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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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没等朱婳反映过来,左边的脸已高高肿起。
“把解药拿来!如果你不想变成猪头。”
“我都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认识的什么朱婳,我也没有解药,我偷了那些人的钱,怕他们杀了我,才骗你说我有解药,让你把我带走的。”朱婳捂着半边脸,带着哭腔说道。
朱隶嘿嘿笑了一声,又扬起了手臂。
“我不是朱婳,我叫石小路,你真的认错人了,我没有解药。”看着朱隶阴冷的脸,朱婳吓得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尽量蜷缩着身体。
“石小路,原来你叫石小路。”朱隶说着,一巴掌又扇了下去。
燕飞适时地叫了一声:“朱隶且慢。”
朱隶停住手臂,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也觉得你认错人了。”燕飞缓缓地说道。
“不会,虽然我不记人,但记住的人绝对认不错。”朱隶狠狠地盯着石小路,肯定地说道。
“你就是朱隶?跟着燕王造反的朱隶?”石小路听到燕飞的话,露出惊喜的神情。
“想起我来了?不是说不认识我吗。”朱隶狡黠地笑道。
“我真不认识你,但是我知道你,你是朱隶,这位应该是燕飞燕大侠了。”朱婳崇拜的目光望向燕飞。
“装,继续装。”
“我没装,我真不是你说的朱婳。燕大侠刚才也说了,我不是。”石小路无奈而略带委屈。
“朱隶”燕飞低声叫道。
朱隶走过去,握着燕飞的手。
“她不是朱婳。”
朱隶诧异地看着燕飞,低声道:“你看不见。”
“因为我看不见。所以才肯定她不是朱婳。”燕飞肯定地说。
“你走吧。”朱隶冷冷地对石小路说道。
石小路倔强地站起来:“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还没……”看着朱隶两道像剑一样的目光,石小路吓得把后面的话咽了进去,打开门一溜烟跑了。
朱隶郁闷地出了口长气,白高兴一场,以为抓到朱婳就能找到解药,没想到抓到是西贝货。虽然这个石小路长的跟着朱婳一模一样,但说话气质确实明显不同,如果真是一个人,那这个人太精于演戏了。
燕飞感觉到朱隶的失望,笑道:“好歹人家也是个女子,没想到你对她这么凶狠。”
朱隶撇撇嘴:“真正凶狠的你还没见到呢!”
燕飞故意一缩脖:“幸亏我没惹你。”
***
燕王拿着朱隶的信,反反复复地看着,字一共就几个,没什么好看的,他一直再看朱隶在信的最后画的那幅画。
朱隶的绘画水平实在不敢让人恭维,燕王费了半天劲,才看出那应该是两只手,小指相勾,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三宝,你过来一下。”
马三宝闻言走过去。
“坐下。”燕王命令道。
马三宝莫名其妙地看着燕王,见燕王拿起马三宝的手,把四个指头按下,只剩下小指,然后用自己的小指跟马三宝的小指勾了一下,问道:“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马三宝笑了:“王爷,这叫‘拉钩’。”
“拉钩?!”
“就是两个人约定了一件事,拉拉钩,谁也不许毁约,是老百姓中小孩子常用的誓言,还有一套说辞。”
“怎么说的?”燕王感兴趣的问。
“嘿嘿。”马三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词有点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蛋。’”
燕王一向冷漠地脸上也不禁莞尔:“你去吧。”燕王挥挥手。
看着朱隶笨拙的图画,燕王眼窝有些湿润了,苗疆是什么地方燕王很清楚,朱隶同燕飞此去,无疑危险重重;同样燕王领军打仗,朱隶心中也必然挂念,这个约定,是让燕王放心,他一定会小心,也希望燕王自己多保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蛋。”燕王心中默默地重复着,伸出自己的两个小指,互相拉了拉。
第121章 再战盛庸之石小路
休息了一夜后,朱隶和燕飞继续南下。
出城没多远。朱隶就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路过小树林时,朱隶轻夹马腹,让马儿带着燕飞先走,他自己窜上了路旁的一棵大树,不一会,石小路骑着一匹又老又瘦,没有马鞍的马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朱隶从树上翩然而下,施施然站在了路的中央。
石小路陡然见到朱隶,吓了一跳,猛地一勒缰绳,在马儿的嘶鸣中摔下了马背。
“你找死啊!”石小路扶着摔疼的腰,呲牙咧嘴地站起来,指着朱隶骂道。没等朱隶反映,石小路看到那匹老马带着缰绳要跑,忙一拐一拐地追上去,老马本是慢悠悠地走了几步,见石小路追上来,竟撒开蹄子跑了,石小路顾着追马没留心脚下,被树桩绊了个狗吃屎,爬起来时。马已经跑得看不到踪影。
朱隶看得哈哈大笑。
“还笑!买那匹马花了我所有的积蓄,现在跑了,你陪!”石小路气愤地叫道。
朱隶根本没听石小路说什么,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马儿驮着燕飞颠儿颠儿跑了回来,朱隶翻身上马,与燕飞扬长而去。
“喂!你回来,你陪我的马,你这个混蛋!!!”石小路在后面跳着脚骂道。
朱隶的嘴快笑到耳根了,燕飞受伤后,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地笑,哎,别怪我把我的快乐建筑你的痛苦之上,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尚未出树林,朱隶远远听到石小路在高喊救命。不是吧,这么低级的方法也用。朱隶腹诽了一句。
“救命!”这一句,声都变了。
燕飞心知朱隶心中犹豫,沉声道:“不像是假的。”正说着,又听到石小路发出一声惨叫,朱隶不再犹豫,一拨马头向石小路方向奔去,心中暗道:如若骗我,绝对让你变成猪头,三天之内睁不开眼睛。
远远看见昨天遇到的那伙人,将石小路团团围着,朱隶将缰绳递给燕飞,翻身下马走了一过去。
一人一脸凶恶地站在石小路面前。手中握着皮鞭,手起鞭落,随着石小路的一声惨叫,皮鞭在石小路身上留下了一道鞭痕,连带撕下了一块衣服,使得石小路的亵衣隐隐外现。
“住手。”朱隶两步走到那人面前。
那人见朱隶步履沉稳,一拱手道:“这位朋友,这女子骗了我们的钱,无钱还我们,我们只是略作惩戒。”
朱隶看了一眼石小路,皮鞭上带着细细的倒刺,在石小路身上留下了两道血淋淋的鞭痕,石小路咬牙忍着,没掉一滴眼泪。
“她骗了你们多少钱?”朱隶沉声问道。
“纹银二十两。”
朱隶从怀里取出二十两银子:“我替她还,你放了她如何?”
那人接过银子,好心道:“朋友,这女子欺诈成性,骗过很多人的钱,你小心自己别被她骗了。”
朱隶一拱手:“谢谢提醒。”
待那伙人离去,朱隶并未理会仍跌坐在地上的石小路,转身向燕飞走去。
“谢谢你!”石小路对着朱隶的背影说道。
朱隶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衣服。扔给石小路,石小路站了一下没站起来,眼看着衣服落在身前不远处。
“你的脚怎么了?”朱隶问道。
“扭了。”石小路在地上挪了一下,伸手够着衣服穿在身上。
朱隶走到石小路面前蹲下,不顾石小路的挣扎,脱下她的鞋看了一眼,脚肿的像馒头一样,明显不能走路了。
拦腰抱起石小路,将她放在燕飞的身前,自己骑上另一匹没有马鞍的马,牵着燕飞的马出了树林。
已经耽误了不要时间,朱隶考虑一下,没有返回开封,直接奔向了离开封不远的小镇。
开了两个房间,朱隶给石小路找了个先生看了看,买了药酒,又给她留下了一点银子。
石小路一声不吭默默地看着朱隶做着一切。
第二天朱隶和燕飞离开时,到石小路房间告别,见房中空无一人,似乎早就走了,朱隶不在乎地耸耸肩膀,去马棚牵马。
一进马棚,就看到石小路抱着她的小包裹,正靠在栅栏上酣睡,想把马牵出来,必须叫醒她。
“喂,你怎么睡在这里?”朱里用脚尖轻轻踢石小路。
石小路惊醒,看到朱隶,笑着说:“我怕你们走了。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朱隶没说话,跨过石小路走进马棚,给马套上缰绳,置好马鞍。
“让一下。”牵着两匹马,朱隶对站在门口的石小路说道。
石小路让开门:“朱大爷,你就带上我吧,我会洗衣服、做饭,什么都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行。”朱隶的语气毫无转圜余地。
“求求你,朱大爷,带上我吧,小路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一人,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了,小路不会吃很多,会很努力地干活,你就带上我吧,朱大爷。”
朱隶像是根本没听到石小路哀求似的,翻身上马,绕到客栈前面,燕飞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伸手一拉燕飞,两人骑上马,绝尘而去。余光中,朱隶看到石小路一拐一拐地拼命跟在后面。
出了小镇,朱隶越骑越慢,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了?”燕飞问道。
“石小路昨夜睡在了马棚里。”
“马棚?为什么?”
“她担心我们夜里走了,她想跟我们一起走,我没同意,出门的时候,我看到她在后面跟着。”朱隶解释道。
“她的脚好还没好,现在走路,恐怕会留下病根。”燕飞的语气很是担心。
“回去看看?”朱隶问。
燕飞点点头,他知道朱隶。装的跟个冷面人似的,心肠比谁都软。
远远地,就看到石小路一拐一拐地走着,时间还早,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清晨的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愈发显得她孤零零的。
看到朱隶和燕飞又返了回来,石小路心中一阵兴奋,想快走几步,却因为脚伤又摔了一跤。
石小路倒吸了一口凉气,刚要爬起来,一个人影挡在面前,抬起头,见是朱隶一副不耐烦的脸。
抱歉地笑笑,石小路费力地站起来。
“会骑马吗?”
石小路眼睛一亮,使劲地点点头。
朱隶将拴着的马解开,将马缰绳递给石小路。
为了方便换马,朱隶只备了一个能坐两个人的马鞍。另一匹马没有备马鞍。
沈洁为朱隶挑选的两匹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毛色均匀,身体健壮,马腿细而长,站在那里,快有石小路高了。石小路脚上有伤,加上马上没有马鞍,上了两次没有上去,伤脚一用力。疼出了一身冷汗。
朱隶见状,将石小路扶上马,又追问了一句:“能骑吗?”
石小路生怕朱隶嫌她麻烦不带她了,一迭声地说没问题,忍着疼双腿一夹马腹,率先走了。
“真是个倔强的女子。”燕飞像能看见似得评论道。
朱隶一笑:“跟你当年一样,带着她走几天吧,等她伤好了,再让她离开。”
“再进城,给她买个马鞍。”燕飞说道。
“你拿钱。”朱隶打趣。
“去你的。”燕飞明知朱隶骑在马上无处可躲。仍然给了朱隶一拳。
朱隶呲着呀吸了半天冷气,叫道:“这么向着她,你不是看上她了吧。”说完不待燕飞动手,已跳下马来,手中缰绳一抖,牵着马跑了两步,跃上了石小路骑着的马。
石小路感到朱隶上了她的马,心中一阵兴奋。
南阳是河南另一个大城市。虽然赶不上开封繁华,也很有规模了。
这里一点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街面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朱隶和石小路并肩牵着两匹马,燕飞仍然骑在马上,悠悠然进了城。城里虽然布局不同,但北方的城市大同小异,三个人转了两圈,找了一家合适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小路,你以前来过南阳吗?”朱隶坐在桌旁到了杯茶水,边喝边问道。
石小路扶燕飞坐下,扭了个湿手巾递给燕飞。这几日石小路很自觉地把照顾燕飞的事情主动承担下来,朱隶已经很心细了,但比起女人来,还是差了很多。
“南阳,五六年前来过,这里跟开封是一个帮派。”石小路答道。
石小路是竹花帮的,入竹花帮并不是石小路自愿的,不管行骗还是乞讨,必须加入竹花帮,而且每个月要交一定金额的保护费。
这种帮派,同黑势力一样。
“明天在南阳住一天,买些必须品,后天离开时,你就不要跟着我们了,这点银子,你拿去,开个小店做点小买卖。”朱隶从怀里取出两张两百两的银票,就算石小路什么也不做,省着点花,这些银子也够她生活二十年的。
“我不离开你们。”石小路摇头。
“我们要去苗疆,那里很危险,不能带着你。”燕飞说道。
“我不怕。”石小路一脸坚决。
“你不怕我怕,真遇到什么事,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朱隶态度强硬。
“我不用你保护。”石小路倔强地说。
“你说的容易,难道我能看着你有危险不管你不成?!”朱隶有些不耐烦了。苗疆危险重重,能护着燕飞周全就不错了, 哪有精力再照顾石小路,况且石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