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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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师兄也是甘愿的,至少你没有给他睡个什么茅草屋,比我预期的好多了。“周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贝卡有些同情,明白她现在正处於一个最自责的状态,他好不容易把这女孩的心态拉正了,过分的自责恐怕会将她又推到了其他的路线去,虽然说不知道那样会有什么影响。
“是吗…“贝卡垂下头来。
看着四边的环境,周伯想到了一个问题,忽然喜上眉梢,因为这可能代表着他们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我问你,这密室平常时候是怎么样的?是一直让上面的门关着,还是会跟第二层有所联接?“周伯问。
虽然不知道周伯为什么要问这个,可是贝卡还是如实回答,她想了想,“大部份的时候都是关上的…“
“既然如此,那这屋里的空气怎么流通?你不可能点了那么多的烛火,却一点儿也不需要空气吧?“周伯笑得更开心了。“如果是这样,那我师兄一定在这边另外做什么手脚,表示这屋子跟外面还有其他连接的方法。”
“真的?”贝卡一方面希望周伯说的是正确的,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不可能,这间屋子是经过多么精密设计的,怎么可能让他这样说改动就改动,而且如果有改动的话,应该也会跟他说一声。“不过,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没有听到关于这个的消息…”
“你傻啦,如果只是要找个通风之处,这点的小事情总不需要跟你报备吧…但是如果我师兄有留通风处,而且按刚才那个说法来讲,他应该是觉得这不过是件极小之事,恐怕也不会记得要告诉黑影,所以我们可以假设那个出口是没有被堵死的,如果能够找到那个位子,不就代表了我们有了其他方式可以出去吗?”周伯越想越高兴,重获自由的希望越来越大。
贝卡同样也开始能笑了,果然周伯还是老前辈,他的思绪清晰什么的,与自己比起来,胜过了许多,她很庆幸没有真的两军互相遇上,否则对方有这等的军师,自己恐怕也不能够占到什么便宜。
然而,这个地下室并不小,男人会把这空气流通的位置摆在哪里呢?她来过几次也没有发觉到异状,现下要找也不会容易。
但把眼光飘回那打不开的暗门,贝卡觉得再难找还是要找,她自己是可以留在这个,但周伯没有必要……
☆、(七十二)线索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黑影会这么憎恨我们去挖掘他的过去?”忙了一头大汗,找不出个端倪,周伯决定先休息休息。他喘著气,拉了张椅子就坐,开始试着要跟贝卡把这些事情理清楚。
沈思了一会,贝卡想到了第一次她看见黑影时的目光,那样的痛苦,那样的失望,那样的不带任何情绪,好像只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当时的贝卡就是受到了这样的眼神吸引,她当下觉得这是一个可用之材,於是便把这个孩子带回去训练了,没有希望也没有感情的人,最最适合当一个杀手。
这些事情会不会有帮助?她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告诉周伯,尽管这样突然的情绪变化有些大,可是现在他们是同一条绳子的蚂蟥,目标都只有一个,再加上刚才听到了周伯谈起了他的师兄,她的心里有一些触动,开始觉得或许可以信赖眼前这个人。
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在周伯的眼里,他用洞悉的眼神回望贝卡,幽声叹了口气,贝卡决定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关于那天,虽然已经是有些时候以前的事了,但是贝卡的记忆仍然犹新,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周伯一切,包括了她对于黑影的想法,周伯边听边皱眉,顺道把这些事情都跟已知的连在一起,脑子有些痛,或许是花水喝剩不多,瘾头又犯了,他东摸西摸,找到了黄少少替自己準备的一罐小小花水花水,让他紧急时刻用的,迫不急待的打开瓶盖,一口下去。立刻又精神百倍。
把一切问题算了算,周伯提出几个疑问。“这些年来,他真的从来都没有提过自己的身世?”
“没有。”贝卡立刻回答,斩钉截铁。
“可是难道你们不会好奇?毕竟这个人是你们招来的。”
贝卡对周伯露出一个不知道怎么回应的微笑。“你应该知道,跟一名杀手培养感情没有意义。我希望他能够继续保持著对这个世界的愤怒,甚至是失望,这样他才能够毫不留情。”
有些残忍,周伯皱起眉头,可是又不能否认,她说的确实是实话。挑起一个杀手与人间之间的间隙,事实上对谁都没有好处,杀手的心中应该要是空的,就算要塞满,也只能够是愤怒。杀手不能有感情,一有了感情就会出乱子,就像现在的黑影一样。
“虽然这样说并不好,可是因为这样,黑影的表现比任何人都还要杰出,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进步,甚至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可以胜过他的人。“
“我可以明白…不过在这背后。既然他那样反感,想必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这重要的程度可能会影响到他之后所做的一切。“周伯又说:“对一个人了解的越少。要控制一个人的机会也就越小,就如果我们现在莫名其妙被关在这里,而其他的资讯又模糊的如同散沙,他太多让人弄不清楚的行为了,我们必须要在他有下一步动作前了解。”
“恩。”贝卡垂下头。
周伯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并不觉得,他是真的一点儿人性都没有。如果他没有感情,那他应该连愤怒都不会。可是你看,他对于自己的过去。那个行为跟态度都明显的有变化,这样的孩子背后藏着多少的故事,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谁也不会明白,再怎么样的状况下,会把他过去的事情都激发出来。”
“我大概知道的也就是他小时候跟父亲一起被赶跑了…所以他憎恨所有的一切,不把生命当做一回事。”
捻捻胡须,周伯继续问道:“可是如果这样,那到底你是怎么样让他留下来的?”
“很简单,我让一个倒在市集中剩下不到半条命的孩子,开始过着安稳的生活,他每项任务,我都有大量的赏赐,我除了没把他当作是自己人,不过其它该做的一切,我仍然是给他的。”
用物质填满心灵,这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是这样总会腻,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不是金钱可以买到或者补足的。
“简单听起来,与父亲之事还是他心中一直的痛,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可是我想就两条险路,要知道他父亲的事情,感化黑影,又或者是,因为去了解他父亲的事情,反倒让我们把这些拖到了更难办的处境。”
“不过…话虽这样讲,我们最重要的还是没有办法了解到底黑影在想些什么,对吧,因为我们现在被困在了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能够出去都不知道,更別说要打听了…难道,你还希望他们会有一天找到我们吗?”
“我是抱持著这个希望没有错。”周伯肯定的说。
“为什么你能有这样的信心?”
周伯一笑。“因为我有一个厉害的徒弟,虽然我不知道他能帮上什么忙,可是我这个徒弟的天资聪颖,他绝对会想尽办法找到我们的。”
“你…”贝卡迟疑著,望向周伯。“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相信一个人?”
微微一笑,周伯说道:“因为也许我还对这个世界上抱持著几许希望吧,或许在你的身边并没有,可是我认识了一个愿意牺牲自己回来这里淌浑水的小姑娘,我认识了一个为了西云国可以奉献掉自己青春年华的公主,我…我认识了一个愿意为了自己爱的人,拋弃了所有的一切,甘愿守在对方身边当狗的男人,光是这一些,我就没有理由不去相信这世界还有希望。“
有几分羨慕,贝卡把视线转到了旁边去,突然间,在那眼神的一瞥中,她看见了自己许多年前丟在地上的一条丝巾,好端端地掛在床上,最上头还多打了一个结,只露出了一部分。
直觉告诉贝卡这条丝巾有些问题,她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
李柏翰恢复的不错,隔天就开始出外活动,也加入了黄少少等人的讨论了,他们借重了李柏翰在这长年之下待在东云国的经验,开始问著一些贝卡特异的地方,由于他是负责医疗的,没有什么神力也没有工夫底子,所以贝卡反而并不防他,很多事情都任由他在旁边看,反正他也看不懂,又加上被操控的差不多了,看了也不明不白没有什么意义。
一开始,若纳拿出了纸笔,把李柏翰所说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问了问黄少少,黄少少想也不适合一下子就切入正题,於是就要他先把这些年来有参与到的恶事写下。
要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尤其又是一个本应该是从医的人做出这样的事,说实话的,李柏翰心里并不好受,纠结了一下,缓缓地拿起笔,开始一项又一项地写下,当他在写的时候,有一种脑子开始要往外炸的感觉,他没有办法想像自己到底为什么能够做出这么糟糕的行为,他明明就是一个应该要以苍生百姓为前提的人,却这样对待那些无辜的百姓。
“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不得已的。”黄少少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只是受於无奈,这些事情不是你的本意,也不是你想要做的事,就不要纠结了,纠结没有好事,如果你继续想下去,只是会让自己更痛苦。”
转过头来,李柏翰对黄少少说道:“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模模糊糊了,你之后能不能再多跟说一些以前医院发生的事?一下就好?”
黄少少微笑。“当然是可以,只是现在我们必须要了解这些年来,贝卡到底让你做了些什么,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会对我们有很大很大的影响,知道吗?”
“恩…”
问完了问题,李柏翰提起笔来继续写,他越写越是忍不住双手的颤抖,到底为什么自己会犯下这些错误呢?就算在神智被控制下,他也不应该这样做……
“很多事情由不得你,你就別想了,继续写吧。”黄少少又说。
洋洋洒洒的写出了超过二十项的罪状,甚至有一些还是因为她觉得没有什么,所以没有特別写下的,他看着这些年自己做出来惨无人道的事,依旧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把纸拿起来端详,好久没有看到简体字了,黄少少心中一阵温暖。
“那你对于黑影或者那个面目丑恶的男人了解多少?”黄少少一边看一边问。
李柏翰摇头。“我知道的还真的不多……黑影这个人我几乎是没什么听过,偶尔会听到贝卡在说,而那个男人似乎之前见过几次,是贝卡的心腹,不过之前看到他,他总是包着一张脸,对于他的长相也是那一天…那一天才第一次清楚地见到,才会吓的如此严重。”
他口中的那一天,也就是黄少少带着大家冲出东云国的时候,那时的李柏翰精神状态不好,加上又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真面目,会被吓成那样也不足为奇。
“辛苦了,休息会吧,剩下的…我们先来商讨商讨。”
拿着纸条,黄少少往外走去,关上了房门。
☆、(七十三)柏翰的线索
房门关上,李柏翰趴在桌上一阵痛苦,要去相信自己一双救人的手粘满了血污,加上记忆已经慢慢复原,他实在没有办法去接受自己这些年来的行为,开始撑满了怀疑,真的是因为控制吗?还是他早就放弃了信念,陷入了贝卡的锦衣玉食,忘记了原本的一切,甘心地留下来卖命。
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心中的纠结并没有这么大,可是李柏翰是一名医生,他想起自己救过的人,往日那些病人的脸孔越来越清晰,然而脑海中又不断跟那些无辜的居民互相穿插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矛盾的无话可说,李柏翰用力重中往桌上一捶,手痛著,可是没有他对于自己良心的谴责还要痛,他越是想越是恨这些年做的一切。
最悲惨的,莫过於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忘记了自己到底的地方,他在医院看过了那么多吃了药物而恍惚的病人,他当时据理力争的想要让病人们能够减轻药物,让他们保有著一些自我思考的能力,可是现在,他却的却是背道而驰的事,他根本就背弃了自己的想法,而这,到底是迷药,还是习惯了所以贪身怕死,他说不清楚,可是犯过的错却如那张白纸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弥补,伤害的生命就这样消逝了。
他能够做些什么才能够洗清这些坠涅,然后头又开始剧痛,有一些记忆回复的没有这么快,李柏翰抱着头,许多画面不断地穿插,他深深地把头埋进了桌上。恨恨的一声又一声敲打着桌子,桌子发着响,手也敲红了,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办法抑制他自己心中的自责。
抬起头,李柏翰又想。不知道黄少少拿着这些他记录下来的事情会有什么商议,於是起身决定去找黄少少,而且他又想到,贝卡曾经让他配过一些药方,也与能够派上用场,虽然