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十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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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悼念一个所长(2)
金子还在上班的路上,就接到了小琏的电话。 “喂?你在哪儿呢?” “在路上,没事,琏姐,你说。” “我还说让小蔡带我去看王哥呢,今天。” “不是……昨天又去过了吗?” “今天,我还得去,我还得去跟他说话去。我昨天梦见王哥了,他说以后让小蔡照顾我。我得跟他说让他放心呢。我刚才给小蔡打电话了,他说他有事,我说那我等会儿再给他打呢。你知道,我们俩感情特好,就是那个生活也特和谐,有一次,我坐床边,他拉过我来说,小琏,以后我老了……”这些话,金子不知道都听多少遍了。 “唉,我知道,但是,那都是后话了,也许,你也会遇到合适的人,时间也会过去,伤痛也会平息。”金子有些无可奈何,她有点儿想打断这种情绪,因为她已经听了太多相同的话。 “回头你看,我是不是在哪儿想办法立个碑,赶明儿咱俩一块儿去看他去。我昨天都跟太平间的人说好了,我今天晚上在那儿待一宿,我守着他,我和他说话去,唉,我跟你说啊,我把那太平间的人都感动了,他都为我们流泪了。下午给王哥穿衣服,你去吗?”还没等金子张口,她又说道:“等一切都安顿好了,我就去一趟外地,出一趟远门。” “你去外地干什么呀?”金子问。 “我上外地能干什么去?你不好好想想?”小琏的话里带出一丝残酷的味道。 “你买刀买枪去?”金子的心揪了起来。她想,都是自己惹的祸,本来小琏是不知道王哥借给老虎钱的,是以前金子自己告诉她的,而且还向她核实数额,还让她警告王哥以后不要借钱给老虎了。当然,即使到现在金子都不知道老虎说的是不是真话,真的借了那么多,还是为了骗金子说的。而小琏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当知道这事以后还动不动就向王哥发难。 “你说呢?”小琏在电话的那边冷笑。 “琏姐,你这么做就太没必要了,因为首先,王哥不是别人害死的,另外,不是谁不还王哥的钱,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容我们两天的时间,因为财产还没清算,万一,他夫人知道这笔钱,不是还得给她吗?另外,你怎么知道这事只有咱们两家知道,如果别的朋友知道,他们怎么看小蔡?他是王哥最好的朋友,这事你放心,我们给王哥凑的份子都是最多的,别人才给了一二百,我们给了两千多。” “还管别人怎么看?管他们干什么,你们也真傻,人都死了,还给那么多干什么,给也不是落到那女人手里,你们真傻。反正我不管,我得接着把他没做完的事做完。反正大力的心脏是上次从小蔡老家回来就开始疼的。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么说,我觉得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不要逼我。”金子的声调不能控制地提高了八度。 “甭拿什么刀啊枪啊的吓唬我,我告诉你,我不怕,另外,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想活了,我这么说也许你心里清楚,我日子过得不痛快,要死的人不光是你,告诉你,你还有丹丹,我没有,我早活腻了,你听说过什么叫‘七搭七’吗?就是第一个人死了以后的头七内如果有第二个人死,那在第二个人死的头七里还有人要死,告诉你,如果,下一个死的是我,你放心,我变成厉鬼也要带上几个,我才不怕什么惩罚呢。我有冤还没地儿伸去呢,我们从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王哥的事,我们问心无愧。倒是你,琏姐,王哥为了你他是要受惩罚的,如果他死,也是你害的,你成天缠着他,他没办法对你说,因为他从一个火坑里刚跳出来又进了另一个火坑,他是所长,如果他夫人闹,他会名誉扫地,如果你闹,他更是没脸见人,所以他从没捋直肠子过过日子。 “我真想替他说几句他自己不敢说的话,你总在人前彰显你的美德,你总把他当小孩子管,他早烦透你了,他过生日那天,几十人坐那儿等了你们二十分钟,只因为你又发脾气了,你在车里不下来,他就不敢来吃饭。 “还有,去年回老家的时候,本来我也要跟着去的,但是王哥一反常态地对我,在电话里就说要是我去他就不去了,王哥本来挺喜欢我的,我们也没什么过节儿,我想就是你在电话边上听他表态呢,他来的时候连走前和我们吃饭都是心事重重的,他老说过一天算一天,不想活了的话,还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不要吵架了,吵一次伤一次心。我想了很久不知道原因,最后我才发现,是我过节的时候给他发了两条短信引起的,我解释说,本来看他节前编辑短信的时候我就当着我老公说过,我有好的短信给你吧,你再发给别人,省得自己编了。结果,我忘了,过节的时候想起来了才发过去,那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祝福的话了,只因为是两条吗?当我当着大家说出了事情的原委,王哥一下子笑了,他甚至高兴得马上说,你要去就一起去吧。只是后来,我听你至少打了三个电话问我在哪儿,而王哥竟然当着我撒谎说我在家,所以我就回家了,当时王哥还要我赔他的精神损失费呢。 “你不承认都不行,当晚,你为了证实我在哪儿晚上十一点半还给我家打电话,我妈问我话你也追问是谁在边上。你不是说王哥的病是那次去老家旅途辛苦累的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干涉,我去了,还多一个司机,而且,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不说他去世前一天心脏闷的话了,改成从老家回来就心脏疼了?心梗是很快的事,往往没有预兆,如果他心脏早疼了,你对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带他看病呢?而且,我听他们说,王哥是在下午三点左右接到一个电话以后就气得不得了的,我们都想查查那个电话是谁打的。” “唉,我就知道人走茶凉,你误会了,你听我说,那天不是我,是丹丹不高兴了,说过节时候他一直值班都没带她去玩儿,好容易放一天假还陪小蔡回了老家办事。不信你问丹丹,是丹丹说要是有你去,他就得带我们娘儿俩的。不信你问丹丹,她就在边儿上,你问她。” “我不问,我问不着,不是王哥从老家回来的第二天你们就逼着他让他带你们滑雪吗?要累,也不仅仅是这一件事,王哥是够累的,大的闹,小的缠。” “没有,我是说张强他们呢?他们那面馆当时开业的时候借的五万块钱。” “你还知道有谁借过王哥钱吗?成天陪着你的王哥的发小儿借了一万块,还有林晰也借了他钱,他借出去的大概有二十万左右,你知道吗?他们每天都陪着你,还带去你找墓地,把所有消息向你通风报信,为什么啊?你怎么不找他们要钱去?” “那,他发小儿借钱的事,我,我知道。”金子听得出小琏的心虚。 “林晰也借过钱啊?” “我不知道,你自己问去。” “没这事吧。没这事。”小琏自己耳语着。 “你说王哥没骗你,我知道他没少骗你,他一生最好的就是面子,哥们义气,也许,像你说的你挣钱比他多,但是,对朋友,他总是有求必应。如果什么都和你说了,你还不把整个派出所都闹翻了啊。他给自己儿子钱的时候总是当着你面儿一套,背着一套,为什么啊?你说他什么都和你说,和你交心,为什么给自己儿子钱的时候那么不正常,你不在的时候,他常常几千几千地给他,他说上次的还没花完呢,王哥却说,不花白不花,不花就没了啊。王哥存折上有的钱够自己买车,但是,他为什么向两个朋友分别借了十五万和十万买车?因为要及时行乐啊,他欠别人的债,你怎么不替他还呢?你知道他有私房钱的事吗?既然小蔡是王哥最好的朋友,他也许知道的比你更多,王哥是一个派出所长,他可以抓赌,也可以捞人,小蔡的一个朋友因为嫖娼在严打的时候进去了,他给捞出来了,还有一个因为容留卖淫嫖娼也被他捞出来了,还有别人求他帮忙办户口的事。你知道吗?如果他十分信任你,为什么不把存折放在你们共有的家里,为什么不以你的名义存钱,为什么到现在所有照相机摄像机连发票都在所里的保险柜里,为什么所有车的手续以他的名义办的在所里存放,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除了自己,没有谁可以相信了。我一直不喜欢一个人对感情不忠实,但看在王哥的面子上算了,因为,我认为他是个好人,所以,我从没和你有过什么冲突,但是,我不喜欢,我更不喜欢伪善的人,本来,很多人早对我说过你很烦,但他们形容不出来因为什么,我知道了,本来我是同情你的,但现在我不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钱只能还给爱人,如果,这不是王哥生前所愿,也只能还给他儿子了,就这样了,而且这事的原委其实是这样,节前小蔡是拿了钱说要还他的,但是,他办公室里坐着另一个他们俩的朋友,他说女儿要去日本上学就从那里转手借了他了,如果,这钱还算我们欠的,我们也认了,我们可以还,但没办法给你。” “人走茶凉啊。” “不存在凉不凉的问题,人在呢,就不热,人走了,别人也有自己决定喜好的权利吧。” “好了,你现在听不进去我说话,我先不打了,我接个电话。”小琏想逃走。 金子心里的愤懑却不能平息,她总有一种想砸东西或者放声大哭却哭不出来的冲动。 没过五分钟有电话打入,是老虎的:“她又给我打电话了,还没说两句,她弟就直接给我说了。” “他们说什么?” “问我什么时候还钱,让我定出一个具体日期来。” “她刚才也给我打电话了,你不要怕他们的威胁,我永远站在你一边,咱们没做对不起王哥的事,咱们也没说不还钱,咱们到哪里都有理,你不要怕。钱的事你不要担心,他们什么时候要,我取给你就是了。”金子说着,声调又不觉得提高了:“我跟她说了,她要是敢动刀动枪,敢动我老公,我他妈跟她拼了,咱们一命换一命。”金子看到了同事们错愕和同情的目光。 这时候,小琏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喂?你什么事啊?我告诉你,你要再纠缠不清的,你刚才是不是让你弟打电话要还钱啊?我告诉你,他打不着,你也打不着,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别财迷了,你也威胁不着任何人,还有没有法律了?这个钱,说实话是良心钱,没有任何凭证,但是,做事我们力求要对得起良心。但是,对不起,我们对你,惹不起还躲得起吧。请你不要再骚扰他了。” “不是,你误会了,刚才我弟看我说不出话,他说他帮我说吧,你误会了。别说了,别说了,我是问你刚才你说的‘头七’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讲究?我是说,要是他能回来,我跟他说说话也好。” “人死的第七天,在门口点白蜡烛,他本来只会在那附近徘徊,但是,有了烛光,他就会回来。” “那我买蜡烛去,到时候咱们四个一起过。” “你自己过吧,别扯上我们,而且,如果他回来,你不要对他说什么欠债还钱的事,否则,他的罪孽就更深重了啊,你只能愿他一路走好。”金子冷冷地说道。 “金子,你知道,我们感情特好,你比如那天,从超市出来,风特大,他说,小琏,你别动,你等我,我开车过来接你,然后我闻着糖炒栗子的香味了,他正好车开过来,他摇下窗户,我说,栗子,你吃吗?他说,你上车,我说你要吃我就给你买一点儿,他说,你先上车再说。然后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小琏,不是我爱不爱吃,是咱们现在应该省几个钱,丹丹还小,以后还要送她出国读书,咱们事事处处都该节省啊。还有,我们俩那方面也特别完美,他说有一天他要这方面的能力丧失了,他问我我会不会替他守着,他说他这辈子从没像爱我一样爱过一个女人。我问他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哭了。还有,他经常告诉我说小蔡对你的看法,你们有时候吵架,小蔡老上你王哥那儿说去。” “你说的故事,前半段和大多数恋人相似,并不能代表他对你好,后面他不吃栗子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