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地主-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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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奉承,反正所作的诗深得朕心,观音婢,你说赏他个什么官好。”
“牝鸡之晨,惟家之索,妾居内宫,岂能豫闻政事。”长孙皇后微笑说道:“况且我现在的心思,全在乾儿的婚事上,其余事情,无暇理会。”
“这样,将朕置于何地?”李世民轻声道,颇有几分幽怨之意,让长孙皇后轻笑不已,心中却充满了甜蜜。
夜深了,宫殿之中,飘出了阵阵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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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速之客
冬天了,仿佛一夜之间,天地换了颜色,平常经常见到的阳光,不是那么频繁露脸了,反而躲在稀薄的云雾之后,偷偷摸摸的打量人间,温度急剧下降,风儿更加的寒冷,猛烈扑来,飞沙走石,更多了几分凌厉。
习惯了秋阳温和的气候,突然骤变,韩瑞自然有几分不适应,清早还是给冷醒的,一阵冰彻透凉,摸了下丝衾,没有任何的温度,打着颤,卷着衾,在箱柜里翻出几件厚衣,胡乱套在身上,这才舒服了许多。
打开门窗,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杂带清寒夜露,着实让韩瑞享受了把冰凉刺骨,情不自禁,又打了个寒噤,待仆役捧来温水,洗漱之后,也慢慢的适应下来,随之去给钱绪夫妇问了个安,三人聚在厅中享用早膳。
聊了点闲琐杂事,郑氏忧心说道:“夫君,天气突冷,三郎在监舍之中,怕是没有带足驱寒的衾被衣物,要不要派人给他捎带过去。”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韩瑞笑道:“今日我有空,我送过去吧,几天没见三哥了,顺便探望慰问,免得埋怨我在外面吃喝玩乐,不顾他在国子监里受苦。”
“这个孩子,又不是让他去享乐,哪来这么多怨言,再说了,这也是为了以后的前程,受点小苦算得了什么。”钱绪无奈道,却透出对钱丰的关切。
“好了,三郎抱怨是抱怨,却没见他反对不去,二十一郎你稍等,我立即回来。”郑氏说道,连早餐也不吃了,告罪了句,匆匆忙忙回房收拾衣物。
“真是的,就要吃完了,片刻而已,居然也等之不及。”钱绪摇头叹气,却也放下筷子,过去帮忙了。
韩瑞轻笑,人家夫妻情深,自己就不要参和进去了,坐等了片刻,手里多了一些大包小盒,骑马肯定是带不了,套了辆马车,听着钱绪夫妇的千叮万嘱,带给钱丰的话,韩瑞点头连连,表示全部记下来之后,才得以驾车而去。
驾轻就熟,进了长安城,直奔务本坊,来到国子监中,还是无须通报,直接驾车而进,一路打听,找到了钱丰,发现韩瑞找来,如同见到了久别的亲人,钱丰扑身而来,颇有分量的体形,差点没把韩瑞压垮。
“二十一郎,你终于来了。”钱丰眼泪汪汪,悲情诉苦道:“再来迟两天,哥没给饿死,就被冻死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难道监里不给你们发衾褥么。”韩瑞表示怀疑。
钱丰长声叹气道:“是给了一条,不过轻飘飘的,里面填充柳絮,能管什么用,还不如穿衣裳暖和。”
“免费的,有就不错了,知足吧。”韩瑞笑道,提拿着大包小包,跟着钱丰地最监舍,里面有几个年轻的士子,似乎认识韩瑞,言语之间,多了几分拘谨。
不过年龄相近,而且韩瑞也没有表露出倨傲的神态,把自己摆在与他们同等的地位,又有钱丰在旁边插科打诨,气氛也慢慢地活跃起来。
聊了片刻,觉得坐在监舍也无聊,钱丰提议,众人出房,在国子监里走动,上次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没有怎么细看,现在漫步而行,又有钱丰的指点,韩瑞发现,这里的景色的确不凡,园林建筑,与骊宫相近,应该是出于相同匠师之手。
就在韩瑞等人在园中游览之时,对面迎来了几人,为首的却是李泰,他在国子监中的人缘好像很好,众人见了,纷纷行礼问安。
李泰气度翩翩,逐一回礼,步伐却不慢,径直走到韩瑞面前,拱手行礼,含笑道:“韩先生,小王有礼了。”
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地方躲,在骊宫宴会上也算是见过了,也不能装做不认识,而且人家又那么客气,又是天爵贵胄,更加不能失礼,所以韩瑞当然要露出笑容,回礼道:“殿下过誉了,我不过是平民百姓,才疏学浅,万万称不得先生之语。”
“达者为先,以韩先生的才华,足以当之无愧。”李泰笑道,十分真诚,气度就好比初春的阳光,温暖人心。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是参天大树,再多的狂风暴雨也没用,如果说之前韩瑞扬名之时,还有许多人嫉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嫉妒的人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佩服之情,只有少数的强硬分子,口中不服,心中却泛起无力之感。
所以当李泰称韩瑞为先生之时,旁边众多士子,不仅没有出言不逊,反而露出赞同的表情,甚至有人开口附和起来。
伸手阻止韩瑞的谦虚,李泰笑道:“其实,小王也与韩先生有过数面之缘,久闻声名,心中仰慕,恨不能立即与之相交,不过由于各种机缘巧合,一直没能与之结识,今日如愿以偿,小王心情畅快,欲设宴以贺,少不得与韩先生把酒言欢,更希望大家可以同往,作个见证,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没有推辞的道理,众人齐声答应,群情振奋,盛情难却,李泰挟大义而来,形势逼人,除非韩瑞恨得下心,冒着得罪李泰,甚至可能招惹李世民生气的危险,不然也没有拒绝的余地,无何奈何,只得答应而去。
一路浩浩荡荡,听闻是越王请客,一些士子居然厚颜跟行,李泰也没有不悦,反而欣喜的表示欢迎,从这里就可以判断出他与李承乾之间的差别,李泰热情好客,来者不拒,对待每人都十分真诚,言行举止,气度不凡,不自觉让人心折。
然而,李承乾却有些孤傲,与众人相处之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只有在意气相投的人面前,才展示出自己的真实性情,两者对比,若是只论初时见面的印象,自然是李泰更加容易得到人心,不过最后也是机关算尽,郁郁而终,便宜了小九李治,可见世事之难料。
韩瑞暗暗思索,随众而行,出了务本坊,经过平康坊,就到了城中东市,仿佛不愿意给人华贵奢侈的印象,李泰带领众人来到家中档的酒楼,好像料到会在国子监遇到韩瑞,居然提前在这里订了院阁。
韩瑞心生疑虑,走到阁院,忽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迎了过来,正以敌视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乍看之下,立即认了出来,却是数月不见的周玮与萧晔,经历了许多场面,韩瑞已经学会了不动声色,轻扯了惊讶莫名的钱丰,停下了脚步,冷眼旁观。
与韩瑞不同,萧晔与周玮两人,心情却极其复杂,记得当日,在汴河流畔,指着滔滔河水,立誓要韩瑞跪下拜服,充满了雄心壮志,奔赴京城,在家族势力的帮助下,顺利进了国子监,又结识了越王李泰,更是难得的机缘。
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在京城数月,眼界提高了,他们才发现自己当日誓言的可笑,韩瑞算什么,一介村野小子,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自己的目标志向,应该更加的开阔才是。
封侯拜相,再不济也要列于朝堂之上,两人雄心勃勃,勾勒宏伟梦想之余,却偶然听到韩瑞的名字,本以为是同名罢了,自然不以为意,可是随着韩瑞名声越响,两人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打听,结果却让他们大为吃惊。
昔日的宿敌,居然不乖乖在扬州当他的小地主,却跑来京城厮混,难道他就不怕家里的宅田给人夺去,两人愤愤不平的诅咒,又被勾起了往日的回忆,其中心情,自然不言而喻。
而今,由于李泰的命令,两人更加的无奈悲剧,这分明是让他们向韩瑞低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几经考虑,他们决定,忍了,而且,十分干脆,勉强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行礼问候道:“韩瑞,好久不见,一切安好吧。”
两人目光犹如喷火,指不定心里怎么诅咒自己,韩瑞猜测,仿佛没有瞧见身前有人似的,面无表情,直接掠过,走到席间,安然坐下。
哼哧,钱丰闷笑了下,也不理会两人,径直来到韩瑞旁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看见萧晔与周玮,脸色青白红黄交杂变幻,心中一阵大乐,笑容满面。
也好像没有看见这幕,李泰神态自若,引见说道:“韩先生,想必也认识萧公子与周公子吧,你们可是同乡,年龄相近,所好亦同,日后要多多亲近才是。”
“萧公子是兰陵萧氏子弟,在下不过是乡野田舍村夫,岂敢高攀。”韩瑞很真诚客气,却毫不掩饰其中拒人千里的意味。
旁边众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韩瑞似乎不怎么待见两人,心中迷惑,却是没有表露出来,李泰和煦笑了,恍若未觉他们之间的矛盾,举杯笑道:“诸位皆是良才贤士,能赏脸而来,小王心中欢喜,先敬诸位一杯淡酒,再与诸位畅谈。”
话虽如此,众人自然也一齐举酒,一杯下肚,尴尬的气氛淡了几分,觥筹交错之时,外面却有人闯了进来,伴随阵阵似兰似麋的气息,席间多了个妩媚多姿的美女,未等众人看清,直奔韩瑞而去,素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子前倾,一片**如凝脂白玉,温腻软香扑来,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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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核心(月票挺住呀)
“韩瑞,终于逮到你了,快些帮我写诗。”软媚柔糯的声音传进耳中,众人才有暇定睛观望,发现那是个千娇百媚,含俏妖娆的美女,李泰见了,不由得惊呼道:“永嘉姑姑。”
“咯咯,小四也在这里呀。”永嘉公主娇媚打了个招呼,不过注意力还是在韩瑞身上,继续娇声说道:“这回不让你当了,也不准找借口推托,快些给我写诗。”
“永嘉,回来,不许胡闹。”
未等韩瑞有所反应,门口又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却是驸马窦奉节,他现在的脸色不怎么好,也可以想象,见到自己的妻子的玉手,搭在另外男人的身上,再胸襟广阔的人,也难免有几分吃醋。
“窦驸马。”韩瑞借机站了起来,不留痕迹的避开永嘉公主的纠缠。
永嘉公主蛾眉微蹙,不悦道:“窦奉节,你来这里做什么?”
窦奉节皱眉,没有理会韩瑞,直接上前拉着永嘉公主的手,返回拖动道:“家里来客人了,跟我回去。”
“放开,你有客人与我何干?”永嘉公主娇斥,却挣脱不了,人家是合法夫妻,说不定是在嬉戏耍闹,自然没人敢上前阻挠。
两人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角落,韩瑞吁了口气,感叹古代追星族的疯狂程度,也不比后世相差多少,李泰却稍微显得有点儿尴尬,举杯就要说些什么,打个圆场,不料老天像要与他作对似的,外面又有人走了进来。
华贵而不失简约的衣袍加身,腰间束着玉带,黑缎皮靴落地,悄然无声,却有几分虎虎生风之势,一身英武的打扮,来人正是蜀王李恪,只见他笑容灿烂,昂首阔步而来,走到韩瑞身前,直接就是九十度躬身,语出真诚,充满歉意说道:“韩先生,昨日郊野,小王多有冒犯,今日特来请罪,请求原谅。”
“蜀王殿下,这是做甚。”还在疑惑的韩瑞连忙伸手搀扶,事后回想,不得不感到佩服李恪的决断,易身处之,如果是自己犯错了,要向人道歉,肯定要犹豫几日,而且绝对不会这么干脆利落,当众而为。
“三哥,你这是?”李泰惊讶道,一脸的困惑。
李恪也不解释,微笑道:“四弟也在呀。”
听到两人这样称呼,旁人尽管不认识李恪,却也能猜测出他的身份,纷纷上前见礼,看韩瑞的目光也更加不同了,本身才学不凡,又得两位皇子看重,日后的前程必然无量,萧晔与周玮对望了眼,心中更觉愤懑。
李恪回礼,微笑道:“韩先生,小王……”
“听闻韩公子在此地,小的奉令相邀,请韩公子务必前往。”
又是一个信号,厅中再次重演骊宫宴罢时候的场面,瞬息之间,从角落里冒出了许多仆役,手里拿着请帖,或者清香如锦的笺纸,争先恐后的奔涌而来。
“今日怕是无暇诸位宴饮了,来日定当设宴赔罪。”
见势不妙,韩瑞连忙告罪,由厅中侧门抽身而去,心中可以料到,如果不是自己出门得早,恐怕已经给堵在家里了。
厅中众人,望着如同落荒而逃的韩瑞,面面相觑,随之忍俊不禁,纷纷笑了起来,不过当发现一群仆役走进厅中,你推我让的,十分拥挤,却是有些理解韩瑞的心情与行为了。
待来人走得差不多了,发现席案已经歪歪扭扭,不成模样,李泰苦笑道:“看来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