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三国-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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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就能把一个人闷个好歹的。
万幸的是,如今这个大厅之内,一般的闲杂人等是没有资格进入的。能在这里呆着的,除了饱经训练的人精,那就是向曹仁这样身体素质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了。
不过,就算曹仁的身体素质非常过硬,没有在这种环境下被压抑的吐血,可那不代表着曹仁的心理素质也同样非常的过硬。本来就非常沮丧的曹仁,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也不禁有点毛骨悚然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厅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静悄悄的鸦雀无声。虽然现在还没有钟表可以记录时间,这里也没摆放沙漏,日暴那种无聊的玩意。可是,一盏热气腾腾,香气喷喷的热茶都已经满满的冷却了。这无不告诫在场的人们,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终于,相对于刘明手下这帮老于此道,修身养性功夫无比精纯的高参们,曹仁那脆弱的心灵,终于,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无声的压力了。
曹仁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可这一声咳嗽,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回荡,却把曹仁自己也吓了一跳。曹仁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太尉大人,关于您遇刺一事。真的跟我家丞相大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下官可以用性命担保此事。”
刘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得看了一眼曹仁。
凡倒是旁边地郭嘉开言说道:“曹将军,当日你我相见,相谈甚欢,我等无不佩服曹将军乃是一个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汉子。今日又何必出言相欺?”
曹仁既有些心虚,又有些恼怒的说道:“我……”
可还没等曹仁接着往下说,刘明冷哼了一声。打断了曹仁说道:“奉孝,不管是不是丞相派来的人,既然朝廷已经下旨,此事就不必多提了。当今天下混乱,朝廷政令多不能下达。我等既为大汉忠臣,当为天下人以作表率。”
“是。”郭嘉状似无奈的应了一声。
曹仁那个惭愧啊。
要知道曹仁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有理想,有抱负,想要报效朝廷,保家卫国。平定天下。安抚社稷的有志青年。只是在历经沧桑,希望破灭之后,这才把希望寄托在了曹操的身上。希望能在曹操地带领下,曹氏一家能够崛起,能够屹立当今,平定天下,使宇宙重清。
故此,曹仁无比惭愧。同时也无比的佩服刘明对朝廷的忠诚。不过,曹仁还是在暗中咬紧了牙关喊道:不!汉朝已近完了。已经彻底的腐败了。不可能再让天下安定了。只有孟德才能让天下重新安定下来。
可就在曹仁心神动荡的时候,贾诩又起身说道:“太尉大人,曹承相把持朝政,政令多经曹丞相之手。朝廷这道圣旨的真伪,实在是可疑的狠。还望太尉大人明鉴,不要上了宵小的当。”
曹仁的那个心,忽悠一下,立马又提到了嗓子眼。曹仁乃是曹操的心腹,当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圣旨是怎么来地。
而这时,旁边的荀彧也不动声色的说道:“太尉大人,这道朝廷地圣旨,上面不过是盖着当今万岁的私章。并没有国宝玉玺的大印,算不得什么真正的圣旨,当不得真的。咱们完全没有必要理会。等咱们的兵马南下,清君侧,除奸佞之后,万岁也不会怪罪咱们的。天下诸侯更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的。”
本来很清爽,甚至是有些凉的天气,可曹仁那头上的汗水,那却哗哗地往下流着。曹仁的喉咙也更加的干裂了。曹仁一肚子的话,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这些人说的真话,那真是好象一把把的刀子在往曹仁身上插。曹仁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真话总是最难抵挡的。最有杀伤力的。因为,他们讲的是真话。
“列位大人,虽然这圣旨真伪莫辨,可它终究还是圣旨。是朝廷下达地旨意,若是咱们不加理会,咱们太尉大人乃是天下的表率,外人不知真假,必然效仿之,则朝廷的威严,必将荡然无存。这天下,也就要更加的混乱了。这可就违背了咱们太尉大人的初衷。反正咱们太尉大人如今也没受到什么真正的损害,咱们又何必非的叫这个真?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蔡邕一团和气老的站起来劝解道。
看着面前这个红光满面的老头,曹仁那真是感到无比的温暖,这个老头怎么可爱呢?
“算了?这怎么行!咱们太尉大人是何等金贵的人?那是皇亲国戚,先皇亲口承认的兄弟,当今天子的皇叔。哪能说叫人刺杀,就叫人刺杀的?太尉大人的威严何在?当今皇室的脸面何在?况且,咱们这次出兵,耽误了不少农时不说,那大军一动,日耗千金,那也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杨军气愤愤地跳出来与蔡邕唱着对台戏。
曹仁这个气啊。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你说,同样是一片天空下的俩老头,怎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素质啊!
不过,好歹杨军这个老头把话茬引到了利益上面。曹仁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不象刚才听着那些真话那样无话可说了。曹仁连忙抓紧机会说道:“太尉大人。若是您能为大局着想,我家丞相大人愿意保举那孔北海,为青州之牧。”
曹仁对自己的说辞还是比较满意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乃是曹操在曹仁动身之时交给曹仁的几张王牌之一。
然而,曹仁马上就傻眼了。
“北海的孔大人,何用丞相大人保举?那孔北海,爱民如子,备受青州百姓敬仰,青州的百姓。哪一个不以孔大人马首是瞻?保举孔大人的万民表,此时应该已经送到朝廷哪里去了吧?”荀攸不紧不慢的给曹仁浇了一瓢凉水。
也许荀攸得这话讲给曹洪听,曹洪可能不会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不同。可身为一员智将地曹仁,却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话里面的含义?这分明是青州已经被人家刘明出兵给拿下了。那还用得着曹操多事。
曹仁暗暗心惊:这刘明的实力也太恐怖了吧?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刚刚把我们的司隶占领了,这就又把青州给夺取了。而且都是那么的迅速、容易。自己这边岂不成了任人鱼肉。还是孟德有先见之明,没准备和刘明硬碰,这要是硬碰下去。孟德的这点家底,岂不是都得搭进去?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曹仁,咬了咬牙,厉声说道:“当今天下大乱,百姓们急需休养生息。为了天下苍生,我家丞相大人可以包赔太尉大人的损失。只要太尉大人说个数,我们承得起,决不说不子。若是我们承不起,那也只好玉碎了。”
“好!好气魄!”刘明赞许道:“曹将军,这才是你地本色嘛。原本本公就准备听从朝廷的旨意。不再追究此事的。现在冲着你曹将军的为人。本公就更不会改更主意了。什么赔偿不赔偿的,只要能让本公对那些爱护本公的百姓有个交待,意思意思就得了。来来来。你且陪着本公喝上几杯,那些琐碎的事,由他们去弄就是了,回头你看一下,不合适,让他再换。”
曹仁那心里听着别提有多热乎了。刘明,别看是太尉大人。真是个好人,真是条汉子。
当即,酒宴摆下,典韦拉着曹仁一通猛灌。不多时,曹仁就迷糊了,幽州的好酒,那可是高度数的烈酒。曹仁还是按着普通水酒那样拿坛子猛灌,能不晕吗?这可是曹仁第二次被刘明的美酒给灌晕了。
就在曹仁迷迷瞪瞪地时候,郭嘉他们的赔偿协议也都商量好了。拿过来给曹仁过目。曹仁拿过来一看,那字都跟会跳舞的小人一样,活蹦乱跳的,哪里还看得清楚。
曹仁把协议还给郭嘉说道:“你给我……说说。这、这些,都是什么?”
郭嘉笑道:“曹将军,我家太尉都说了,意思意思就算了,我们那还敢坑您?只不过,我家太尉遇刺,怎么着也得拿些凶手出来顶缸。这些凶手,不管是真凶手也好,假凶手也罢,总之,这些凶手都要由你家丞相大人捉拿归案,送到我们这里,交给我们太尉大人任意处置。这不过分吧?”
曹仁一听,这不算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地事情,太尉大人遇刺,怎么能没有几个凶徒啥之泄愤呢?于是,曹仁一拍胸脯,裂着大嘴说道:“中!这没问题。包在我家丞相身上了。还有什么吗?”
“其他的没有了。只是我们这次出兵司隶,动用兵马众多,而且整个司隶也全都被他们拿下了。按着我们的惯例,他们的赏赐,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土地的封赏,那更是庞大,如果就让他们这样的退回来,那他们的赏赐,那可就全泡汤了。这对我军赏罚分明的军法,那可是极大损害。故此,这笔巨款,只能由我家太尉大人和你家永相大人分摊了。”郭嘉叹气地说道。
“这能有多少?我家丞相大人全都都包了。”曹仁喝得有点大,满不在乎的说道。在曹仁地观念里,曹操的军功赏赐,那已经就极为丰厚了。而打下一个州的赏赐,曹操是不会在乎的。
“嘿嘿,由你们全包了?恐怕你们还真的包不起。算了算了,反正我们太尉大人说了,只要你们意思意思就得了。你们包个百分之一,那就算了。”郭嘉瞧不起的说道。
“什么?我们包不起。太小瞧人了。我就包给你们看看。那笔来。我这就包给你看看。”曹仁憋屈半天的火,终于在酒劲的怂恿下,猛地爆发了。
郭嘉笑着拿过协议,一事两份的让曹仁签字画押。曹仁也毫不含糊地把自己的名子给签上了。
次日,等曹仁醒过来,仔细一看自己签的协议。曹仁脑袋嗡了一下,险些又晕了回去。
只见那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白,虽然在大致意思上,和郭嘉说的一般无二,可涉及到的具体数字上,那可就是一个让曹仁无法正视的数字了。
首先,刘明遇刺,由曹操负责捉拿凶手,那一点没错。可是那上面写得明白,按着幽州审讯的结果,那个凶手组织乃是一个有着上万成员的杀手组织。这也就是说,曹操得给幽州这边送来一万个强壮的壮劳力。
其次,那幽州的军费开销。五十万人的兵马调动。陈兵一个月的消耗,兵粮一百万石,出兵司隶二十万人,占领的司隶全境,每人有一千元的赏赐,军官加倍。司隶领土折算六万万元。总共加在一起九万万元的封赏。
虽然曹仁不明白这九万万元,到底折合多少的黄金白银,可这让曹仁算不过来的数字,那就让曹仁知道这不是什么能轻而易举拿出来的好事。
曹仁当时就急了,怒气冲冲的去找刘明理论。可等到了刘明府邸,曹仁往上一冲,却被两个兵丁给拦住了。
曹仁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乃朝廷钦差,找你家太尉大人有事商量。速速通报。”
“我家太尉大人不在。你回去等着吧。”
曹仁更是恼火,躲着我怎么的?才一个晚上就不见人影了?这可不行!
曹仁怒声喝道:“你家太尉大人不在。你们幽州总有一个主事的吧?让他出来见我。”
第三百九十七回 守口如瓶
“他妈的!谁敢在这里撒野。给我滚!”一声怒喝,好像旱天的一个霹雷向曹仁打来。
与此同时,曹仁只觉得平地起了一股狂风,向自己吹来。身为一个合格的大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是必备的条件之一。曹仁虽然不是一个绝世武将,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将,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曹仁连头都没回,一腿就向后踹去。
别说,曹仁这一脚还真踹个实着,可曹仁踹上之后,就感觉像揣到了一块钢板上似的,而且还一块快速移动着的钢板,巨大的冲击力,让曹仁的身子再也站不住了。就好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忽得一下,就飞在了半空当中。
曹仁在半空中暗自惊恐:完了,我命休矣。
可就在一刹那,半空中几道银光闪过,曹仁只觉得腰中一紧,几股巨大拉力,止住了曹仁的飞行。数道细长的银索,缠住了曹仁。把曹仁从半空中给救了下来。
首次经历空中飞行的曹仁,没有那种腾云驾雾的美感,只有惊心动魄的恐惧。这种恐惧,乃是人对未知事务的本能反应,不会因为曹仁的胆色而有所减轻。
三魂七魄刚刚归壳的曹仁,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竟然没死。可随之,一股剧痛就从曹仁的腿部传来。曹仁向后踢得那条腿,已经严重变形了,肿得好像水桶一般。
这曹仁不愧是一员悍将,如此攻心的剧痛,曹仁愣是一声没哼。咬紧了牙关给忍下来。可是,这时一阵轻飘飘的话语传来:“哎呀,这不是曹将军吗?您什么时候学会飞了?佩服。佩服。早知道是您在天上飞着玩。在下绝对不敢打扰您的雅兴。您看看,现在让我的侍卫用绳子把您给套下来,这多不好意思啊。曹将军,恕罪,恕罪。”
曹仁心中痛骂:我多玩儿会飞了?气的曹仁用力一跺脚。“哎呀!”曹仁再也忍不住地叫了出来。
“曹将军。您这是何苦呢?您跟地面有什么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