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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恶汉-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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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侯情意,群心领之。只是这件事情,还是和董侯当面说比较好。”

“唔!”

典韦憨憨一笑,“既然如此,那某也不勉强先生。大都督巡视北邙,需三四天的时间。先生若不嫌弃,不妨在此住下。我那兄弟在平时,也常对我说先生大名。”

“那群就打搅了!”

当晚,典韦在偃师府衙中,设宴款待陈群。

酒席宴中,典韦开怀畅饮,那一觞又一觞的烈酒入口,只看得陈群是目瞪口呆。

“漆侯何故,如此开心?”

典韦道:“无他,只需再过些日子,这雒阳就可拿下,某是为我那兄弟而开心。”

“啊?”

陈群心里不免一咯噔,“雒阳尚有大军十数万,想要在数日间拿下,怕也不是易事。”

“哈哈哈,区区十数万大军,与我兄弟而言,不过是乌合之众……”

“典侯,还请慎言!”

一旁徐庶连忙开口,打断了典韦的话语。

可这句话,却在陈群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骇浪。难道说,董俷已经找到了方法?

典韦嘀咕道:“怕个甚,就算告诉他,他还能扑腾出什么水花?”

不过,经徐庶这么一打岔,典韦后面的话就再也没有说出来。酒过三巡,典韦兴致大发。拉着陈群就出了大厅,笑指着庭院左右军士,“此乃我兄弟麾下屯田之卒,可雄壮否?”

所谓屯田之卒,就是种田的兵。

陈群见这些‘屯田之卒’,一个个虎背熊腰,膀阔腰圆,顶盔贯甲,持戈执戟,端的是杀气腾腾,威武不凡。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轻声说:“此乃熊虎之士也!”

有拉着陈群出府衙,至仓廪处,只见粮草堆积如山。

“此乃我兄弟自西域调拨而来的粮草,先生以为足备否?”

陈群也听说了,长安自西域调拨粮草,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偃师城中确认。

“真兵精粮足,名不虚传!”

“哈哈哈,我军中有熊虎之士,又有足备粮草。只待来年春……”

紧随而来的徐庶怒声喝道:“漆侯,你过量了!莫要忘记,大都督走之前如何吩咐。”

说心里话,陈群现在快要腻歪死徐庶了!

但是很明显,徐庶在军中颇有地位,一声厉喝之后,令典韦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和陈群回到府衙中,又开怀畅饮,直至酩酊大醉。

这一夜,陈群与厢房里,是辗转难寐。典君明说,待到来年春……春什么?

他苦思冥想,终于在天亮时想出了答案:春汛……典君明一定说的是春汛。想当年黄巾之乱,太平贼张燕曾借春汛水淹宛城。难道说,董俷准备要水淹雒阳吗?

越想,就越有可能!

雒阳外有雒水、伊水、涧水等三条河流,一俟春汛到来,水势必然会格外可怖。到时候三河决堤,水淹雒阳……纵有十万大军,又能有什么用处?莫忘记,夏侯兰的兵马,可就是在汛期一下子被摧毁。若如此的话,周瑜夏侯渊危矣。

不行,我定要设法说服董俷议和,不论是付出什么代价。

第四一九章 煮酒(一)

一天,两天,三天……

陈群在偃师简直是度日如年。典韦徐庶对他不可谓不周到,一日两宴,恭敬的很。

也难怪,陈群出身于大族,而且祖上也颇有名望,换做什么人,都会很客气。

可越是这样,陈群这心里就越是没底儿,越发的觉着董俷其实是和他拖延时间。出发之前,曹操鲁肃,还有荀彧荀攸都交代过他,这一次议和,拖不起的是董俷,无需太过担心。没想到,董俷根本就不见他这个故人,更让陈群感到惶恐。

一连三天,陈群只看见粮车进进出出。

趁着某天徐庶不在的时候,陈群偷偷的询问典韦:“关中如何来这许多的粮草?”

典韦喝得有点高了,含含糊糊的说:“大都督在西域搞出了一个什么法子,使得西域年年粮草颇丰。加之地域广袤,土地肥沃,从西域以西掳掠来了许多异族人,在西域耕种……这些年来,只大西州一地,就足以供五十万精兵消耗三年。”

陈群又问:“那关中究竟有多少兵马?”

典韦含含糊糊的,也没有说的太清楚。不过陈群听他的意思,估计在百万之众。

真的要打吗?

陈群是越想越害怕,同时也越发的肯定,董俷不是去巡视,而是在故意躲避。

等到了第四天,就在陈群快要耐不住的时候,徐庶笑呵呵的说:“大都督有请。”

“董侯回来了吗?”

陈群惊喜异常,站起来急切的追问徐庶。

徐庶却是淡淡一笑,“大都督如今忙于军务,还没有回来。不过他听说先生抵达,就命我等护送先生前相谈……大都督如今在五社津,正恭候先生的大驾呢。”

五社津……

说起来距离偃师不算远,和偃师虎牢关,正好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只是,董俷为何会出现在五社津?那里紧邻河水,莫非董西平不是要决堤雒水吗?

这念头一起来,让陈群再一次打了个寒蝉。

难道说,董俷是要决堤河水,水淹京兆不成……

决堤河水,与决堤雒水伊水的性质,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雒阳处于大河中下游,于北邙近处的河道狭窄。在太平年纪,河水每逢汛期,总会制造出不少险情。

不过历代汉帝对大河都颇有顾虑,所以专门设有官吏负责视察河水,解决险情。

可是,自董卓死后,河水十年未有过修缮……

如果董俷决堤河水,那雒阳的十余万大军,就基本上没有希望。

有时候,人往往是这样。什么事情钻进了牛角尖,就很难再拔出来。越聪明的人,反而越难以释怀。陈群现在就是这情况,还未见董俷,这底气却已经没有了。

五社津渡口,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正是孟春的第一天,河水结冻,巨大的冰块在河面上撞击,发出轰隆声响。滚滚河水,东逝去……咆哮着,翻涌着,打着旋儿,那景色看上去,格外的壮观。

董俷的中军大营,就设在五社津旁边的高地之上。

有许多身着联军号衣的俘虏,在刀枪的逼迫下,沿着河岸忙碌至极,似乎在加固河堤。

陈群冷笑:董西平也学会用计了吗?区区瞒天过海之计,焉能瞒我?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董俷雄壮魁梧的身影。虽然只是背影,但陈群还是一眼认出。

董俷身高过丈,使得体型并不是非常的臃肿。一年征战,他非但没有瘦下来,相反越发的魁梧和健壮,体重已经在三百斤上下。也许是常年联系五禽戏的缘故,如此身高体重,却不笨拙。站在人群之中,宛如一头被群狮簇拥的狮王一般。

身披黑色战袍,内罩皮甲。

也没有佩戴偷窥,长发非常简单的打了一个髻。手里拄着一柄九尺长刀,沉甸甸,格外的有质感。用董俷自己的话说:我越来越重,阿丑的负担,怕也越来越大。

以至于这一两年,除非有大战出现,董俷一般是不会使用双锤。

擂鼓瓮金锤自有一匹马拖着,并且有专人看管……此刻,那匹马和狮鬃兽,正立在董俷身后。

裴元绍轻声道:“主公,陈群来了!”

董俷正看着那滔滔的河水出神,猛然惊醒过来,而后长出一口气,肃容转身。

“陈群拜见大都督!”

“长文兄,你我曾在颍川并肩作战,何必做这许多的虚礼?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说着话,董俷快步走到了陈群跟前,将他搀扶起来。

细目半眯,脸上带着笑容。可那可怖的面庞,却让陈群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惶恐。

如今的董西平,已经不是十七年前那个听到他名字就会露出吃惊模样的小子了。相反,陈群从董俷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令他无法保持冷静头脑。

二人寒暄了两句,董俷拉着陈群往营帐里走。

似是有意无意,陈群问了一句:“大都督,这么多人在河畔,不知是在做什么事?”

“啊,这个嘛……”

董俷笑了笑,“前些日子,我听说五社津渡口河水暴涨,故而命人在这里修缮河堤。你也知道,这里的河道很窄,一俟汛期到来,我担心河水会突然间的决堤。”

决堤!

陈群非常敏感的听到了这两个字,并且直接把董俷其他的话语,给掩饰了过去。

“长文兄,此次前来我这里,不知有何指教?”

董俷带陈群入了大帐,开门见山的询问。

而此事,陈群的目光正盯在挂在大帐一侧的牛皮地图。说实话,陈群并不是一个优秀的军事人才,但是普通的地图,他还是能看明白。董俷见他盯着地图,脸色微微一变,起身挡在了那地图前面,怒道:“伯侯,为何这副地图还未收拾走呢?”

“啊……末将疏忽了!”

裴元绍连忙走进来,把那牛皮地图收走。

时间不算是很长,可就是在这断断的时间里,陈群已经认出,那是河水地形图。

心里一咯噔,看样子我没有猜错啊。

陈群起身拱手道:“大都督,群今日前来,却是奉丞相之命,前来与大都督下书。”

“下书?”

陈群把曹操的信呈给了董俷,然后简单明了的把曹操的意思说了出来。

当然,他不可能把曹操的底牌给亮出来,而是说旷日持久的交兵,大家都很累了。你面子也保住了,便宜也占了,是不是应该停手了?如果愿意,咱们就谈谈。

书信里面,则是用华美的文辞,诉说了曹操和董俷自荥阳一别之后的思念。

董俷把书信放下来,细目微闭,好像是在沉思,又好像是睡着了一样,一言不发。

陈群急了,“大都督,群的来意已经说明,不知大都督如何决断?”

“这个嘛……长文,你一路也辛苦了,先不要着急嘛。我已命人设宴,咱们……”

“大都督,群奉命前来,当以国事为重。此前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这酒宴就不必了,大都督只需要告诉群,您的意见。”

董俷漫不经心的把信笺扔在了桌案上,拖着长腔道:“长文,这件事关系重大,怎可能一下子就说明白?而且,有些事情你也做不了主,这又有什么好谈的?”

“那大都督的意思是……”

“让孟德来吧,有些事情,还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更好,你看怎么样?”

陈群心头顿时火起!

董西平,你也忒不客气了吧。说的倒挺简单,让我家主公过来和你谈?问题是,我家主公过来了,你还会放他走吗?虽然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也不能这样子啊。

可是,心里有火,还不能发。

毕竟这京兆十几万人马,还要靠这个人发话,才可能活着离开。

“大都督,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呢?”

董俷一笑,“长文,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很忙,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我处理,实在是脱不开身。否则的话,我就去荥阳,和孟德把酒言欢了,也无需麻烦你传话……这样吧,既然长文兄你做不得主,那就回去问问。我与孟德,相识于没落之时,若非造化弄人,实不欲和他为敌……呵呵,长文兄,请恕俷不远送了!”

话没说两句,董俷就要送客了!

陈群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可也奈何不得董俷。

“既然如此,我当如实向丞相禀报。”

说完甩袖离去,董俷还是笑呵呵的把陈群送出了大帐,看着他带人骑马离去。

大帐后,庞统窜了出来,“怎样?董大哥……那个家伙有没有被气的吐血呢?”

董俷一蹙眉,轻声道:“阿丑,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呵呵,有什么过不过的。虽说董大哥你和那陈群有数面之交,然则如今是两国交锋,本来就是尔虞我诈。只看谁能骗的过谁,我估计这一次把他唬的不轻。”

庞统笑呵呵的说着话。

可是董俷却没有露出笑模样。

相反,他显得很疲惫,拍了拍庞统的肩膀,然后转身走进了大帐中……

第四二零章 煮酒(二)

正月,长安。

已经入春,天气一日日的变暖,那灞桥畔的垂柳也变得绿了,和着那春风轻舞。

刘辨在未央宫中的佛堂闭目打坐。

这一年多来苦修佛法,已经能用天竺语纯熟的诵念心经。这心经,果然是强大的很,诸多烦恼事,随着诵经的声音,都抛到了脑后,此刻这心中只剩下了佛。

心经诵完,刘辨起身。

“杨谦!”

“奴婢在!”

从佛堂外走进来一个黄门,毕恭毕敬的向刘辨行礼,“万岁,不知您有何吩咐?”

“那个,那个雒阳方面可有新消息?”

杨谦,年约四旬,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依稀能看出来,年轻时的那股子俊俏。如今刘辨登上皇位,这宫中的太监宫女也不算少,可是他就是相信眼前这个老太监。

想当年,舅舅扶他登上皇位,这老太监就在身边。

张让挟持刘辨的时候,杨谦是在长乐宫里服侍何太后,后来又随着他母子去了西域。所谓忠心耿耿,也不过如此了。一个五体不全的家伙,能这样有情义,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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