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年代-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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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个晚上。我们依旧在网上无关痛痒的聊着。我们开始开着玩笑。逗着嘴。这样的玩笑和逗嘴其实跟感情牵扯不上任何的关系。只是；我开始喜欢上这样的方式。有的时候；我会因为你发来的消息而笑的放肆。根本没有顾及旁人异样的眼神。我也没有觉得有多丢脸；真的没觉得。也是在线上约好次日你下班之后一起去江滩走走。
在潜意识里。我常觉得；去江滩的人定是有故事的人。而江滩本就隐藏着太多太多的老故事。开心的。难过的。幸福的。痛苦的。你的；我的；还有那么多其它的。多少的人在那里的重逢或是相遇。又有多少的人在那里的离别或是分开。只是。旧的故事会越来越久远。新的故事会继续的上演。随着滚滚的江水流淌；永不会停息。
我们是乘船去的江滩。这是你第三次乘船。可对于我而言；是你和我的第一次乘船。华灯初上的武汉；总是美丽的。路边昏黄的街灯；人来人往的马路。一片繁华却又感觉萧条的景象。很多时候看到这样的景象会让人感觉到难过。
你不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安静。船上的你低着头俯视着脚下的长江。没有只言片语。看着你。却看不到你眼睛里的那一抹忧伤情绪。那时候我就站在你的右边。心里有些许的难过。所以；我总是想跟你讲无数的笑话。哪怕是自己很久之前的那些糗事。白痴的；笨蛋的。只要能看到你笑；我就会很得意。甚至很满足。像是上学时语文拿到一百分那样的满足感。
到江滩的时候；我们朝着离江水最近的地方前行。拉着你下那个很陡的斜坡。你的手紧拽着我的手腕。肌肤有微疼的感觉。你因为没有站稳而差点的摔倒。我转过身站在你的前面；让你倒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刻你被我抱在怀里；紧而用力的拥抱。你的手顺势的环绕在了我的脖子上。直到你重新站稳我才松开拥抱。心里却异常的感觉到甜蜜。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只是；这些你好像都不曾知道。我想。自己能确定喜欢你而非一时情绪；就是在那个瞬间。
坐在离江水最近的距离。抬起头看夜晚斑驳的繁星。看很多人因为相信传说和寓言点燃的那些孔明灯。看江水对面的那些被路灯照耀下的树木和房屋。我告诉你说；我似乎从来也没看到过流星雨。连流星都没有见过。你说你也是。我无意的问起。是否每颗流星都代表着一个生命。流星陨落的瞬间就是代表着一个人的死亡。你回答我说是。我同时也告诉你。每天也会有无数新的生命在诞生。所以。生命的消亡和诞生永远是成正比的。而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相等。让那个晚上的自己；感动的莫名。其实在这样的感动里我深知还有另外的原因。当我确定着自己喜欢你的时候；当夜晚的繁星和孔明灯都能感觉到我喜欢你的时候；却只有你不知道吧。
送你坐车的每一次；都要等上好长的时间。后来你常说我是个扫帚星。每一次偏偏就是我送你坐车的时候；车就不会按照预定的时间来。直到后来的后来；这句话我都会帮你说出口。而每一次你都会因为这样类似的话而笑的没心没肺。好像是因为你；我开始喜欢上这样的调侃。喜欢上这样的对白。甚至喜欢上那些无数无关痛痒的笑话。其实；我知道；是因为你；让我学会了怎么去笑。
寓言里。传说只要一对恋人能走完全长一千六百七十米的长江大桥。那么以后他们一定会很幸福的在一起。在我告诉你这个寓言之后的某一天。你无意的一句话。我却幸福的有些眩晕。你说。我们走长江大桥吧。尽管我只说了一个〃恩〃字。但其实心里却感觉到甜蜜。虽然那时候你从来不知道我对你已经越来越上心。很多时候你无意的一句话我都会很用心的记住。我曾说；感情里有时候是需要用些许手段的。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而这样的手段就是对你真的用了心。
这是我第二此走长江大桥。记得第一次走的时候却并非是因为那个美丽的寓言。而是纯属的一个意外插曲。所以第一次；在我花了数小时走完全程的时候除了精疲力竭；并没有感觉到甜蜜。
你走路的时候总是让我感觉会跟不上脚步。于是我总是以最快的速度跟着你。走在桥的正中间的时候；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题。我说。你现在闭上眼睛；想起的那个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如果是曾经快乐的情节。那么你对这个人必定还是有感情的。不是恨则决然是爱。将你转过身；面朝着已经很晚的长江。那时候我看不到你的脸庞。却很想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你。只是；似乎这样的举动会吓到你。很久；你转过身告诉我说。你想到的是开心的时候。我回答你说。那就对了。你对他；仍然有着感情。你很勉强的回应给我的笑容。笑容满满载着的是无奈。
你说很累。所以我们走到桥尾的时候随意的找了个围栏坐在上面。你说你幻想着有那么一个地方；满地都是厚实的枯黄树叶。当你踏在上面的时候能听到〃咯吱〃的声响。我说。这个问题简单。什么时候我用个尼龙的大塑料袋装满枯黄的树叶；然后找个地方。把树叶铺满在地上再让你踏上去。你皱起眉头回答我说。怎么那么浪漫的画面却可以被你说的如此的不浪漫。这样的一句话让我和你都笑的没有了底气。
我说。来。肩膀免费借你靠。你睁大的瞳孔看着我。我紧张的问你怎么了。你什么也没有说；却缓慢的靠在了我的左肩上。很久很久。在我低下头看着你的时候却看到你眼角的泪水。用手一遍一遍的为你擦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我却能感觉到你心里的那份悲伤。站起身面对着你；将你揽进怀里。用手不停的轻轻的拍打你的背；让你感觉到安全。用手抚顺你的头发。像对一个孩子一样的呵护。
走完整座桥的时候已经是近乎凌晨。陪你等通宵的公交车。你从来也没有走这么久的路。在车站的时候我抱着你。你就这么的在我的怀里站着睡着了。睡的很熟。可也是和前几次一样；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公交车总不会按照时间到来。最后的最后；你拦了辆出租回的家。
那个晚上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或许也是因为很久再没有走这么远的路途。只是我依然不会忘记等你的简讯。即使是已经意识模糊到睁不开眼睛；也一定会将行动电话放在枕头下。我不想错过你的任何一条简讯。哪怕简讯里只有两个字或是一个字。〃晚安〃或者〃安〃。
我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去见你。并且每次见你的时候总会送你一样东西。虽然很多的时候理由也总是那么的牵强。我其实就只是想这么的陪在你的身边。即使一辈子你都会知道我喜欢你的事实。有的时候；我也希望你可以自己去猜。自己去想。而等到有一天在你也会喜欢上我。
只是。人其实总还是会有矛盾的思绪吧。在伟大的感情也只不过是因为爱。在我经历这么过这么多的感情里；却也从来没有一次会有过这样的想法。爱一个人好像是希望她能快乐。而不是去占有。我知道；牵手的那一天已然是分手的倒计时。所以在现在；宁可是不去占有；也不愿意失去。但其实就有那么一次。我就真的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二十五个年头里头一次最正式的告白。是在那间〃非常台北〃的餐厅里。你曾说；倘若某一天你知道我喜欢上你；你一定会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因为你这样的一句话让很多次我准备对你告白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就被硬生生哽咽了回去。但这一次；在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的时候；也当然做好了你会离开我的准备。
我向来是很会说话的。只是却不知在这样正式的告白里却变的说话开始吞吞吐吐。坐在我对面的你总是很疑惑并且好奇的看着我。你不知道；其实我很不敢去轻易正视你的眼睛。或许；是没有底气吧。在我几近用尽了所有的形容词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的时候。你并没有离开。你的眼睛里好像是写满了感动。就因为你没有离开；我觉得我胜利了。我用了最大的赌注对你的告白。最后我的胜利了。虽然；结局并非是我想象的美好。但我知道；至少我有了一个可以继续对你好的机会。
带你去另一个江滩。一直坐到很晚。你说你很希望我能一直陪着你。一直疼你。我回答你说会。不会离开你。你的笑容依然还是跟从前一样。甜蜜的；温暖的。也是感动的。
我们第二次一起乘船。已经是在近乎午夜时分。我想；其实那一晚上帝也是在帮我的吧。那一晚乘船的人真的不多。给了我和你单独相处的机遇。或许在我的骨子里就是等待着这样的一个人或是一个机遇。你坐在船舱里的凳子上睡着了。深夜的船开到终点时；你还是没有醒过来。一路宁静皎洁的月光和繁星让人感动到昏沉。所有的路人兀自下车休息了；留给我们整艘的船。我呆呆的望着船窗外的那份月色。安静的看着你。觉得幸福。
在步行街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你的胃开始极具的疼。看着你疼的直不起身子。其实我比你还要紧张。依旧还是拦不到车。甚至连出租车都拦不到。你的胃越来越疼。直到把你扶到附近的石阶上坐下。很久很久。你依旧直不起身子。打电话给一个学医的朋友。他说我应该把你送去医院。但你执意不肯。其实你的骨子里和我一样的倔强并且固执。
十二月。外面凌烈的寒风。刺骨的疼。你我都穿的很少。看到你全身在发抖的时候我褪去身上的外套搭在你的身上。站在你的面前。挡住那些肆意侵袭的寒风。即使自己也因为这样的寒风全身在极具的颤抖。但我却变的异常的勇敢。想是因为你吧。抱着你；让你听到自己有力的心跳；是想让你感觉到安全。半跪在地上让你的头靠在我的肩上；想让你能舒服一点。
你的胃足足疼了近乎两个多小时。那个时候我除了抱着你真的第一次开始觉得无能为力。打电话给最好的朋友。到她们赶来的时候；我开始去找最近的能让你可以休息的旅馆。最后和好朋友的男朋友轮换着背着你徒步到旅馆。你哭了；喉咙一直在哽咽着。背起你的时候在你耳边不停的叮嘱你。不要哭。你是勇敢的。你怎么可能愿意让旁人轻易的看到你落泪。你点点头。忍着那样的疼痛到我把你背上三楼的房间。你其实也是坚强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勇敢。
等好朋友都离开之后。为你褪去外套。把你抱在床上；盖好被子。你疼到睡着了。似乎已经没有意识。我坏坏的笑了。心想。如果今晚不是我在旁边；以你这样的模糊意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在你的旁边。让你的头靠在左手的手臂上。想让你睡得更踏实一些。直到凌晨的五点你才沉沉的睡去。而也是直到你真的睡着以后才疲惫的沉睡。沉睡的那几个小时里我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早晨你醒来的时候我说我梦到你了。你一定要问我梦到什么的时候。我有些得瑟的笑着告诉你；少儿不宜。你转过头蒙上被子说我神经。
第一次吻你。是一个无意。用右手蒙住你的眼睛；然后吻你。吻很轻。却很深。我深知这样的举动是吓到了你。但其实你不知道。倘若没有这样的主动。我们之间或许永远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横沟。我也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你。我和你。其实都是有资格再重新获得幸福的。
第二次吻你。你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的回应。很浓烈的深吻。我将自己的右手重叠在你的左手上。十指紧扣。很紧也很用力。我似乎就想这么的很用力的吻下去。甚至希望时间能够就停止在那个瞬间。
你说。你很害怕自己会再次陷入这样的感情里。其实你不知道我也会害怕。在我每一次那么有底气的讲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在难过。只因害怕以后的分开和离别。我甚至会担心在某一天我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你就这么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像梦境一般。所以现在的每一次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才总是那么的不舍得。
我也总是喜欢抱你在怀里。无论在哪里。哪怕是在人潮拥挤的车站。哪怕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我总是对你说我很想你。那是因为我害怕以后的哪天就没有机会再说出口。我想。其实全世界最浪漫的情话就是把〃我想你〃在你耳边说上一辈子。
后记
假如哪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在线上当我把这句话发给你的时候你让我做出解释。我回答你说；很多的很多还是需要自己去体味和感觉的。就像是我和你的感情；即使我用再怎么华丽的形容词来表述；旁人也无法真正体会到我内心深处的那种感受。
你说你会害怕自己的失去理智。你说你想在你二十五岁之前都和我在一起。而你二十五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