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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唐朝小地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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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周玮连忙问道,萧晔也瞧了过来。

“如果,我身穿官袍,坐于公堂之上,韩瑞居于下首,你说他会如何。”韦允成不等两人回答,径直说道:“自然是顿首跪拜,五体投地。”

“姑父准备亲自出手?”周玮惊喜交集。

“愚昧。”韦允成恨声道:“借我之手,哪能亲力为之来得痛快。”

“韦别驾的意思是……”萧晔眼睛亮光闪动:“让我出仕。”

韦允成颔首道:“不错,若是萧公子为官,他不过是个庶民白丁,再有才华又如何,在你面前,还不是得乖乖顶礼膜拜,若是不从,便是不敬,即可名正言顺予以严惩。”

“甚好。”萧晔说道,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丝笑容。

“以萧公子的身份,只要前往长安,无论是科举,还是荐举,为官入仕,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韦允成说道,倒不是恭维之语,毕竟兰陵萧氏这片招牌,还是很有保证的。

“姑父,那我呢。”周玮可怜兮兮道。

“你……”迟疑了下,韦允成没好气道:“本想让你等到十月,考到州学生徒名额的,现在看来,多半是没有希望了。”

周玮连忙辩解道:“姑父,这不是我的错,都怪那小子,设计让我得罪了颜学政……”

“行了,我会写封举荐信,你陪同萧公子进京,寻尚书右丞韦阁老……”

尚书右丞,周玮眼冒金光,下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了,与萧晔对望了眼,一同看向韩瑞,似乎已经见到了,将他踏在脚下的场面,不约而同笑了,十分灿烂

第一卷结束了,下章开始,主要将要开始长安之行,呵呵,众多情节精彩纷呈,敬请期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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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帝京

长安城,太极殿,几朝帝宫,为体现统一天下、长治久安的愿望,建筑自然是法天象地,包揽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思想观念,帝王为尊,百僚拱侍,几经扩建,慢慢成为史上规模最为宏伟壮观的都城,没有之一。

不过,由于常年战乱,直到武德七年,天下才算太平,财政不足,加上李渊也是个明君,尽管期间也修筑宫殿,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小打小闹而已,直到现在,李世民即位,改元贞观,开初几年,守内安外,也少有扩修之举。

所以,现在的太极殿,虽然称得上是富丽堂皇,却不显穷奢极欲,李世民在此处理政事,深得一帮儒家文臣的称赞,尽管已经是帝王之尊,但是作为天子的李世民,在处理政务之余,也不敢松懈,有事没事,就召有才德的大臣,一起谈经论道,探讨治理天下的法子。

既然是谈经论道,自然选择在舒服的环境中,天子旨意,寺人宫女们便开始忙碌起来,急忙把席子搬来,奉上美酒糕点等膳食,摆在临湖的宫殿池边,此时已经是秋天,气候渐凉,一些耐冬的水禽在池中轻轻地游弋,啄水修饰着羽毛。

须臾,在寺人的礼引下,三五大臣结伴而来,入席就坐,见到天子未来,也没有忌讳,交头接耳,欢声畅谈。

“诸卿,在谈何事,这般欢快。”

一个身材魁梧,平常圆领狭袖,蓄着美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随意行来,自有股慑人气度。

“陛下。”

几个大臣空首行礼,态度却十分平常,根本没有起身相迎。

李世民也不介意,挥退旁边几个执扇摭阳的宫女,跪坐席间,笑道:“虞卿,所言何事,引得诸卿欢声笑语。”

昨日,虞世南才返京,向李世民述职,今日稍微安顿家中琐事,听闻召唤,匆匆而来,现在天子垂询,自然不敢怠慢,开口说道:“诸位同僚问我南巡有何趣事,却不知老臣此去,乃是奉令视察地方民政,自当专心责事,岂有忘公嬉游之理。”

众人轻笑,却相信他的品德,没有怀疑虞世南在撒谎,李世民更是频频颔首,述职奏折点到了巡视地方的各种风土人情,十分详尽,非是敷衍塞责。

“虞卿操守,世人皆知。”李世民笑道:“岂会有所隐瞒,定是诸卿错怪了。”

“不然。”一个大臣摇头说道。

“褚卿有何疑异?”李世民问道。

那人,就是散骑常侍褚亮,历仕陈、隋,唐初为秦王府文学、弘文馆学士,名字或许陌生,但是提起他的儿子褚遂良,大家的印象应该比较深刻,当然,此时褚遂良的名声不显,朝野内外,仅知他是褚亮之子而已。

要知道褚亮毕竟是与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等人并称为十八学士,谁敢小觑,而今有话要说,纷纷予以注目。

“要说虞伯施疏忽怠职,臣自然是不信的,但若是说途中尽是公事,诸位同僚,有谁相信?”褚亮探身笑问,众人纷纷摇头。

“好个褚希明,老夫自问与你毫无宿怨,为何要予以针对。”虞世南不满道。

“谁说没有。”褚亮笑道:“前些时候,不过是讨要几幅字画,某人却闭门送客,拒而不见,简之应该知道那人是谁吧。”

姚思廉,字简之,十八学士之一,抚着满腮的胡须,笑而不语,没有上当。

褚亮失望,又转头叫道:“冲远,你最实诚,公道言之,伯施是否有所隐瞒。”

孔颖达,字冲远,曲阜孔圣人后裔,家学渊博,儒学功底深厚,隋时群儒在洛阳集会,孔颖达以出类拔萃的学识崭露头角,有人因他一举成名而妒火中烧,竟然派了名刺客杀之,庆幸得免于难。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孔颖达奔唐为秦王府文学馆学士,现为国子司业,以经学闻名天下,性情耿直,不屑也不会用谎言欺人,被问到了,孔颖达立即正襟危坐,轻笑道:“迎来送往,也是人情礼节,不算欺瞒。”

“哈哈,就是嘛。”褚亮笑道:“朝中大臣莅临,而且还是奉天子诏令,视察政情民风,地方官员,岂敢怠慢,洗尘宴、饯行宴,缺一不可。”

“真给你说对了。”虞世南无奈摇头。

旁边,李世民忽然笑道:“褚卿,你真的错怪虞卿了,昨日述职,虞卿也向朕提及此事,谏朕,以后京官出行,以常人相待即可,不许行奢华宴请之举,朕准了,即日下诏,颁布天下州县行之。”

众人纷纷点头,开口赞叹天子圣明,乃是朝廷社稷之福,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政令颁布,地方官员未必依令实施,但是重要的是天子的态度。

“与朝臣论政时久,今日朕只想与诸卿饮酒作诗,莫谈国事。”李世民笑着,举杯示意,喝了口醇香御酒,问道:“最近众卿可有新作?”

众人纷纷摇头,每日为国操劳,忙碌政事,哪里来的闲情逸致赋诗。

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有几分失望,李世民目光微掠,突然说道:“虞卿此行,固然不是游山戏水,但宴会之时,就无应酬之作?”

“老臣惭愧。”虞世南拱手行礼,叹气道:“江淮才俊贤士如云,文章诗赋,远胜老臣,宴会之时,心有所得,却不敢当面献丑。”

众人岂么可能相信,都以为虞世南是在自我贬低,以抬高江淮士林的地位,不过刚才还与之相对的褚亮却含笑不语,因为他就是杭州人士。

一帮好友纷纷谴责,就连李世民也笑叹虞世南居于高位,却不忘乡土之情。

虞世南摇头,正色说道:“其他暂且不论,回京之时,扬州士人官吏在汴河附近,江都宫附近设宴为老臣饯行,有人赋诗感怀,对陛下颇有鉴戒之意。”

“扬州……江都宫。”李世民心中凛然,连忙正身说道:“原闻其详。”

“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虞世南轻声吟道:“又云,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第一首诗描述了隋炀帝杨广,游览扬州的豪华船队以及大运河的地理环境,诗中隐含了隋炀帝被部将宇文化及杀死的事实。

第二首诗把历史上暴虐无道的昏君与传说中受人景仰的圣人并提,看似有所赞扬,其实是欲夺故予之法,批判杨广奢侈糜费,谴责更为强烈。

隋亡才几年,在场君臣谁能忽视,仔细品味,纷纷击案称赞,李世民更是肃容整装,谢过虞世南的进谏,末了,叹声道:“诗者何人,如此见识,应当予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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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去长安?

“二十一郎,你就当可怜我,随意给幅打发我吧。”屋内,钱丰腆着脸笑道,一双肥嫩的手掌不自然地揉搓着,模样、动作,可以用猥琐来形容了。

“休想。”韩瑞直截了当的拒绝,态度十分坚决。

“二十一郎,好歹我也是你三哥,多少给分薄面吧。”钱丰厚着脸皮道:“那幅师说帖,我就不敢妄想了,但是二王帖中,怎么也要给我一张。”

韩瑞头也不抬,无声的拒绝,虞世南与韩晦相认之后,他自然明白清楚,珍藏的二王字帖到底出于谁人之手,尽管是临摹赝品,但是也有名家也非名家之分,就好比后世,张大千的仿作,却比真迹还要值钱。

虽说王羲之的真迹,肯定要比虞世南的临摹之作高,但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而且虞世南就在眼前,何必舍近而求远,韩瑞怎么可能错过机会,把二王字帖全部取来,厚着脸皮求虞世南附印留跋。

见到自己当年临摹之作,虞世南也分外高兴,听闻韩瑞以此临帖习字,感叹之余,也应他之请,欣然附上印章,财不露白的道理,韩瑞自然清楚,而且准备把这些字帖当成传家之宝,怎么可能泄露出去让人哄抢。

尽管小心翼翼收藏,但是在练字的时候,正逢钱丰上门拜访,韩瑞也没有将字帖收藏起来,一看之下,自然后患无穷,为了求得墨宝,钱丰不抢不闹,却充分发扬了死皮赖脸的功夫,有空就前来纠缠,一个字,烦。

“二十一郎,不要那么绝情。”钱丰满面幽怨之色,低声迷喃:“想当年,我们同床共枕,形影不离……”

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韩瑞双手搓臂,化解满身的鸡皮疙瘩,无奈说道:“三哥,拜托你别总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误会?什么误会。”钱丰拈着兰花指,细声细语道:“人家说的可是事实。”

瞬间,韩瑞脸色发白,一阵反胃,抚住额头,叹气道:“服你了,赶紧变回来,不然,我宁可吐死,也绝不屈从。”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不能反悔哦。”钱丰捏着嗓子道,眼睛眨呀眨,抛了个媚眼。

眼晕,韩瑞别过头去,有气无力道:“答应了,别演了,再演我就要翻脸了。”

“哈哈,哈哈。”刹那,钱丰猖狂大笑,叉腰吼道:“成功了,果然不出所料,某家真是英明之极。”

翻了个白眼,韩瑞走入内室,很快又包了个长方型盒子出来,掀开盖子,里面是长短不一的卷轴,带着几分恋恋不舍,韩瑞说道:“诺,全部在此,但是事先声明,不准翻看,挑到什么字帖,就看你自己的运气如何了。”

“呃,这个……能不能给点儿提示?”钱丰忐忑问道,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心境了,开始之时,只想得其一,现在有机会选择,当然要最好的。

“当然可以,谁叫你是我三哥,兄弟情深,干脆明白告诉你吧,看,长卷的,就是兰亭序,这卷,是王大令的中秋帖,那是王右军赫赫有名的……。”

想了想,韩瑞笑了笑,逐一介绍完毕,大方说道:“想要什么,尽管拿吧。”

“全要,可以么。”下意识脱口而出,见到韩瑞的表情不对,钱丰连忙讪笑道:“嘿嘿,笑语,笑语而已,说好了只要一幅,怎么会出尔反尔。”

这还差不多,韩瑞收回鄙视的目光,含笑道:“三哥,选吧。”

“能不能,打开让我观摩欣赏片刻。”

钱丰又提出了新的要求,韩瑞二话不说,直接抱回盒子要走,钱丰连忙拦阻,小心讨好,赔着不是,片刻,才哄得韩瑞回心转意,放下盒子,冷眼旁观。

擦拭汗水,手指在卷轴之间来回拂动,犹豫不决,半响,钱丰咬牙,试探地拿起了根卷轴,仔细打量韩瑞,发现他嘴角含笑,看不出什么端倪。

“王右军的乐毅论,选好了?”

听着韩瑞的询问,钱丰又放下,拿起长卷的兰亭序,笑道:“二十一郎乃是诚实君子,想来是不屑于撒谎的吧。”

“那是自然。”韩瑞说道,眼睛清澈,毫不回避钱丰的目光。

钱丰放下心来,拿起字帖,紧抱胸怀,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羞赧笑道:“二十一郎,你也知道的,兰亭序……厚颜,让你割爱了。”

“理解,可以理解。”韩瑞十分淡定,微笑了下,盖上盒子,又抱回室内。

就韩瑞回身刹那,钱丰便迫不及待打开卷轴,怔了下,发个震天悲吼:“居然是乐毅论,二十一郎,你骗我。”

“哎呀。”韩瑞匆匆奔了出来,低头观看,连忙抱歉道:“一定是我记错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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