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1776-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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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政府和英国政府开战,很多原来殖民总督负责的采购,都转到了议会或者是大陆会议身上。特别是新的大陆军正和英军开战,部队的花费更是庞大,最贵的军火、马匹、粮食不算,就是军服、被子、帐篷、水壶等等这些小部件,每一项也都足够养活好几个大的工厂。
这些商人前期是不知道,后来慢慢打听到,康柏迟早要成为大陆会议中,负责军事物资供应的军事委员会中一员,马上蜂拥向康柏住的旅馆。
他们都是非常善于见风使舵的人,虽然在他们看来,英国最终会赢得胜利,但他们也不介意从殖民政府身上赚钱。而以前殖民总督流传下来的习惯,他们都非常善于用金光闪闪的东西,来迎奉主持采购的官员。当康柏这个新的权贵出现在费城的时候,他们当然要好好的拉拢了。
所以这几天,康柏名义上是待在议会和议政厅,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在接见这个热情的商人,以及接受他们的礼物。而那些宾夕法尼亚议会议员,对于这样的官场习惯并没有介意,就连富兰克林这样清誉极佳的人,也因为不知道暗中还有勾当,认为这样能使康柏的利益和费城人民交往的更加密切,没有对此有什么看法。
几天下来,康柏的小钱包已经鼓的不能再鼓了。
按照康柏的本心,所谓有钱就变坏,应该好好的找几个白人女孩,释放释放这些天的精神积压,不过考虑自己的事业还没进入状态,为了前途,还是抑制住这方面的向往,准备赶往波士顿,参加慰问大陆军的工作。
就在他和富兰克林商量行程安排的时候,却突然被对方告知,《宾夕法尼亚日报》准备对他进行一次专访,因为这是一家相对拥护大陆会议的报纸,所以希望他能做好准备。
其实这方面康柏已经得到提示,费城富翁中的同盟者罗伯特·莫里斯,曾经隐约的提起过,他有个得力助手还在担任《宾夕法尼亚日报》的编辑,可能对康柏进行一次采访。康柏对这的理解,应该是罗伯特·莫里斯在政治上给自己的回报。
很快就在州政厅见到了准备给自己进行专访的记者。
“你好,尊敬的大陆会议代表阁下!我是托马斯·潘恩,《宾夕法尼亚日报》的编辑。”那记者友善的向康柏伸出了手。
第四十节 形式性的采访
“托马斯·潘恩?”康柏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竟然是最近几个月来,把费城弄得满城风雨的大作家,大思想家托马斯·潘恩,著名北美独立思想著作《常识》的作者。
“是的,议员先生。”潘恩笑着点点头。
“噢,你好!你好!”康柏连忙伸出手,重重的握了一下。“我拜读过你的《常识》一书,潘恩先生。我非常敬佩你的远见卓识,对你的看法深表赞同。”
“呵呵!我也听说过阁下在大陆会议上的演讲,对阁下的倾向也非常敬佩。”
两个互相奉承了一下,都对彼此有所了解,而且非常喜欢对方的观点。
不过相对来说,康柏对于潘恩早早的发表《常识》一书还是比较遗憾,他在看到这本书后,非常懊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来到这个世界,要不然这本书的作者肯定就是自己。其实这本书的内容非常简单,也就是简单的单方面罗列一下英国对北美造成的伤害,以及北美战胜英国的可能性。要是换成自己的话,康柏可以肯定,自己写的书比潘恩写的要更加正确。
潘恩在当时普遍不相信可以战胜英国的北美人中间,算是思想比较正确的一个人。不过他绝对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先是在北美写《常识》,鼓动北美人起来革命,革命成功后,又马上把手伸向帮助北美的法国,向法国输出革命,挑起法国大革命,是大革命中的最强外援和思想导师之一。可以说,美国后来向南美、拉美输出革命,同样也是受了他的影响,包括后来的门罗主义,乃至二十一世纪的“世界警察”。一般人都认为美国的干涉主义始自门罗,其实此时门罗正在大陆军当一名小兵,他的很多思想,都是受到潘恩影响的。不过相对来说,潘恩是一个革命者,我们传统上不会说革命者的坏话,就把责任习惯性的推到了真正成功实施干涉主义的政治家门罗身上。
托马斯·潘恩到不是一个喜欢啰嗦的人,客套完毕,直接就询问:
“议员阁下,听说你是法国炮兵学院的学生?”
“是的,潘恩先生。我在法国炮兵学院学习了将近两年时间,可惜因为父亲去世,不得不提前返回北美。只学到了一些军事理论知识,对于具体怎么指挥炮兵,就不如正规毕业生专业了。”
康柏赶紧推,知道这家伙是激进分子,万一他提出自己为什么不上战场去,那可就麻烦了。此时的北美大陆军,对于英军可是不占任何优势的,再强的人上战场也只能挨打。
“那你对于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战争怎么看,波士顿战役已经持续了半年,什么时候才会出结果?”
潘恩并没有追着问上一个问题,反而看着早已经写好问题的采访笔记逐个发问。
“波士顿的战役?这个,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结果,也就是几天几十天的事情吧。我们现在每天都在取得进展,如果英军不想全军覆没的话,应该选择体面的撤出波士顿,才能保证他们不被我们俘虏。不过我们的海军刚刚建立,根本没法阻断他们从海上撤退,所以我们想全歼他们也基本不大可能。”康柏暗暗后悔,自己除了看《爱国者》知道约克镇大捷,学历史知道“萨拉托加大捷”,并不记得其他的战斗。
“也就是说,在波士顿的战斗中,你觉得我们最终不会取得对英军的胜利?”
“不,恰恰相反。”康柏赶紧澄清,自己可别被这个激进的革命者当作是投降派。“我觉得把英军赶出去,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因为这样可以保证波士顿不会被战火焚毁,保证波士顿的居民不受战火的波及。我想,华盛顿将军也应该是这样考虑的。”
“那么你对我们北美将来的发展怎么看?李议员。是独立,还是屈服?”这次潘恩不看采访笔记了,难得问了一个自己的问题。
“哈哈哈!潘恩先生,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相信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北美人都不会选择屈服。”康柏回答的也非常爽快。
“的确,我也这样认为。那么北美的发展前景呢?听说你刚刚投资了五万英镑,来购买匹兹堡的一片荒,这算是你作为一个匹兹堡人,对西部荒芜区发展前景的信任吗?”潘恩追问前面康柏没回答到的问题。
但他追问中提到的购事件,却让康柏感到为难了。
这东西要直说自己信任匹兹堡的发展么,那可能会带动某些盲信的人,也去购买匹兹堡的土。现在那些去匹兹堡考察土的人还没回来,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席话,导致土已经被人购买的话,肯定会对自己产生不满,这样事情就麻烦了。
想了想,康柏是找到了一个委婉的方式回答:
“这没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仅仅是个人兴趣。匹兹堡是的家乡,我觉得十万英亩土不够,所以还想再买点。”
托马斯·潘恩对康柏的采访非常成功,两人就像提前安排过的一样,一问一答,配合的非常好,而且提问和回答还基本都能令对方满意。
康柏主要回答了潘恩提出的大方向方面,可以给自己在政治形象中加分的相关问题,还偶尔穿插了几个潘恩自己临时加上去的问题。
那些临时问题最能体现潘恩的左派立场,往往康柏感觉难以应付。反倒是那些所谓大政方针的问题,他虽然对具体独立战争发展的具体形势并不了解,但也没必要对采访的记者说详细的观点,而隐隐约约的瞎吹,却是康柏最擅长的。二十一世纪是导游时练出来的口才,让潘恩这个年轻的激进革命者听得兴奋的差点飘起来。潘恩相信,把今天的采访发表出去后,绝对能再次推动北美人走向独立的信心。
但康柏高兴是高兴,却多少觉得有点别扭。这次的采访,有意识安排好的感觉太强烈了。即便中间穿插了几个尖锐问题,仍感觉不象那种写《常识》的热血青年问的,反倒是被老板定下调子来作播音演员。心中也明白,估计是那个莫里斯预先打过招呼,让自己的形象通过这次报道而广大平民百姓熟知。穿插的几个尖锐问题,应该是这位革命者忍不住自己的性格,问了几个自己的问题。
“议员阁下,采访的最后,通过我们你有什么话想对我们的同胞说吗?”
“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可以用你文章中的一段话,来告诉我们的北美同胞:我们目前带有英国臣民的名称,在国外既不能被人接纳,也不能被人承认:各国朝廷的惯例是对我们不利的,并将永远这样,直到我们通过独立而与其他国家并列为止。这些行动乍看起来也许是生疏的和困难的,但象我们已经经历的其他一切步骤一样,不久就会变得很合适,没有什么希奇了。在宣布独立以前,北美大陆会觉得自己好象这样一个人,他老是把某种不愉快的事情一天天拖延下去,然而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办不可,只是不愿动手,希望它已经得到解决,同时又念念不忘它的必要性。”
这次一次采访确实非常成功,至少报纸出来后,看报的普通平民也好,那些大资本家大商人也好,马上把康柏归到了激进革命者一派。吸引了一大批热血青年的支持,同时也让很多亲英派对他产生隔离。
而且潘恩个人对于康柏显然也非常敬佩,还特意发表了署名评论,来赞扬康柏的观点和看法。弄得本来就已经被认定为政治新星的康柏,在很多平民心目中,简直成了一名伟大的政治人物。可怜这个大人物,其实完全是一个政治菜鸟,他连一场正式的议会会议都还没参加过。
不过他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康柏处理完费城的事情后,在三月十六日终于离开费城,前往波士顿的,但是才走到一半,就遇到了波士顿来的快马信使,说是三月十七日,英军仓皇撤出波士顿,华盛顿将军不放一枪一炮,已经轻松占领了波士顿。
北美反抗英国的前期战斗,已经到了胜利的第一个最高点。
在一片欢呼和鸣枪祝贺声中,康柏马上改变主意,决定当场返回费城,向大陆会议宣布这一好消息。
第四十一节 波士顿的胜利
1776年元旦,为了和殖民的绿底星旗区别,大陆军司令部上空升起了第一面红白相间、饰有十三条横杠的旗帜。它象征着十三个殖民团结战斗,争取权利和自由。不过此时在旗面左上角仍为英国“米”字旗。要直到半年后,《独立宣言》签署,宣布成立美利坚合众国,才会将“米”字图形去掉,改为一颗五角星形。再过一年,才将左上角改为蓝底之上镶有十三颗白色之星,图成环形,这才是后来美国国旗的雏形。
此时波士顿的包围已经持续非常长的时间,华盛顿审时度势,在二月十六日向大陆会议军事委员会提出作战计划。他强调,大陆军有九千人能投入战斗,还有一千五百人的后备队,利用水面冰冻,敌人军舰不能移动的时机,是进攻英国占领军的最佳机会。大陆会议军事委员会经过慎重考虑,原则同意华盛顿的计划,并做了一些调整:认为此役宜以抢占波士顿城南面的道切斯特高为目标。这个高处于两军火力所及的中间带。占领它便可用火力控制波士顿城区及港口,迫使英军撤出波士顿,或使其冒险出城作战,可收到事半功倍之效果。
华盛顿采纳了这些合理建议,积极进行战役准备。
三月二日,华盛顿召开紧急会议,决定三月四日晚由托马斯将军率领两千精锐攻占高;普南特将军派出四千士兵,攻击波士顿交通要道,以牵制英军主力。当天晚上,大陆军的炮台开始向城内英军射击,英军不明意图,惊恐万状,仓促应战,以三倍的火力还击。沉寂了多时的战场,骤然枪炮齐发惊天动,变成了一片火海。
炮战连续打了两个夜晚,英军对大陆军的意图浑然不觉,只顾发射出更多的炮弹为自己壮胆。到了第三夜,按照华盛顿的命令,托马斯将军带领八百精兵在前开路,其后是一千两百人的工程队。利用炮战的烟雾和轰鸣声作掩护,三百辆马车排成一字长蛇阵,装载着大批蔑筐、草捆和建筑工具,以最快速度向道切斯特高运动。草捆放置在临近敌人一侧当做掩体,使其不受敌人火力的伤害。
从晚八时起,全体士兵以惊人的毅力,挥动锹镐铲开厚达十八英寸的冻土,抢修碉堡工事。作为总司令,华盛顿本无必要亲自到现场指挥,但他去了,提醒士兵们注意,明天是一七七六年三月五日,刚好是波士顿惨案六周年纪念日,他号召大家为惨遭英军杀害的同胞报仇。士兵们干劲大增,争分抢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