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媳妇未成年-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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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张脆弱的餐厅纸折了又折,最后折成只剩下一个小长条了,才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了几个塑料袋,把纸条放进去好好包裹起来,又向旁人借了一点透明胶把它缠好,然后走到个制高点把它用力的往湖下面抛去。
看着它随着水流缓缓移动着,金灿脸上那抹笑意也越发的清淡最后嘴角紧紧抿住,双眼直直的盯着抛出去的那个东西渐渐消失。就如同那个人,在她的生活里,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一般。
几个月后,金灿一行人从西藏拉萨回到学校,各自交上了一篇论文,呃…金灿除外,因为她之前答应过校长,所以她得多写几篇,不过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在云南和西藏的这几个月,除去头一天外,她几乎天天都在吸引着有关于医学方面的知识。拜访了不知多少个半路郎中多少位精通藏族医术的老者,这几个月所吸收的东西,她几乎都能写出一本传记了,几篇论文而已,她还真是信手拈来。
最后的资金没有出任何意外全部都落入了金灿的腰包,而那几篇论文被她的导师带到全球医术界讨论会上,一时间金灿的名声几乎在医学界响遍了个透。
云市医大也因为她的出名而名声噪起。
世界各地的医学院向她抛来橄榄枝,这一切是学校那些导师们所没有想到的,心里是又忧又喜,生怕金灿会接受那些橄榄枝从自家学校飞喽。
面对这些纷纷扰扰,金灿却是无动于衷,她的行事作风比以往更甚,人比以前更为清冷,就连话都以前要少的可怜,除非必要,要不然她就是摇头和点头作为回答。就是和室友鱼鱼也没说过几句话。
每每看到她这样,鱼鱼总是摇头叹息。爱情果然是改变一个人性子最好的药物。
在这期间,冷昔被学校保荐到国外去深造去了。对于出国这件事情,其实冷昔早就具备了保荐资格,只是每次都让他给拒绝了。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
学校对此件事情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但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晃大学四年的时光过去了,相比于其它同学都在忙于寻找实习机会,金灿却是在忙着接收全球各地名校的通知书。
现在摆在她面前只有三条路可选择,
第一条,出国深造。
第二条,出国深造。
第三条,出国深造。
以上这三条都是学校导师和师父老头儿所给她的建议,因为她才满十八岁,这个年纪大学毕业出去工作实在是社会经验太少了,当然更多的还是她还有选择的机会。
因为年轻,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可惜,金灿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国去深造个什么东西,因为她知道最好的老师不是在学校里,而是在世界任何一个小角落里。
若要说她这大学四年最大的收获,那就要数找到亲人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奶奶留给她的那只手镯竟然是她家祖传下来的信物。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跟随导师去参加一个医学讨论会,突然想起师父以前告诉过她,玉器的东西要靠人气来养,就在出门前戴上了那个手镯。在讨论会结束后,大家提议留个影,导师就把她一块儿拉过去了,那相片被一位参加此次讨论会的京都军区医院的一位代表带了回去。
那拉代表为激励医院里的其它实习医生就把那张照片放大挂在他们医院的会议室里。某天一位军区高层领导要做个心脏搭桥的手术,为其动刀的医生就在那会议室里与他们讨论病情,那位高层领导在看到那照片里那只戴着玉镯的手腕时,当时就红了眼眶,捂着胸口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昏了过去。
为此医院方还特意批评了把那照片带回去的代表,好好的会议室挂什么照片,这下把那位领导给冲撞坏了,那可怎么得了。
好在那位领导经过抢救一翻,还是给抢救过来了。
睁开眼,张开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那照片的来历。最后经过层层关卡,金灿和那玉镯被连夜接到了京都军区医院。
站在那个比豪华酒店还豪华的病房里,金灿紧张的不停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镯。
她大概是她的哪位亲人找到她了,却不知道是哪位亲人,其实她最不希望找到她的人是她的亲生父母,在她的心里,她那生她的父母早就已经死了。
好在上天还是疼她怜她的,把她接过去的人是她的爷爷,而她的父母则在生她第二年就双双意外去世了。
看着眼前那个头发发白却梳的整整齐齐的,双眼浮肿却冒着精光,牙齿也掉了好几颗却咧着大嘴笑的老头儿,金灿感觉有些陌生。心里感觉怪怪的,竟是不喜不悲。不是说亲人相见,分外眼红么?怎么她一点儿也没有要哭的冲动?倒是那咧着大嘴笑的老头儿她的爷爷红了双眼。
“你叫金灿?”老头儿强忍眼泪问道。
金灿点头。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姓金么?”老头儿又问。
金灿摇头。等待他的答案,
结果那老头儿酝酿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那是因为你爷爷我姓金,你那死去的爸爸也姓金。”
他这不是废话么?金灿想翻个白眼送给他,可惜酝酿了半天只露出了一个呆呆的眼神。嘴角抿了抿,眼神暗了暗,这几年,她连无语无奈的情绪都忘记了。
冷下脸来,火气有些冲,“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
金老头儿被她突然的情绪变化给吓了一愣,随后又咧开了嘴巴,“哈哈哈,我就说嘛,我老金家的孙女怎么可能会是个哑巴?就咱们老金家的优良基因,能出个较为内向性子的人都不容易,何况是个哑巴。哈哈哈…咳咳…”大笑几声接着又咳嗽了起来,一旁几位医生见他这样激动赶忙上前安抚他的情绪,提醒他现在不宜过度激动,否则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十几分钟后,金老头儿的情绪恢复平静,祖孙俩儿的对话再次展开,然后又一次以金老头儿激动过度而被迫结束。
最后的结论就是,金灿除了有一位高权重的爷爷,还有一位同样在军区里面很厉害的哥哥,亲哥哥。
想起那位哥哥,金灿现在都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能想到,前一秒还死板着脸,当听到自己就是他的亲妹子里,他那张冷脸下一秒钟就紧搂着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唉…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他还是个军人咧。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难看不打紧,问题是那哭声也太难听了。
这不,她前天才刚从学校回到家,今天家里就迎来了她那两个极品祖宗。一个是她爷爷金大龙,一个是她哥哥金实。
“妹妹,你怎么还没有收拾好你的东西啊?”金实一进屋没有看到行礼箱,立刻不满的说道。
金灿飘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后面进来的金老头儿见状,抬手拍了一下孙子的脑袋,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献媚的冲金灿一笑,转过头来对孙子说道:“收拾什么?有什么好收拾的?京都什么没有卖?金实,等会儿我们下飞机了,你就直接带着我家灿灿去王府井采购去,缺什么买什么,听到没?”
金实啪的一声并起双腿,敬了一个军礼,响亮的应了一声,“收到,首长!”
金老头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金灿笑道:“呵呵呵,灿灿,你看,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去机场?”
金灿也回给他一个微笑,“嗯,那你们快去了。要不然飞机该误点了。”
一旁的金实一听,赶紧说了一句,“妹妹,我和爷爷是特意过来接你的。”
“哦?”
“灿灿,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爷爷,等你毕业了就搬过去陪爷爷的么?”金老头儿也赶紧加了一句。
“我是答应了。”
“那你…”
“我这不还没毕业么?”
听到这儿金老头儿激动了,金实也激动了,异口同声控诉道:“你骗人!”
“你那学校都放假了,”金老头儿道,
“确实都放假了。”金实点头表示肯定。
“可我还没有拿毕业证呢。”
“那个毕业证可以让你那学校寄过来嘛。”金老头儿道。
金实也加了一句:“妹妹,你放心,即使你没有毕业证,你哥我也照样儿能给你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他的话刚落,脑袋就又被人给狠拍了一下。
“臭小子,你以为我家灿灿跟你一样喜欢走后门儿啊?人家可是个真材实料。”
“爷爷,我啥时候喜欢走后门儿了啊?”金实感觉自己很委屈。他能爬到这个位置也是他努力付出得来的,哪有那么多的后门儿走啊。
金老头儿瞪起双眼,“怎么就没有啊?当年我送你去幼儿园时,那老师一听说你才只有四岁说什么也不肯收你,如果不是老头儿子我给走后门儿,你能上得了?”
“爷爷,那可是你走的后门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金实回了一句,结果脑袋再次受到打击。
金灿看着眼前这两个活宝,心里直感觉好笑。偏偏,这些年她已经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就那样不悲不喜不咸不淡的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少的活宝表演节目。
当然最后的结果,金灿还是跟他们回去了。毕竟是长大了,思想观念也上升到一个阶层,反正现在的交通这么方便,她什么时候想奶奶了就坐飞机过来看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去哪儿工作都一样。
能与自己的亲人待在一块儿那是最好了,什么东西也没有亲情来的重要。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的紧,转身上楼了。她确实是应该收拾东西了,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行礼袋开始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收进大袋里。
其实这屋子本就是她的家,她当初为自己和奶奶准备好的一个家。
只是,不管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可她欠了他那二十万到底是没有还。
这房子当初买加上装修就花了近二十几万,用来还欠他的债务应该足够了吧,况且现在这房子的房价都翻了好几倍了,他是肯定不会吃亏的。
她一件一件的收拾着,有时候看到一件比眼生的东西时,还得想半天,那到底是她的还是他后来买的,想清楚后再作安排。
待她收拾好后,看着自己手里的袋子,有些发愣。
原来她当初只给这房子添置了这些东西…
就是一个大袋子都没有装满。
轻轻叹了一口气,难道说自己早就有预感这房子不会是自己的么?
把袋子里的东西整理好又来到洗手间,看着那两个同样款式的杯子,有些发愣。这两个漱口杯并不是她买的,那她要不要带走?
纠结了半天,终于下了一个决定,把一切她所用过的东西,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全部都处理掉。
又回屋内找了个垃圾袋来,把自己那个粉色的杯子扔了进去,再把她那支粉色牙刷扔了进去,顺道把她几年前就打算让其退休却一直忘记扔的娃娃牙刷也扔了进去,然后是毛巾拖鞋等等。
到了京都后,金灿凭借自己的实力再次考进了部队军区医院,在里面一边接诊病人一边抽空学习。
由于她的年龄关系,医院给她安排的职位也只是一位实习医生。就现在而言只怕她的能力再好,最高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转眼又过去了四年,金灿已经快二十三岁了。这时的她已经成为了军区医院里面有名的教授专家。
别人要找到她看病都必须要排除挂专家号,这还得提前十几天才行。
不过,金灿一直都坚持自己的原则,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她也有她的原则。凡是到她那里看病的病人,待她开完药方后,都可以凭借她另开出的一张退款单拿到收银台去退之前挂号的钱。
至于以前说的不排队之类的原则,她在了解了现实情况后,也只能无力叹息了。
自己的能力有限,别的专家每天只在医院里坐诊三个半小时,而她则给自己安排了一天八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这样她就能尽量多看一些病人。中午顾不上吃饭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的她几乎每天都很忙碌,上班时间她去上班,休息时间她就会去一些老人院和孤儿院给那些看病,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紧紧的。
今天是星期周末,她代表医院来这儿开个会,谁知道竟然会碰到他。看着面前那张有些发黄的餐厅纸上面的几个字,金灿心里复杂一片。
【时间很短,天涯很远,往后的一山一水,一朝一夕,自己安静地走完。倘若不慎走失迷途,跌入水中,也应该记得,有一条河流,叫重生。这世上任何地方,都可以生长;任何去处,都是归宿。那么,你别来找我,我亦不去寻你。守着剩下的流年,看一段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想着当初写下这段话的心情,看着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从刚才坐下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用正视的眼光去打量他观察他,她没有想到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儿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不过他的眼神似乎比以前更为深邃了,就像一汪深墨色的潭水让人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十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