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引修仙传-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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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四岛相连;右边,两岛相依。
沉积而下的海面上,一个巨大的旋涡打着旋,荡着飞沫,迸着浪花,现出一个凹下去的旋坑,无数碎裂的岩石,巨块,树木,和惊惶绝望挣扎的鸟兽,不断的聚集,沉淀……
无数的白色烟气,自旋涡的中心狂涌而出,刹时将海面弥漫得无法视物,海面上窜起无数的气泡,发出“嗦嗦”声响,越来越是炽热的热浪在不断侵蚀的白色烟气中渐渐冷却,可是,却是红芒如龙,盘旋不休,疯狂扑上去的修士中,竟然真有一人御玄火链漫空飞舞,只是,此人一时半会也不能将它收伏。
灵光稍减,天空恢复了之前的黯淡,海风劲吹将烟尘荡向远方,掠过的是丝丝的冰寒。东方的天际隐隐翻白,在这冰与火、黑暗与光明间,四岛之地忽现诡异光华,一兽昂立于岛上奇峰之顶,仰天长啸那声音凄厉而悠远,远远传荡开去,最后与岛下咆哮着的海浪融为一体,高亢不绝那一瞬间,仿佛是被激怒的火焰力量,热芒骤然闪亮,半空中的玄火链陡然激射出汹涌澎湃的热浪,万千红芒立时将御链飞舞的修士化为焦炭坠下海中。
喷薄的是七彩的霞光,四岛上的奇兽忽地惊鸿跃起,朝着玄火链扑去。而漫空之中,白炽的灵光一闪,有似剑芒光直逼过去,目标竟然也是漫空飞舞的玄火链。
直坠云光;玄火链似乎意识到不妙,几如一条直线般朝两岛的所在坠去。可是,霞光吞吐不定,竟然横拦过去,将玄火链的去路封挡。
漫天之上,灵波涌动不定,那白炽的灵光消散不见,无论是玄火链,还是口吐霞彩的异兽均是怔了一下,只是这片刻的凝定,异变突起。
凭空之中,玄火链旁忽地出现灵波闪亮,一道并不宽阔的空间裂缝陡然现出,一只金光大手穿缝而出,直握在玄火链的一端。
这里有一颗浑圆发亮,闪着红光的圆珠,不过,此时,它被稳稳地握在金光缠绕的大手之中。如同被蛇捏住了七寸,深陷金光大手之中玄火链开始抖动起来,这抖动迅速变得剧烈,四周灵气激荡不断发出爆响,然而那只大手稳稳不握根本不为所动。
轰然低沉鸣响,一直耀武扬威的玄火链如一条失去生命的死蛇一般,颓然失去了所有光彩,软软垂荡。可是,霞光愈加绽亮,竟然破空伴着惊天的怒吼直奔金光大手而来,只是,云气弥漫间,玄火链被这只大手扯入空间裂缝之中,凭空消失掉,再不见半点形迹。
暴戾的狂跳,异兽在岛屿峰巅跃动不休不断朝半空吼叫,悄然散去的云气中,仿佛有眸光一闪,射出的却是异样的目光是你,就是你了往昔,可还弥留在心间吗?纵使,你忘记了全部,可是,我的心中,依然有你今天,我们离别,但时不将久,便不再会是,分离碧螺岛,村镇。一扫往日的熙嚷喧闹变得沉寂下来,不多的普通村民战战兢兢地扫望天地之威,再缩回自己的居所。镇里,不时传来低沉的雕鸣,村民们饲养的,用来捕鱼虾的金睛雕不安地鸣叫着,仿佛感应到某种凶险的临近。
晨光破晓,天光终亮了起来,可是,天际上风起云涌,一团团浓密的黑云自海天一线凝聚,转瞬满布半边天,黑漆漆的施压过来,朝着碧螺岛蜂拥而来。
镇内,忽地抢出一个老者站于镇内街道的正中央,眉目间有几丝的冷峻。凝望着威逼过来的黑云,他的手轻扬祭出一物,盘旋而上,忽地绽出奇异的灵光,刹时将村镇的禁制灵芒逼得亮如莹日。而天际,黑云沉沉低浓,终于临近。
刮起的是凛冽的狂风,席卷浓密的黑云将碧螺岛团团围住,隐隐的,有一点光芒,在一片漆黑中闪烁摇摆,可遮天盖日之中,无数如墨的黑点狂泼而下,顿时,那点灵光被涂满黑黝的光华淹没。
“黑雨来了啊,是腐蚀一切的黑雨来了啊”
纷乱的狂呼,在风雨中那么无力,村镇的上空灵光忽亮忽暗,岌岌可危,而镇中心的大汉此时汗如雨下,双手合拢擎天的姿式也开始抖颤起来。
接连的,一道又一道灵光绽起,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条身影在镇中心处与老者一起撑起保一方乐土的禁制。然而,纵使是群肩共担,顶空之上,那满是青灵之光的禁制突然爆起强大的灵光。灵光,丝丝缕缕地绽放开来,却转而被愈来愈大的黑色雨点遮掩住。
禁制之下,伴着黑雨腐蚀光幕的异响,一个鼎状的法器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灵芒,这灵芒陡然灿灿,光华渐渐淡去。无力的滑落,砰地摔个粉碎,轰倒的却是一片一群。镇中心处,老者仿佛与那鼎状法器心血相连,面容血色全无的无力坐倒在地,眉目间是无法掩饰的绝望。他的身旁,几个俏丽女修面色苍白,勉力起身仰望着那闪耀着光华的最后一点希望。
然而,光华如电,一道白炽的亮光在笼罩全村的禁制溃散前撑起了这一片天空。黑幕沉沉,芒光穿透浓密的黑雨直映向无尽的虚空。
漫漫的灵光仿佛无有穷尽,盈盈的扩散间映得村镇内有如白昼。天际,仿佛传来惊雷轰鸣,云层之内不时竟有金光闪映,虚空处,白影手舞足蹈般随风轻荡,漫漫空间传来咒语轻吟,随着吟诵之声越来越均衡有力,云气飞速弥散,不多时竟然现出一小块青天白云。
“竟是……在庵堂的……那个人”
一位女修呻吟着紧盯着渐渐远去的白影失声道,她转而望向老者正想说些什么,岂料,那老者竟然同样痴痴地盯着那道白影,目光中,几分疑惑,几分迷惘,几分欣喜,还有几分晶莹“师……父是你吗?我是陈宝啊我是你的徒弟陈宝啊师……父,我是陈宝啊……”
风雨中,老者疾呼,白影仿佛一抖,缓缓站定。暮然回首,年华老去,昔年的十余岁的陈宝如今竟然已经是两鬓斑白的老者。这个丁修已经认不出的,唯一收过的徒弟,此时泪水滂沱,正一步步艰难地朝着他走来,扑通跪地。
“你是陈宝?”
“是,师父弟子无能,才达到筑基后期的修为,两度结丹失败,寿元已是不多。这三百年来,苦守这一隅之地,希翼再遇恩师指点迷津”陈宝连磕数个响头,叩拜不止。
丁修目光有些迷离,似有雾气飘散,只是远远盯着某个方向。良久,才道:“那庵堂重修,是你做的吧?”
陈宝泣不成声道:“弟子寿元将近,恐余生见不到恩师,故在有生之年尽全力达成师父的心愿,并嘱子孙儿女终生守护庵堂。这……这几位小辈,皆是徒儿的女儿和侄女。”
言及至此,陈宝朝着丁修一指,对兀自坐倒在地的几位女修道:“这位是我的师父,你们……你们赶快叫师祖,赶快叩头”
四周忽现云气涌动,几名女修竟然被灵光绕体根本跪不下去,陈宝也被一道充盈之光轻托而起。白发轻扬,却是丁修淡淡望着远方道:“这些年,也真是苦了你了,难为你有这片孝心……”
轻轻一叹间,哽咽声音更浓。
又是深夜,月光如水,洒在这渊海碧岛。岛中一隅珠光笼罩,白炽茫茫的禁制较之先前的护罩强了何止数十倍。镇中寂寂街道,丁修白发若雪,一双眸目亮如秋水,那,深深望着的,却又是谁?
是什么样的情绪,似万千言语缠绕心头,深宵寂寞的风,轻轻吹动衣衫,可是,孤处的我,怎能把你忘怀一叹,万千思绪,一念,思绪万千。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丁修在清晨吹来略显咸味的湿润空气中,轻轻推开门。这是他早已熟悉一个小院,几株菩提树,在晨风中轻轻摇晃树枝,除了中间一条小道,周围都是青青绿草。除此之外,更无一物。
在碧螺岛呆了近半年有余,他一直足未出户,今晨,辟邪灵丹成功化去,不余痕迹,是时候寻辟邪小兽,以期它的回归。
虽然心怀尽展,多年的愁肠尽去,然则,晨光放晓,不知为何他的灵心紧缚,隐隐感觉有什么大事发生,故出来透透气。
半年前,玄火链的出世,使得碧螺岛内的大部分修士殒落。这些欲求至宝的散修或是宗门弟子们,为这异物平白搭上了性命不说,还惹得不少宗门纷战不休,人为财死,真是不假,一切,真是何苦由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缚仙金环!
第二百七十一章缚仙金环!
灵识中,感受着玄火链在储物袋中默默地燃烧,丁修嘴角溢出会心的笑。这不世出的灵物,有着不亚于地渊熔河的焰力,玄火之精,非同小可。为炼化此灵物,他整整用了半年的光景,才可把这玄火链随意施展,以他的实力做到这一步都是如此艰难,其他级别的修士,就算夺得此宝,恐怕稍加不留神便会引火自残。
踏步而行,灵识之中忽现横亘在心头的影子。丁修眉目一凝,望向渐渐明亮的天际。远海无边,似有青黛颜色,那里是七岛外的一座巨岛,便是以他的修为尚需行得半日。
“竟然有高人盯上辟邪,想不到你这个家伙竟然这么招惹人注意”摇头一叹,灵光轻轻环起,丁修转而化为一缕灵风,悄然远去。
晨光中,巨岛延绵伸长看起来颇为壮丽,但是,这巨岛上盛产着本地海域较为闻名的碧鳞鱼,故时常有闲而无事的修士四处寻觅此鱼。因碧鳞鱼的碧鳞可以将修为隐匿,纵使你化神级的修士,也查觉不出服下此鱼之人的修为,很多修士都肆意捕捉,弄得碧鳞鱼越来越稀少珍奇。
丁修自不是为此鱼而来,当日升正中,他飞临巨岛随意而行的无心之举,却恰好撞上一条小小的溪流之中游动着一对碧鳞鱼。轻笑摇头,他举手欲捉,却是忽地一顿。
溪流中,一对碧鱼摇头摆尾好不快活,那成双成对肆意玩耍的模样仿佛触动了丁修的某根神经,心里没来由的一疼。
直起身,怔怔然盯着此鱼许久,丁修目送着这对碧鳞鱼儿隐于溪流尽处,一动未动。
曾几何时,与如烟也是这般朝夕相伴,美好的往事,总是挽留不住,一如流淌过的溪水。水漫沙痕,总会抹平印记,可是,为何,我的心中总是有你感伤动情,丁修的灵心忽地抹过一道极难察觉的灵识,抬首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他的神色立时阴沉起来。
盯上辟邪的竟然是个元婴中期修为的修士,实在让丁修有些预想不到。不过,话说回来,似辟邪这种奇兽,一旦收伏,实力跃升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此人如此作为,实是人之常情,只不过,这个举动对丁修来讲,却有夺自己所爱之嫌。
还在思虑,丁修脸色一变,竟然发现那元婴中期修为转而改向奔自己而来。显然,一旁有个元婴修士伺机在侧,让他也难以安心对付辟邪。只是,两个元婴修士间的对话,会是怎样的结果?
轻轻迎上,丁修灵识刹时扩展开去,很快地查觉巨岛腹地隐隐现出辟邪的气息。如果没有此人的出现,收复辟邪的过程应该不需要很多的时间,现在,形势忽然变得复杂,福祸实难预料。
半空中,一道紫光如电,在距丁修还有五十丈左右的距离时现出一人的身形。此人身材并不如何高大,年龄看起来也不是很大,如果不是丁修一头白发略显几分苍老,两人的年龄看起来应是仿上仿下。
不过,较为出奇的是,此人的双睛隐现金光,两耳居然挂有耳饰,各垂有一个闪着金光的圆环,头顶上的头发相对较为稀少向后背去,在后脑勺的位置结成一个小辫。他的双眸比常人略大上几分,寒光四射,显露凛凛杀气。宽鼻,阔嘴,有几分凶煞之相,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其背上居然背着个紫金葫芦,如果说刚才的遁光便是这葫芦所为,恐怕这葫芦更是内有玄虚。
淡淡站定,丁修默言不语,只是凝神打量对方。此人显然对丁修神识之强也是忌惮颇多,白发白衣的奇形异迹亦让他不敢小视。
许久,此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一道沙哑,生硬的语音响起道:“不管道友为何而来,在下奉劝道友一句,就此回头!否则,真的动起手,便别怪郑某出手狠辣阴毒了”
丁修打个哈哈,不以为意地道:“原来是郑道友丁修这厢有礼了”
郑姓修士眼中有寒光一闪,,冷冷道:“原来是摩尼国度昔年赫赫有名的结丹修士,想不到如今更已经是元婴修士,郑某人倒真是久仰大名了。”
略显出几分讥笑,此人再道:“不过,道友的名字拿来吓唬一下别人还可以,用来对付郑某人便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道友识相点,赶快离开的话,郑某便放你一马”
回答他的是默默无语。对面,仿佛有冷风吹荡,丁修白发忽地飘展起来,连他的衣衫都猎猎声响。
冷哼,郑姓修士眼神是凌厉如刀,杀气四起。响彻全岛的话语在空中回荡:“我郑天从不灭杀无名之辈,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莫怪莫怪”
最后的怪字堪堪出口,丁修见到这郑天闪烁着金光的双睛忽地掠过一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