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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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什么劲儿,正好休息下。
“萝卜,你加快点速度,咱爷们回去要补个觉儿,在这睡可有些不太舒服啊。”庄大少大声的吩咐着。在他想来,既是秀儿给自己安排的马车,那在前面驾车的,就定然是罗世信同学了。
吱!就在庄大少这一声吩咐中,马车突然停了!车内的庄大少粹不及防下,险险没一头撞到车壁上去。大怒之下,连滚带爬的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道:“死萝卜,你做死啊,就不能……呃!你是哪位?”
他那一声骂还没完,车帘一掀,一个带着斗笠的人探头进来。听到他后面的问话,呵呵一笑,伸手将斗笠缓缓摘下,温言道:“阿弥陀佛,侯爷,别来无恙乎?老衲无心稽首了。”
无心?!庄见在那声音刚一入耳时,就禁不住的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眼前一个光头濯濯,眉眼清矍,可不是那妖僧无心是谁!
庄见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笑眯眯的无心,脑子中霎时间闪过无数念头。这秃毛乌龟没死!太阳的,咋就落到他手里了呢?记得昨晚自己在秀儿那儿喝酒来着,怎么今天一睁眼,就在这儿了呢?难道是秀儿出卖自己?不会!哎呀,不好,昨天好像秀儿也跟自己一样,都是最后晕晕乎乎的,难道是酒中有毒?可自己不是挂着朱睛冰蟾,百毒不侵吗?如果真是毒的话,那么秀儿这会儿又在哪儿?会不会也被这秃毛乌龟抓来了?太阳啊!这次乐子大发了,可要小心应付。咋也得先搞明白怎么回事,还要看看秀儿有事没。
庄见自料掉到无心手中,一时半会儿是很难脱身了。心中打定主意,反而安定下来。往车厢上倚了倚,打量着无心,忽的嘿嘿笑道:“啊哈,果然是无心大师啊。哎呀,好久不见了的说。这也不怪我认不出老朋友啊,实在是大师现在这副相貌太……那啥,嗯嗯,英俊!是英俊!大师居然把描红搞得满下巴都是,唉,这种化妆手法,真个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佩服啊佩服!”
他眼光瞄着无心的脸面,满嘴揶揄的说道。无心闻听他说起这个,霎时间满面的温和不见了,露出一副极是阴鹜的神气。他上次被庄见柔丝针暗算,只因离得太近,虽是勉力避开了要害,但一身神功已是被破去十之七八。不但如此,就是一张脸面,也是自鼻子以下,俱被所伤。等到好了之后,因着那针实在是太过密集,拔出之后,留下了无数的红斑。乍一看上去,便如同鼻子下天生一大块红色的胎记一般。
这个大亏实是无心这一生中最大的痛事,此刻却被庄见这始作俑者反而拿来调笑,不由的再也难以维持那种慈祥的假象,双目中凶光闪烁,死死的盯着庄见,恨不得扑上去直接掐死这个小无赖。
庄见暗暗心惊,面上却是努力的微笑着。他心中料定这无心和尚,肯定是暂时不会害他性命。不然,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把自己掳了来了,单只为了报仇,只需一掌就能结果了自己小命。所以,这会儿定要狠狠的挖苦下这贼秃。要不然,等到自己的价值没了时,这秃毛乌龟肯定是不肯放过自己的,到时候,连骂都没骂过瘾,自己岂不是亏死了!
他心中算定,这言语上自然就是怎么恶毒怎么来了,几句话一出,登时就把无心气的三尸暴跳七窃生烟。半响之后,方见无心长出了一口气,面色又恢复了原本那温和之气,微微笑道:“侯爷说的好笑话,老衲乃出家之人,这幅皮囊便如同衣服一般,修修补补的,能穿就行,也不在乎那些个美丑的。只是侯爷可是风华正茂之时,这万一要是少个胳膊断条腿的,那可就大大可惜了。老衲见和侯爷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极是美貌,想来是侯爷的红粉知己吧。只是不知侯爷一旦变成个缺胳膊少腿的美少年,那位姑娘还会不会喜欢。反正老衲那徒儿是极喜欢那姑娘的,若是侯爷愿意成全劣徒,老衲倒是感激的。”
庄见听的这和尚口中说的恶毒,面上却仍是一副悲天悯人之色,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战。这秃毛乌龟说这话,无非是告诉自己,他虽是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折断自己胳膊腿的,将自己折磨一番却是能做的。而且,听这话儿的意思,秀儿果然是落到了他们手中,这死秃驴竟然还有个徒弟,而且似乎对秀儿大是不怀好意。啊!太阳的!要是他徒弟对秀儿使坏,那可要遭了!
想到这儿,庄见不由大怒,对着无心狠狠啐了一口,怒道:“老乌龟,你也甭来吓唬少爷。你当少爷是吓大的不成?你这会儿不杀少爷,定是少爷对你有用,你也不用假慈悲的来哄骗我。还有,你趁早把秀儿给我送过来,否则,少爷虽然打不过你,但自杀总是会的,你让我不爽了,老子直接死给你看,让你屁毛也捞不到一点,你信不?”
无心闻言大鄂,这小无赖能猜到自己要拿他做些事情,倒没让他有什么意外。但他居然像个泼妇一样,拿自杀来跟自己谈条件,实在是让无心大是无语。看着这小孩满面的无赖痞像,无心倒也真怕他搞出些什么怪的,正要出言再抚慰几句时,却听得车外一人说话,这语声传入庄见耳中,登时就让庄见是浑身冰凉。
第244章 冤家路窄
“师父,前面已是商县地界儿了,想来无人识得这个小子,要不要入城歇息下再行,还请师父示下。”一个声音忽然咋车外响起。
无心看了庄见一眼,微微一笑,这才回身出去。庄见只觉脑中轰的一声,这个声音,娘的啊,这个声音竟是柴绍那小王八蛋的!完了完了,这下老子可真是要大大不妙了!无心贼秃虽说在自己手中吃了大亏,但貌似是跟杨广有仇,对付自己,其实目标还是冲着皇帝去的。
但柴绍这个小乌龟可不一样,他可是对自己恨之入骨,有着夺妻之恨的。这番落入他手中,哪里还会放过。只是,不知这老小两只乌龟怎么到了一处,竟然还是师徒关系。庄见脑子中不由的大是思量。
外面柴绍咦了一声道:“他能动了?”,想来正是无心在告诉他,庄见醒来一事。随即车帘一搭,一个人探头进来。
庄见目光一望之下,顿时苦笑不已,心中霎那间已是明白了。那张脸正是那晚将自己吓个半死的丑脸,想来那晚这柴绍就是想对付自己,只是在自己手中吃亏太大,心有所忌,一时迟疑间,被自己发觉,招来了罗世信,才将他惊走。
至于后来自己和秀儿二人能无声无息的被抓来,想来也定是这人潜入李府所为。他曾在李府住过很久,对那自是极为熟悉,如同家贼一般,李府家丁又怎能发现他?只是,他如何会变成这个丑样,倒是不知了。
眼见柴绍满面怨毒的瞪着自己,白森森的牙齿微错,怕是此刻生吃了自己的心都有。庄见心中苦笑,这次自己的运道,貌似已是坏到了极点了。一个无心僧就够对付的了,这会儿再搭上个柴绍,自己真是想不死都难啊。
想起送走几位妻子后自己当时的念头,不由嘴中发苦。自己还真是个乌鸦嘴,竟然一语成畿,此次分别竟真是永别了。他心中自料难有生理,也就豁了出去。望着这张丑脸,突然笑道:“柴绍兄,别来无恙啊,哎呀,不对,貌似不是无恙啊,看柴兄这会儿的样子,可是不大妙啊。老天,你该不会是风流成性,去哪个园子潇洒时中招了,染上艾滋花柳什么的了吧。哎呀呀,你离我远点,老子宁可被人一刀砍死,也不愿得这种病而死。不然,自己丢人不说,只怕气的祖宗三代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哟。唉,柴兄,你太不检点!太不检点了!你咋对得起人家成三娘对你的一片深情啊。”说着,不由的摇头不已。
柴绍听他揶揄自己,只气的怒发如狂,口中牙齿咬的嘎吱吱作响,嗓子中低吼一声,就要扑上来。只是身子才动,就听外面一声冷哼,随即一个身子便被人直直的拖了出去。耳中听的无心僧冰冷的话语道:“你急些什么。他不过是徒逞口舌罢了,等到得了咱们该得的,到时候任你施为,老衲自不去管。这会儿,却不能害了他性命。”
外面只听柴绍大口的喘着气,想来定是气的不轻,庄见在车内大乐,扬声叫道:“柴兄,刚才小弟忘了赞美你了。你现在真是英俊极了,简直就是潘安重生,宋玉再世啊。比那个老秃驴英俊多了,你跟他整日混在一起,小心他对你起了坏心,菊花不保啊!哈哈哈哈。”
这厮泼皮性子发了,死便死了,这嘴上便宜却是决不能少的。此言一出,不惟柴绍发怒,便是无心刚压下的愤怒,也是不由的又冒了上来。一掌将欲要扑上去的柴绍打了出去,回头冷声道:“侯爷,你要想多受苦楚,不妨继续卖弄口舌,看看老衲到底有没有手段。”
庄见哈哈大笑道:“老乌龟,你少来唬我。老子不妨告诉你,我最是怕疼,一旦觉得哪里不舒服了,立刻就自杀死了算完,看你怎么办。哼哼,还有哈,以后记得称呼咱国公爷!咱现在可是忠国公了!你可以打我杀我,却不能侮辱我,再叫错了,老子跟你没完。好了,现在赶紧将秀儿给老子送过来,废话少说。”
无心在外面听的他这番无赖到了极点的话,不由的哭笑不得。这都什么人啊!都这时候了,他还纠缠于自己称呼他的爵位高低,真是个绝品了。闻听他又索要李秀儿,正自沉吟,却听柴绍已是嘶声大叫道:“姓庄的小贼,你休想!秀儿是我的人,岂能与你这淫贼呆在一个车里。”
庄见大怒,破口大骂道:“放你妈的八九七十二个罗圈屁!什么叫你的人!你们定亲了还是成亲了?告诉你,我们俩已是两情相悦了,你这贼王八才是淫贼,就只会往花街柳巷厮混,都搞成了这番模样,还敢在这儿乱放狗屁。老子懒得跟你废话哈,赶紧给老子把人送过来,不然老子立马死给你们看。”说着,用力向车壁上撞去,咚咚作响中,马车不由的一阵大晃。
外面柴绍还待再说,无心已是面色微变,身形一动,已是窜入车中,眼见庄见不停的撞着撤壁,额头已是一片通红。连忙伸手一把扯住,怒道:“侯爷,你为了个……”
“公爷!”庄见怒目而视,愤怒的纠正道。
无心一鄂,不理他接着道:“你为了个女……”
“叫公爷!”庄大少再次怒喝。
无心不由的一阵抓狂,满面涨红,看着这厮满面怒气,只得泄气的点头道:“公爷,你为了个女子就要寻短见,真枉为男儿身。你在这就是怎么撞也是死不了的,不过是让自己多受苦楚罢了。只要你顺从听话,到了地头,老僧自当放你,绝不害你性命就是,如何?”
庄见眼见他紧张自己,心中不由大是奇怪,翻着白眼道:“喂,老乌龟,你干吗对爷这么关心,难道是爱上了爷?告诉你啊,爷不喜欢背背,离爷远点。还有,爷就是愿意为了女人寻死,关你丫屁事!你到底送不送人过来,不答应的话,趁早死远点,别耽误爷自杀。”说着,扭动身子,便要挣脱无心手掌。
无心听他一番无耻的言语,气的简直欲要晕过去,心中暗暗叫苦。这趟差事怕是要遭大罪了。带着这么一个小无赖一路,随时都是心惊肉跳的,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搞出点状况来。偏偏王爷那儿却要活的,这可要了老命了。有心要将他一掌击昏,但想想这一路千里迢迢的,也不能总这样啊,而且,一旦这小无赖醒来,自己一个看顾不到,他再给搞出些什么怪招来,自己可要大费手脚了。
心中烦恼,恨恨的一顿足,飞身下了车子,大步往后转去。外面柴绍一声惊呼,随即就是争吵之声响起。庄见侧耳听去,原来却是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想来李秀儿就是安置在那里。此刻,想来是无心要将人送来,故而柴绍哀求不果竟然吵了起来。庄见不由的嘴角勾起,嘿嘿,看来这师徒二人并不是什么真的师徒啊,不过也是利益勾结而已。倒是可以找机会利用一番。
庄见暗暗算计,自觉此番占了上风,心中不由快乐起来。往后靠着车厢,二郎腿一翘,极是悠然。
耳中听的外面柴绍忽然痛呼一声,接着就是扑通一声传来,庄见不由在车内呲牙一乐,想来定是无心给他缠的恼了,让这小乌龟挨上了一下。车帘再次一掀,一个人被扔了进来,庄见不及躲闪之下,登时被那人扑到。
正要发怒,忽觉得幽香阵阵,身上这人却是身躯绵软,凹凸有致。心中一惊,低头看去,却见李秀儿嘴中堵着一块绢帕,浑身被绑缚着趴在自己身上。此刻,满面红晕,眼色中又是羞急,又是愤怒,还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神色。
庄见眼见玉人无恙,此际又趴在自己身上,这种距离便是他做梦也是梦不到的,不由的心中欢喜,只是痴痴的看着,浑然不知所以了。只是看着看着,却见李秀儿目中流下泪来,不由的豁然而醒,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