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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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大是奇怪,暗暗嘀咕这人倒也奇怪,只是一番言语倒也很是对自己脾胃,大见豪爽之意。听他话说到这份上了,倒是不好拒人千里之外了。当下庄颜回答道:“侯爷说笑了,下官驾部员外郎,姓李名靖字药师。此次,正要外放马邑为郡丞一职。职贱位卑,不敢高攀侯爷,跟侯爷称兄道弟。却是绝无轻视侯爷之意。”
这李靖这话说完,却半天不闻庄侯爷说话,愕然间抬头看去,却见那位庄侯爷满面的古怪之色。那神色中,又是尴尬,又是欢喜,微有一丝惭愧,甚至还带着一些……崇仰。对,就是崇仰。李靖大是惊异,一个朝中炙手可热的第一宠臣,看向自己的目光中,竟有一丝崇仰和愧然,这却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也是呆住。
第131章 诱拐
假冒伪劣碰上了真货!自己这个空投的风尘三侠中的老二,碰上了真正的三侠中的原型,这一刻,饶是庄见的脸皮确实是如同长城一样无尽头的,也是不禁的有些汗颜了。
“那啥,你……你真是三原李靖?那个……那个……抓老虎的大将的外甥?”庄见突然之间,口齿有些笨拙了。不由的暗暗鄙视了下自己。
李靖先是微微有些奇怪,随即就是一阵的无语。啥叫抓老虎的大将的外甥啊。俺舅舅那叫韩擒虎好不好!这位侯爷倒是颇有些怪异,对自己貌似听说过,但又好似不是很熟悉,言语颠三倒四的。
李靖心中虽是奇怪,面上却是恭谨,点头道:“正是下官。舅父姓韩讳擒虎。李靖惭愧,至今一无所成,说来实是有辱舅父威名。”说着,不由的轻叹一声。
庄见心头一阵的激动,脱口道:“你惭愧什么?你的成就以后不知要高过你舅父多少呢!你可是当之无愧的战神!托塔天王啊!”
呃,李靖很晕。啥托塔天王?完全不知所云。不过这位侯爷对自己似乎甚为推崇,竟说自己的成就,将高过舅父。李靖不由的心中一阵的激动。那是一种知己的感动。他身为大隋名将韩擒虎的外甥,幼时便已是出类拔萃,在军事上尽显其与众不同的才华。
但可惜的是,这位无敌之将,除了军事外,在其他事上却是拙言纳行,不善钻营,又因这姓氏原因,始终不得重用。匆匆已是三十多岁了,却只是得了个管理车马的芝麻小官。他的才华始终得不到施展,心中之郁闷可想而知。不说是他,就是连宇文化及这个草包,都知道自己这个部下在军事上有些个本事的,只是对他的木讷也是很是不喜,这次借着外放官员调整的机会,索性为他推动了一把,将他远远派去马邑算完。这才有了今日能在一众朝中大臣受赐宴而留有一席的恩赐。
他半生不顺,此刻在即将离开这座曾经系着他无数梦想的都城之际,却忽的得到了这么高的一个评价,如何不让他心中感动。一时间,再抬头望向庄见的目光中,便带上了一份难言的亲切和尊重。
庄见这个人精,最擅的就是察言观色,对李靖的变化又怎么可能抓不住。更可况刚才听他介绍自己时,不过是个八品小官,跟自己老爹当日相差不多,就算这会儿外放,也不过一郡丞贱职罢了,与他以后赫赫国公的身份简直天差地远了去了。这会儿眼见他面露感动之色,不由的心中一动。
这般大将,智慧超群,谋略无双。自己身边可不是正缺这么一个人吗,虽说这李靖也只是在军事上成就辉煌,但自己记得这为国公可是得享高龄而逝,在后来大唐一朝,始终是一棵常青树,这就说明此人并不是个政治傻子,反而倒是把政治看透了,这才能进退有度,终得善终。比之自己身边那位侯君集可是高明太多了。如今侯君集善于走阴谋,这李靖却是善于走阳谋,若能将他留在身边,自己的力量当能更上一层楼的。而且也能为以后投奔自己那位结义大哥李世民,留下一个重要的砝码。
李靖眼见庄见在听了自己介绍后,便是沉吟不语,面上神情忽而担忧,忽而欢喜,时晴时暗的,心中不由忐忑。哪里知道对面这个无良男已是在算计自己,已是把自己盘算成日后争取更大的富贵和前途的砝码了。
正要张口去问,却见这位侯爷忽的抬头看着他道:“药师大哥,小弟有个请求,希望药师大哥能慎重考虑,并答应小弟。”
李靖一呆,不知这位侯爷所言之意,只得小心的问道:“不知侯爷有何事需要李靖去做?若是李靖能做到,但凡不违国家律法,不违天地良心,李靖定当万死不辞。”
庄见嘿嘿一笑,看着李靖大有深意的道:“药师大哥,小弟所求这个要求天地良心呢是绝对不违的,但于那国家律法违不违就不知道了。小弟想求大哥不要去那马邑做那个什么狗屁郡丞,欲要请大哥辞去所有职务,来小弟府中常住。小弟不能说的太多,但唯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三年!三年之后,才是大哥你振翅高飞的时候!三年后,药师大哥,你将一飞冲天,成就前所未有之功业,终得一代名将战神之称号!不知药师大哥可能答应?”
李靖听的大楞,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年纪小了自己一半还多的少年,实在不知他为什么竟有这等畿语说出。李靖隐隐觉得,对面这位少年侯爷似是浑身都是谜团,别看年纪弱小,但自己偏偏心底竟没来由的生出许多信任之感,这种极其矛盾的感觉,让李靖感觉大是怪异。
庄见眼见李靖没有一口回绝,不由暗叫有门。眼珠儿一转,这才又低声道:“药师大哥身负绝代才华,在军事一途上,更是惊才绝艳,这事别人或许不知,但小弟可是知之甚深。此刻天下虽乱,但其实还未到成变的时候。要是皇帝能励精图治,不去犯大的过错,倒也能拖延些时日。但可惜,唉。咱们这位皇帝太过刚愎自用,虽有大智慧,但心胸却是太小。更因极其敏感的自尊心,我只担心有朝一日,会因突然的变化,或者说挫折,而变得走到另一处极端,如果那样的话,大势去矣。药师大哥这会即便去了那马邑,也不过是个郡丞小官,一不能施展抱负,二不能发挥自己所长,也不过是混吃混喝而已。还要整日对着一帮子面目可憎的小人,药师兄就不厌烦吗?与其跑到那么远的边镇之处窝着,为什么不在这京都之地,多观察下,静心等候,不是反而比在外面更有机会?再说,药师大哥辞了那些芝麻小官,还可以静下心来,把过往所学好好整理下,待一日天下有变,自可乘时而起,扶明主而成伟业,这个不是药师大哥一直以来的理想吗?”
李靖听的心头大震,一双虎目霍的暴睁,死死的盯着庄见,半响方才冷声问道:“侯爷欲反耶?如此,某将出首!”
庄见正自洋洋得意,感觉自己说了一大通颇有前瞻性的预言,这位李大将军,怎么也该是大骇之下,随即大起投诚之意,高呼主公,你就收下我吧之类的。哪知道竞得了李靖这么一句话,一口酒尚未来得及咽下,顿时喷出,差点没呛死。
咳了半天才算顺过气来,翻着白眼郁闷的向李靖问道:“我说,药师老大,你看我哪里像要反的?你觉得我反的了?我能去反?”
李靖静静的看着他,半响忽的微笑道:“侯爷反不了,亦非造反之人。”
这话一出,庄大少又是一阵的郁闷,蹙眉道:“咋的?觉得看不上咱?为啥我就不能反?那啥……那个……嗯嗯,天下有德者居之,那个什么将相啥的,还能比咱有种?不信,要不拉出来练练?”
李靖不由的微笑,觉得这位侯爷虽是读书不多,倒也大是粗爽之人,实是比那些朝中道貌岸然的大臣可爱的多。当下呵呵一笑道:“成大事者,首重气势!遇事不惊,处变不乱。腹有万千机变而不会稍显。而侯爷为人,对李靖并不算熟悉,只是闻知李靖之名,初次见面,遽尔便谈及变天之事,此城府不深也。再观侯爷方才戏弄那位王大人一事,欲成大事者,如何会那般强横,横空得罪于人?要知朝代更替,首重人脉,侯爷不修人脉,图的却是爽快,如此,怎会存反心而有反意呢。呵呵,拙见浅显,侯爷勿怪。”
高!奶奶的,实在是高!庄见很无语,盯着李靖看着,忽的也是大笑道:“唉,其实我对造反这么有前途的职业还是很向往的,只是一来牵挂太多,二来一旦成功,这坐上了那个位子,干的好要累死,干不好要被骂死,这等出力不讨好的营生,打死老子也是不做的。老子就是图个富甲天下,怀抱美娇娘而已。我说药师兄,我刚才跟你说的,你也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三年内,你没戏。不是说你造反,而是说你等的人还不会出现。等到三年后吧,三年后我也不会妨碍你,你大可以去海阔天空闯自己的事业。不过这三年嘛,就不要去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儿了,到兄弟府里,说说谈谈,也不必去当什么破官儿,没得自己找恶心。不瞒你说,兄弟这儿呢,有点小麻烦,正有人惦记着想要害我,你去了也可帮着兄弟长长眼啥的,咋样?能应了兄弟不?”
李靖不由的微微一笑,轻轻的道:“侯爷称呼李靖这多时的兄弟,李靖要是再不应,岂不是惹得侯爷火大,那时,怕是李靖休说去那马邑,怕是这大兴城也是难得出去了吧。侯爷,不知李靖说的可对?”
庄见一愣,随即嘴角慢慢绽开一丝笑意,二人相对,终是同时大笑。这一笑,却让庄见日后的经历,多出了无尽的绚烂……
第132章 神侃
快乐悠闲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已是过了上元。至于上元的盛况自是繁华热闹无比,倒也不用细表。
那日光禄寺赐宴后,庄见成功的将李靖这一代战神,诱拐到了自己府上。李靖那个小官儿要辞,有着庄见在后面挺着,自是一路绿灯。吏部尚书牛弘又向来很是赏识李靖,两下一凑,李靖倒也没费事,将一身官职尽数辞了。
到得府中,给众人引荐一番,自有一番热闹。庄见特意留心了下红拂的反应,见其虽是对李靖甚为推崇,倒也没什么特殊的,心中放下心来。这一对历史上的鸳鸯,被自己横插一杠子,在这个空间里没能结成连理,但要说庄见这厮心里没想法,那也是胡说八道,直到见了二人没事,自是大为欢喜,缠着红拂胡天胡地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倒让红拂大是奇怪,只不过自家这位夫君向来疯癫惯了,想想也就释然了,却哪里知道那厮心中的阴暗。
庄见眼见要去面见杨广,执行那个计划了,先是往李世民那处跑了一趟,二人商议了一番,这才返回。至于李秀儿那儿,因着大事待办,庄无赖倒也没敢去招惹,只等留到有空再去纠缠就是。
到了府中,请了李靖,二人在书房中又是一通密议,庄见这才心中笃定。一夜无话,第二天也不上早朝,却在午时,自往大内去寻皇帝杨广。
御书房中,杨广正将手头几件事刚刚安排完,见庄见来见,眸中光芒一闪,挥手将众人全都打发出去,这才让他坐下,细细问起。
庄见左右瞄瞄没人,这才禀道:“皇上,臣已经查到了那个报信之人,乃是齐王府上一个小厮,因怨怼主家苛刻而生恨,这才偷偷把那事泄露出来的。”
杨广目光一冷,“哦”了一声,问道:“那这会儿那人呢?”
庄见叹息一声道:“那人眼见事情败露,一害怕,哆嗦之下,自己没控制好肌肉,结果咬断舌头死了,真是可怜。”口中说的沉痛,眨眨眼,一双眼珠子却是咕噜一转。
杨广眼中闪过一丝慰然,淡淡的道:“喔,死了啊。嗯,死就死了吧,他可有家人?有没有跟家人说过什么呢?”杨广问的很轻,但其中那股子杀意,却是让庄见后脊梁升起一股子寒气。这老杨同志真狠啊,竟是欲要灭人满门呢。
心中骇然,面上却是平静的摇摇头道:“那人尚未娶亲,只是孤家寡人一个,并没家室。”
杨广这才点点头,想了想道:“这事就到这儿吧。”说着,面上不由显出一份怅然来,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庄见应了一声,却又迟疑了一下,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杨广看见他模样,不由疑惑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儿?”
庄见抬手搔搔头,看看杨广面色,微带尴尬的道:“是,还有两件事,也是臣在问那家人时问出来的。”
杨广面色微变,沉声道:“怎么?难道那孽障还有什么混账事不成?你如实报来,休要隐瞒!”
庄见嗫嚅了一下,这才低声道:“皇上,那个啥……您这宫里,是不是有位柳美人儿啊?就是好像是您的皇姊给推荐的那个。”
杨广眉头一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沉思一会儿恍然道:“是,好像是有这事儿,当时朕正忙着东征之事,没再过问,怎么?”
庄见眼神儿往一边溜着,低声道:“那位柳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