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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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周子明有些傻眼,这是怎么回事?他用疑问的眼神看着陈宜。
陈宜把车门关上,双手十指交叉,轻轻阖上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没多久,就看到那个司机和助手两手拿满了东西,匆匆下了楼,周子明看过去,觉得那些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他被自己脑子里的一个想法吓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们拿得东西,好像是我的?”
陈宜先把隔开前座的玻璃升上来,然后把周子明拉过来,轻轻搂在怀里,用一种极温和的语气说,“没错,从今天开始,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周子明眼神惊恐地看着他,有些虚弱地说,“不,我不要,我要回寝室,你答应过的。”
“我反悔了。”陈宜干脆利落的回答。
被陈宜那种无赖的嘴脸给惊住,周子明也不想和他再争什么了,他转过身就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锁死,周子明用力按了按,还是没动静,他大口大口的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和陈宜讲理,“陈宜——”
他哀求的话还没说出口,陈宜慢慢地把身体俯压过去,周子明被他逼得身体直往后倒,最后半躺在了车座上,“子明,别和我说道理,我们之间只存在一个道理,你知道是什么对不对?嗯?”他在周子明肩窝那儿亲了亲。
周子明全身僵硬,他当然知道,他们之间只存在一个道理,那就是陈宜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现在脑子却只剩下一个念头,两个月之后,陈宜会放他走吗?
这次陈宜并没有带他回那间公寓,而是直接开到了一个别墅小区里,停在了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前面。
周子明还在想着一直在脑子里转个不停的念头。
别墅前面有个不小的花园,一个女人举着个小天使的喷泉正喷吐着洁白的水流。
周子明下了车,站在别墅前面,挪不动脚,陈宜以为他在看这个花园的风景,轻轻搂住他的肩膀,“以后有得是时间看,现在先进去休息。”
拉下陈宜的手,周子明转过身,正对着陈宜,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五十四天。”
“什么?”陈宜不明所以的问,随后好像想起来一样,“哦,那个啊。”他似笑非笑地说,“多谢提醒,我会好好利用这剩下的五十四天的。”
语气里不言自明的淫亵让周子明无言以对,却也因为陈宜这句话放了心。
也许这只是陈宜的一个新游戏。
住进这说别墅之后,其实和以前住在那间公寓一样,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只是陈宜对他的一举一动管得更严。
上下课都派车接送,别墅里面里的佣人更多,周子明住在那儿,就连抬抬脚都有人赶紧跑过来问,他要做什么?
拿东西?啊,您别动,我们去就可以了。
有点渴?您坐着,我去给您倒水,不要这个,要白开水,好的,我立刻去给您换,您坐着,稍等。
这些佣人一个个全都是训练有素,眼睛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盯住他。
这种过分的周到和殷勤,让周子明觉得他不是被伺候的那个,而是被折磨的那个。
他甚至怀疑,这是陈宜折磨他的新手段,从身体上的折磨,到精神上的折磨,陈宜在惩罚他。
但是陈宜平时的举动又完全不是这样。
他最近相当温和,不光是晚上,他都是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只是把周子明困在自己身下,从头到尾摸着,亲着,吻着,兴奋了,也没强行进入周子明体内,而是让他用手或夹着腿就这么发泄掉。
就连平时的相处,就算周子明发点小脾气,他也没生气,反而带着纵容的神色。
周子明还是没胃口,早上起来反胃恶心已经是常态了,他也习惯了。
平时吃饭的时候,看到他多吃一口,陈宜都会用一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热情目光看着他。
在这种高压下,周子明觉得自己离发疯大概也不远了。
不过周子明渐渐的也没什么精神了。
这学期的课,上的断断续续,眼看着离期末都没多远了,他也有些着急。
每天上完课回了别墅,他还是继续的努力看书,就连陈宜的骚扰他都没看在眼里,反正现在陈宜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对他非常宽容。
连续几天都这么认真念书,陈宜不乐意了,把书从他手里抽出来,“别看太久了,累了对身体不好。”
周子明有些不高兴,自己连随便走动都不行,现在连书都要被拿走。
他站起来,想离开大厅到外面的花园走一下。
周子明的本意当然是单独散布,但是看着跟在身边的陈宜,他无可奈何。
他沿着那条小道慢慢的走着,旁边是剪得很齐整的灌木篱,旁边的山坡上开满了矢车菊,周子明看得出神,踢到了旁边的一个路灯的灯座,他往后一退。
走在他旁边的陈宜几乎是同时就揽住了他的腰。
“谢谢。”周子明看着腰上陈宜那双干净有力的手,低声说。
陈宜亲了亲他的脸,温声说,“小心点看路。”
他大概是心情很好,走到半路上,就拉住了周子明的手,周子明想挣开,却被他更紧的握住,。
周子明无奈,只能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回了别墅。
回到了别墅,就看到任维已经在大厅等着他们了。
这一阵子,任维偶尔会过来给周子明做些小检查,这种架势,让周子明隐隐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得了什么大病,而陈宜和任维却瞒着他。
“去散步了?”任维坐在沙发上问。
陈宜拉着周子明坐到了任维对面,现在周子明已经不会为这种在任维面前出现的亲密举动而不安了,在医院那几天,陈宜好像故意和他作对一样,只要在任维面前,就上演这么一出亲热戏。
“适量运动,别走太久,他身体还弱。”任维淡淡的提醒。
陈宜点点头。
周子明跟着任维到楼上去做检查。
陈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简直快把半个医院都搬到了这栋别墅,二楼那儿一大间全都是医疗用具,一些简单的检查根本不用去医院,在这里全都可以进行,对这一点,周子明没有意见,他本来就害怕去医院。
例行的常规检查很快就做完了,周子明坐在病床上,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我到底有什么病?”
任维收拾好手里的东西,抬头看了他一眼,“陈宜还没告诉你?”
周子明摇摇头。
任维沉吟了一下,“你还是去问他。”
周子明走到他身边,“我问了,陈宜不肯说。”
任维神情冷漠的看着他,在他的这种目光下,周子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任维不会帮他,他很明白这一点。
这个冷漠的男人,就好象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打动他一样。
到了晚上,等陈宜睡熟了之后,周子明轻手轻脚的起了床,打开门,下了楼,陈宜的书房在那里,周子明记得自己的病历就放在里面。
18、筹谋
房间里昏暗,走进去,就好象那些养在大水缸里的热带鱼一样。
周子明借着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轻手轻脚的翻着陈宜那张宽大的书桌上堆得高高的文件。
时间过得极快,周子明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一些汗,离开太久,如果陈宜睡到半路醒过来一定会发现他不见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七手八脚的大略翻完了桌面上的那三叠文件,一无所获。
周子明有些不死心,他绕道桌那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最后那个文件夹上写着几个字母“Z。Z。M”,周子明眼睛一亮,他拿出那个文件夹,仔细地看了起来。
才看到第一页,周子明的手就开始瑟瑟发抖。
看完之后,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寂静的书房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哆嗦着,把那个文件夹塞进了抽屉,慌手慌脚的把书桌上那些他弄乱的东西。
一一整理好,弄完这一切之后,他在睡衣上使劲擦着自己满手心的冷汗,才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黑沉沉的客厅。
周子明凭着感觉摸到了楼梯那儿,手抓着扶手,他往前踏了一步,却忘记了那地方放着一个盆栽,“砰”的一声响,盆栽踉跄的脚踢中,摔了个粉碎,几乎是立刻,从暗处就有人冲了出来,
一瞬间,整个大厅里灯火通明。
周子明坐在楼梯上,用手捂住眼,那个全神戒备的佣人看到他,立刻走了过来,“周先生,怎么是你。”然后他看到陈宜站在二楼往下看,“陈先生。”
陈宜边往下走,边轻挥了下手,那个佣人立刻会意的躬身退下了。
他走下来,膝盖点地,“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子明疲倦的摇摇头。
“大半夜的,你起来做什么?”陈宜顺势把他搂过来,亲了亲他的脸,温和的问。
“想喝水。”周子明低声说。
“房间里不就有吗?”
“忘了。”
陈宜似乎觉得这答案很有意思一样,低声笑了起来,胸膛起伏,“下次可别忘了,就是忘了,也可以把我叫醒,可别自己动了。”
他把周子明抱到大厅的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嘴边,周子明就着杯子喝了两口。
一阵熟悉的恶心感涌上来,周子明立刻把杯子推开,趴在沙发上,吐了起来,晚上本来就没吃什么,现在也就呕出了一些清水,本来以为是肠胃方面的问题,没想到却是——一想到这,就连呕吐都让周子明难受之极,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让他气都喘不过来。
陈宜把他抱在怀里,小心的不压着他的胃和腹部,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很是温柔。
周子明没有拒绝这种温柔,甚至还把身体缩了一点,主动靠进了陈宜怀里。
陈宜感觉到他的接近,有些愣住。
他吻了吻周子明的头发,低声说,“还想吐吗?”
周子明虚弱地点点头,他已经被折腾得没力气了,这时候,陈宜从桌子上把一个罐子拿过来,从里面倒了几颗梅子出来,让周子明含在嘴里,梅子的酸味压过了反胃的感觉,周子明感觉稍微舒服了点。
他迷迷糊糊强撑着不肯睡过去,好像眼前有个什么东西吸引着他,让他舍不得睡着一样。
陈宜看他这样子,眼神不自觉带着些宠溺,万分温柔。
第二天,周子明吃过早餐,准备去上课。
难得的,没有吐得天昏地暗。
坐在车里,周子明用手在包上面轻轻地敲打着,脑子里千头万绪,又好像一片空白。
他知道自己有很多事要去准备,要去做,但又不知道到底该从那件事着手,他必须保持镇定,不能被陈宜看出任何蛛丝马迹,他拿出纸笔,胡乱的涂画着,想出一个计划,再反驳,再推翻,再想,再推翻——一路上就在这种狂躁的状态中度过了,到下车的时候,他把那些纸全捡塞进了包里。
走到教室里,周子明坐着惯常的那个位置,他想了想,叫了前座那个男生的名字,不顾他惊讶的表情,直接和他说要借用一下他的手机。
那个男生傻愣愣的把手机递给他。
周子明走到一边角落里,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和那边轻轻说了两句,就挂断了,他把拨出的号码删掉,走到那个男生面前,把手机还给他,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有个人在盯着他,从他和那个男生搭话开始,不用抬头,周子明就知道,那个目光属于郑逸。
他还没有死心。
周子明盯着书,有些心不在焉。
他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去理会郑逸了,不管他怎么想,都已经与他无关,他能做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郑逸自己能不能摆脱这种没有理由的对他的心思,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坚持,尤其是在他那么毫不留情的拒绝下。
郑逸不可能是第二个陈宜,因为第一个陈宜还不肯放开他的手。
周子明打完了电话,就走出了教室,他没有从教学楼的正门出去,而是饶了道,从另外一个出口逃出了学校,在经过花坛的时候,陈宜派来的车正停在门口不远处。
用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上回和何飞见面的咖啡厅。
他找了个被茂盛的植物遮掩得很隐蔽的地方,坐立不安的等着何飞的到来。
周子明缩起身体,呆呆地看着那些垂下来的吊兰,明明并不渴,喉咙却还是干涉得厉害。
他觉得自己这阵子就陷入了一个迷宫,他拼命地走啊走,保持着模糊的方向感,跌倒了站起来,摔伤了忍受着,手脚并用得往出口爬过去,结果在以为胜利就在前方不远处的时候,发现原来那个一直引诱着他的出口是一盏水下鱼灯。
根本就没有出口。
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臆想出来的。
他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可现在发现,正常那两个字离他越来越远。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一个能怀孕的男人。
周子明光是想到这一点,那种不知道该恶心、愤怒、狂躁还是悲哀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冷汗涔涔。
恍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