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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艳隋-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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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几天前一群官兵涌入衣饰店,查抄了店铺,还将高士廉给抓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正当他准备找一个明白人一问究竟时,长孙衣饰店的后院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名身穿军装,面带愁容,神情疲惫的年轻男子来,眼睛哭得通红的长孙贝儿跟在这名男子的身后,与他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年轻男子轻声安慰着她,接着转身上了马,策马飞奔而去。

长孙贝儿转身正准备关上院子大门,无意中看见了站在远处看着她的甄命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擦了擦眼泪,站在门口朝他点了点头。

甄命苦走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也不多客套,问:“长孙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长孙贝儿愁苦道:“舅舅被人诬告跟斛斯政勾结谋反,让官府的人给抓起来了。”

“斛斯政?”

甄命苦愣了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两年前他随杨广东征高丽之时,当时督粮杨玄感在黎阳起兵造反,兵部侍郎斛斯政也在征辽东的军队中,乘杨广狼狈回防时,与杨玄感里应外合,倒戈相向,让杨广大为震怒。

杨玄感兵败后,斛斯政想逃往高丽,被当时仍在高丽率兵攻打高丽的甄命苦给抓住,派人押送回京。

杨广对其恨极,将他给绑在大殿的柱子上,让百官用箭矢将他射成了刺猬,然后又将他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放在锅里煮熟,让百官吃其肉,接着又将他的尸首放在火上焚烧成灰,撒往洛阳各地。

说起来,这人的惨死,跟甄命苦或多或少有些关系,没想到这斛斯政死了两年多,谋反的余波竟然还未平息。

长孙贝儿见他沉默不语,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问:“甄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虽强作欢颜,俏脸却难掩憔悴之色。

甄命苦见她正为她舅舅的事烦恼,找她商量张氏给她的衣饰店代言一事也不好意思再开口,笑着说:“哦,没事,我也是路过看见你家店铺被封了,忍不住好奇问一下,高老伯的事你先别太过担心,我找个时间跟杨侗谈谈,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听到杨侗的名字,长孙贝儿一脸气愤:“别提他了,若不是他想替他那昏君爷爷报仇,怎么会任由王世充他们胡作非为,把洛阳搅得鸡飞狗跳,牵连那么多无辜之人,我当初要是知道他这种全然不念旧情的人,打死我也不会跟他来往的。”

甄命苦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她对杨侗的成见未必没有道理,杨侗毕竟是杨家的人,为了杨家的天下,剪除一些潜在的威胁,是他生存的手段,太过软弱念着旧情,只会让旁人以为他可欺,更加肆辅机惮,适当的杀鸡儆猴,对于稳固帝位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之前,甄命苦并不想为杨侗做任何辩解,毕竟跟杨侗已经三年不见,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他可没有忘记杨侗当初为了拆散他跟张氏逼他休掉张氏的事。

长孙贝儿见他沉默不语,开口问:“张姐姐她好吗?”

“她很好,能吃能喝能睡,乐观向上得很。”

长孙贝儿愁容稍展,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声说:“刚才那个人是我哥哥,这几天一直在为舅舅的事奔走。”

甄命苦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其实她没有必要跟他解释这些。

长孙贝儿见他沉默,登时脸红了起来,手捏着衣角,模样儿显得有些忸怩:“你进来喝茶吗?”

“不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甄命苦说完,转身走了,长孙贝儿默默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见他走远,这才转身关上了院子大门。

……洛阳皇宫的御书房里。怒气冲冲的杨侗一把将手中奏折扔在地上,冲台阶下的两名男子嚷道:“王世充这厮,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竟敢假借朕的旨意,大肆铲除朕身边的亲信,连朕的长孙姐姐家人都不放过,说什么礼部侍郎高士廉与杨玄感余党勾结,意图谋反作乱,真是岂有此理!元爱卿,你说,朕该怎么做才能让王世充这厮闭嘴!”台阶下站着的两人,一个是内史令,右骁卫大将军元文都,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神态从容,嘴角带着淡淡笑容。另一个则身穿军装盔甲,神情阴沉,随身携带佩剑,站在元文都的下首,一言不发。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两姐弟的如意算盘

“回皇上,这王世充当初不过是一个外军将领,善拍马屁之流,若不是先皇洪恩浩荡,让他留守洛阳,他区区一个江都郡丞,怎有今天荣华富贵,如今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仗着手中握有兵权,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所受的屈辱,臣等感同身受……”

元文都义正言辞,仿佛与王世充势不两立,接着语气一转:“不过臣以为,皇上还是暂时隐忍,别太过逆这厮的意,使其麻痹大意,静待皇上羽翼丰满,培植好自己的势力,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党羽铲除,到时候再恢复受其诬陷的臣子名誉也不迟,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所得必有所失,皇上暂时不可与之撕破脸……”

“你的意思是任那王世充胡作非为,迫害朕的长孙姐姐家人不成?哼,朕还以为元爱卿有什么妙计,原来竟是让朕忍气吞声,作缩头乌龟!”

杨侗满脸失望,扭头问另一人:“段将军,你的意思是?”

“回皇上,臣以为,王世充如今大权在握,趾高气昂不可一世,若不尽早除之,日后必成心腹大患,只需皇上一声令下,臣等立刻率兵冲入王世充府邸,将他抓到皇上面前,任凭皇上发落!”

元文都在一旁听得冷笑连连:“哼,段将军好一个忠心耿耿,却不知这是要把皇上往死路上逼啊!你知道王世充手中有多少兵马吗?师出无名,想抓他,等于是逼他造反,皇上如今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再加上洛阳四面州郡贼寇觊觎窥视,若此时发生动乱,洛阳危矣。”

“总比元大人当缩头乌龟要强。”

“你说什么!”

杨侗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争吵:“都退下吧,让朕好好想想。”

“臣等告退。”两人互瞪着眼,离开了御书房,只留下杨侗坐在龙椅上发着呆。

好一会,才起身捡回刚才扔在地上的奏折,叹了一口,提起笔,在那张写着“发配三千里之外的岭南”的折子上写下“准奏”两字。

接着,像是失去了力气般,他将笔一扔,瘫坐在龙椅上,神情萎顿,好一会才朝身边的公公说了句:“摆驾香凝宫。”

……

香凝宫中,杨侗坐在温泉池里,福临坐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块浴巾,轻轻为他擦着背。

每次他遇上烦心事时,总会到香凝宫,洗上一次热水澡,然后赖在福临的床上,搂着她一觉睡到天亮。

福临也喜欢他赖着她,在这世上,她唯一深爱的亲人,就是杨侗,经历了那么多别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之后,她只想安安静静地跟杨侗过完下半辈子,顾不上太多世俗的眼光。

她从不问杨侗任何关于朝政的事,因为就算问了,她一个女流之辈,也帮不上什么忙,朝廷之事,也不是她一个女人可以插手的。

“姐,这个皇帝朕当得好累,实在不想再当了。”

福临轻轻擦拭着他的背部,柔声说:“阿侗,身为皇上,不用事必躬亲,知人善用才是为君之道,有什么烦心的小事何不让那些做臣子的人去操劳呢。”

“朕何尝不想这样,可是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替朕解忧的,要么就是一些见风使舵,明哲保身的钻营之徒,要么就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朕怎能不烦心?”

说着,一脸气愤地将王世充构陷高士廉一事跟她说了。

福临默默地听完,想了想说:“要是实在想不出办法,何不找暗卫大将军商量一下呢?他这人足智多谋,突厥如今内斗不止,无瑕南顾,还多亏了他这个暗卫大将军,也许他会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也不一定。”

杨侗闻言眼睛一亮,大喜道:“你不说朕都差点忘了他了,都怪元文都这些庸才把朕给搅得头昏脑胀,明天朕就召他进宫,还是姐姐你旁观者清。”

福临默不吭声,自从上次跟他提出要一个宝宝的条件之后,她也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狼狈落荒而逃的男人了,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才能看见他,却又不能放下身份架子,召他入宫。

怀一个宝宝的事,其实也是杨侗的意思,杨侗从小就有缺陷,无法生育,将来注定无后,所以才有这个荒唐的提议。

想起那天她跟他说起这件事时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她一直耿耿于怀,总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男人。

现在只需杨侗一道圣旨,他想躲着她也不行了。

想到这,她日渐丰润的俏脸露出了一丝羞赧迷人的笑容。

……

站在芍药楼门外的甄命苦打了个喷嚏,也不知是刚刚住进月桂楼,有些不太习惯,昨晚一直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

昨天离开长孙衣饰店之后,他又去找了几家鞋店的掌柜,不少掌柜看了他给张氏拍的海报图片之后,都觉得他的主意不错,只是图片太小,宣传效果显然不会太理想,要是能有真人大小的宣传图片,张贴在店铺门口,也许他们会考虑试用一下。

至于代言费用,几个老板一听要上千两银子,无一例外地以为他是个疯子,将他赶出了店铺。

他想了一晚上,最终得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思维太超前,这个时代人的还没办法接受这么潮流的商业理论,得另想法子。

今天一早便起来,晨练之后,张氏还未睡醒,闲着无聊,便来芍药楼报到。

站在芍药楼的门口,几个早起的奴婢全都偷偷打量着他,掩嘴偷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前去通报的奴婢已经去了大概半个时辰了,至今没有出来给他一个答复,他站在楼外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知道芍药仙子到底起来没有。

正等得有些不耐烦,身边突然走过一名行色匆匆的奴婢,手中提着一个鸟笼子,里面装着一只画眉鸟,进了芍药楼中,噔噔上了楼。

不一会,那名通报的小婢女出楼,以“仙子身子不舒服,不见客”的理由打发甄命苦回去,让他改天再来,转身便回了楼里。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万花丛中独采一朵

甄命苦等了老半天,却被对方一句话给打发了,他怀疑自己最近脾气是不是因为张氏的原因,变得太好了,以至于谁都觉得他好欺负。

也不管这芍药仙子是没起床还是身体不舒服,大步走进了楼里,推开了好几个阻拦他的婢女,怒冲冲地上了楼,推开芍药仙子房间的大门。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不由地呆住了。

房间里,衣着单薄,身子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芍药仙子正蹲在一个木盆边,手里抓着一只正在扑腾的画眉鸟,按进盛满水的木盆中,神情木然地看着它在水中扑腾,不时地将它从水中提起来,又浸了下去。

如此来回好多次之后,那画眉鸟渐渐没有了力气,停止了扑腾,耷拉着脑袋,没有了进气,眼看就不活了。

房间的阳台上,还挂着的十几个空荡荡的鸟笼子,在晨风中轻轻摇摆。

芍药仙子看着这画眉鸟扑腾至死时,眼中竟闪过一丝莫名的快乐,仿佛从这种事中得到了发泄般,原本木然的神情露出了俏丽的笑容。

若不是看见她正在做这种事,别人看见她这天真无邪的笑容,说不定会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

这时,芍药仙子抬起头,神情冷淡地看着甄命苦,也不说话,她的眼神是那么清澈,看不出一丝邪恶的意味。

几个奴婢跑上楼来,惊慌失措地道歉:“小姐,是他自己跑上来的,奴婢拦不住他……”

芍药仙子朝她们挥了挥手,站起身来,随手将一件狐皮大氅披在身上,遮住了她娇小玲珑的身子。

甄命苦从发愣中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老夫……”

没等他说完,芍药仙子就打断了他,冷冷道:“以后没有我的命令闯入我的房间,我会让人打断你的腿的,芍药楼不欢迎你这种装神弄鬼的人。”

她的眼神仿佛带着一丝看透男人灵魂的洞察力,望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

甄命苦张大了嘴,一脸愕然,她竟然一眼识破了他的伪装?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连张氏这个熟悉他的人也是在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才看穿的,这个才见他两次面的芍药仙子,怎么可能一眼识破?

正在他为此感到不可思议之时,芍药仙子已经走到进了卧房,从里面取了一把小巧的弓箭出来,搭箭上弦,拉弓瞄准……

甄命苦转身落荒而逃。

……

听他一脸不可思议地说完这件事,张氏笑得花枝乱颤。

“谁让你没她的允许就闯入她房间的,换了是我,也要拿箭射你。”

甄命苦一脸苦恼:“你说我到底哪里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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