明人。
怎么也不能让柳卿卿小看了名门闺秀。
“开船了!”随着甲板上的艄公一生吆喝,船慢悠悠地启动了。
秦淮河水流缓慢,船在其上滑行,一点也感觉不到晃动。
沈洁和徐妙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柳卿卿谈诗论画,听着他们左一个李白,右一个李商隐的,朱隶即听不懂也没有兴趣,围着几位美女的有徐增寿、沐晟、李景隆等,让朱隶微感诧异的赵胜德也在其中,虽没听他说什么,却也听的认真。
冯三虎又开始充分发挥他说书的天分,朱隶听了一下,这回说到了兖州遇刺,那一战冯三虎奉命找蒯富,并没有参加,也不知道他都听谁说的,这时候白话起来,跟亲临现场一样。围在他身边的不仅有郭铭、丁忠和耿志良,还有两个美女:兰和竹。
这大概是冯三虎观众层次最高的演讲,故而非常的卖力,还是冬天,船上的包房并不热,冯三虎的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
朱隶喝着茶,悠闲地看着两岸放进河中的河灯,两百多年后,这条河孕育出了秦淮八艳、十里烟花,成为鼎盛一时的风花之地。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朱隶转过头,见沈洁背着手,站在窗前。
“我在想,柳如是是不是柳卿卿的后人。”
“很有可能啊,哈哈。”沈洁轻轻笑着,心情很是愉快。
“怎么过来了,不跟他们聊了?”
“给他们出了一个灯谜,在猜呢。”
“什么?”
“你听好了: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也是妙文。上下联各猜一个字。”沈洁说完,挑战地看着朱隶。
朱隶嘴角向上一翘,目光又投向了河面。
“猜不到吧。”沈洁得意地笑了。
“忘了告诉你,我是纪晓岚的粉丝。”
沈洁由得意转瞬间变成诧异,继而紧张道:“不许告诉他们答案。
朱隶回过头来暧昧地笑了:“有什么好处?”
沈洁眯起眼睛,一副要吃了朱隶的表情。朱隶笑道:“你不是说这个灯谜是你做得吧。”
“差不多了,我说纪晓岚是我老师。”
朱隶一口茶差点没喷出去,纪晓岚要收你这么个学生,能气得穿越。
这副对联的谜底是“猜”和“谜”两个字,黑白红黄不是,是青,狐狸猫狗有关,是返犬,合起来是个猜字;诗词论语有取言字旁,东南西北模糊,迷。合起来是个谜字。这是纪晓岚在十五灯节上做的灯谜,放在今天倒是很应景,只是这个灯谜当时难道了不少才子,连乾隆皇上也思考了两个时辰未果,不知今天船上的人,能否破了它。
看着沈洁得意满满地又转了回去,对着大家的答案微笑着摇头,朱隶心中暗笑,这个小女生,好胜心还是这样强,文学玩不过人家,居然想到出谜语,还是大文豪纪晓岚的手笔。
船似乎停下了,朱隶将头探出窗外,见一个个做工别致的河灯放了出去,招呼徐增寿:“我们也去放灯。”
放河灯在中国有很悠久的历史了,主要流行于南方,应该跟南方多湖泊有关,上中下三元节以及三月三、乞巧节都有放河灯的习俗,各地放灯的时间不一样,在明朝的南京,只有上元节正月十五,和中元节七月十五才放灯,上元节放灯是祝福活着的人,中元节放灯,是悼念亡故的人。
据说,放河灯的时候许愿,愿望是能够实现的。
不知为什么,朱隶今天特别想念曼妙,也许是见到柳卿卿的缘故。
挑了一个鲤鱼灯,朱隶默默地祝福曼妙平安,放开了手中的灯。
鲤鱼灯随着水流,慢慢地汇入灯河。
朱隶的目光也一直追随着鲤鱼灯,直到渐渐的已分辨不出哪盏是他的灯,才站起身来,随意地瞥向岸边。
那知这一瞥,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停止了流动……
第053章 岸边靓影
“船家,放小船,我要上岸。”朱隶放声叫着船家。
“小四,出了什么事?”徐增寿闻声走了过来。
“没事四哥,我只是有些晕船。”朱隶糖塞了一句,“我先走了,帮我跟卿卿小姐说句抱歉。”
朱隶心中黯然,与曼妙第一次相见,中途不告而别,与柳卿卿见面,又是中途不告而别,世上有些事,相似得让人觉得不象真的。
跳上船家划出的小船,向尚愣在那里的徐增寿招招手,朱隶乘着小船驶向岸边。
岸上的游人很多,朱隶找了很久,却并未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难道看花眼了?
醉仙舫仍停在河的中央,似乎又有小船放下,该不会寻找他的吧。朱隶想着悄悄蹲下,在没有确定心中疑虑之前,他不想让任何人找到自己。
猫着腰,借着人群的阻挡,朱隶悄悄接近城门,今天是元宵节,城门比平时关得晚,正想拿出关碟进城,一只手轻轻搭上了朱隶的肩膀。
朱隶肩头一缩,一个小擒拿手将那人拿下,定睛一看,差点叫出声来。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放开我,我的手要断了。”
“对不起。伤到你没有?搭人肩头是最忌讳的事,没人告诉你吗?”
“哪想到你这么大劲,你的武功不是都忘了吗?”
朱隶嘿嘿一笑,这些日在太子府闲得无聊,找了一些武功书籍看,没想到还真有些用,功夫似乎恢复了几成。
“你的武功恢复了也有限,我都跟了你一会了。”那人撅着嘴,揉着受伤的臂膀。
“我当然知道有人跟我,跟我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什么?”
“遭了,别回头接着走。”朱隶一把拉住那人,迅速向前走去。
半晌,朱隶和那人从路边的破筐后面探出头来。
“他们过去了吗?”
“只有两个人过去了,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朱隶谨慎的四处打量着。
“来,轻点。”拉起那人的手,朱隶带着那人隐入胡同黑暗去。
两个人来到朱隶他们刚刚躲避的地方:“妈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再找找,好不容易找到了,跟丢了回去不好交代。”
“刚才那个人的轻功可不错,会不会我们跟错了人?”
“不会,那个丫头我认得准。”
“那丫头也够机警的了,居然带着我们绕圈子,还把我们给甩了。”
“不是那个丫头机警,是带着她跑的朱隶机警。”
“你确定那人是朱隶吗?头明明说过朱隶的武功全忘了。”
“跑了这么远,不找朱隶找谁?我看,八成是朱隶的武功恢复了。”
“恢复了?!”
“嘘,别这么大声,他们可能就在这附近,如果真恢复了,我们可不是朱隶的对手。”
“那怎么办?”
“先回去报告,跟丢了最多挨顿训,惹急了朱隶,命可就没了。”
另一人点点头,两人四周看一眼,顺着来路走了。
黑暗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低声问道:“你的武功全恢复了?”
“没,最多也就恢复一半。”
女子甚为惊讶:“一半就这样厉害。”
朱隶牵着女子的手,悄悄地从暗处走了出来,见四处无人,迅速闪进另一个胡同,再从胡同的另一个口出来,混进刚进城的人群。
“曼妙怎么样?她在哪里?”
“姐姐受伤了。”
朱隶拉着女子的手陡然紧了。
“你不要紧张,姐姐暂时没事。”
“你们什么时候进城的。”
“来了两天了,一直不知道怎么找你,姐姐说,今天有灯会,可能会找到你。”女子说完朝一个很不起眼的客栈一指,“就是那里。”
“你先进去。”女子点点头,轻快地走进客栈。
朱隶脚步没停地快速走了一段,隐身于阴暗处,看左右没人,翻身上了客栈对面的房顶,在房上观察了片刻,待确定没有人跟踪那女子后,才身如狸猫般跃下来,一溜烟进了客栈。
略一观察,已看到了女子给他留得记号。一路找到了曼妙住的客房。
深深地吸了口气,朱隶缓缓地推开门。
曼妙站在屋内,正与刚进来的女子说话,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上如今被大大的帽子遮住,帽檐上垂下厚厚的面纱。但那魔鬼般的身姿,依旧玲珑可人,让朱隶一眼就认了出来。
“曼妙!”朱隶轻呼一声,快步上前。
曼妙却害怕似的后退了一步。
“香香,曼妙……”朱隶疑惑的目光投向曼妙身边的女子香香。
香香是曼妙的贴身丫鬟,曼妙待她亲如姐妹,什么事情都不瞒着她,就连朱隶和曼妙的事,香香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姐姐中了毒,虽然控制住,但是容貌……”香香心痛地解释。
“让我看看。”
“不。”曼妙惊吓地低呼一句,又后退了一步。
“谁干的?”
“朱公子,我来南京只是想见你一面,如今已没有什么遗憾,香香跟随我多年,求你把她带走。”曼妙话语凄然。
“姐姐,我不走。”香香态度坚决。
“香香,我有些口渴,你能帮我倒杯茶来吗?”朱隶转向香香柔声问道。
“公子。”香香何尝不知道朱隶是想把她支开,但看着朱隶恳切的目光,只好叹口气走了。
“曼妙,让我看看你。”朱隶走进曼妙。
“不,不要。”曼妙警惕地再次后退。
“你体内的毒解了吗?”
“香香不是告诉你,解了。”
“你骗我!”朱隶一把抓住曼妙的手,抬手就要解开她的面纱。
“不要,求你,求你让我在你心中保持那个完美的形象。”曼妙声音凄惨。
朱隶的手陡然停在了半空。
容颜对于一个女子,特别是一个漂亮女子来说,重过生命。
特别是不愿意让自己在乎的人,看到她们不美丽的一面。
“你告诉我,你的毒到底解了没有?”
曼妙缓缓地摇摇头:“解药也是毒药,服下解药,容颜就会变得丑陋。”
“容颜总有老去的时候,生命才更重要。”
朱隶感到曼妙凄然地笑了:“你不是女人。”
“你离开组织了?”
曼妙浑身一震:“你终于想起来了?”
“没有,我猜到的,离开北平前,我去找你,你已经离开了。”
“他们答应我,刺杀燕王是我最后一次任务。”曼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语气平淡。
朱隶没有接话,刺杀燕王是他预料中的,因为他们绝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燕王也一定没有大碍,因为京城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我们等了一个月,燕王始终没有离开王府,实在等不下去,只好在王府内实行刺杀,结果惨败,只伤了几个侍卫,燕王毫发未伤,我们却死了两个,被抓了六个。”
朱隶很想问谁伤了,忍了忍还是没问,他知道问也是白问,曼妙不会认识王府的侍卫。他担心的是马三宝,自己给了他那样一个危险的位置,这次刺杀,会不会受伤?
“我运气好,逃了出来,虽然刺杀失败,但我去了,算是完成了最后一次任务,却不知道在我执行任务之前,他们已经给我下了毒。幸亏我身上一直藏有一颗灵丹,可惜虽能解毒,却也使我的容颜一天天变得丑陋。”
曼妙缓了缓继续道:“我来南京找你,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将香香托付给你。”
“曼妙。”
“香香跟了我多年,求你给她找个人家,我也就安心了。”
“曼妙,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毒解了。”朱隶一把拉起曼妙的手,“跟我走。”
“去哪里?”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杀手组织刚才跟踪我和香香,虽然被我们甩掉,但保不住他们会找到这里。”朱隶打开门,轻轻呼唤:“香香。”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