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存年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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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了。或许。根本不重要。成为心怀感伤但甘心承认的人。
现实的生活像个毒品。自己的精力与激情被磨的日益消瘦。这样一个空白到让人太容易寂寞到崩溃的生活把自己打磨得像块深海长眠的千年不化的烂石头。我的那些所有的斗志也好。挣扎也罢。都奄奄一息到让自己失望。无数次一个人走在凌晨的街道上时总是产生想在这样的一个傍晚再走一遍从武胜路到麒麟路的那条汉阳公园这时候应该满地落叶的大道的想法。或者就这么突然的想就这么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的去找那些熟悉的人。FIR。或者司韦。即使只是沉默的坐在一起喝杯咖啡也好。我终于还是开始感同身受尹璐几年前的那句想回到过去。
七七曾在我的博客里给我留言。静下心来。发现自己已然不再恨你。
很多的很多。早已该释怀。最后还是该放过彼此。放过自己。
她没有再回复。
我不想知道最后的结局究竟是怎样。我从没真正的恨过她。对于她。或许已然不再剩下些什么。或许有的。只是很多时候的怀念和感恩。她说她结婚的时候让我有时间就去。我答应了她。其实我想说。这样的一场婚礼；自己决然会参加。毕竟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子。或许年龄在社会上已经起到了太多的作用。人与人的隔阂像条壑沟。逾越不好就是粉身碎骨。而我就是那个停在悬崖前或者转身离开的人。我不需要认识任何人。也无需任何人认识自己。我想自己宁愿一整天坐在江边或是塞着耳机走上一整天的路。宁愿一个人吃饭洗澡。宁愿耳朵边唯一的声音永远是耳麦里传出的那些怎么听起来都有些矫情的音乐。宁愿什么话都不说而到最后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该跟谁说。又应该何时何地开口。只是这样的有时候。真的会寂寞。
回答所有问我过得怎么样的人我过得很好。事实也的确是。我有哪里过得不好呢？只是不会快乐。只是有点寂寞。仅此而已。而我已经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自己怎么怎么不开心。现在的我早已经拜托了这种幼稚。没有人会觉得这样的人值得珍惜应该被保护或是怎么样。这样脆弱的自己只会被人看不起。或许只有FIR出现。像五年前那样问我。十一。你过得还好么时候自己会痛哭流涕的说自己到底哪里不开心了。但是我已经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出现。什么时候；在哪里。那时候我会有怎样的反应。
FIR。其实我依旧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段时间。我有亲口告诉过你么？
有些事情总是在劫难逃。
想起不久之前与罗晶的那次酗酒。记忆里也是最后一次酗酒。那一晚她唠唠絮絮的说了很多。完完全全的关于一个人。一个外号叫胖子的男人。一个各方面完美到像天使却从始至终只有罗晶一个女子对他一个人心心念念只对他一个人死心塌地的男人。她说自己配不上他。长得难看又没有钱。无从开口劝她些什么。因为我自己也被这个女子打败了。这是我无法理解的爱情。但我感同身受。一如罗晶向我表达他们最后一次牵手的那种距离感而示范着握住我的手。十指相扣的握法。鼓掌却因为某些难以言表的原因各自背离而难以再贴合。那种抽离感我一样感同身受。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已经多久没有人这样牵着我的手走过大街小巷来时的路。我喜欢在听别人叙述的时候毫不顾忌的盯着对方看。因为我知道她会因为某些不不言而喻的原因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而无暇顾及我的打量与探究。而自己总能从这些不经意泄露的表情里看到对方所有的情绪。悲伤也好；幸福也罢。罗晶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双手上；毫无焦距而深刻。嘴唇一翁一合的蠕动。她的困惑她的不堪她的不舍她的爱与愧疚被一层一层揭开。伤口血流成河。有那么些心疼；为了这样一个一定意义上失去了他的她。
某一天熬了一个通宵的清晨。坐在去武昌的公交车上。因为一直存在MP3里许久。之前却从来不曾仔细听过得歌。因为里面不经意听到的一句歌词而在清晨人满为患的公交车上低着涣散的凌乱头发；泪流满面。我总是庆幸这种时候自己有那么一拨长的可以遮住眼睛的刘海。
其实你没有那么爱他。真的不需要那么想他。其实你没有那么爱他。没有深陷到无法自拔。
眼泪廉价的往下掉。哗啦啦的洗劫了面容。洗劫了蠢蠢欲动的情绪。
眼泪好不容易随着乐曲的结束而开始力不从心。却又因为透过窗玻璃的清晨七八点的阳光那么温暖的铺撒在散落在眼前的黑色发丝上。发丝的色泽让自己心里一下子感触到难以名状的难过。吸着鼻子擦掉眼泪。望向窗外。其实我谁也没想。真的没有想。我只是突然很难过。仅此而已。
告诉D现在的自己理智了很多。她说我理智了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一个哭的表情。她问以后是不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我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变。从初中到现在。
大半夜的她说自己在看我文字。每次看的时候至少能自己安静会。她如我一样。摩羯座。摩羯座总是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感伤如影随形。她如此。我这般。
其实自己并不习惯也不喜欢D与伊雪能那么毫无遮拦的看到自己心里那么复杂的琐碎。如此这般的赤身裸体。给了伊雪博客地址是因为自己当时的神志不清。而D是意外的看到了毕业时校内曾留下的联络方式中的博客地址。等我下意识的去删除的时候她已经把它纳入了收藏。
正因为这样。很多有关她们的感受自己无从开口。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在一个异常忙碌的深夜。D发来简讯。
没什么事。只是想找你聊天。
于是放下手里所有的事。一门心思的一个字一个字看着她发来的简讯。再寻思这些文字背后的那些赤裸裸的褪去了所有修饰的真实情绪。第一次看到如此这般迷茫无助无助的D。令人心疼。
不需要去探究她到底为何在这样一个深夜情绪低落到失了控。因为太过在意细节的她注定了不需要理由。一如我自己。我与她有着太多的纯属巧合。相同的悲伤；以及那些清晰明了的思路。所以有那么些惺惺相惜。这是我们友情坚固的地基。
我不想计较那么多。把这些过往得失计算的那么透彻。
而像我这样的人。总是以一个难题的形式出现在感情里。
穿了好几件。在十月底这个有些许寒潮来袭的季节里。最外面的一件还厚的让人嘲笑。但还是感觉到冷。双手冰凉；像个冷血动物。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小跑着进房间去接骤然响起的手机。没跑几步刚进房门；铃声戛然而止。未接来电。D。回拨过去。一片公交车上的嘈杂声。她在那头喂喂喂的吼着。我问什么事。她特得瑟的在那边笑。没事阿。就是想跟你打个电话。多久没见你了。发个简讯不就好了。还特意打电话。还特特意响两下就挂。我畅听阿。我知道。可我也畅听阿。你个无聊的家伙。她在那边肆无忌惮的笑。
近段日子。接到很多身边朋友询问近况的电话。其实每一通电话都有真真切切的让我感动到。
开始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丧失了所有的热情。开始迷茫。开始没有归属。开始困顿萎靡。开始心里空落落的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填补的事物。
黄昏树下；细数曾经斑驳的倒影。
面对周遭。终有一丝的感动。生活是本灰黑色的漫画书。而回忆却像是本已泛黄的日历。一页一页；涣散着丝丝入扣的尘埃。其实。很多的感情在最后；终究输给了时间。曾携手说要在一起一世的那个人。如今已然陪在了另一个人身边。曾经每一次过马路时候因为车辆的经过；推自己推到慌乱而有些抽搐的那个人。曾经在某个公交的车站说着在我看来是全世界最浪漫情话的那个人。曾经在近乎深夜被我右手拽着而奔跑在城市尽头的那个人。在某年某月某天已然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很多个不经意的时间；自己常会陷入深思。倘若某年的某天；在那个公交的车站；我拿着行动电话左顾而不是右看。试想。此后的此后。也决然不会是蝴蝶效应般命运的可怕。倘若。那么多个倘若。我想；也换不回最初的曾经。点点星光；那些斑驳在树下的倒影。曾有多少的恋人在那颗树下许下过不变的承诺。后来才猛然发现；那个时候的承诺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足够把握吧。那个某人送给自己的钱夹里曾夹杂着唯一一张我们的合影。而那张合影也曾被自己撕碎或是烧毁过无数次。而今。钱夹早已被新的钱夹所替代。而那张照片最终也像是那本泛黄的日历般。放进了自己的那个为了防止遗忘的笔记本里。
因为无意的翻阅；而再次看到那张照片。似乎感觉已是很久之前的记忆。仿佛前世。却不在今生。我曾因为那张照片而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可以如此有张力的表达着我们之间的情感。只是在笑容被定格下的之后。我们并没有按照那些誓言继续延续。而是回归至最原本的开始；手握着各自的无奈；像火车的轨道般驰向了不同的轨迹。那些带有戏剧性色彩的每个二十三号也在弹指流逝的时间里；逐渐的被淡忘。一些人。一些记忆。渐行渐远。
清晨。在我翻看行动电话的那时候。脑海里突然的思绪。想起六年之前的这天。曾被定义为是个专属的纪念日。那个唯一一个看着我六年以来变化的女子。那个在六年之前的今天。因为酗酒而推开我的手推的有些许抽搐的女子。那个在某年的圣诞节；将一个精致的钥匙扣里写下简短词汇而后放在公司里摆放的圣诞树下挂着。希望我能第一个找到。在那之后据说在那个钥匙扣里；这个女子写下了她活过的二十多个年头里最肉麻的情话。只是在后来的后来。那枚钥匙扣早已不知去向了哪里。还有那条这个女子曾花了近乎半个月的薪水而为我特意买的那条铂金的项链。却因为我一次无意淋浴的时候遗失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甚至还能清楚记得五年前的情人节我对这个女子的第一次告白。只是当我们从不同的地方而朝着彼此相同的地方前行。却一直没有遇见。最后的最后。在近乎无数个电话里；最终在江滩的遇见。此后；我开始相信。所谓的缘分。就连擦肩而过也被视作如此。只是。我们依然没有携手走在一起。而是成了最熟悉却又如此陌生的两个人。
我们。像是面相反的镜子。折射着彼此的反面。照射着彼此的正面。六年之后的现在。其实很多的很多。早已不再记得那么清晰。偶尔能从脑海里拼凑出的画面。也理应是记得最深刻的。很庆幸的是。我们做了最好；最好的朋友。即使分开后的这几年。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即使彼此都清楚对方的联络方式。但却从不轻易联络。却用着最老式也最特别的方式维系着这一段特殊的情感。那就是邮件。至今。我的邮箱里依旧保存着和这个女子长达四年多的邮件。如她所说。即使某年某天我们不在一起；也一定要像在一起时候一样。无论每年哪一个节日或是每年的生日。彼此很清楚。打开邮箱的第一刻；定然会收到一封邮件。或许。贺卡。或许。简短的字句。那么多不安的深夜。那么个不经意的时间里难过的排江倒海的时候。翻看那些邮件。给了自己很多的勇气。很多记忆。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尘世间。总有很多很多的巧合。无谓纯属虚构。这个十月三十号。四年前的今天。我的右手边；曾牵着的是我第一个深爱过的女子。在这一天近乎凌晨时分。我提着行李牵着她下的火车。返程回汉。告诉她的那句〃当初是怎么把你带走的。现在也一定将你怎么带回来。〃几近是四年多的感情。却曾因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而将这段感情终究拉下了帷幕。如今的这个女子。也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专属的幸福。其实很多个时候。常会怨恨自己。倘若最初的时候。没有硬生生将她拉入这样的生活里。是否现在的她；早已为人妻；为儿母。享受着普通的天伦之乐。在我将她拉入这样的生活里的时候；却又硬生生将她推给了另外一个人。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残忍并且应该被怨恨。
零九年。自己的二十四岁。收到的礼物。惊喜的却有些伤人。残忍的却有些幸福。离开她。走进另一个她。而半年后的分手。开始明白。感情。终究抵挡不住时空的阻隔。其实。人在很多时候是脆弱的。也在很多时候是容易怀旧的。尽管我向来知道自己是个很念旧的人。渐渐却发现。很多段记忆是现在怎么都不敢再轻易再记起的过去。不是因为不想。只是。在我屡次回想的时候。心绪早已被颠覆的分崩离析。想抽离。却无能为力。想逃开。却在劫难逃。有一些人。一些记忆。面对的时候；依然会难过。但。只是难过。仅此而已。
还有两个月。自己的二十六岁。前方的路途依然无法预计。漫长而缄默的生活。却开始用文字表达自己所有的情感。那如命般重要的信仰。却只是文字。爱情。曾之于我们。此后。却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